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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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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陌生的领域,他指的不是两个男人相恋,而是为何祖父一定要与伯爵立下那么长久的约定,然后自己当个失约者,在时间未到之时死去,让两个人都这么伤心,何必呢? 

            为何不一开始就让伯爵将他变成吸血鬼,两人双宿双栖,这样的结局多美好啊! 
            然而,久了,他大概能理解爷爷的心情了。 
            当奇特五年如一日,都是那样的俊美、年轻、苍白之时,巩敬恒只能赞叹吸血鬼的神奇,然而巩敬恒却不想变成吸血鬼,他想看见自己老的模样,甚或,死去。 

            一直都活着的痛苦,他于奇特偶露出的复杂神情中窥见理解了。 
            「他为何会提早清醒的原因。」奇特盯着伯爵,神情充满不确定。 
            「我觉得你好象也不太相信他还活着。」巩敬恒查觉奇特的变化,直言。 
            「我们本来就死了。」奇特笑了笑,「我只是很难相信,他真的醒了。」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只是睡着。」巩敬恒直到伯爵清醒那一刻之前都以为伯爵是死掉的。「我以为他会同爷爷一道死去。」 
            「他不是没试过。」奇特只要想起伯爵全身染血的模样就打冷颤,「只是没成功。幸好我们的一些书本还是有它的用处在。」 
            「什么意思?」巩敬恒不懂。 
            「你懂动物跟植物就好了。」 
            巩敬恒现在是兽医实习生,兼修植物系,主修植物基因改造,温室的玫瑰因此成了他寒暑假前来英国休假时的娱乐,他苦心栽植的玫瑰,观察了五年的研究成果,因伯爵的清醒而毁于一旦。 

            「可是他问的是我那可怜的堂侄,我一定要关心一下。」巩敬恒坚持。 
            「不会有事的。」奇特微微一笑,拿了茶杯往他怀里塞,「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现在哪还有英国人跟你们一样天天得喝下午茶的……」巩敬恒被奶茶的香气给吸引,边喝边念,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小鬼就是小鬼,说睡就睡。」伯爵回神之际,巩敬恒已然缩在长沙发上安睡,奇特正拿了条毯子为他盖上,沙发旁的地毯躺着巩善与巩良,一猫一狗也呼呼大睡。 

            「你打算怎么做?」 
            伯爵的醒来,是奇特始料未及的,这是否代表伯爵与君延约定的日子将到? 
            「我醒得太早,早了八年。」伯爵睡得骨头全散,连进食都得缓慢增加,现在的他,是一个无害的吸血鬼,而不是几十年前那毁灭他们一族的浴血使者。 
            他们这一支吸血鬼,只剩下他、奇特与强森三人,其余的仆役已遣散。 
            「你那么早醒做什么?」奇特惊异,他原以为伯爵不过早个几个月,没想到是八年。 
            「我大概是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吧!」伯爵自嘲地笑了笑,凝睇水晶玫瑰,想着君延当年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送给他这份礼物。 
            「敬恒没有半点像君延,是一个除了学术研究之外,什么也没兴趣的小孩子,你刚刚毁了他五年的心血。」奇特一想起温室里的狼籍就想笑。 
            「你跟他来往多久了?」伯爵很难想象奇特会与一个活人相交。 
            「那是我的温室,他在上头乱动,我没找他算帐就不错了。」 
            「五年。打他替去世的祖母送东西来那天至今。」奇特也很难相信自己会跟个活人交往,到现在还没有动过吃他的念头。 
            「他好象在研究怎么让吸血鬼碰了不会凋谢的玫瑰。」 
            「真久。」伯爵扬眉, 
            「哦?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这么跟他说,但是这个傻小子就是想玩。」奇特替巩敬恒拿下眼镜, 
            「比起我们的时间来说,五年只是一眨眼。」 
            「可对小鬼来说,却是他人生最黄金璨烂的时期。」 
            「我人生最璨烂的时期已经过去很久了。」奇特的目光越过花园,飘向不远的高闸墓场。 
            「而你,将迎向另一段璨烂的时期。」 
            伯爵闻言苦笑。 
            他只希望自己当初没有做错,没有违背君延的心愿。 
            调转视线落于置放在桌上的水晶玫瑰,心头有个声音由小至大: 
            君延……君延……好想……好想见君延…… 

