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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读者 2008年合订本-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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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后,他无力支付住院治疗的费用,最后还是由数名学生代垫。

  1966年12月1日,殷海光在给学生林毓生的信中不无悲伤地写道:“……五四以来的自由知识分子,自胡适以降,像风卷残云似的,消失在天边。我从来没有看见中国的知识分子像这样苍白失血,目无神光……在这样的氛围里,怀抱自己的想法的人之陷于孤独,毋宁是时代的写照。生存在这样的社群里,如果一个人尚有大脑,便是他不幸之源啊!”

  晚年的殷海光,无疑是孤独的。《自由中国》的同仁聂华苓回忆道,“他有老朋友来了,也不一定邀客入室,只是靠着野草蔓生的木门,三言两语,一阵哈哈……有时也请人坐在台阶上,一人捧一个烤红薯,谈逻辑,谈数学,谈罗素,谈他最近在外国逻辑杂志上发表的论文……”

  有一次,前来造访的傅乐成,与殷海光回忆起两人当年在西南联大就学时说过的“旋转乾坤”之类的豪语。满头白发的殷海光半晌无语,最后闭目摇头叹道:“如今,已是智竭力穷了。”

  《自由中国》遭查禁之后,殷海光被软禁了11年,终于“油尽灯枯”。殷夫人记载,他死前瘦如皮包骨,体重不足70斤。帮他洗澡,看着他就想痛哭一场:“像这样的身体,别人早就倒了,你怎么还能站起来走到浴室淋浴?”

  临终前,殷海光见众弟子,直言道:“这次不行了。”众人静默不语。过了一阵子,他又开口:“我并不怕死,只是觉得责任未了。我自己知道得很清楚,我的学问算不了什么,但我有超越时代的头脑与宝贵的经验……”

  他果然死不瞑目。1969年9月16日下午5时45分,年仅50岁的殷海光停止了呼吸。妻子多次尝试,依旧不能将他的眼皮阖上。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4


   

因为他更需要我
●刘 墉

  跟几个朋友看电视谈话节目,主角是位被情人打伤的女孩子。受过高等教育,在外商公司高就,又长得十分甜美的女孩,她过去交了三个男友,个个都因为打她而分手。

  “为什么每个都打妳呢?”主持人问。看女孩子半天没答,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就把话题带开了。但是电视机前的朋友没放弃,大家开始讨论──

  “八成这女生欠揍,说话难听或有什么毛病,自己找揍。”

  “不!你怎不说她专爱这种手段激烈的男人呢?这种男人一定有特殊的气质,吸引她那样的女生,所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不是吗?要知道,冷静型的男人,犯了错,大不了冷冷地道个歉;那种激情型的男人,揍完女朋友,则可能痛哭流涕,当街跪着忏悔。女人哪!最吃不住后者了,她一下子由被伤害的小女人,变成可以救赎的大女人,母性一发挥,就什么错都能宽恕了。”

  “所以女人常不挑最完美的,太完美让她的爱无法发挥。”

  大家正讨论呢!只见电视里的主持人问:“为什么现在这个男人,打你一次两次,你还跟他在一起?”

  “因为我觉得他需要我,没有我,他会死。”

  二○○四年九月,车臣游击队冲进一所俄罗斯的小学,绑架了一千多位家长和孩童。

  洛杉矶时报报导,一个叫莎莉娜的妇人,当天一手抱着两岁的儿子,一手牵着六岁的女儿去上学,也被游击队抓进去。

  莎莉娜求游击队,放了他们三个。

  “可以!但只准你带走一个小孩。”游击队员说。

  莎莉娜立刻抱着两岁的儿子冲出去,任凭女儿在后面不断地呼喊:“妈妈!求求你别丢下我!”

  游击队引爆了火药,造成三百多人死亡,莎莉娜的女儿居然满身鲜血地逃了出来,哭着喊着扑到妈妈怀里问:“妈妈妳为什么扔下我?”

  “妈妈没办法,因为弟弟小,他比妳更需要妈妈。”莎莉娜哭着回答。

  在路上遇见一位老同学,行色匆忙地说他刚为母亲找医生开了药,还要赶着寄到南部去。

  “没办法啊!”老同学直叹气:“我弟弟一堆孩子,两口子上班都上到夜里十点,没人带她看病,所以要我把药寄去。”

  “你家的环境那么好,她到你弟弟那儿,有这么好吗?”

