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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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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在了路边的消防龙头上。
  “现在你相信了吧?哈哈哈哈哈。。。。。。”罗三少笑得前仰后合像个神经病——这少爷从小精神就不怎么正常。
  常安阴沉着脸气恼地拍了下方向盘。
  只见楚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距离他们撞瘪的车头两三米的地方,对他竖中指。
  “傻逼!”虽然听不清她的声音,单看嘴型常安也能判断出她在骂什么,脸上不由漾起微笑。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杀死她?”他用拇指抚了抚下唇,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要杀她你得先让她对你动心,怎么样?以你常公子的手段应该不难吧?”
  “这游戏规则可真有趣。”常安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女人气急败坏地甩头发。
  对常安来说要赢得一个女人的心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他仿佛天生知道不同的女人需要的是什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急起直追,什么时候又该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让楚翘爱上自己比他想象的更容易。她是个完全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爱憎都写在脸上,对他这种情场老手来说,就跟脸上印着字幕一样。常安素来不喜欢一根筋的女人,几面之缘就对他交心的女人不但让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还常常让他有种不被尊重的愤慨。所以许思瞳这样懂得欲拒还迎的女人才可堪作他游戏中的对手,玩上几年也不叫人生腻。楚翘这样没有城府的,充当猎物都显得乏善可陈。 
  不过好在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就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命。
  “我想和你上床。”她郑重宣布。
  过了很久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穿着他随手送她的红裙,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盛装的偶人,在摇曳的烛光中傲慢的昂着下巴,醒酒器中溢出的红酒香气在空气中缭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眼看着她的双颊一点点变红,膝上的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却偏不给她回应。
  “你觉得怎么样?”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去拿酒杯。
  “好啊,”常安邪邪地笑,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怀里。
  进入她身体中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茫然,这茫然好像积累了几辈子,找不到出口,无法排遣,把他的心生生腐蚀出一个洞。
  “常乐,我喜欢你。”她痛得嘴唇发白,还是故作轻松地朝他笑。
  楚翘的姿色在他的女人中只能算中上,在床上更是直来直去连撒娇和卖弄风情都不会,但却很扛得住,自己把嘴唇咬肿了也不知喊痛,只是一味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常安在男女事上经验丰富,早就学会了怎么控制自己把握分寸,但此时却只一味地想要释放心中的茫然,心里是空的,眼中也是空的,仿佛独自在苍茫无边的雪原上跋涉,把身下的人弄痛了也浑然不知。 
  “叫我常安。”他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真正的名字,此刻却脱口而出,“叫我常安。”
  “常安,”她低低地叫了声,“这是个好名字,我喜欢你,常安。”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的心里仿佛有野草疯长,胯|下的动作越发不管不顾,“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本来就该喜欢,” 她弯起眼睛道,仿若梦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相处的那一个月中,她不厌其烦地说着喜欢,在他拔枪对着她的前一刻,她还在说喜欢,比起那一句廉价的喜欢,他其实更希望她恨他,怨他,怕他,但是到死他都没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他渴望的那些情绪,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他给她安排的剧本,从容地翻过栏杆从十九楼坠落,一直到死她都在嘲笑他,嘲笑他没能亲手杀死她。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再杀她一次,他茫然地俯瞰着那个模糊的红点时,在心里对自己说。
  三年之后看见变成鬼魂的她,常安由衷觉得高兴,或许是老天终于听到了他的祷告,给了他又一次机会。
  常安不知道她这三年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到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同了,仿佛有另一个人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痕迹,虽然浅,可怎么也擦不掉。
  “你知道怎么杀死一个鬼吗?”他紧紧抱她在怀中,欣赏着她脸上的绝望,直到她的身体慢慢化作虚空,直到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剩,兴奋褪去,那种熟悉的茫然再一次涌上心头。
  当那个白衣白发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终于明白她的变化从何而来。
  “我来替朋友取一样东西。”男人长着张媚到极致的脸。
  “什么东西?”
  “你剩下的阳寿。”
  “如果我不肯给呢?”
