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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励志]"逃离"大学 作者:吴苾雯-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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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她是多么想找回失去的自信和自尊啊!   
  可是幻想毕竟不是现实。摆在秋子面前的现实是残酷的。在6月底进行的期末考试中,她有三门功课不及格。她又一次被喊到了老师的办公室,老师告诉她,总成绩排在最后4名的同学,高三要分流出去,而秋子就刚好排在倒数第四名。所谓的分流,就是留级或者转到职业高中。   
  秋子哭了,她对同学说:“我要是上不了高三可怎么办呀。”   
  也许学校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在高考升学率的指挥棒下,他们只有早点将没有希望的学生淘汰掉才能保证高考升学率。在通往大学的逼仄的路上,竞争是残酷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是这种竞争牺牲的却是大多数!大多数学生被淘汰出局,成为失败者,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他们也许永远也摆脱不了对这次失败的惨痛的记忆,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次失败投在他们生活中的阴影。   
  7月12日,是星期一。秋子还是象往常那样5点半钟就起床了,吃了早点,笑盈盈地跟父亲打了招呼就推着自行车上学去了。   
  可是她并没有去学校,也许她预料老师会在那天公布会考成绩,她没有勇气再次面对失败的打击。在父亲上班后,她又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果然象秋子预料的那样,这天上午,老师公布了会考成绩,她有两门功课不及格。秋子没来上课并没有引起老师的注意,老师只是轻描淡写地让一位同学通知秋子,让她交钱和照片参加补考。   
  同学在课间给秋子家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秋子。   
  下午5点半钟,父亲在厨房里发现了秋子的尸体。身边放着她留下的遗书:会考两门不及格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对不起你们……。   
  也许秋子觉得她一定会使父亲和母亲失望,也许那永远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使她太累太累,她才决定用死去早早地将人生的帷幕拉上。   
  还有一年就要参加高考的秋子,终于满怀遗憾地倒在通往大学的独木桥下。   
  这是一个令人潸然泪下的悲剧。但是,倒在“独木桥”下的又何止一个秋子。   
  就在秋子死后不久,江苏的一位高三女生,参加完高考后喝农药自杀身亡,原因是自认为没考好,上大学无望。可就在她死后没几天,她的家人收到了某大学录取通知书。   
  也就在秋子死后不久,武汉市一位中学生服安眠药自杀未遂,原因也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难以承受高考的压力。   
  这位从死亡线上被拉回的中学生说,因为成绩不好,期中考试时,老师怕影响全班成绩,要她回家,不让她参加考试。有的同学甚至当面对她说:“你怎么不死呢,要是你死了,高考时,我们班的分母就变小了,高考升学率就上去了。”   
  是什么造成了这种扭曲的心理?是什么造成了这一起起悲剧?   
  一位教育专家指出,这是因为“在社会公众眼里,只有上了大学才是成功,否则就是失败,这样的评价标准人为地制造了无数失败者,而这些失败者,他们也许要用一生的岁月才会找回失去的自尊、自信和尊严。”   
  为了上大学,孩子从小就得背上沉重的书包,象作坊的小工一样年复一年地干着他们厌烦而又不得不干的活。为了上大学,学生幻想的翅膀被剪断了,学生的想象力被阉割了,幻想和想像成了一种奢侈。为了上大学,老师、家长不得不与孩子为敌,将他们训练成考试机器,教化成学习的奴隶。   
  上大学真是人生唯一的路吗?如果不上大学呢?        
