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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重生之妻本风流-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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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飞……”安迪摇晃着走近来,神情惊疑,不确定地低呼。

    傅远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一片血红。“把她逼死,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他大吼一声。

    安迪呆愣地看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梅飞飞,失神地摇头道:“不,不!不会的……我没有……”

    傅远不再理会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梅飞飞,心痛得已经没有了感觉。一边喃喃地道:“飞儿,我们走,我带你走……”一边使尽全力将她抱起。他自己伤得不轻,这时四肢百骸的伤处同时作痛,稍一动作,身上便如同要散架一般。但他只咬紧牙关,艰难地站了起来,随即步履虚浮却极其坚定地向外便走。

    鲜血湿透了她的长发,又顺着发梢往下流,一点一滴,落在草地上,没入泥土中。

    众人看看安迪,又看看傅远,都不知道是阻拦他的好,还是放他走的好。

    安迪呆呆地,心中只盘旋着一句话:“她死了!她要死了!”一种巨大的失去的恐慌迅速地袭上心头。他蓦然大喝一声:“你站住!”旋即冲过去拉傅远。

    傅远早有所觉,身子一让,安迪顿时扑了个空,再次摔倒在地。

    傅远抱紧了梅飞飞,冷峻的脸上如万年冰封,咬牙说道:“你放心,她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只不过,就是死,我也要带她走!”

    他语气中的毅然决然使安迪再次吃了一惊,眼看着他即将走出大门,安迪猛地醒悟过来,朝一干手下大喊:“拦住他!拦住他!都是死人吗?!”

    保安们这才如梦初醒,一拥而上,将傅远与梅飞飞团团围住。

    安迪冷笑:“你别做梦了!飞飞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傅远一语不发,将周围的人缓缓扫视了一遍。这明明是一个随即可能倒下的人,这时候却蓦地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威摄力,那利刃般的目光像是能穿透身体,冰冷的寒意只看得围住他的人心中一阵发毛。有略胆怯的,已经不由自主地生了退意。

    “谁敢拦我?”他一字一顿地道,语气中有一种“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必死决心。

    “拦住他!”安迪却又大喊。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在眼神中看到了为难与惊惧。

    双方正在僵持之中,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统统不许动!”众保安惊愕回头,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约摸二十来人,一拥而入,顿时又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随即,一名领队模样的人带着另一名男子冲了进来。那男子装着便装,混在一群武警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样貌清俊儒雅,比起安迪的俊美毫不逊色,只是此刻脸上写满了焦灼万分的神色。当他的目光落在一身血污的傅远及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片刻的震惊过后,失声呼道:“飞飞!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不是林文鹤却又是谁!

    法院的庭审是在下午时分,梅飞飞离去之后,林文鹤转身立刻让人去查安迪的行踪与住处。他是杂志社总编,随便派几个记者去出任务,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谁知,没过多久,安迪的消息没有回来,他却接到傅远的电话。

    原来傅远从艾洁口中知道安迪回来的消息,也立刻猜到梅飞飞一定是与他做了交易。在G市,他没有什么帮手,只能给林文鹤打电话。

    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个本该是情敌的男人,第一次站到了同一阵线。

    傍晚时分,终于有了消息。安迪在G市近郊的一栋别墅出现,同时在那里迎来了一位女宾,正是梅飞飞!

    傅远与林文鹤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看到一种可怕的猜想与忧虑的神情。这个时候,梅飞飞去安迪的住所,绝对不可能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然而,安迪的别墅里守卫森严,怎么样才能阻止某件事的发生?

    两人当下一商量,决定由傅远先过去一探究竟,而在G市有一定人脉的林文鹤,则去搬救兵。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番纠缠。

    林文鹤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迟了一会儿,来到之时,看见的就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那武警队长是林文鹤的朋友,这时扬声说道:“我们怀疑这里有非法绑架案件,请各位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有什么误伤就不好了!”

    安迪一方的人就是再嚣张,面对着二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是人家不说,也不敢轻举妄动。林文鹤却不管这些,从他来到这里,一颗心就只系在梅飞飞身上。此刻立即排开其他人,抢到傅远身边。但近看之下,却更是心胆俱裂。只见梅飞飞脸色雪白,双目紧闭,似乎连呼吸也没有了。

    再看傅远,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一边伸手想去接过梅飞飞,一边心慌意乱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谁知傅远死死地不肯松手,只是摇了摇头。

    林文鹤急得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快点送医院!”

    傅远咬了咬牙,向前迈了一步,突然眼前一阵昏黑,一头栽了下去。

    林文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立即便有两名武警过来帮忙,三人手忙脚乱地把傅远和梅飞飞抬出去。

    原来,别墅外早已停了几辆警车。只是训练有素的武警来得草木不惊,加上之前别墅里又一团混乱,安迪等人竟然都没有发觉。

    两人被抬上其中一部车,片刻便呼啸而去。

    队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安迪身上,于是施施然走近,开口道:“这位先生可是这里的屋主?”

    “是。”安迪面色阴沉,“你们就这样闯进我的私人别墅,会不会太过份了点?G市难道没有法律了吗?”

    队长早从林文鹤口中对他的行迳有所耳闻,这时微微一笑:“法律当然是有的,任何践踏它的人,最终都会受到它的惩罚。我们这一次是接到报案,说是有一名年轻女性被绑架至此,原因不明。这说的,应该就是刚才那位受伤的女士吧?看来,报案的人没有报假案哪!”

