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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一生做好一件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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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收穷孩子做我的学生,更愿意看到贫穷的孩子借珠心算,智力得到开发,长知识,长本事,将来有出息。我对他们说:“来学习吧,免交学费。”
  这几个学生的家长都告诫孩子:“孩子,你好好学。在徐老师这儿你不仅能学到珠心算,更能学到怎样去做一个自尊自重自爱的人。”
  慈溪的成功,加剧了我扩张的雄心,我开始把目光瞄准宁波市。
  1998年12月的一天,我驾着崭新的桑塔纳,向宁波进发。
  从慈溪到宁波相隔60多公里,初驾出城,我开得小心翼翼。大约1个半小时,车终于停在了宁波市教育委员会门口。我向社管办负责同志递上《关于成立宁波徐思众珠心算培训中心的报告》。教委同志看完后提出异议:“单位名称是不允许放上个人名字的,教育机构就更如此了。你为什么要放上徐思众?”
  “为了打响自己的品牌,”我老实说,“老百姓买东西喜欢买名牌,企业做产品喜欢制造名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是慈溪教珠心算的名牌。我到了宁波搞珠心算,很快也会成为名牌。这不是狂妄尊大,我有这样的信心。”
  宁波市教委的领导委婉回绝:“宁波没有这样的先例。”我磨着嘴皮:“从徐思众开始吧……”
  宁波开放多年,教委领导相应比较开明。1999年1月18日,宁波教委批准建立“宁波徐思众珠心算培训中心”。教委领导说,慈溪珠心算已经名气在外,慈溪隶属宁波,慈溪珠心算品牌也就是宁波教育的品牌。
  我开始在宁波打码头了。
  但1999年春季招生时,只招了41名学员。
  仅靠41名学员来支撑一个培训中心,经济上入不敷出,也没有社会效益。原因在哪里?
  多看则清,多听则明,多思则准。我外出做了许多天的调查研究。原来,宁波太大,许多家长嫌路途太远,不方便送孩子来。除非我四处设点,但以我当时的经济实力,显然不现实。成本太大,也管理不过来。看来不能简单照搬慈溪的方式,坐等家长上门。我必须更换运作模式!
  如果直接在小学校和幼儿园开展培训,就最理想。因为一下子就上了规模。但小学的课时是不可能挤进去的,必须由教育主管部门决定。而幼儿园教学相对比较灵活自主,各园都有自己的空间调度安排。幼儿虽小,但他们已经拥有形象思维,而珠心算教学恰恰离不开形象思维。
  思路决定出路。
  我开始把珠心算培训的触角伸到了幼儿园,开始去一家家幼儿园拜访,上门宣传徐思众珠心算教学法。慈溪到底是宁波的直辖市,老师和家长对我早有所闻,听了我的介绍,看到我展览的成果后,非常喜欢。
  不少幼儿园很快答应和我们培训中心合作。这个模式一旦运作开又形成好口碑,越来越多的幼儿园主动找到我,要求加入。
  培训中心越来越火。初到宁波,第一期培训班只招了41个学员;第二期培训,也就是1999年暑期班,已是1000多人;到了1999年秋季班招生数就是2000多人。
  这年底,我在宁波和慈溪珠心算培训项目上,年产值总计已经达到200多万。