  “得了吧!苦死了!她在这儿,我太太烧饭;她去台南由她烧饭,连房间都没有,睡客厅。”

  “她为什么还要去?”

  老同学一摊手:“她说我不需要她,我弟弟需要她。”

  想起证严上人开示的,轮回中有‘天道’和‘人道’,去‘天道’虽然可以享福,却不能造福、积福,比起来还是回到‘人道’比较好。

  也想起特瑞莎修女传记中写,有一天特瑞莎作梦到了天堂,上帝居然站在门口不让她进去,说:“回去吧!这里没有需要你帮助的人。”

  阖上书,我想,换作是我,我也愿意回到这苦难的人间。

  不错,娑婆世界有太多的痛苦、丑陋、遗憾,但正因为今生有憾,所以我们希望有来生。相反的,如果这世界太完美,完美得让我没有办法发挥爱,反而不是我留恋的地方。

  “因为那里更需要我。”

  古往今来,这句话解说了多少令人错愕的选择!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48


   

意林


  
箴言


  ●'德'利希腾伯格


  要想一下子做完所有事情,等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在一只螃蟹看来,一个朝前走的人要多蠢有多蠢。

  有些人甚至在变聪明之前,就已经通过装傻显示出某种才能。姑娘经常具备这种才能。

  爱情是盲目的,但婚姻给了它一对眼睛。

  一个人成名的最可靠方式,就是去写那些外表重要而明智者不愿花时间亲自调查的事情。

  要使灵魂宁静,最好的办法是没有任何见解。

  倘使我们能够像开闭眼睛一样开闭耳朵的话,那将会是多么大的福气啊。

  正像人们掘井时会发现水源一样,人类迟早会发现,到处有深奥难解的事物。

  
闲情


  ●钱钟书


  我觉得人受到表扬往往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洋洋得意,尾巴翘起:一种是惭愧难言,局促不安。

  笔是最流动的,最迅速的表情,从眼睛里泛到口角边。

  文字就是那么一堆,看谁有本事将之堆砌成有深度的句子,集句成章。

  钻戒戴在手上是极悦目的,但是十指尖尖都戴着钻戒,太多了,就俗了!胭脂搽在脸上是极助娇艳的,但是涂得仿佛火烧一样,太浓了,就俗了!肚子对于人体的曲线是太有贡献的,但是假使凸得像挂了布袋,太高了,就俗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25


   

一念之差
○李小林 编译

  一个男人爱上了金星(爱与美的女神)。每天晚上,他都要在星空下久久地站立,向遥不可及的金星表达他的爱。

  一天晚上,他正痴迷地向金星倾诉他对金星的爱慕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你的爱感动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来吧,到我这儿来吧。。。。。。。。”他的心一震,虽然他从没有听到过金星的声音,但他马上就知道那是他的恋人在说话——她终于听到了他的表白,接受了他的爱。“但我怎样才能到达你身边呢?我只是个凡人呀。”她温柔地说:“看你脚边的月光,你可以乘着它到天上来。等到了月亮那里,你会看到我接你的光线,然后就可以到我这里了。”这个男人于是乘着月光,飞上天去。他很快就到了月亮上,在那里,果然看到了金星接他的光线。他乘上它,飞向她。这时,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不是真的,这是在做梦,人是不可能乘着光线在宇宙中飞行的。”

  随着这个念头的长生,他一下子跌了下来,一直向下跌,重重地摔在了火星上。临死前,他还听到恋人在他的耳边说:“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62


   

一次感动
●张鸣跃

  2000年,我应《女士》之约写过一个兵妈妈的故事。大约写了三件事:一是她照顾两个孤寡老人十多年如一日;二是在抗洪中,她用女儿借来的上大学的学费2000元给一线子弟兵买了雨衣;三是她为一个患骨癌的兵儿子奔波一年多寻找相配的骨髓。