    “梅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刚才不小心在院子里摔了一交而已。哪里来的什么绑架?!”安迪不悦地道。

    队长颌首:“好吧!既然如您所说,梅小姐只是来做客,而非被绑架,那么,看来我们也可以撤退了。”说着一挥手,武警们立刻收了枪械,有条不紊地退出院子。

    等他们走了个干净,队长轻轻一笑:“打扰了,告辞!”

    “且慢!”安迪喝道,“你是哪个局的人?我要找你们局长!”

    队长回身,客套的语气中透着冰冷:“我们局长忙得很,恐怕没空理会这种小事。至于我是哪个局子的?”他冷笑一声,“山水有相逢,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说罢转身而去。

    安迪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走远,脸色比漆黑的夜色更显沉暗。

    许久,他回过头来,沉沉地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适才推倒梅飞飞的那名保安,颈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这时见安迪凌厉的目光直射向他,竟然吓得脸色灰败,连伤口也不敢去捂。

    安迪紧盯着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根手指也舍不得碰的人,你居然敢伤她!”

    那保安面露惊恐,惶惶地道:“我……我……”

    “她若是有事,你就给她陪葬!”安迪一字一句地道。

    那人脚下一软,顿时瘫在地上。

    “去查!她进了哪家医院,情况如何,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夜色沁凉如水,深秋的晚风带着一丝肃杀的寒意。夜空中无星无月,只有阴暗的乌云,以及回响着的,安迪冷冷的话语。

    **

    医院,空旷而死寂的走廊,在黑暗中延伸向不知名的空间。

    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红灯幽幽地亮着,傅远木然地坐在门外,嘴角的血渍已经凝固,脸颊也肿胀起来,他却恍若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红灯忽地灭了。傅远惊跳起来,只见手术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一架洁白的车床被推出来,床上躺着人,却从头到尾盖上了雪色的大单。他顿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凝成了冰块,瞪大了眼盯着那大单下的人,脑中一片空白。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严肃而漠然地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傅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颤抖地缓缓向那张白床单伸出手去,心中一个声音在狂喊: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上天为何要如此残忍!

    捏住床单一角,手已经没了力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那床单一寸一寸地掀起,使得那张熟悉得刻入骨髓的脸庞,一寸一寸地显露出来。手一抖,床单飘然落在她身上,恰好遮住了一半的脸颊。她的双眼紧紧闭着,像是宁静而安详地睡着了,以致于他下意识地轻唤一声:“飞儿,别睡了。”

    然而,她却一动不动,再也不会睁开那顾盼生辉的眼睛,笑语盈然地对他说:“远,你真讨厌!”

    突然之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一齐剧烈地痛起来,仿佛在提醒着他:飞儿已经死了,而他,却还可笑地活着!……

    “飞儿!”他像是无法再忍受这痛彻心扉的哀伤,蓦然嘶吼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光线明亮,幽深的走廊消失了,躺在眼前的那人也消失了。傅远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病房。他稍稍扶了下额头,立即发出一句呻吟,身上似乎没有一处不在剧痛。

    未及细想,房门猛然被人推开,一名护士快步进来,惊喜地笑道:“啊,你醒了!”说着走近来立刻要给他做检查。

    傅远愣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刚才只是昏睡中的一个噩梦!他心中一紧,突然反手抓住护士,紧张地问道:“飞儿呢?我的飞儿呢?她怎么样了?”

    “飞儿?”那护士一怔,随即又恍然道,“哦,你是说和你一块儿进来的那名女子?是叫梅飞飞,对吧?”

    “对!对!”傅远一迭声地答应,满怀希望地问道,“她……她还活着?是不是?”

    “活着?当然!”护士小姐肯定地点头,旋即又皱了眉,“不过……”

    “怎么?”他才放下的心又提到喉咙口。

    “她头上的伤口很大,颅内也有出血。失血过多,如果再迟一些送来,能不能保住性命就难说了。她进来之后就做了急诊手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观察。由于脑部受伤严重……”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盘算应不应该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实话。

    “受伤严重……又会怎么样?”傅远适才庆幸她还活着的狂喜,蓦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护士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极不好的猜想,声音不禁也颤抖了,“你……尽管说!”

    “生命危险虽然没有了,但,也许醒不过来,也许醒来之后,智商会受影响……”

    醒不过来,那不就是植物人?智商受影响,那不就是痴呆?

    傅远只觉得心中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一时间连呼吸也痛楚起来,不禁以手捂胸,痛苦地皱起浓眉。

    护士见他脸色剧变,顿时紧张起来,一面扶他躺下一面急急地道:“你别激动啊!先躺下吧!唉,你自己也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不!”傅远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觉得胸中的疼痛稍稍缓解,这时候一把拦住护士扶他的手,艰难地道,“我要……去看她……”

    “不行啊!你还不能下床的!”护士急道。

    “我要去看她!”他忍住身上的痛楚,猛地掀开床单,挣扎着就要下来,然而甫一下地,顿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幸而那护士早有预见,使尽力气搀住了他。他脚下一软,又跌坐回床上,这一番折腾,额头上冷汗立即涔涔地冒出来。

    护士略带责备地道:“你这人怎么不听话?说了你还没恢复,根本不能下床!”

    傅远喘着气,摇了摇头,极力又要站起:“我一定要去看她!即使是爬,也要爬过去!”

    护士微微一怔,旋即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帮你推张轮椅过来,好吗?看你这样子,如果不让你去,就算是躺在这里,身上的伤也好不了!”

    他感激地看她一眼,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

    护士无奈地摇摇头,开门出去,不一会儿,推着轮椅进来了。她小心地将傅远扶到轮椅上,又推着他向外走。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对她可真好!”护士轻声地问他。

    “不,”傅远摇摇头,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却无怨无悔的笑容,“她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却是,别人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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