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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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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抓她来也没用,三天以后我还是会走。”白薪和颜悦色道。
  “你承诺过的事情还没做到就打算撒手不管吗?”秦明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悲愤欲绝地瞪着他,“虽然打了个胜仗,但是你我都知道九重天的主力尚在,广陵王的下落也还没找到,我身边多的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走,是想害死我吗?哼,我知道,你一定是见榆树精有了阎君做靠山,用不着我了,就想出尔反尔!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反悔我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十殿阎君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以为他会为了所谓的恩义与我为敌吗?”
  “小明,你就是脾气太急,吃了多少次亏都不改,”白薪等他稍微平静了点才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一点上你真该学学你三哥广陵王。”
  眼看着秦明又要炸毛,白薪抬手示意他听自己说完:“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不过他沉潜那么多年,和你这么难搞的人都能交好,可见心思有多玲珑。”
  “哼!那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下贱样我才不想学!”秦明的鄙夷和不屑表露无遗。
  “他那些笼络人心的手段心术你就是想学也学不来,”白薪继续道,“但是你至少收敛下性子,别一碰就炸。你知不知道我要去极北之地找碧幽珠的消息是谁泄漏出去的?”
  “你已经查到了?!”秦明大惊失色,随即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
  白薪平静地点点头:“是你的胡蔓草。”
  “不可能!”秦明横眉道,“胡蔓草奴性天成,恃强凌弱贪生怕死,绝不敢悖主!除非……除非它从一开始就是奸细!”
  “不妨听听她自己怎么说吧。”白薪沉静地笑笑,勾了勾手指,屋子中间凭空出现一堆灰,胡蔓草扭着腰肢从灰里钻出来。
  她抖干净身上的灰,露出半透明的皮肤和血丝般纵横交错的红线,伏在地上嘤嘤哭泣:“主人我是冤枉的!主人!”
  “碧幽珠的消息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说!”秦明指尖生出一脉红线与胡蔓草身上的血线相连,他一牵动手指,胡蔓草身上的线便深深地勒进皮肤里,胡蔓草痛苦地扯着箍在胸口的线,它却反而越勒越紧。
  胡蔓草泪如泉涌:“我真是被冤枉的,主人!”
  “还不说?”秦明手指一挑,胡蔓草蓝色的血液从红线处慢慢渗出,把线染成了紫色,“你是不是广陵王派来的奸细?”
  胡蔓草停住了哭,用断指擦擦腮边的泪,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哈哈哈!你不配说他的名字,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秦明的表情像要吃人:“你果然是他的细作!说!你是用了什么邪术骗过我们的!”
  “我小小一株胡蔓草哪有能耐骗过伟大的魔君大人,我不是细作,是叛徒,哈哈哈哈哈哈哈……”胡蔓草说完又歇斯底里地笑起来。
  秦明黑着脸用力把手往后一收,一声惨叫之后,胡蔓草被血线割成了无数碎块散落在地上。
  他木然地看着蓝色的液体从那些尸块中渗出来,向来嚣张自信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挫败和悔意:“没想到这种局面竟是因为我……”
  “小明你不必自责,”白薪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胳膊,“这都是天意,就算芙芊没有抢先一步毁了碧幽珠,也会有别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我是逃不过的。”
  “你怎么也相信天意这种扯淡的东西?!”秦明的自责和怒气仿佛找到了出口。
  “由不得我不信,”白薪摇摇头道:“以前我何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司命中了离魂蛊,我解不了,一开始我以为只要赶在司命杀她之前先下手为强就能救她,但是不管我怎么做,结果只是比原来更坏。后来我以为毁了司命剩下的一半元神就能扯断他们的缘分,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发现碧幽珠被毁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才是她命里最大的错误,不管我做什么都只会更错,只会把她害得更惨。”
  “你想那么多干嘛?”秦明满脸恨铁不成钢,“喜欢她就杀了司命把她抢过来,能在一天是一天!”
