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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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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瑞尔的右眼直勾勾地凝望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站直身,双手交抱、背靠上玻璃帷幕,黑发任其披散,久久,笑了笑。 
            「君延,先坐下喝杯红茶再谈如何?」菲瑞尔突然改变话题。 
            「好。」巩君延坐上精美的椅子,看着那铺着繁复花样桌巾的小圆桌,他的心也同那些眼花撩乱的桌巾一般的紊乱。 
            菲瑞尔唤他名的嗓音有股陌生而特别的腔调,像突然掀高的浪潮一声又一声的打向他的心海,扰乱他原本的心绪。 
            「ERAL GRAY?」(伯爵茶) 
            「好的,谢谢。」巩君延不喜欢这儿、不喜欢伦敦、更不喜欢菲瑞尔,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逃离,是的,逃离。 
            巩君延看菲瑞尔背对着自己煮红茶,于是身随意动,起身跑到电梯前,待菲瑞尔发现他的意图时,电梯门已合上,将他的身影阻隔在外。 
            十三岁那年,他只身一人前往日本读书,那时住在亲戚家中,人生地不熟的他,由于没有多余的房间,只好被安排在纲琴底下睡觉。 
            那时,纲琴下的那块空地,就像是他的小小城堡,只有那里没有旁人的白眼,也没有指指点点,更没有欺负这回事。 
            他一出生就明白自己身负的责任,身为企业家的后代,许多重担与权责都等着让长大后的他来背负…… 
            手掌放上镜面,镜面因手的温度而漾出一圈氤氲,巩君延很少有机会与时间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尤其是这般专注的凝视。 
            企业家第二代重要的是承先启后,然而面对瞬息万变的世界潮流,有时候,会觉得疲累。他喜欢瞻前冲刺创业的感觉,可他不善管理,更不善守成。这不是不好,只是身为长子的自己,光有冲锋陷阵的特质还不够……还需要更全面的能力…… 

            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某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可一睁开眼,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他人。 
            呼—— 
            他轻叹一口气,转动办公椅面对身后的大片玻璃帷幕,径自发起楞来。 
            『巩……君延……』 
            「吓!」巩君延出走的心神因那渗入心肠的嗓音而惊收,他眨动睁大的眼眸,好一会儿才听见那震耳的私人电话声。 
            他如梦初醒,转身拿起话筒:「巩君延。」 
            「君延,晚上有没有空?」耳边传来爽朗声音,让巩君延心头一松,是好友孙景棠。 
            「做啥?」巩君延松开唇角,扯出一道笑痕。 
            「酒,有好酒到,你来不来?我先替你留个位置如何?咱俩也挺久未见的了,打你从伦敦回来就阴阳怪气,加上你又接了个集团总裁……」 
            「喂喂,谁阴阳怪气?」巩君延打断孙景棠的话,语间笑意甚深。「我可没你那么荒唐。」 
            孙景棠在他们几个人中是出名的会玩乐。 
            「当然是咱们的巩少啰,不多说,一句话,出不出来?」 
            「不了,我不去。」打自伦敦回来后,他变得害怕黑夜,总是赶在夕阳西下前回家。 
            家。是的,是家。那个空无一人的公寓,是他暂时的家,再过不久,他得迎娶父亲安排的结婚对象,继承巩家大片的事业,传宗接代,建立一个新的巩家皇朝…… 

            这些都是他的责任,可他为何…… 
            「老兄,你还好吧?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啦,是不是那个新成立的电讯公司让你心力交瘁?」孙景棠知道好友喜爱投资新的东西,然而在现代人眼中,通讯这项大利多的行业,仍教政府吃得死死的,巩君延开设的这个新集团,在业界普遍不被看好。 

            「没有。」孙景棠不说,巩君延都忘了自己有开这个集团。「我想……待在家里。」 
            说出这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回答,让孙景棠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家?拜托,你那幢样品屋叫家,别笑死我了,你一个月回去过几次我们都心知肚明……」 

