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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锁情:误入帝王家-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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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说一边留心看着段非烟,只见他的脸色始终不变,除了一开始闪现过一丝迟疑,尔后都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我放下心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放松,越发兴致勃勃地讲述着现代的一切。
  段非烟时而点头,时而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是我知道,他听懂了我,并且,相信我!
  “段非烟,难道你不会觉得,我不是原本的我?”
  对于他的接受能力,我虽然放心了,却还是觉得颇受打击,忍不住问出了口。

☆、第二十章 颠簸招摇向东行

  段非烟噗嗤笑了:“那里面的灵魂还是你的灵魂吧?那么长什么模样,还不都是一回事?”
  直到和段非烟坐在马车里,前往巫驰山,我还是没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段非烟伸手在我眼前摇晃着,脸上又回复了回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眼看到的那种冷酷。
  “啊……我在想,王苍怎么还不回来?”打死我我也不想告诉他,我还在想昨晚的事情。
  “王苍去找星河了,大约会在巫驰山等着我们。”
  “可是你的毒……”
  “挨得住。”段非烟不愿多说,只探头吩咐了加紧赶路,就缩回车内闭目养神。
  这一通赶路的结果就是,到了晚上,我跟段非烟都摊在床上起不来。我是因为颠簸得累极,段非烟却是因为伤口裂开加上毒发了。
  没奈何,段非烟只能按下那颗急迫的心,将车速减缓了一点,但还是快很多。
  等到歇脚的时候,我蹭到段非烟身边,看了他半晌。
  我忍不住问:“巫驰山有什么人,你要这样拼命地赶去?”
  段非烟一愣,随即淡淡笑道:“不是,星河在巫驰山,我要赶去解毒。”
  这是听段非烟第三次说起星河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医?
  “星河是谁?”
  “毒圣。”段非烟说:“他是这个天下最擅长用毒和解毒的人。”
  毒圣?如果真的能解天下的毒,那我是不是有救了?
  “什么毒都能解?”
  “也不是,星河说过,这世间他不能解的毒有两种,一种是楚南的绝情蛊,一种是大夏的冰松丸。”
  “冰松丸很难解?”压下心头那丝绝望,我尽力保持着平缓的声音问。
  段非烟摇头:“不是很难解,而是根本无药可解。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可能是赶路有点累了。”我勉强笑笑,心头却沉甸甸地压了很多事。
  冰松丸无药可解,这么说来,邝罙铭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活。
  完成了任务,我是死;没完成,我也是死。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我见过了邝罙铭的真面目,又知道了红袖楼的玄机,于情于理,邝罙铭都会杀了我灭口。而我身中无药可解的剧毒,居然还想着报仇,在邝罙铭的眼中,是多么可笑!
  这一晚我睁着眼睛过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困得狠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马车里。今天的车速格外的缓慢,我竟不觉颠簸,于是放了心,继续睡了一觉。
  大约睡了一两个时辰的样子,段非烟突然将我摇醒,然后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抱到他的身前。
  我用眼神无声地问怎么了,段非烟一面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有人跟踪。”一面凝神细听车外的动静。
  窗外一个略带暗哑地嗓音传来:“沉香楼主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相见?”
  段非烟不答,只是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态更加显而易见。
  “燕国皇帝赵正安。”
  段非烟低低在我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十分痒。
  我愕然睁大了眼睛。
  来的人居然是燕国的皇帝赵正安?他为什么要来夏国?
  我的嘴巴被段非烟捂着,说不出话,也不好问什么。但是思绪却晃到了三年前,段非烟为了帮我逃离联姻,完成和邝胤贤的约定,曾经派出沉香楼的刺客大局刺杀燕国的重要官员,轰动了全天下……
  那么刺客赵正安的出现,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呢?
  “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
  我正思考着,段非烟忽然这样嘱咐我,然后他掀开帘子,闪身出了马车。
  “哈哈,燕国的皇帝亲自来迎我,我怎么会不给面子呢?”