  “你还是不明白,”白薪沉静地看着他,“她和司命姻缘天定,如果没有我这个意外,他们早就修成正果了。不过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你怎么不去问问她来得及来不及?”秦明急躁地挑眉,“你都已经招惹了她……”
  “所以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乖儿子别急,妈一定帮你洗白白抹香香~~


☆、师父的计划

  “不帮,我凭什么帮你!”秦明听白薪把托付给他的事说完,抱着双臂横眉竖眼。
  “如果你帮我这个忙我自然也会还个大人情给你,”白薪笑盈盈地说道,“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秦明见惯了他这春水般和软的笑,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天却莫名觉得刺目,心里越发绞股糖似地别扭起来:“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资本和我做交易?还是先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平安度过天劫吧。”
  “只要你应承我嘱托的事情,我就助你重创天帝。”白薪煞有介事地摇着扇子,好像重创九重天的最高统治者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早几天说不定我还会信你,但是你在极北之地受了重伤,又不要命地把司命的三魄还了回去,”秦明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对付那老家伙?”
  “我做不到,但是雷劫做得到,”白薪神秘兮兮地朝秦明挤挤眼,“我从来没历过天劫,现在一并算总账,可想而知那轰我的天雷有多厉害,反正我为非作歹惯了,也不介意临死再拉一票天兵天将陪葬。”
  “你疯了。”秦明难以置信地直摇头。
  “不妨试试看。”白薪胸有成竹地笑道。
  “天帝老奸巨滑,向来最小心谨慎,上次要不是他的主力龟缩在南天门外不出来,我们也不至于白跑一趟。”秦明一边思索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英挺的鼻梁。
  “这次他一定会冒头的,”白薪懒懒往床榻上一靠,“用我做诱饵我不信他会不上钩,正是因为他谨慎,所以一定会亲自来确认我死透了。”
  “但是以他谨小慎微的性子一定会等你遭遇雷劫之后捡现成便宜,雷劫之后你能不能有一息尚存都难说,又如何有力气去对付他?”秦明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却还是那样吊儿郎当。
  “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白薪索性整个躺了下来,银发像山泉一样恣意流泻,“对付我这种老家伙的雷劫与一般天雷不一样,分了三道,第一道焚身,第二道偿孽,第三道灭神,每一道相隔一个时辰。我们需要做的是在真正的雷劫开始之前一个时辰加一道假的,如此一来,原本的第二道便成了第三道,只凭最后那一道虽无法让他形神俱灭,但是如果你带领大军事先埋伏在谷外,到时候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就算事情发展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但是你又如何知道第一道天雷的确切时间?”秦明蹙着眉道,“再说原本三道雷劫你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再加上一道岂不是把那一点希望也掐灭了?”
  “活得久总归有些好处的,”白薪打了个哈欠眯上眼睛,扇子虚虚掩着半张脸,“比如能看到自己的大限。三道是死,四道也是死,你引雷劈我时不必手软。”
  “我把你的计划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总觉得不稳妥,”秦明在桌边坐下,烦躁地用指节敲着墨玉台面,“天帝生性多疑,不是那么容易骗过的。”
  “非也非也,”白薪得意地咧嘴笑道,“你只看到他镇定自若和运筹帷幄,却不知恐惧和贪婪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只要赌注够大,谁都有孤注一掷的时候。”
  “你凭什么觉得他怕你?”秦明抿紧双唇,唇线挑出讥讽的弧度。
  “他怕的不是我,是他的命,”白薪转了个身,一手托腮饶有趣味地望着秦明,“你知道当年司命被贬下凡历劫的内情吗?”
  “内情?难道不是因为对榆树精动了凡心吗?”秦明极力表现得淡定,不过瞪圆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噗,”白薪以扇掩口,“这种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的话也只能骗骗小明你了。”
  秦明恼羞成怒地红了脸,捏起拳头捶了一下桌子:“你不说拉倒,不出三句话就讥笑我算什么!”
