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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宋词鉴赏大辞典 (全)-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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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词迳取李诗末句,而易一字增二字作”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自负成了疑问,则一种徬徨苦闷情态如见,与李白的抑天大笑、欣喜如狂恰好相反,读来别有意味。以下”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则袭用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原句,但此处紧接上文为抒写不遇者奔走风尘,”天荒地老无人识“的悲愤。以上从志士之困厄写到志土之牢骚,继而便写狂放饮酒。做了侠义之事不受酬金,像”雷颠“一样;唯遇美酒则不问价。李白《行路难》云:”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作雷颠,不论钱,谁问旗亭美酒斗十千“,写出不趋名利,纵酒放歌,乘醉起舞,一种狂放情态。其中含有无可夸何的悲愤,但写得极有气派。上片所写的愁情,主要是志士失路的忧愁。
 
  过片转出另一重愁情,即人生短促的忧愁:“酌大斗,更为寿,青鬓长青古无有。”词情为之再抑。
 
  以下说到及时行乐,自非新意,但写得极为别致。把歌舞与美人打成一片写来,写笑以“嫣然”,写舞以“翩然”,形容简妙:“当垆秦女十五”云云是从乐府《羽林郎》“胡姬年十五,春日正当垆”化出,而“语如弦”三字,把秦女的声音比作音乐一样动人,新鲜生动,而且不必写歌已得歌意。这里极写生之欢愉,是再扬,同时为以下反跌出死之可悲作势。汉武帝《秋风辞》云:“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秋风曲虽成“遗音”,但至今使人记忆犹新,觉“事去千年犹恨促”。由于反跌的作用,此句比“青鬓长青古无有”句更使人心惊。于是作者遂生出“揽流光,系扶桑”的奇想:似欲挽住太阳,系之于扶桑之树。这种超现实的奇想,都恰好反映出作者无法摆脱的现实苦闷,只有怀才不遇的人最易感到生命短促、光阴虚掷的痛苦。所以下片写生命短暂的悲愁,与上片写志士失路的哀苦也就紧密联系一起。
 
  “行路难”的题意也已写得淋漓尽致了。结尾一句词意陡转,一反前文留驻日光、使人长生不死的意念,言愁人情愿短命、一天的光阴也长得难过,深刻地反映出志士的苦闷情怀和矛盾心境。
 
  此词的艺术特色,一是大量化用前人歌行诗句,尤以采自李白、李贺者居多;二是根据文意的需要,随意转韵,全词每两三句转韵一次,加之词句长短参差不齐,读来抑扬顿挫,节奏鲜明,音乐性强,使人有一咏三叹之感。
 
                 ●薄幸
 
                 贺铸
 
  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睐。
 
  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欢双带。
 
  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鸾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
 
  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碍。
 
  约何时再。
 
  正春浓酒困。
 
  人闲昼永无聊赖。
 
  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
 
               贺铸词作鉴赏
 
  这是一首怀念昔日情人的词。词的上片写男主人公与情人相识,相爱和相恋的经过,下片写离别后男主公的相思之苦。全篇既热烈奔放,又缠绵悱恻,前欢与今愁,铺叙详尽,情致婉曲,且熔景入情,秾丽之极,读来令人叹惋。
 
  起首二句写伊人虽淡妆亦多姿,初次见面,她用那双明亮的双眸频频回首相见。词人首先写情人的淡装和目光,可见这两点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郎有情,妾有意,于是“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欢双带。”这两句暗用司马相如,卓文君之典,说明二人己目成心许。“记画堂”句,正面描写了欢会时伊人轻颦浅笑的娇媚之态。接着“向睡鸭炉边”以下三句写欢会的地点,睡鸭形的熏炉边,绘有翔鸾花纹的屏风内,他们双双好合了。
 
  过片承上,说那次欢会是灯节之时,同时又开启下文,说除灯节外,还有踏青节和挑菜节可以重温旧梦,但“过了”“不见”又点出:实际上,这两次都未见到伊人的踪影。“几回凭双燕”以下三句,用典,写男主人公几次设法与对方联系,但都障碍重重,音信难通。接下来迸出一句“约何时再”的慨叹。最后四句写男主人公绵绵相思中更觉春浓酒困,所以无情无义地昏睡起来,待到他一觉醒来时,日影仍花梢之上。
 
