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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2008青年文摘精编版-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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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苏布就在我的身后,正笑意盎然地望着我。然后他让我闭上眼睛,往我的手心放了一件东西。 
  “一,二,三。可以睁开了。” 
  我低下头,望着掌心的东西,顿时泪流满面。 
  其实,一年前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就曾许下一个愿望,希望哪一天有人能送我这样的礼物。就当我快忘记的时候,这件礼物突然出现在我的掌心。 
  苏布说,他从来都认为我是只漂亮的娃娃,坚强而又任性。高三那年,他偷看了我的志愿,于是就跟到这里来了。 
  阳光下,我手中那只玫瑰红的唇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第一次,我让我的嘴角上扬。 
  我是先天性兔唇,一年前的今天,我曾经许愿,希望有人送我一支玫瑰红的唇膏。 
  苏布曾经说过,他明白我的脆弱,他只想好好照顾我。其实他也是一个先天性兔唇的儿童,只是幸运的,他的手术非常成功。 
 


初恋,如泣如诉。txt

初恋,如泣如诉  
作者:秋桐夜雨 文章来源:红袖添香 点击数:1954 更新时间:2004…9…6 
   


    85年考上大学的时候,弟弟上高一,妹妹还在本乡的初中上学。母亲整天高兴的合不拢嘴,在打点我上学的前几天,见她开锁从柜里取出一个小包裹,层层的打开,取出500元钱。有十个一元一沓的,也有两元五张一沓的。在集市上买上脸盆、牙刷、床单、鞋袜等等,花了四十多元卖了布匹叫裁缝做了两身衣服。剩下的给我带到学校做了生活费,带着父母亲的叮嘱,平生第一次坐上了汽车去了省会。
  到学校报到处,取出录取通知书,户口和粮食关系等,我被分配到财政系。
  “哦,你也财政啊,我们一个系。”我讷讷的站在那里,扭脸看到一个女生在说话,看了看我的报到记录,在登记表上查找着什么。
  “王冰雨,恩,你在男生楼202,来!我帮你提东西”。连句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见她提着盛衣服的包裹,我自己背着铺盖急急的跟着她走。从背后打量,溜腰的披肩发,象个黑色的小瀑布;红色的紧身半截袖小褂,白细如凝脂的小臂和玲珑透明的元宝耳朵;黑色的裙子,一米六多的个子,蜂腰摆柳似的。
  慢慢的知道了她叫李巧玲。我们在同一个班,我仍是班长,她是文艺委员。每当下课的时候,她差不多是第一个蹿出去,身边总围着老多的小女生。使我想起了新入宫的叶赫那拉的慈嬉,或把手帕叠成小老鼠,或者蹦蹦跳跳的玩小儿的游戏,总能成为宫女的中心似的。喜欢看琼瑶的小说,看到痴迷之处,眼泪婆娑的,那怕是在教里室。并且经营绰号批发的,我们班唐山的韩清,也就五官长的比较集中,她叫人家“包子”,这个雅号在女生中间迅速的传播,慢慢的男生也知道了。
  上大二的时候,学生会改组,我成了学生会副主席。巧玲当了我们的班长,又过了一年我是主席了,她也成了学生会成员了。
  到大二的时候,搞对象的多了起来,我们宿舍的小七到了晚上,就唠唠叨叨的,什么工商管理的某某和某搞上了,嘴里一个劲的咂咂:“哦,没准这老小子早卖了避孕套了,他是我老乡呢,唉,看看咱,没劲!”。佟云龙是他下床,见老七把脑袋探出来,嬉笑道:“昨天晚上大家睡了的时候是不是又自娱了?和地震似的,把我也给弄醒!没出息。”
  我向他吼了一嗓子:“睡觉!”
  第一次我主持学生会会议,毕竟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了,也没拘束的感觉:我们应该多替院系领导分担些工作,注意电路安全和防火防盗,搞好同学的伙食,关心各班级班干部的生活学习,关注学生的思想动态等等。最后我提了要求:学生会干部要以身作则,注意言谈和举止。随口弄了句:更不能起外号。我也吃惊怎么最后了来个句这。见李巧玲用眼睛使劲的瞪着我,然而眼神好象不单纯的是怨恨。“散会!”我说。
  每天下午我去篮球场打球,经常有几个观战的,而我总有意无意的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注视我。哦!是那披肩的长发和闪闪发光的眸子,每当这时候我便不再有任何的敷衍,球技也高超了许多,而且情绪亢奋。
  在路上我问她:“喜欢篮球?”