(12)做大事就要去掉小家子气



  
绝技惊四座。
  出师告捷。我又开始准备进军上海。
  当我把计划透露给朋友后,所有的人都持反对意见。他们说,上海人一向排外,你能在浙江攻城略地就不错了,何苦闯荡上海滩?
  但是,从慈溪到宁波到上海,是我久已考虑的事业三级跳。父亲常对我说,做大事,就要去掉小家子气。中国小农经济了几千年,搞得一般农民很容易满足现状,温饱则安。徐思众虽农民本色,但骨子里不安分的东西多着呢。
  我这个农民就是要闯荡上海滩。
  2000年3月12日早晨3点钟,我西装革履,开上心爱的桑塔纳上路了。天色灰蒙蒙,街道静悄悄。杨柳风扑面而来,干净清爽。沐浴其中,我非常惬意,希望也像东边刚刚出现的晨曦一样,越来越清晰。
  慈溪到上海大约4个小时的路程。早晨7点钟,车已经在上海的地界驰骋了。城市已经苏醒过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沿途打听,我找到了上海市教委社会力量办学管理办公室,信心百倍地走了进去。
  一位工作人员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告诉他,我想找位领导谈点事。那位工作人员直接说:“领导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委婉坚持:“那我还是等等领导吧,这种事还是直接和领导谈比较好办。”那人不耐烦了:你就等吧!
  一个小时过后,社管办领导开完会走进办公室,我作了自我介绍。
  他简单地看完我的材料,惊讶地问道:“你想在上海办学?”
  我点点头。
  “这是不可能的。外地人还没有在上海办过学。”
  我给他解释:“我不是只顾专门办学滚钱滚粮票的那种。我想和上海的一些小学、幼儿园合作,让孩子学习珠心算,这对孩子的智力开发有很大的好处。”
  那位领导不屑地对我说:“现在上海的孩子不学珠心算了,学英语和电脑。珠心算已经过时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怎么会这样想问题?“珠心算教育并没有过时。就说日本,儿童普遍学习珠心算,相当多的成人也在学;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他们的科学家发现,年轻一代光会使用计算机不行,因为到后来人们已不知,这计算结果是怎么出来的了,所以美国的一些科学家也在倡导学习中国的珠心算……”
  拿出多年来各种证书、奖状告诉他,我慈溪和宁波办的珠心算培训班都很成功,家长们十分欢迎。
  领导口气似乎松动了一下。他说,虽然你做出了这么多成绩,但你一个外地人到上海来办学,我们既没有先例,你也不具备办学资格。我们不能批。你去工商局那边批执照吧!
  我悻悻地收起证书、奖状,赶到一个区工商局。工作人员告诉我,必须有上海教育部门或者科委出具的有关证明。
  走出工商局大门,已是午饭时刻,我买了盒饭,边吃饭边仔细琢磨国家政策:既然国家都提倡社会力量办学,为什么上海的教育市场就这么顽固不化?我的倔劲又上来了,“嗖”地一下把未吃完的盒饭丢进垃圾桶,返回社管办,继续谈判。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不可能轻易打破这个惯例的,你就不要再纠缠了。”
  我站在一旁继续说,工商局那边我去问了,需要你们教育部门开出证明才能登记。他嘴角一撇,冷笑一声:“我们怎么能给你出具证明?你又不是上海人,不在我们管辖范围之内。”我说自己有慈溪市珠算心算科学研究所的证明。他说,那算什么?要慈溪市教委的证明!




(13)“这个宁波小赤佬又来了!”