  此词写人、写事、写情、均层层深入,一泻无余,细腻婉转。全词熔情入景,故淡远;熔景入情,故秾丽。于言情中布景,景即是情,情则愈加浓烈,这种高超的艺术手法,对于作者抒写从恋的狂欢到离别相思的辛酸这一情感历程,起了十分关键的作用。
 
             ●凌歊·铜人捧露盘引
 
                 贺铸
 
  控沧江,排青嶂,燕台凉。
 
  驻彩仗、乐未渠央。
 
  岩花磴蔓,妒千门珠翠倚新妆。
 
  舞闲歌悄,恨风流不管余香。
 
  繁华梦,惊俄顷;佳丽地,指苍茫。
 
  寄一笑、何与兴亡!
 
  量船载酒,赖使君相对两胡床。
 
  缓调清管,更为依三弄斜阳。
 
               贺铸词作鉴赏
 
  此为登临怀古之作,约写于徽宗崇宁四年(1105)至大观二年(1108)作者任太平州通判时。
 
  上片前三句写登凌歊台而看到的山川形势。长江流至当涂以后,因两岸山势陡峭,夹峙大江,江面变得比较狭窄,形成天门、牛渚两处极为险要的处所,为自古以来的江防重地。故而《姑熟志序》写到太平州的风俗形胜时说:“左天门,右牛渚,当涂、采石之险,实甲于东南。”此处用一“控”字,写出峭壁临江,形同锁钥;用一“排”字,写出江水排开青山,冲突而下。可谓惜墨如金,言简意赅,山川形胜,尽收眼底。“燕台凉”句转入史实,说凌歊台。
 
  以下数句写凌歊台当时之盛及转瞬之衰。燕台消夏,彩仗驻山,随行的妃嫔宫娥(千门珠翠指宫中妇女),个个盛妆靓饰,千娇百媚,以至使得山花失色,自愧不如。这里,用一个“妒”字,把本没有感情的“岩花磴蔓”写得像人那样产生了“妒”意,写足了宋孝武帝的穷奢极侈,写足了凌歊台当年的盛况。然而,曾几何时,那个“乐未渠央”的喧闹场面,已经风流云散,只给这里留下了破败荒凉的萧条景象。词人以“舞闲歌悄”一句把昔日极盛一笔揭过,又写出“恨风流不管余香”这无限感慨的结句来。此处“余香”,是词人由眼前的岩花磴蔓而产生丰富联想的结果。这些“妒”过“千门珠翠倚新妆”的“岩花磴蔓”,是历史的见证。它们凌歊极盛的当年,也曾被脂水香风所浸润,几百年来,花开花落,今天似乎还残存着余香。然而一代风流,杳如黄鹤,眼前却依然是花红欲燃,蔓翠欲滴,这怎是那些醉生梦死之徒所能料到的呢?词人用一个“恨”字,表示了对统治者奢侈淫逸的谴责,也表达了内心复杂的情感,为下片抒怀作引导。
 
  下片前四句承上作出总结。花团锦簇般的繁华岁月,转眼之间就如梦云消散;千古如斯的秀丽江山,依然笼罩一派烟水迷茫的暮霭之间。词人一“惊”、一“指”之中,表达了自己的无限感慨。
 
  “寄一笑”句是领会此词深意的关键所。作者此时,官不过佐贰,人已入暮年。昔日请长缨、系天骄的雄心壮志,已经消磨殆尽,所以只好把千古兴亡,寄之一笑。这“笑”,如同东坡《念奴娇》“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中之“笑”,都是痛感壮志未酬,烈士暮年的自嘲、自笑。词人虽然口称“何与”,但他毕竟这一句之前之后,都清清楚楚地告诉读者,他不仅已经“与”,而且“与”得相当执着。因此,这“一笑”中寄寓着词人英雄末路的凄凉和苦涩。
 