  隔着帘子,我看不见段非烟的笑容,但是却听见了他听起来很豪迈但是暗暗思量就咬牙切齿的笑声。
  “呵,楼主果然是个妙人……”赵正安的话语意不明,但是那声地笑,却让人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我立即好奇起来。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和楚夏两国抗衡,并且被两国深深忌惮的人,会是怎样的风采?
  我悄悄撩起帘子的一角,小心地半眯着眼睛看过去。
  段非烟站在马车前,背负着双手,只看见他一头柔软的长发随风轻轻地飞着。他的身边跟着沉香楼的侍卫扮成的车夫,侧脸看起来谨慎又戒备。
  而段非烟的对面两三米的地方,站着三个人。两个男子,还有一个却是个女子。
  当先一个人身材颀长,一身墨色的长袍更加显得挺拔。他的长相和我想象中的粗犷男子不大一样,皮肤白皙得过了点,眼睛虽然是黑色的,但是长在那张脸上,莫名多了些异域的风情。
  此刻他手里拿着白色的扇子,正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段非烟,脸上挂着淡笑,看起来倒是潇洒得很。
  而他身后的两人……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心中惊呼:“天啊,怎么会是他们?”
  他左边那人俊朗安静,却带着内敛的气度和风姿;右边那位女子长得妩媚娇俏,看五官是个胡人。
  就在前几天,我还在红袖楼见过他们。他们中的其中一人,还为我伴乐奏。
  薛令。塔曼。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是赵正安的人!
  许是我在震惊中呼吸急促了些,赵正安的眼神掠过段非烟,扫向马车深处,露出淡淡一笑:“看来楼主风流多情,身边无时无刻不带着美人呢!既然来了,何不也一道出来相见?”
  段非烟不动神色地挪了一步,挡住赵正安的视线:“她不过是个鄙陋女子,见不得外人!”
  薛令闻言,上前一步凑过赵正安的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赵正安了然一笑,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段非烟:“既是名动天下的红袖楼苏姑娘,怎么算得上是个鄙陋女子?楼主未免过谦了些。”
  段非烟不答,只是身体挡着马车没有让开的意思。
  赵正安眼神示意薛令,薛令就慢慢走上前来。而沉香楼的侍卫也在薛令脚步刚动的那一刻,上前了一步。

☆、第二一章 舍我半生还君心

  我隔着帘子,透过一角看到段非烟的身影有些摇晃,后颈上的头发已经湿了,濡湿地贴在脖子上。
  他……余毒未清,快要撑不住了吧?
  我轻轻叹口气,知道再是躲不过了,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段非烟立即扭头瞪我,眼神凶得吓人。
  我也回望段非烟,眸子里平静如水。我做好了准备,该来的已经来了,我又怎么能让他一人承担风险呢?
  我顶着段非烟杀人般的目光跳下马车,在他身边站好了,才盈盈一福,抬起眼来睁大光明地回望赵正安。
  赵正安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好个淡然处之的好女子呀!”
  “不敢当。君子于险境之中,自能身正、神凝而岿然不动,晋农虽是女子,也愿效君子之风。公子虽是一国之主,然行径衬不上君子二字,自然是不懂的!”
  我淡淡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答。
  段非烟噗嗤笑了,满脸的阴云立时烟消云散。
  他很自然地伸手过来牵着我的手,与我并肩而立。他扭头看着我,深蓝的眸子中回复着我熟悉的神采。
  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怀念。
  是的,怀念!
  虽然我确然是苏秦,但是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一定给段非烟带来了疏离感。我刚刚这段含枪夹棒地回答,大约勾起了他对曾经那个我的回忆了吧?
  赵正安被我一损,隔着黑黝黝地苍穹,我也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
  他自幼长在朝堂,众星捧月,何曾被人这般损过?
  先不说是在异国他乡,但凭我是个女子,还是令他吃了大亏的段非烟身边的女子,赵正安的面子也一定拉不下来。
  赵正安冷冷哼了一声:“倒是我看走眼了。”
  “堂堂燕国皇帝驾临这荒郊野外,总不能是来为难一个小女子的吧?”
