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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蜀山五台教主-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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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男女四大弟子,诸葛警我、阮征、岳雯,还有后入门的林寒为男四大弟子,齐灵云、秦紫玲、余英男、虞舜华为女四大弟子,其他人且不说,单岳雯今天表现出来的气度,就比李洪、金蝉他们胜过百倍。

——以下不算字数——

峨眉派还是有好弟子的,只不过他们比较低调,常出来抢戏的都是三贼六婢之流。

另外郑重感谢在贴吧号召大家本书的那位朋友,愿佛祖保佑你,阿门。

037 玉圭·独指禅师

却说李洪,本打算把新仇旧恨一起报,一举弄死岳清,即便不能也要给他一个难堪,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岳清给弄了个难堪,连带着几个小兄弟和朱由穆也跟着一起丢脸,他心中越想越气,恨不能当场就拔剑去跟岳清拼命。

他身份特殊,是齐漱溟和荀兰因的九世爱子,不必金蝉做的过了,还有姐姐齐灵云训斥几句,他却无人敢教训。唯有最后上山的林寒,为人最为刚直,毫不客气地告诉他:“那岳清是掌教师尊派秦师姊将请柬送去五台山请来的,不管他做过什么,明面上都是本派尊客,你作为师尊弟子,行事说话更加代表师尊的态度和峨眉派的脸面,且不说那五台教主法力无边,连掌教师尊和大师伯他们都奈何不了,你杀不了他,即便真的把他杀了,峨眉派也要在天下同道面前尊严扫地,与师尊开府,壮大本门声势的初衷大是相违,一个不好,便要坏了大局,且消停消停吧!”

李洪愤愤地捶打着小拳头:“父亲给他请柬,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大摇大摆地来此吃喝,真真是不要脸之极!妖道这些年杀了咱们多少位师伯师叔?坏了多少同门兄弟姊妹的性命!今天说什么也要趁此机会将他斩杀,等成功之后,我自去父亲面前领罪便是!”

林寒皱眉道:“你这话若是说出去被别人听到,一来笑话咱们峨眉派小气,把人请来却舍不得那点吃喝,二来更要说咱们是土匪贼窝了,哪有把请到家里的客人杀害取命的?这可是仙家开府,又不是凡间的鸿门宴,修行之人,直性为先,你……”

李洪本来就因为岳清怒火中烧,又被林寒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毫不留情地数落,顿时气得小脸通红:“你不过才上山两三年的功夫,与本派跟五台之间的仇怨都知道多少?诸位遇害的师伯师叔你都未见过,自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且问问这里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想拆了那妖道的骨头?”

毕真真当年被李洪藏起来,导致韩仙子跟峨眉决裂,等时候李洪把她找出来,带回峨眉山,想要让她正式拜入峨眉派门下,峨眉派哪里肯收,荀兰因甚至提议将她绑了,押送白犀潭去向韩仙子请罪,并且得了到三仙二老等大部分长老的赞同。

当时金姥姥罗紫烟在座,她倒是很看好毕真真,当场十分霸气地表示是韩仙子不识好歹,并且提出来要收毕真真入门,三仙二老劝她放弃,她却是越劝越犟,干脆直接把毕真真领回衡山去了。这回罗紫烟在紫云宫遭劫,门下弟子都入了峨眉派,荀兰因也不好把她单独拣出去,那样的话未免对不起朋友,只好捏着鼻子认下,只把她叫到跟前,狠狠敲打了一番了事。

毕真真感激李洪为人义气,豁出命来救她脱离苦海,上了峨眉山之后,凡事无不以他马首是瞻,如今也来帮腔,她说话可就没有李洪那么好听了:“林师弟你少说两句,我们峨眉派跟五台派百余年来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休看洪儿年幼,他九世修行,看事情比许多前辈尊长都明白得多呢,咱们这里,若论夙慧,谁也比他不上。”

凌云凤这时候也乘机向李洪卖好,毕真真说话谁然不好听,到底跟随韩仙子修行多年,明面上还顾及着身份气度,比较婉转,凌云凤小家小户出身,前十五六年全年都在人家跟着老爹搭理家事,于凡尘俗世里蝇营狗苟,虽然后来入山学道,却又以自己有两个休闲的亲戚而自高自傲,常常慨叹,当初若是不入恒山,去跟曾叔祖和曾姑祖学道,早已经飞黄腾达了。