            第二章 
            巩君延低着头走在繁华的街头,与路人们擦肩而过,他的身材单薄、修长,于人群中像道附加于人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却没什么存在感。 
            「玫瑰……」 
            巩君延猛地顿住疾行的脚步,身后的路人一个煞车不及,撞上他,对方是个骠形大汉,他止住脚步,可路障巩君延却因他的撞击反弹力跌倒在地。 
            「小朋友,你没事吧?」穿著背心牛仔裤的魁梧男人低头看着被他撞倒在地的瘦弱年轻人,弯身伸出巨大无比的手。 
            在他眼中,巩君延就像个正在发育中的小孩子。 
            「没……没事……」巩君延握住男人伸出的援手,在他的握持下起身。 
            「没事就好,以后别突然停下来。」男人好心的劝告让巩君延抬首看他。 
            男人见状一愣,教眼前的东方男子那股说不出来的气质给吸去全副心神。 
            原来他不是小孩子,眼中的他样貌年轻、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位置偏滑,露出那双内蕴神秘色彩的黑眸——他长得不出色,甚至是让人一眼即忘,不会于脑中留下任何印象的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与气质。 

            男人说不出话来,被巩君延无形中散发的气势给慑住,不能言语。 
            「谢谢你。」巩召延微微一笑,显略羞涩的笑容泄露他的年龄。 
            「不……不客气。」男人放开巩君延,与他错身而过,走得老远的他还不时回头,只是巩召延的身影早已隐没于人群之中。 
            巩君延不再低头走路,而是扬首寻找着那令他停下脚步往回走的原由。走没多久,他终于于街口发现那名叫卖的小女孩。 
            「玫瑰……弓朵两毛钱……美丽的玫块……」小女孩穿著破旧,脸沾着黑污,同样留有残垢的手上拿着一朵半弯垂的玫瑰,挽着的竹篮裨盛着满满的玫瑰,全都是殷红色的,看来不浪漫也没有精神,像流出身体的血渍般。 

            这样的玫瑰难怪没有一人肯停下来顾看一眼,小女孩的生意自是清淡得可以。 
            「多少钱?」巩君延想也不想的走到小女孩面前,轻问,着魔似地盯着小女孩手中的玫瑰看。 
            「一朵两毛钱!」小女孩见客人上门,忘了疲惫,精神抖擞的回答。 
            「我给妳十块钱,买下妳的玫瑰。」巩君延自口袋里拿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纸钞,镜片后的眼眸瞪着玫瑰发出狂热的光芒。 
            「可是整篮的玫瑰不值那么多钱……」小女孩一见到钱,双眼发亮,吞吞口水,在心底描绘着那些钱可以买多少东西,可是良心于她旺盛的欲望之前挡住,虽然很想要十块钱,但她仍是诚实的说出自己贩卖的玫瑰不值那个价钱。 

            「无妨,其它的妳就收下,当作是我预购的钱。」巩君延将纸钞塞到小女孩的手中,取走她拿在手上半死的玫瑰。 
            小女孩见状,不想将钱还给他,可是一摸到钱,手就自动抡紧,怎么也不愿放开,于是她将竹篮里的玫瑰全数送上,沾满黑污的脸蛋绽放笑容,「先生,这些玫瑰都给您,谢谢您,您真好心。」 

            「我只是想要玫瑰罢了。」巩君延接过那把去过刺、半枯萎的玫瑰,淡笑。「妳快回去吧,天候不早了。」 
            「嗯!」小女孩藏好钱,朝巩君延璨笑,挥挥手道:「日安,先生。」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 
            巩君延目送小女孩的身影没入前方的巷内,收敛眸光回到手中的玫瑰,屏息等侍着玫瑰的变化。良久,一股冷风袭来,让巩君延禁不住地打了个喷嚏,他盯着玫瑰,为它们的没有变化感到失落。 