“咱们不玩这个游戏了”    
    
sina 2002/07/12 15:50   新浪文化     
作者:吴苾雯  
  教育学硕士让儿子退学,说“咱们不玩这个游戏了。”   
  儿子小宣13岁时,他的父亲周作出了一个全家人都反对的决定——让儿子脱离正规的学校教育,从学校退学。他对儿子说:“回去吧,咱们不玩这个游戏了。”   
  周的学历是教育学硕士。20多年前,他的第一份职业就是当老师。周认为自己是具有  
“父性”的教师:严厉、不虚假。他也一直在用这种态度做人、做父亲。   
  80年代,周到海南,“下海”畅游了一番。办公司、做贸易,做过的行业不下10个。虽然远离了校园,可是他一直没停止过对教育的思考。他说:“我毕竟还是一个父亲,我不可能对孩子的成长熟视无睹。”   
  儿子的聪明人人都夸,不过也有聪明孩子常有的特点(是特点,而特点不一定就是缺点),调皮,不听话,坐不住,不踏实。小学毕业时,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一所高考升学率很高的重点中学。   
  那是个培养大学生的地方,能进那所学校的都是经过一番拼搏才挤进来的学习尖子。可是周发现,那里的孩子大都象小老头一样,不但早早就戴上了眼镜,还弯腰驼背的,而且特听话、特循规蹈矩。   
  上了一个学期,儿子的成绩起伏不定,周还因为儿子的调皮、不听话经常被老师叫去“训斥”。   
  经常在学校走动,周开始注意观察儿子受教育的环境。他发现,孩子学习的教材大都还是他当年上学时学的教材,上课时,老师照本宣科,学生死记硬背。   
  语文课,应是最具人文特性的课,可是对于学生来讲,连最基本的精神自由都没有,写青松,必须联想先烈;写石子,必须联想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写太阳、写春雨,必须联想党的温暖、党的培育;写长城,必须联想到解放军。学生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体验,不能抒发自己真实经历的内心感受,不能说出有独立精神体验的有个性的话。而是学着说假话、说套话、说空话、说大话。   
  有一次,政治课老师出了一道题:如果捡到10元钱,你是交给失主,还是私吞?全班同学都说:交给失主。只有小宣说:“如果找不到失主,我就私吞。”   
  结果,小宣遭到老师的批评,也遭到全班同学的嘲笑。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小宣说的是真话,有许多人说的是违心的话,但是这些孩子已经知道,真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们平时也许比谁都坏,可是在老师面前他们却要做出比谁都好。这是一种可悲的双重人格。   
  周还发现,学生学的基本上都是死知识,考试不是考学生如何运用知识,而是考学生记住了多少知识。就拿外语来说吧,学了半天,说出的外语,不但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也听不懂。   
  一位已为人师的年轻教授,曾谈起当年在大学读书时经历的一件事。   
  一次上英语课,外籍老师让全班同学用英语写一篇作文《我的母亲》。大家都写得非常流畅,因为从小学到中学,这个题目的作文他们不知已写过多少遍了。然而英语老师在阅读了全部作文后,脸色非常难看地走进了教室,她用一种陌生的、带有几分怜悯的眼神扫了一眼她的学生,然后用手指点着目瞪口呆的学生说:“你,王!你,李!难道你们大家都长着同一个脑袋?难道你们的母亲没有虐待过你们?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没有好吃懒做的吗?难道你们对母亲就没有一点遗憾吗?”   
  原来,全班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都写了自己的母亲多么慈祥,多么勤劳,我们多么爱我们的母亲,连用的形容词都大致相近。因为从小学他们就是这么写的。对母亲的遗憾也许有,但写作文,他们却只会这么写,因为他们早已学会在表达中排除个人经验而服从公共套路。   
  那位后来“吃写作饭”的年轻教授痛愤地说:“我写作的最大困难也是最大痛苦,就是总得费力地排除来自学生作文时代的陈词滥调。倒不是说那些词调没有意义,但从文章学的角度看,它们因变成了公共语言而毫无意义……人就是这么给弄呆的。我至今也没有怨恨过我的语文老师,我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但我却无法原谅这种写作培养方式……”   
  周可不愿儿子就这么给弄呆了,不愿儿子为学一些死知识耗费生命,也不愿让孩子小小年纪就觉得学习是件很痛苦的事,是个沉重的包袱。周说,如果这样,也许他会终生厌倦学习,那才是最可怕的。   
  周认为,真正好的老师,不仅授业,更会影响孩子的人格、品质和灵魂。他觉得现在的学校,这样的老师“10个里也难有一个,有一个,就比10个都强。”   
  周说:“如果教育给学生带来的是痛苦,是人格的扭曲,我宁可不要这种教育。”   
  那一段时间,周原本打算写两本书,把自己的职称问题解决了。不过,他最终还是“下决心来真的,从我做起,咱们都不玩这个游戏了。”   
  他说:“我们总是生活在别人的评价体系中,生活在所谓公众的价值标准里,想想挺可悲的。按常规,我混得再惨,现在也可以评上高级职称,带个研究生什么的。不过,干嘛一定要别人叫我一声周教授呢?”   