  段非烟适时插话,挡住了我和赵正安的交战:“有事直说,无事的话,劳烦让一下。”
  薛令道:“我家主上想请楼主往燕国走一趟,楼主请吧!”
  段非烟似笑非笑;“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由不得楼主了!”薛令刷地抽出宝剑。
  随着这一身利剑出鞘,树林里也齐齐响起了兵器出鞘的声音,不知道在黑暗中,还埋伏着多少人马 。
  赵正安行事这般大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里是夏国,他居然带了这么多人来夏国而不被觉察,真是令人既惊且佩!
  看如今这场景,燕国这一趟,看来是不走不行了。
  “由得还是由不得,你说了不算呢!”段非烟突然笑了。
  随着段非烟的话音刚落,树林里突然想起了一声声惨叫。随即数十道身影从树林里窜出来,跪在段非烟身前。
  “属下来迟,请楼主责罚!”
  形势转变得太快,我一时间有些傻眼。但很快反应过来:以段非烟的谨慎,只怕是早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安排,才会在一开始就那么淡然地嘱咐我好好呆着。
  而我,毫无疑问又给段非烟添麻烦了!
  如果段非烟没有安排好,我又激惹了赵正安,今夜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真的是说不准呢!
  我心神激荡,直到感觉到段非烟握紧了我的手,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一抬头刚好对上段非烟的笑容:“别怕,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再出任何事的。”
  赵正安脸色由白转青,又变作白,终于拂袖哼了声:“楼主好手段!”
  “彼此彼此!”
  段非烟笑笑,只是握着我的手更加紧了。
  我留意到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的出来他支撑得远不如外表那么轻松。这毒出乎意料的厉害,真难为了段非烟!
  我只盼着赵正安赶紧走人,好细细盘问段非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比如为什么明明清了毒还要这么着急的赶路……比如为什么前几日已经见好了很多,只这一会儿功夫,毒发就这么凶猛!
  赵正安僵持着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带着人离去。
  “你总会愿意到我燕国的,也总会愿意为我所用的!”
  临走的时候,赵正安深深看了我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真有那么一天,段某拭目以待!”
  段非烟笔直地站着,嘴角一直含着标志性地笑容。
  那一瞬间,我莫名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段非烟的那一眼,那样绝世的容颜,美得更甚女子三分,但是我竟然没有错认他是女子,想来就是他这份不同凡响的气势吧!
  当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林中,段非烟立即在我耳边道:“扶我进马车……”声音竟虚弱到了极点。
  等我和他的属下将他弄进马车,段非烟立即晕了过去。
  段非烟的脸色白中泛青,额头上泛着晕黑,双目紧闭,即使是昏迷中,也带着巨大的痛苦。
  那毒……究竟是什么毒?竟然这般厉害!
  我一边给段非烟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问扮作车夫的邹奇:“那毒是什么毒,你知道吗?”
  邹奇面上现出为难的神色:“楼主不让跟你说。”
  “你说吧,他现今昏迷着,你说了,我也继续假装不知道,不告诉他就是。”
  “回姑娘,楼主中的是夏国皇宫内的奇毒‘午斓飨’。这毒处处中时和普通毒药没什么不同,但是过了三日,会渐渐侵入骨髓。如果不能在二十天内解毒,就会从骨头开始腐烂,在锥心蚀骨的痛苦中死去。”
  邹奇迟疑了一下,终究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午斓飨,至少我呆在夏国皇宫里的时候,的确是没有这种毒的。
  但是我恍然间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一路上段非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色越来越倦怠;
  怪不得他这么着急的赶路,一心早点到达巫驰山……
  可是即使是这样,为了我的一句话,段非烟宁愿忍受着痛苦,也不愿加快车速。
  他这哪里是在坐马车,分明是坐在刀剑上啊!
  这一路,他都是怎么挨下来的?
  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只握紧了段非烟的手,一滴泪冷不防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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