            小时候他总以为人只要拿着玫瑰,没多久,它便会片片旋落凋谢,然而当他将这个想法跟大人们说,得到的回答总是两个字:笨蛋。 
            事实证明他的认知是错的,之后他不再提及玫瑰会凋落的事,却每每见着玫瑰总忍不住买来或是碰触,看看它们的花瓣会不会掉开或是枯死。 
            结果是令他泄气的。 
            巩君延摇首笑了笑,拿着那半枯萎的玫瑰往反方向走去,冷风呼呼吹来,吹得他两颊发疼,于是他缩起脖子、拉起衣领,整额头几乎教风衣的领子给淹没,这么一来,也没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一个踩空,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这回他的眼镜顺势飞了出去,成了某人脚下的牺牲品。 

            「呜……痛死我了……」巩君延上爬起,手抚上吃痛的额角,摸出一团血来,他痛得着眼睛,坐在地上,寻找眼镜的踪影,发现眼镜被踩烂的他只能叹息地将眼镜拾起,查看它受损的情形,将之收入口袋,「又要换眼镜了……」 

            想到要写请款单,巩君延的胃就开始绞痛,他在美留学使用的费用全都得写明细,若是有额外的支出,还得写请款单,写了钱下不下得来是另一回事,假如「银行」不给钱的话,他就得自己想办法。 

            巩君延为免再次受伤而起身走到路边,盯着掌心的血渍,对着自己额角的伤发愁,于脑中盘算如果要去看医生的话要花多少钱,想着想着,竟连额角溢出的血流了满面也不自觉。 

            低敛的视线里除了自己的裤脚与鞋面外,突然出现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方帕与苍白修长的手。 
            「拿去压着伤口吧!」方帕的主人拥有一副低柔的嗓音,说起英语来渗有软软的异国腔调,口吻稳沉。 
            「呃?好,谢谢。」巩君延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他低着头接过方帕,手指不经意碰触到对方的手。 
            冰凉,是唯一的感觉。 
            巩君延没有多想,他以方帕压住伤口,抬头看着那位好心提供帕子的男人。 
            一瞬—— 
            巩君延瞠大眼,入眸的不是纽约街头,而是一座温室,温室里遍植玫瑰,玫瑰园中央站着一名背对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头黑色及腰直发,他手持玫瑰,玫瑰花瓣正一瓣一瓣地缓缓剥落至地…… 

            冰凉的触感于颊上轻压,巩君延回过神来,眼眸对焦,落入那人的眸海里,那眸,是蓝紫色的……单眼…… 
            心头涌现一波又一波不明所以的情潮,然而巩君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吧?」男人嗓音依旧低柔,似玫瑰花瓣落于湖面般泛起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涟漪。 
            巩君延微微一笑,「我很好……」眼前一花,「只是有点头晕……」 
            「我扶你去找医生?」男人说着说着,手就要伸挽住他,但巩君延习惯性的推拒,只见他一个抬肘,闪过男人的持握。 
            「不……不用了……我还能走……」巩君延笑了笑,疏离的说着,忙不迭的寻找散落的玫瑰。 
            可他伸长了脖子就是没看见那人来人往的道路上有玫瑰的踪影。 
            「你在我什么?」男人没有离开巩君延,反而跟着他。 
            「玫瑰……我的玫瑰……」巩君延低喃。 
            就算他来不及拾起玫瑰,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消失无踪啊! 
            「在这儿。」男人拉住他的手,将玫瑰塞进他的手里,巩君延低头一看,一眼染红一眼清明的视界里,瞧见拿在手里的玫瑰花束正瓣瓣脱开花蕊谢落…… 
            巩召延睁大眼,死盯着掉落中的玫瑰花,耳边听见男人的轻声叹息。说也奇怪,分明街头的声音纷乱嘈杂,巩君延就是能听见那男人低不可闻的轻喟与一声「对不起」。 

            「玫瑰……」巩君延死盯着散开的玫瑰,额角的隐痛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人……真的有人能拿着玫瑰…… 
            眼前的事物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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