她这样的性情自然跟申若兰、米明娘等人不合群,别人越不搭理她,她越是骄傲清高,看谁都瞧不起,跟施龙姑从旁冷嘲热讽,又养成了尖酸刻薄的性子。她除了抱易静的大腿之外,又想在男弟子中再寻一强援靠山,本来看好金蝉,金蝉却讨厌她的势力小气,刺了她几次,她又转向李洪,主动帮着李洪做了点事,李洪便认定她是好人,对她也确实照顾有加。

这回她是即愿意看到李洪对付岳清,又可以讨好李洪,更能够在林寒这个入门不久的后进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自然马不停蹄地跳出来:“林师弟,不是师姐说你,你说你才上山几年?修道几载?既不知正邪消长的天数,亦不懂敌我往来的人算,凡事只听师兄师姐的安排便好,多看,多听,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多跟师兄师姐学习,方才是后进师弟的本分……”

熊血儿听她说得不像话,伸手在身后轻轻拉扯她的衣袖,让她住口。

凌云凤回头怒视熊血儿:“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师父都被那姓岳的妖道害了,现在洪儿要杀那妖道,你不思上前相助,为你师父报仇,反倒来拉我作甚!”

众目睽睽之下,熊血儿满脸通红,向李洪一抱拳:“小师兄,你说该如何做才能杀了那妖道?只管吩咐下来,我愿做你的马前卒,跟那妖道一拼,有死而已!”

李洪说道:“那妖道厉害,咱们还须从长计议……”

林寒铁青着脸,拱手道:“我还有职司,要去招待无名禅师和几位大和尚,就不参了。”说完纷纷而出。

他沿着山道向上,直奔无名禅师所在的佛光洞,刚转过山崖,忽然前方一株古松上面跳下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少年,正是裘元:“请问这位可是林寒道友?”

林寒点头:“你是五台派的裘元道友吧?听说岳真人在九宫崖跟大方真人等在一起下棋,由岳雯师兄服侍着,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裘元看多了峨眉弟子的飞扬跋扈,仗势凌人,先前遇见一个彬彬有礼的岳雯就在心中大呼异类,这会遇见的林寒竟然也这般温文尔雅,礼数有佳,不禁让他再次对峨眉派刮目相看,并在心中暗道:小师叔总说礼法无用,凭白约束着人,如今看来,有礼之人总比无礼之人要好,若是峨眉派人人都像岳雯、林寒这般,世上岂不是要少了许多纷争?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古玉圭:“这是本派袁化师叔让我师祖代为转交给你的,说是道友昔日的师父独指禅师之物。”

林寒颇为吃惊,将古玉圭接过来上下打量,上面的“卍”字佛印,以及六字真言密咒确实是独指禅师所留。原来,这林寒原本是苏州上方山镜波寺独指禅师的记名弟子,他爷爷林驾曾经在独指禅师未成道时前后三次相救,后来临兵解成道前夕,找到独指禅师,说林家这一辈的孙儿是个修道的苗子,根骨资质俱都非同常人,怕他被哪个左道妖人看中,误入歧途,也不愿他在凡间碌碌一生,请独指禅师代为照料,将来为他寻个好师门。

独指禅师便把他接引上山,只是知道他并非佛门中人,主动参悟佛法事倍功半,去修道术却能一日千里,因此只收他做记名弟子,从小到大只教他林驾当年留下来的剑术,和佛门里一些清心降魔的法术,飞升极乐之后,把镜波寺让给了师弟无名禅师和六个弟子居住清修,无名禅师又托芬陀大师将他引入峨眉派。

当年袁化肉身为素因大师白龙剑所斩,独指禅师将古玉圭借给他,仗之避魔修行,并且劝他忘记仇怨,不要向素因大师复仇,袁化当年在武夷山拜入五台派的时候,正值约定归还此宝日期临近,他十分惶急,后来听说独指禅师将要飞升,便想把此宝赖掉,并带到小南极光明境天外神山去,直到前些时候,方才幡然醒悟,决定把此宝还给林寒,只是听说他已经拜入峨眉派,心中犹豫,难下决定,便把宝物交给岳清,请他定夺。这次来峨眉赴会,岳清就把宝物带过来。

独指禅师临飞升前,怕林寒因袁化不还宝物,心存怨念,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因此林寒根本不知道袁化手里有这么一件宝物,那玉圭乃是独指禅师过去三世当中随身驱邪炼魔的至宝,林寒跟随禅师日久,立刻就认出禅师的手笔,那上面的佛光禁制俱是独指禅师所留,一时间想起恩师音容笑貌,不禁湿润了双眼,握着玉圭,久久不语。

裘元看他不说话,便道:“你到底是不是林寒?我师祖说这东西要交到独指禅师的弟子林寒手上,你若不是,快快还我,否则我们五台派的人,可不是任人糊弄的!”