  “恐怕由不得你。”
  一道白光闪过,那人嘴角清浅的笑在他的视野中慢慢倾斜。 
  阖上眼之前,他看到身侧那只下了咒的木盒,想起她就在里面。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把盒子打开时,明明只是想再见她一眼。
  可是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周围仍然是他的公寓,他仍旧独自坐在餐桌前,双臂还保持着怀抱她的姿势。
  “我来替朋友取一样东西。” 
  常安不由哑然失笑,对了,他怎么忘了,罗骁文的咒只是能让他的魂魄再重复一次死亡过程,然后灰飞烟灭而已。
  再次倒下的时候,一些混乱零碎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划过,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糖,装在玻璃罐子里,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好像有点酸,有点甜,又有点涩,他吃了一颗又一颗,还是尝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最后性子起了,索性把剩下的糖连同玻璃罐一起扔进了后院的池塘里。
  此时他不无遗憾地想,或许只需再一颗,他就能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心底涌起的茫然终于将他整个吞没的时候,他终于记起了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常公子的番外终于写好啦~也就是说明天终于可以开始第二卷~~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常公子的,他在的时候可以尽情YY高帅富滴人生啊~这期榜单有2万字,已经不会爱了,照例求花求收~~


☆、我想吃肉

  楚翘离开报摊,穿过一条车辆川流不息的大马路,经过街角的几家热气羊肉火锅店、潮汕打边炉店,越往前街道越来越窄,房屋也越破落低矮。
  街面被流动小摊贩侵占了一大半,有卖纽扣皮筋鞋垫之类小商品的,有补锅子磨菜刀的,有给手机贴膜的,有卖陕西凉皮手撕鸡的,有煎山东杂粮饼的,有插满糖葫芦的挑子,还有卖各种舞曲热歌碟片的,大喇叭里单曲循环着凤凰传奇和云南山歌帮的最新热曲,楚翘被那绕梁三日的旋律绕得脑仁疼。
  已是四月中旬,天气一天暖似一天,白昼也越来越长,已经五点多了太阳还是明晃晃的没有要西沉的迹象。
  街对面的那排小食店采光不好,店堂里早早就点上了灯,液化气灶和大油锅就架在店门口,肌肉油亮的的大汉一手颠着锅,一手热火朝天地挥舞着炒勺,额头上的汗珠折射着太阳的光芒。
  楚翘踏进自家铺子里却是又昏暗又冷清,半个客人都没有。
  “哟,是八宝鸭和小楚回来了。” 容貌绝世的白衣男人慵懒地侧身躺在折叠躺椅上,打开的折扇掩在身前,见她进来只是微微抬起眼皮,银色的发丝散落在肩头,是这逼仄昏暗的小铺子里唯一的亮色。
  “咦?你的手里怎么是空的?为师的鸭鸭呢?哎。。。你真是。。。。。。”他叹了口气收起扇子抵着脑门满面愁容。
  楚翘这才想起经过报亭的时候把手里的马夹袋放在地上忘了拿,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回头去找肯定也没了,她不由肉痛得紧。
  “嚷什么嚷,烦死了。”从头到脚一身墨黑的男人靠在墙边,双脚搁在货架上,完美地融合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吭气就把楚翘吓了一跳。 
  尼玛他是忍者吗?!楚翘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过去,为什么啊?她一次又一次无语问苍天,尼玛这是为什么啊?好不容易还阳一次,她的生存状态为什么和在地府的时候没差别啊?当然背景换了,从地府寸土寸金的一流地段高端公寓换到了S市出了名脏乱差的棚户区,否则她真要以为自己这半年来只不过做了场梦或者被外星人绑架了。
  这家沿街小铺子原本是个二十来平米的整间,后面是个小得没法转身的厕所,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里弄,厨房是用彩钢板搭建出来的违章建筑,楼上带个低矮的小阁楼,成年人要猫着身子才能进去。
  他们租下之后用三夹板把店堂隔成前后两半,前面开门营业,后面又拉了道蓝布帘子进一步分割成两个空间,帘子的一边并排打着两张折叠单人床,另一边塞了套简易餐桌椅,勉强算是餐桌椅。白薪和秦明一人霸占了一张床,剩下最没地位的楚翘只能在阁楼上打地铺。