  时过6年,再回洛阳,兵妈妈的名字竟如雷贯耳,连小学生都能对我说出许多:她认了176个兵儿子,她一直照顾着6个孤寡老人,她开办了中国拥军网站,她救助了700多个灾民和患病战士,她是15个驻军的编外指导员,她30多年来献爱心献了20多万元……

  一个普通的退休女工,让我难以置信。

  我去了她家,洛阳市涧西区武汉路18街坊21栋1门404室。旧楼破屋,但门口的对联与众不同:上联是“战士之家迎来东西南北兵”,下联是“小小兵站送往四方可敬人”,横批是“爱国拥军”。

  屋里比6年前更寒酸,简陋得连一般家庭都不如,板床木柜,都是50年代的。她不在,她那退休又打工的苦丈夫在用煤球炉做饭。他说她给她的一个兵儿子募捐去了,他说这话时就像说“上班去了”一个口气。

  四面墙壁吸引了我,那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和匾牌——“爱国拥军无私奉献,心系军营情注官兵”、“爱兵如子”、“爱军拥军模范”、“国防建设十佳人物”、“洛阳市十大女杰”及官兵们的立功奖章和优秀士兵证章等等。

  “你是张鸣跃吧?”

  他一问,我就惊叹他的记忆。6年前我采访他妻子时,他只在场几分钟就上班去了,之前之后都没再见过,他竟把我的名字记住了。50多岁的老人,在兵妈妈背后苦苦撑着这个穷家的老人啊!他的脸铁皱纵横,他的两手肿大血裂,他憨憨地笑着,有对妻子的自豪和心疼,也有许多想说又羞于说的话。

  我忽然想到,所有报道和所有人口中都没提到过这个老人!

  我看他,他拉我进屋,从床下拉出一个大木箱,打开锁,对我说:“你看看这个吧,别对她说我让你看了,连她也没看过!”

  他做饭去了,我打开箱子。里面有三摞东西,放得整整齐齐。我一摞一摞地看,心惊了。一摞是全国各地的火车汽车票,一摞是汇往全国各地及几十个部队的汇款单,一摞是爱心捐款的证书,25年的。都是贴在白纸上,写上了每次的事由和用钱数目,有为患病的大兵到处寻医找药的,有看望全国各地的兵儿子及帮扶其穷困家庭的,有向各类爱心工程捐款的,有向遭难个人及家庭提供定期救助的……

  他做好了饭,进来锁好箱子塞到床下,让我和他先吃,说妻子回家从来是没时间的。

  饭是白菜汤面条。我边吃边问他:“你是怎么想到收藏这些的?”他笑了,说还是25年前一次生气时想到的。那几个月,妻子把两人的工资全部做好事做完了,没钱吃饭了,她却问钱都哪里去了?他算给她听,有的她承认,但有不少她竟忘记了,就是不认账。那是他第一次生她的气,她从来不管家事,也不管钱,用钱就要,他也从不反对她做好事,但他气她连他负出了多少都不知道,他也只是个穷工人啊!从那时起,他提了个要求:他支持她所做的事,但每次用钱要凭据“报销”。她只好照做,他就仔细地贴好保存起来,每当她要钱家里又没钱了时,他就把她的所用数目让她看一遍。后来她病退后就拼命打工挣钱,他心疼了,也不再和她算账了,但她凭据报销已成习惯了。他继续保存这些,也是想看看两个人一生到底能为人们做多少好事。但他不再让她知道底细,锁在箱子里,说是他的“隐私”,她10多年就没再问过这箱子。

  我问:“你知道数目吗?”他说:“至昨天,四十三万八千六百五十六元。”

  我的心猛地震荡了一下。

  月收入都从未上过千元的一对夫妻,25年,献爱心40多万?

  他明白我吃惊的眼睛,补充一句:“我和她共收入三十四万三千七百元,女儿和她妹妹共帮了我们二十二万五千元,女儿上大学用了三万一千五百元,我俩看病花了四万四千二百二十三元,剩下的就是过日子的了。”

  这时他妻子回来了。老了许多,但依然清秀。

  她显然不认识我了。她丈夫帮她介绍,她才想起来。丈夫把盛好的饭放她手里,她边吃边对我说起她那个兵儿子的事。那个兵儿子患了白血病,她募捐几天才募到两万元……她说着说着哭了,像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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