  周放弃了写书评高级职称的想法。上初一的儿子也从学校退学回家了。   
  不过,儿子小宣却说:“退学的决定是我自己作的,老爸只是举双手赞成。”   
  他说:“老爸跟我商量说,如果不去学校,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我一直不想上学,但想到真的要不上学了,心里还是有点怕。我知道那是个很重要的决定。”   
  现在回想起来,周和儿子都觉得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当时作出让孩子退学的决定,有没有仔细权衡过对他会有怎样的影响?”   
  周沉吟了一下说:“我认为社会发展是动态的,现在的价值观念并不能完全预言多年后的未来。就象我这个年纪的人,当时对自己的设计以为是最好的设计,没准现在就是最坏的。在他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已有了多种学习知识的途径,学校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只要自己有学习愿望,也一样是可以学到东西的。况且,现代社会已发展到终生教育阶段,学习已越来越成为一种生活。”   
  他说:“任何选择都有得有失,我这样做当然有风险,但我最看重的是孩子的求知欲,看重的是孩子个性、人格、心理的健康发展。现在的学校教育,可能会让孩子学到一些东西,但是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是牺牲孩子的求知欲,牺牲孩子的创造力,甚至是人格的扭曲。我认为不值得。”   
  我对儿子说,能真正证明你这个人活过的是什么?是那些你独有的,你无条件一定要做的事,而不能一辈子都是别人的拷贝。”   
  周说有一件事对他很有启发。那是儿子4岁的时候,他教儿子下围棋。谁知“不教的时候他像个天才,教了他反而像个白痴”。他动用父亲的威严训斥、逼迫,弄得儿子到现在还是一见围棋扭头就走。从那以后,任何事他都绝不强迫儿子。他只提醒他,坚持要做的,就要自己承担责任。   
  儿子13岁时,从海南去武汉上体校。周给儿子买好了飞机票,让他一个人去。儿子问了一句:“体校在哪?”周说:“鼻子底下有张嘴,你不会自己问吗?”   
  半年前,17岁的小宣跟着父亲从海南来到北京。第二天,他就自己坐着公共汽车穿越半个北京城,去清华大学找自己的网友去了,并且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住下来,因为那里离中关村近,离网友们近,方便学习电脑技术。   
  周说:“你看老鹰教小鹰学飞的时候,都是从窝里抓出来,往空中一扔。周恩来16岁写下‘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再看看现在16岁的人在做什么?上大学要让父母送,工作要靠父母找,结婚还要父母掏钱,这叫责任感?这叫人才?一个人这样是个人问题,社会都这样就是社会问题。”   
  脱离了常规的学校教育,但儿子的学习,周一直没放松过。他请在大学教书的朋友做儿子的老师,不过,儿子更多的是在干中学。   
  如今,5年过去了,学历还停留在初中一年级的小宣,对电脑和网络的熟悉,要远超出对中学课本和高考题型的熟悉。他正在考虑用所学到的本事挣钱养活自己。因为父亲已告诉他,过了18岁,家里就不给他提供生活费了。   
  问小宣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小宣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再回头去看,我还是会做这个选择。”   
  问他有没有想过再回学校读书。小宣手里正帮父亲公司做一个数据库,他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说:“中学就算了吧,大学以后也许会。我喜欢清华那种气氛。还有,上学能认识一些朋友,是件不错的事。”   
  谈起当初让儿子退学的事,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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