  “洗了。”魔君在避风头,不能施展法力,但基本功还在,准头很好,说话间一双袜子准确无误地落在楚翘头上。 
  楚翘怒火中烧地从脑袋上扯下袜子,即时抬手在半空中接住飞来的内裤。
  “啧啧,小明你一个吃软饭的怎么能这么对我徒弟。”说话的这位大概忘了自己也是吃软饭的,摇着扇子在一旁说风凉话。
  “鸭子呢?你不是去买鸭子么?”秦明抱着手皱着眉头质问道,听这口气不像在说鸭子,倒像是楚翘藏了他孩子。
  “路上丢了。”楚翘死猪不怕开水烫,面无表情地甩下一句话,转身打开三夹板门进到里间。
  “什么?!丢哪里了?回去找过了吗?”白薪和秦明难得那么有默契,居然异口同声惊叫起来,只怪他们太久没沾到油腥,那鸭子的意义非同寻常。
  “大概已经被野狗叼走了。”楚翘隔着门对外面喊道,心里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虽然她自己也已经很久没开大荤了。
  楚翘脱下外套挂在门背后的钩子上,瞥了眼挂在门上的小圆镜,虽然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是乍一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她还是有点不习惯。那时她虽得了十年阳寿,但是肉身早就化成灰了,现在这具身体是白薪用西王母的琼华膏替她造的,因为是师父的作品,自然融入了他的个人审美。五官比起楚翘原来的样子少了几分明丽,只一双眼睛没什么变化,左眼下却偏偏多了颗泪痣,最让她沮丧的是胸部足足缩水了两个罩杯,加上长期吃不到肉营养不良,原本□的身材变得单薄羸弱。 
  吃不到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现在实在太穷了。
  他们刚到阳间的时候身无长物,两个魔头虽然号称一出手就是几千几万条性命,但是为了躲避九重天和地府的双重夹击只好隐藏法力在阳间蛰伏,用个最简单的障眼法都要瞻前顾后,最后还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只遮了秦明的眼珠子,毕竟顶着一双血红的兔子眼在附近招摇过市的话,早晚要被穿睡衣满头发卷的大妈查户口的。
  于是两大魔头空有一腔魔血无法施展,杀个鸡都不如楚翘利索。好在楚翘想起自己在老屋床下暗格里藏了几根金条,以秦明的身手避过四叔的耳目摸黑进去偷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这几根金条在黑市上不过兑得几万块现金,白薪和秦明对阳间的货币没什么概念,楚翘却深谙坐吃山空的道理,于是做主盘下了这个商住两用的小铺子,看中的就是附近往来不息的人流量,只要人气旺,做什么生意都是赚,她信心满满地教导他们。
  结果实践证明楚翘在法国受的金融教育都是狗屁。
  他们最早选的是最稳妥的杂货店,刚开张时生意不错,青春靓丽的楚掌柜吸引了不少青年。没几天巷子口老牌烟杂店的王独眼不干了,派他娘们儿几次三番去他们店里闹,发展到后来楚翘每天早晨拉开卷帘门都会在门口发现一坨屎。
  接着他们又开了个香烛店,好歹也算专业对口,奇的是自他们开起香烛店这条街上就没死过一个人,一笔大单子都没做成,好容易熬到清明,街角却出现个专卖冥币锡箔的流动摊位,还每样东西都比他们便宜几毛钱,楚翘气势汹汹地想去打砸抢,一调查却发现人家年年到这时候都来摆摊,街坊邻里都是老客户了。
  再然后他们便开始倒腾古董和佛牌古曼童,当然都是义乌货。第一个光顾的客人喜滋滋地请了个掩面佛回去,当天下午就在斗殴的时候被乱刀砍死了。
  “点儿背必须怨社会。”楚翘熟练地把三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放到桌上,三张面有菜色的脸都很沉重。
  “呐呐,小楚,明天是为师的生日,我们吃松鼠鲈鱼和糖醋小排好不好?”白薪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果然是明天。
  楚翘用筷子在他手上重重敲了一记:“你个老不死的上个礼拜四不是刚生日过吗?!你有空去改身份证上的字不如变只鸡出来啊!”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都杀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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