  “恩,喜欢打球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红的,纤手抚弄着衣角,匆匆的走了。
  秋天的一个礼拜天,她又在篮球场边上,我一边擦汗一边走向了她。她说:“看电影吗?美国的,《超人》”。回头看看球友和观战的都离去了,怯怯的说:“去吧”
  我们的来往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在告戒她的同时,我时刻在警告自己:不能叫同学们知道。而同学们也经常用笑(被禁止)的眼神看着我,叫我毛毛的。我们宿舍的老七又感慨了:“赶紧下手,晚了就没漂亮的了!校花也被老六抢了”,老六就是我。
  暑假开学后就升大四,我也从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上退下来了,和女友的关系从“地下”转为公开。每天下午上完自习飞也似的的跑到食堂打饭,匆匆的吃过就去门口去找在那里等我的女友。
  手挽着手走出校门,转弯踏着夕阳向西慢慢的走。出来的早,遛弯的人也少,于是我就把右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她左手也搭在我腰间。学校的喇叭里正放着流行歌曲,女友是那样的坦然,没一点忧谗畏讥的感觉,随和着喇叭里甜甜的唱起来。听来就象遥远的山涧里传来的仙乐,飘渺而清晰“是谁把你的长发挽起,是谁为你做的嫁衣!”。我慢慢的把眼光从很远的地方收回来,仔细地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瓜子脸上就象那新雨后的梨花,眉毛弯弯的略向上挑,唇不涂自丹,眉不抹自黛,略施脂粉,秋风送来了淡淡的清香。
  我提起她的袖子,学着贾宝玉的样子“那里来的香味?叫我闻闻!”
  “我可是冷香,是不是想找个暖香的啊?看你那色样就有气!”然后就咯咯的笑起来。
  过了石同路就是一条乡级小公路了,白天也少有车辆,傍晚就更少了。开玩笑说:“看来你真能叫‘耕者忘其犁’呀,别象和尚见了崔莺莺,‘觑着法聪头作金磬敲’,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傻小子,做梦都不敢想你能喜欢上我啊”。
  “谁叫我这么傻呀,一个千金小姐就看上你了呢?鬼使神差吧”。秋风送爽吹起她的秀发,慢慢的用手抚顺托起他的小下巴:“你是一本要用我的一生去读的书,一直到我看不见你为止”
  出了校门已经3公里了吧,就到了回返的地方。那是一座铁路桥,每天我们在这里驻足一会,等看到一列飞驰的列车驶过,目光随它远去,好象是两个人相爱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带着那火车飞奔。我忘情的大喊:“玲儿,我爱你!!”彼此搂的紧紧的,夕阳照出了俩人长长的身影。
  “我多希望我们俩的爱象这影子一样的无限的发展下去呀!”她柔声的说。
  接触的多了,知道她的父亲是省军区的一名师级干部,母亲在省某医院当hushi长。也许爱情是最容易叫人昏头的东西,爱的火热的我也从没考虑因为家庭的原因就能把我们俩拆开。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有时候晚上说梦话都能笑出声音来,大喊大叫的:“玲儿,我爱你!”竟然把同宿的都吵醒,可见声音之大。他们会嘟嘟囔囔:“找个好老婆把我们老六高兴疯了!”。每天早晨起来,都特别兴奋,好象树是那么的绿,窗户上的玻璃是那么的亮,教室里是那么的宽敞。整天的笑呵呵的就象吃了蜂蜜一般,急急的等着下午的自习上完。
  天气逐渐冷了,那天是礼拜天,我劝她回家和父母一同过礼拜,她说母亲在值班,不去了,陪傻小子吧。我们没吃晚饭就出了校门,女友非要请客。“请啥呀!平时出门车票都你买,还这么破费干吗?”。“看你这小气劲的!”,我拧不过,乖乖的跟她去了一个中档饭馆。发现女友竟然如此的爱吃甜食,我说道:“早晚胖的你走不动了才好,省的你整天逛商场”。用顾盼流光的眼睛白了白我:“现在我胖吗?1。63,体重才52公斤,等我胖那样了就叫你背我去商场!”
  吃好了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灯火通明步行着往回走。
  她突然问:“我在你心目中占什么位置?”