  “啧啧,别恼别恼,”白薪憋笑憋得肩膀都轻轻耸动了,“所谓的动凡心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幌子,那些小仙倌小仙子犯了事入几世轮回还说得过去,你可曾见过像司命这样位高权重的因为这种理由被贬下凡的?还要历九九八十一世大劫,他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谈个仙妖恋而已,至于吗?”
  “不是说他人缘差吗?”秦明疑惑道,不过话一出口就知道又是被取笑的份。
  白薪在他锋利的眼刀威胁下忍住了没造次:“这家伙的确清高不合群,不待见他的同僚是不少,不过你想想,连天帝都做了和事佬,为什么这些最会见风使舵的天官口径一致地紧咬着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不放?只有一种可能,那些神仙根本就是嗅到了风向,甚至整件事根本就是天帝授意的。”
  “司命确实惹人讨厌了一点,但是天帝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个下属是为什么呢?”秦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对他的这番分析还是点头称是。
  “很简单,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白薪把扇子收起来“啪”地往手心一敲,一锤定音,“他看到了天帝的命,知道他的气数将尽,最重要的是司命看穿了当初他的王座是如何得来的,所谓的天命所归根本就是个笑话。司命不小心窥得他的命盘,天帝知道后当然不会再留他在世上。不过司命毕竟是个举足轻重的正神,在九重天上要动他不容易,于是天帝便寻着这个由头把他贬到凡间,准备伺机动手。”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秦明恍然道,“但是你根本不是九重天的人,他怎么会怀疑到你头上?”
  “越是来路不正的东西越是怕守不住,”白薪悠闲地晃荡着腿,“自从知道司命的预言之后他每日胆战心惊,辗转不宁,把当年真正‘天命所归’的一族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又把对他有威胁的人一个个铲除干净,但他的命盘还是没有起色,最后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我,不过他还是猜错了,如果命数那么容易改便不叫命数了。”
  “还真是无妄之灾。”秦明同情地望着他。
  “是啊,”白薪无奈地苦笑道,“不过他认定了我会将他取而代之,我也没办法,只好尽力自保。己千年来他铆足了劲一心要把我除掉,现在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秦明沉吟了一会儿,默然地点点头:“不过他的疑心很重,还是得从长计议制定个周密的计划诱他入局。”
  白薪正欲开口,煌爝殿的魔族侍卫突然急急来报:“启禀魔君,魔圣大人,东岳帝君在外厅求见。”
  “啊,正要说到他呢,他就来了。”白薪缓缓从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缺的正是这关键的一环呢。”
  “这东岳帝君待你倒是情深意重得很,”秦明讥诮地挑起嘴角,“比鲤鱼精好多了,一样这样养大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明,你能活到这么大真是个奇迹,”白薪弯起眉眼,眼底没有笑意却有点怆然,“要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简单就好了。”
  白薪说完与秦明一起走到外厅,紫衣迤逦的东岳帝君正端着个黑漆漆的大茶缸,用铜锣大的碗盖一下一下地撇着茶叶,用这种道具还能把这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般优雅也实在是难为他。
  东岳帝君堪堪见到白薪的白衣一角慢悠悠地从门洞里晃出来便急急地放下茶缸站起身迎着他翩然地走过去,衣裾在黑石地面上拖动发出沙沙声。
  “承素拜见先生。”他低低地俯□对着白薪行了个标准全礼,然后站起来挺直脊背转向秦明冷淡到,“魔君近来可好?”
  秦明每每对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感到胸闷,总觉得因此矮了白薪一截,但又说不出什么,于是对东岳帝君格外不待见,只是绷着脸一颌首。
  “帝君太客气了,”白薪仿佛感觉不到他们气场不和,热情地让座,笑容如春风拂面,“不知道这次来所为何事?”
  秦明面无表情地吩咐下人看茶,不一会儿侍女又端来了两个一式一样的大茶缸,“嘭嘭”两声分别往秦明和白薪面前一方,像极了阳间国营面馆大妈的手法,东岳帝君嘴角漾起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优雅地双手托起茶缸呷了一小口,接着放下茶缸,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双手呈给白薪:“这是先生要的九重天兵力部署。”
  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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