林寒擦了擦眼睛,连声道:“是!是!我就是林寒,这玉圭也是我恩师的随身之物,道友不知,我七岁便被恩师带到寺中,是他老人家一手带大,如今他飞升而去,此时见了这遗物,一时间有些伤感,倒叫道友笑话了。”

038 舜华·斗剑之约

裘元道:“从七星殿出来的时候,师祖把它交给我,让我有机会交给峨眉派一个叫林寒的,略讲了你的长相特征,并说你身上常年挂着一枚你祖父留下来的双鱼玉佩,我方才经过这里,正好看你过来,把这宝贝交给你,我的任务也就算完了,咱们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

林寒想起李洪他们密谋要对付岳清的事情,这时候裘元在山中乱窜,若是遇见,必要吃亏,因此上前拦住:“你将先师至宝送还给我,于我有大恩,我知道峨眉后山有一座玉笋洞,里面有寒泉晶道,景致极好,还请道友移步那里,吃些差点,容我款待,聊表寸心。”

裘元摆手道:“还是算了吧,你也不必谢我,东西是袁师叔拿回来的,又是师祖命我还你,我不过是顺路转手罢了,对了,袁师叔还有话说,他言这玉圭当年本来跟独指禅师讲好借期,到日归还,当时心存贪意,又恰逢独指禅师即将飞升,来不及到光明境向他讨要,他便想要将其赖下,后来前些年修炼入地仙时候,元婴始终不能纯粹,外魔虽能制住,心魔却又屡屡升起,几乎走火入魔,询问邓师姑祖,方才知道他贪着外物,于道有亏,这才幡然醒悟,打算交还,说起来都是他对不住你们师徒,独指禅师已经飞升极乐,无处报答,唯有你日后还有许多路要走,将来若有困难,尽可去祁连山老龙岭找他,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尽量帮你办到。”

林寒道:“说来惭愧,先师借宝给贵师叔,我并不知情,他即便真个赖下,我也茫然无知,如今既然归还,足感盛情,将来必定亲往祁连山致谢,不过道友你的恩义也不能落下,我新近在云南收了一种好茶,因数量有限,只献给了恩师一些,峨眉山上只有我这里能喝到,虽然不一定比今日拿来招待贵客的更好,但却别有一番风味,还请道友能够屈尊降驾,到我洞中品尝,等品完了茶,我再跟道友一起去九宫崖,当面向岳真人拜谢。”

裘元看他说的诚恳无比,有些为难地道:“去你那喝茶倒也没什么,峨眉山风景比我五台山不同,更有好多清幽之处,我也想随你到别处看看,只是我已经跟人做下了约定,刚才耽延了这许多功夫,已经显得我不讲信用,若是再跟你去喝茶,我就成了爽约的小人了,还望你能见谅。”

林寒奇道:“你和谁订了约定?”话一出口,才觉得冒昧,赶紧又说,“实不相瞒,虽然道友如今是峨眉山上的座上宾,但到底贵我两派敌对经年,本派中有很多人都对贵派中人充满敌意,道友这样行走,确实有些危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方多问一句。”

裘元道:“告诉你也无妨!前些日我去南海路过广州,遇到你们虞家姊妹,那虞南绮的一双飞剑被我夺来,当时曾经有言,她们姊妹如若是想要回飞剑,随时随地可以找我比剑,若能胜得过我,自将双剑奉还,方才在九宫崖上接到虞舜华的借木传音,要我到那边的青锋岭上赴约,我已经应下,正要赶去呢,看见你路过,便乘便将东西先还你。”

林寒沉吟道:“既然是这样……道友跟人定下斗剑之约,确实不好做翻悔之人,只不过虞师姊做的也太莽撞了,今日宾客云集,开府这等大事,她也找你斗剑,实是不该……”他说话之时,看裘元脸上表情,便知道他不喜欢斗剑的事情被自己干预,轻巧地把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人家是师姊,只有人家说我的,没有我说人家的,也是阻止不了,正好我久闻五台派剑术的威名,早就想见识见识,不如跟道友同去,从中做个公证,只是不知道友怕不怕我私心偏向啊?”

他这话里既有玩笑,又含带激将之意,裘元道:“方才这番对答,我已看出道友跟峨眉派其他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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