  我笑了笑:“应该是天上的月亮吧,是世界上唯一的。那我在你心目中呢?”
  她眨眨眼睛:“太阳!如果有两颗同时出现就把世界烤焦了”。一边走一边给我讲最近看的一本琼瑶的小说,正走着,她突然的肚子痛!并且非常的厉害,弯着腰慢慢的蹲下去,虽然天气这么凉可我的汗不知不觉的湿透了衣裳。
  “叫你吃那么多!我和你去医院看看去!”她呲着牙笑着说“傻冒,你知道什么呀!现在还有人去医院吗这么晚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大惊小怪的样!”
  第二天我死拉硬拽她去了中医学院的门诊,拿了一大包的药,我随便的拿了一盒看是“八珍益母丸”。正要看说明、用法、用量、禁忌等等的,她劈手夺了去:“女孩子的药你看什么呀!不害臊”
  时光如梭,还有12天我们就要毕业了。这些天女友经常的肚子疼,我心疼的很:“去医院看看吧,要不然我回家了也没办法安心”。好说歹说的去了她母亲所在的医院,白着眼命令我:“不能进院门!叫我妈同事看见了不好!”等了足足40分钟,见她慢慢的走出来,蹒跚着好象虚脱了,汗透衣襟。我飞快的跑过去,掺着她:“怎么了?是不是病厉害?见你妈妈了吗?”。也不言语,只是咬着嘴唇,过老半天说:“我可能是血糖底,一会就没事了”。回校的路上看着她流汗不止的样子,紧紧的依偎着我,生怕不能再见面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女友慢慢的抬起头,脸色苍白:“今天晚上我们在外边吃吧,我有事和你说。”
  到了一个小饭馆,她一反常态的不点菜,只是直直的看着我。老半天说:“我和我妈说我们俩的事了,她不同意”。我咽了口气急急的说:“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说不得这事,去跑医院和妈妈说!你在骗我!告诉你到底得什么病了!”。她咬着嘴唇紧紧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头也没回甩一句:“再也别找我!死了这条心吧!”。我惊呆了,等回过神来追去,看到她正上一辆出租车。
  回到饭馆,“要一瓶酒”有气无力的说。也不知道后来就爬着桌子睡着了,饭馆小二把我弄醒“嘿!哥们!喝整一瓶,关门了啊,醒醒儿!”。扶着出了门,两腿一软滩在人行路上。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时不时的有人回头看我,头象裂了一样的疼。回到宿舍,看到大家象热锅上的蚂蚁,“你终于回来了,昨天一晚上我们也没睡,小玲也没回来,想急死我们呀!”。我抬起头说:“我去找她!”。“找啥呀!今天早晨6点来俩当兵的,把她所有的东西弄走了,你们俩这是咋的了?”
  一天没吃没喝,只是眼泪汪汪的。宿舍的老大急了:“从现在起,24小时宿舍不能离人!”。第二天早上,老大一把把我搡了起来:“看你就这点出息!不就对象吹了嘛,你讲话巴巴的!怎么就这样把你弄爬下?给我吃!”
  已经毕业三年了,我所在的单位应该说是不错的,心灵的创伤随时光流逝也磨平了。结婚大概有一年的光景,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发自洛阳,看那清晰秀美的字体,我的手颤抖起来。眼泪模糊了双眼,过了好一会,我瑟瑟的拆看:
  雨你好:
  我是来洛阳出差,从这给你发的信,你不会找到我的。
  知道你已经结婚,幸福美满。很高兴!
  四年前,我们俩那天去医院,医生告诉我得了子宫肌瘤,4。56那样大。必须做子宫切除,在饭馆我有意叫你死了心,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和你多说话就急急的走了,上了出租车看着诊断结果车失声痛哭。到家时,见到母亲一头扑她怀里,心头是万把钢刀的一样。母从我手里扣出那写着诊断结果纸,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动不得。我知道你会找我,就要爸爸的卫兵去早早的取了物品,我再也不能见你了!我爱你,因为爱我必须离开你!农村意识落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到医院拒绝治疗,只想了此残生!爸爸是一个坚强的军人,挺直的腰板也显的佝偻了,眼泪汪汪的注视着我。怕我轻生,命令卫兵24小时监视。母亲也不去上班,一直陪伴在床边。对着父母的爱,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了他们,爸爸说:“如果他爱你,就不会为这事嫌弃,我想他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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