            「景棠。」巩君延无奈的打断好友的叨念,「我还有事得做。」 
            「君延,你……你没事吧?」孙景棠因听见好友难得的疲累而关问。 
            「没事,只是……」巩君延眼前一黑,话语中断,所幸不到一秒,那阵晕眩让他有些迷惘,迷惘于自己身在何处,又正和谁在说话,但他很快地捉回游离四散的心绪,「有点累了。」 

            「或许找个空闲去休个假好了,你从美国回来后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只有一个月前去伦敦……」 
            话筒自耳边滑落,坠地,巩君延睁大眼看着橡木门扉前站立的身影…… 
            刚刚……刚刚明明没有人……明明办公室只有他一人的…… 
            『君延,我找得你好辛苦。』陌生的语言、熟稔的口吻让巩君延怀疑自己仍身在伦敦,仍然在他的五指山内。 
            胸口传来尖刺的痛楚,像在提醒他,他仍活着的讯息,但这份微弱的示意在巩君延些微急促的呼吸下逸去。 
            「君延,君延!」话筒传来孙景棠的叫声,巩君延如梦初醒地抬起话筒,尔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挂断。 
            办公室内除了夕阳斜照的余辉闪闪,仅有他们两人的目光相对,巩君延盯着站在阳光未能及的暗处的颀长身影,忘了移动。 
            直到日阳教月影给吞没,睁大的眼眸传递酸涩的讯息,他才开始惊觉自己呆了多久,而那暗处的身影也因黑夜的来临显得更加的猖狂。 
            巩君延的声音哽住,久久不能成言,事实上,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那双蓝紫色的眼眸在未亮起灯的办公室里熠熠生辉,教他移不开视线,也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你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暗影渐成形,变成巩君延日夜所思的那个人,仍是那陌生的语言,可听入他耳里,陌生也成了熟悉。 
            梦,这一定是梦,巩君延宁愿相信的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这是现实。』他响应巩君延纷扰杂乱的心绪。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巩君延迎上他的眼眸,沉溺在那泓蓝紫色的瞳海中,不可自拔。 
            他累了……不愿意再挣扎,他早已是教蜘蛛网粘上的食物,脱逃不开了…… 
            『因为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他不明白什么命中注定。 
            『只要你来,我就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菲瑞尔微微一笑,在氛围静止的空间里,他的笑容无疑是划破凝滞空气的利剑。 
            「你到底是谁?」巩君延受不了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吊他?为什么……要勾引他? 
            脖子上菲瑞尔曾留下吻痕而今已消除的地方隐隐发着热,巩君延对这种感觉不甚熟悉却也不会错认。 
            这股隐热,在菲瑞尔的注视之下开始蔓延,即使没有碰触,光是视线的凝视,便让巩君延的身体变得敏感无比。 
            他颤抖不已的手摀住嘴,深怕声音管不住地背叛自己。 
            菲瑞尔没有回答,一双带着诡笑的蓝紫色瞳凝盼,眸里蕴含的深意像黑洞,狠狠地吸附住巩君延的心。 
            「锵」的一声,巩君延一拳打在置于纸镇旁的咖啡杯上,杯子碎裂,碎片插进他抡起的手侧,引来阵阵麻痛,黑眸低垂,盯着渗出血丝来的伤口,不知是庆幸抑或失望的低叹一声,才拿了纸巾想要擦拭伤口,一只苍白冰冷的手即拉过他的手,凑近柔软低温的唇边吸吮着。 

            巩君延刚开始还想抽回手,可在菲瑞尔那双蓝紫色的眼眸注视下,他渐感气力失去,全身的血液似加热的水般开始沸腾。 
            他傻楞楞的盯着菲瑞尔吮吻他的伤口,用舌尖轻触挑舔,引起巩君延一声低抽,身体的血似乎经由伤口逆流向菲瑞尔,一波又一波浪潮般的眩晕交杂令人窒息的快感袭来,巩君延抵受不住地软坐在皮椅上,只能喘息,移不开视线地教菲瑞尔锁住。 