  “量船”至歇拍,故作旷达之语,但字里行间仍然充满着浓郁的感伤情调,与前句一脉相承。词人量船载酒,随波泛舟,徜徉苍芒的山水之间,所幸还有知心好友与自己相对胡床,差可相慰。一派凄迷的夕阳残照里,词人请他“缓调清管”,为自己吹奏笛曲三弄,借以宣泄胸中的郁郁不平之气。这里,词人化用了一个古典。据《晋书。桓伊传》载:“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伊)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船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桓伊曾与谢玄等淝水大破苻坚,稳定了东晋的政局。很明显,作者词中是以桓伊称许友人的。作者此处化用古典,依然是抒发自己不得志于时、不能见赏于执政者的郁郁之情。
 
  综上,此词上片由写景引入怀古,下片情中置景,情景交融,怀古伤今,全词把登临怀古与写景抒怀和谐地融合一起,表现了词人对于世事沧桑的深沉感慨和对于人生易逝的遗恨,反映了深刻的思想内容。
 
             ●台城游(水调歌头)
 
                 贺铸
 
  南国本潇洒,六代浸豪奢。
 
  台城游冶,襞笺能赋属宫娃。
 
  云观登临清夏,璧月流连长夜,吟醉送年华。
 
  回首飞鸳瓦,却羡井中蛙。
 
  访乌衣,成白社,不容车。
 
  旧时王谢,堂前双燕过谁家?
 
  楼外河横斗挂,淮上潮平霜下,樯影落寒沙。
 
  蓬窗罅,犹唱《后庭花》。
 
               贺铸词作鉴赏
 
  此为金陵怀古词。词之上片择然段最令人感慨的史事来正面描写,表现了词人指点江山的鲜明态度和强烈的爱憎之情,下片化用唐人诗意,由咏史转入抚今,表达了作者空怀壮志,报国无门的浩茫心事。
 
  词的上片,撷然段最令人感慨的史实来进行正面描写,表现了词人的指点江山的鲜明态度和强烈的爱憎之情。起首两句,一写江山,一写史实,都从大处落笔,高屋建瓴,气度非凡。“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长期以来就被骚人墨客所称道。词人登临送目之时,正逢天高气爽的秋季,因此用”潇洒“来形容”南国“,就显得非常贴切传神。这澄江如练,龙蟠虎踞的江山之中,数百年来,六朝的末代君主,一个个粉墨登场,恣意声色,竞事豪奢,最终国亡身辱,成为江山的千古罪人。词人于”潇洒“之前下一”本“字,于”豪奢“之前下一”浸“字,貌似客观的评述之中已经蕴含了自己主观上的无限感慨。
 
  以下五句纯用史实,铺叙六朝最后一个君主陈叔宝骄奢淫逸的腐朽生活。据《南史。陈后主本纪》所载,这位昏庸风流的短命皇帝,隋兵压境,危旦夕之际,荒于酒色,不问政事。后宫“美貌丽服巧态以从者千余人,常使张贵妃、孔贵人等八人夹坐,江总、孔范等十人预宴,号曰‘狎客’。先令八妇人襞采笺,制五言诗,十客一时继和,迟则罚酒”。这就是词人“台城游冶,襞笺能赋属宫娃”所谓的史实。他搜刮民脂,营结绮、临春、望仙三座高达数十丈的楼阁,偎红倚翠,酣饮消暑。“使诸贵人及女学士与狎客共赋新诗,互相赠答,采其尤艳丽者,以为曲调,被以新声。……其曲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其略云‘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大抵所归,皆美张贵妃、孔贵嫔之容色”(《南史。张贵妃传》)。词人将其化成“云观登临清夏,璧月流连长夜,吟醉送年华”三句。最后一句里,词人写出了这批浑浑噩噩的末世君臣优游佚乐的生活和醉生梦死的心理状况,已暗含结拍的转折。
 
  结拍“回首飞鸳瓦,却羡井中蛙”两句,与前五句形成强烈的对比。词人以“回首”二字,由繁华陡折至败亡,以“却羡”二字,漫画似地勾勒出这个隋兵攻破金陵后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亡国之君欲作井中蛙而不可得的悲惨结局,表现了词人对这些污染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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