  
不畏刁难,找来省教委介绍信。
  按照他们的要求,我回慈溪教委开资历证明,拿着这张证明再去上海。社管办那位领导看后,说道:“你这证明不行。”我问为什么。他说,你这是慈溪市教委的证明,小小慈溪教委不能证明你在上海办学的资格。
  “那什么地方开的证明可以?宁波市的,行吗?”
  “可以吧。”
  “那好,我去宁波市教委开证明,希望你们再不要刁难我。”
  然而,当我真正拿着宁波市教委的证明交到他手上时,他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这个证明恐怕也不行,因为宁波毕竟不是和上海同级的城市,所以也没有资格证明你能在上海办学的。”
  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不就是办个培训吗,又不是走私贩毒!强按住心头之火,我提醒他:“你们不是说宁波的证明可以吗?”
  没人搭理我。
  “那我去浙江省教委开行不行?!”
  那位领导看我的情绪很激动,转过身来说,你就去浙江省教委开吧!
  沪甬高速公路上,桑塔纳风驰电掣。我拧开音响,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在上海人眼里,我是什么?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一个异想天开的外地佬,一个想与本地人分教育市场一杯羹的狂妄之徒。但我比他们更知道我是谁。我是乡下人,但是不懂什么叫自卑,什么是退缩。这点屈辱、这点挫折就让我折戟沉沙,那就不是我。
  我向浙江省教委领导汇报了我要去上海办学的想法,领导非常支持。浙江省教委副主任黄新茂亲自为我签署了意见。
  拿到这张资格证明。我又一次来到上海,社管办终于答应集体研究后答复我。
  ……时间在等待中转瞬即逝。每次我打电话去询问,他们的回答都是:“这事不好办,过段时间再说。”行,有这句话就好!
  那些日子,我天天早晨3点起床,4点准时从慈溪市出发。8点,我的车已准时地停在上海社管办的停车场。
  “喏,这个浙江小个子又来了!”
  “呀,这个宁波小赤佬又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等待都长出青苔了,依然音信渺茫。
  最后答复终于来了:经过调研,上海想学珠心算的孩子不多,所以不予批准。
  上海的另一位朋友告诉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珠心算也是属于科学技术方面的东西,去上海科委有关部门出具证明也是可行的。我豁然开朗,忙昏了头,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又一次来到工商局,工商局同志告诉了我有关手续步骤。
  曙光初露。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奔波。
  几天后,我来到上海有关区科委,科委领导迅速开出了证明。拿着这个证明,我到工商局注册了“上海徐思众珠心算服务有限公司”。
  我长嘘了一口气。上海,我来了!
  我决定先在长宁区打开缺口。长宁区有很多享誉全市的幼儿园,如长宁区实验幼儿园、世纪之门幼儿园、宋庆龄幼儿园。首选这些幼儿园,对我在上海建立口碑,打开局面,无疑是有利的。
  实验幼儿园园长叫赵赫,是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优秀教师、上海幼儿特级教师、幼儿教育专家。赵赫曾在慈溪亲眼目睹了我的教学方法和教学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
  2000年6月的一个上午,我登门拜访赵赫园长。她高兴地说:“我记得你,也知道你在珠心算领域很有名气,孩子教得不错。怎么现在才想起把这么个好东西带到上海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14)小赤佬震动大上海



  
历尽挫折,在上海落脚。
  我告诉赵园长,想利用长宁幼儿园作为珠心算教育实验基地。园长一听,非常乐意,“但是,你要到我们幼儿园教珠心算,要有一个条件。”
  我忙问:“什么条件?”
  赵园长说:“先给我们幼儿园的老师们讲几堂示范课。”“这里的老师都是名牌师范院校的高材生,我给他们上示范课不太合适吧?”
  “合适。我听过你讲的课,完全符合儿童心理学,又有很多独创的东西。我们园里的老师应该多向你学点儿。”
  恭敬不如从命。我精心地备课,几堂示范课受到了老师和孩子们的欢迎。
  长宁幼儿园门口很快挂上了我亲手做的牌子——“徐思众珠心算教学法实验基地”。
  遇到赵园长,真是我的幸运。她很有心地介绍我到宋庆龄幼儿园搞珠心算教学。
  宋庆龄幼儿园大部分是外国孩子,这些洋娃娃和他们的家长对中国文化反应不敏锐。所以,必须要制定一套适合他们的教学方法,既要让孩子接受,也要让他们的家长接受。
  我先从宁波请来几个小神算子现场表演。那些小神算子在台上自如飞速地加减乘除,台下的外国家长看得一愣一愣,啧啧称赏:“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表演完毕,我当场介绍了珠心算的技巧。一时间,所有的家长都拥到我面前,要求接纳他们的孩子学习珠心算。
  一位美国父亲激动地用不大标准的中文对我说,中国有这么好的心算方法,应该早让我们的孩子学习,不要太保守。我连忙回答他:“OK,OK!”
  宋庆龄幼儿园掀起了学习珠心算的热浪。从此,我与上海其他幼儿园的合作几乎也水到渠成。
  徐思众珠心算的名气越来越大,合作的幼儿园越来越多,我已分身无术,开始着手在当地培养师资……
  我的脉搏终于和上海的脉搏一起跳动了!一天晚上,完成教学任务,迎着黄浦江上的阵阵清风,我登上了东方明珠。俯视着上海璀璨的夜空,不由得一阵感慨。这座城市,开始仰头看它,总觉得它可望而不可即;现在看它,原来也是平易可亲,妩媚动人。
  2002年10月1日,我与马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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