            感受到全身的血流向伤口至菲瑞尔口里,他微弱地挣扎想要他放手,但却意外地贪恋这酥麻又疼痛的感觉。 
            伯爵笑了,笑得开怀,柔化他与冰酷离不开干系的脸庞,他的舌离开他的手,隔着办公桌倾身俯首舔上巩君延微张的嘴唇。 
            淡淡地、腥甜的味道自伯爵舌尖递入巩君延的口里,巩君延瞠大眸,只觉伯爵灵巧的舌滑过他的齿列,探入他的嘴里,与他慌张不已的舌交缠,他想躲开,可伯爵的手大力地握住他的手,伤口因受到压迫而令巩君延皱眉,这一分神,伯爵更加深入他的嘴,四唇相贴,舌与舌相缠,不知何时,伯爵的身体己越过办公桌来到他身前。 

            伯爵将巩君延的手抬高在自己颈后交叠,而他的手则插入他的发,另一只手解开他的领带与扣子,冰凉的手伸进他火热的胸膛,指尖在他跳动不已的心脏前来回不停地抚弄,猛地紧掐上他胸前的突起—— 

            「呃……」巩君延被伯爵强硬吻住的唇间游出一声轻吟。 
            伯爵唇边带着诡笑,离开他的唇,舔掉自他嘴角滑落的唾液,再次执起他的手,蓝紫色的眼眸发着光,轻吮去再次流出血的细小伤口。 
            巩君延虚脱的看着伯爵的动作,阻止不了他一再的进犯,脑袋被吻糊了,连被个男人吻这般不合道德之事也无力去想。 
            『记住,只要你来,便知。』好不容易,菲瑞尔放开他的手,邪魅一笑,身影溶入黑暗,消失。 
            巩君延睁大眼死瞪着菲瑞尔消失的地方,即使心下早意识到菲瑞尔的「与众不同」,但他怎么也没法儿将菲瑞尔与凭空消失这回事连在一块。 
            心压缩剧烈,让他无法呼吸过来,巩君延眨眨迷蒙黑眸,翻看着浮冒青筋的手,被吮吻的触感仍清晰地留印于上,伤口的碎片被挑掉,让他开始怀疑菲瑞尔的舌头是否铁做的,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巩君延只手撑额,竭力想抗拒菲瑞尔带来的诱惑,低敛的眼眸瞅着伤口,情不自禁地吻上适才菲瑞尔吻过的地方,只觉方才血液倒冲的感受再次回笼,他顿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于是将手往裤子猛擦,再猛拭嘴。 

            他在做什么?巩君延自问。打在伦敦之时,伯爵对他造成的影响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可回到台湾后反而更挂心。 
            他总觉得伯爵与他过去做的学有关连……但他有种假若梦的事实揭开,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中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伯爵给他的感觉是又恐怖又亲密既诱人又危险? 
            巩君延万分疑惑,但没有勇气深入了解。 
            他知道……若真依了伯爵的话语,他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自我! 
            可是……可是…… 
            这心头空缺的一角……这一角……该放弃或是让他来填满? 
            冰冷的中央空调让只着衬衫办公的巩君延感受到无限的冷意。 
            城市很冰冷。 
            四周的空气凝结成白雾笼罩着高耸的大厦,擦身而过的人们面无表情,只微低头赶着路,朝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毫不迟疑。 
            纷雪雵雵,狂肆地打在身上,很痛,但她不知如何制止这份痛楚与内心的苦相呼应和。 
            此时的心灰意冷与心殇,与雪是如此的吻合。短短半天内,她历经了喜悦与痛心两种极端的情绪,一时之时不知如何处理,只能任其侵蚀她全身。 
            『求求你,别赶我走,我爱你啊,我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什么都不求……』 
            男人听不进她切功的恳求,坚持要她离开。 
            明明一切都好好儿的,可为何?为何他会突然要她离开?要她走?更说他不爱她?分明……她可以看得出他那双蓝紫眸子里的情意,是那般的浓烈与无伪…… 

            他说一切都是骗她的,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吶…… 
            『哎呀!』路人撞倒了她,只发出一声低低的歉语便离去,连搀起她的意愿也无。 
            她默默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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