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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奥修]当鞋合脚时-第2节

小说: [奥修]当鞋合脚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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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处抑制生命,他们已经进入了坟墓。你可以装点坟墓,你可以制作一个价值连城的大理石坟墓,但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一个酒徒走过一片墓地,看见一座用纯白的大理石砌成的华丽的墓碑。他看着墓碑,看着上面的名字,那就是著名的罗特希尔德家族,他笑道:“这些罗特希尔德们,他们懂得怎么生活。” 

  教养扼杀你,教养是谋杀者,教养是一种慢性毒药。 

  庄子和他的前辈老子是反教养的,他们崇尚自然,纯粹的自然。树木比你活得好,甚至鸟儿、鱼儿都比你活得好,因为他们更富活力,他们跟着自然的韵律翩翩起舞,而你完全忘记了自然是什么,你从根本上责难它。 

  如果你想谴责自然,必须始于对性责难,因为整个自然就是由它而来的。整个自然就是爱与性欲的流动。鸟儿歌唱,树木开花——这都是性欲的勃发。花儿是性的象征,鸟儿的歌唱也是性感的。所谓“道”就是整个自然繁衍自己,爱它自己,进入更深层的爱与生存的狂喜。 

  如果你想摧毁自然,那就谴责性,谴责爱。在生活周围制造道德观念。那些道德观念,不管他们看上去如何冠冕堂皇,就像大理石的坟墓一样,你将被禁锢在那里。一些酒徒或许会觉得你懂得生活,懂得如何活在世上,但任何一个清醒的人甚至都不会觉得你是活着的。你的道德是一种死亡,在死亡扼杀你之前,社会已扼杀了你。 

  这就是为什么庄子的寓意是最危险、最富革命性、最具叛逆精神的——因为他说:让万物自然消长,不要给自然设立任何目标。你以为你可以创立目标有所企图吗?你只是一个微小的部分,像一个原子,你怎么能够迫使整个世界围绕你转动呢? 

  对于宗教人士来说,这是最危险的,对于有着严格道德规范的清教徒来说,这是一种最为危险的寓意。这意味着打碎所有的束缚,让自然喷薄而出——这就是危险。 

  我听说一位护士长向一位刚从大学毕业的新护士介绍医院的情况,她领着那个新护士看医院,介绍各科的病房:这是癌症病房,这是肺结核病房,等等,等等,然后她来到一个大厅,说:“看着,请记住,这是最危险的病房。”新护士看了看,但她看不出危险在那里,于是她问:“为什么这是最危险的病房呢?在癌症病房你都没有说危险。”护士长笑道:“这些人最健康,这就是为什么这是最危险的病房。请注意——健康总是危险的。” 

  教士们害怕健康,因为健康在他们眼里是不道德的。你可能听说,也可能没有听说过本世纪的一位德国思想家——闻名于他的时代的凯泽林伯爵①。他被视为一位伟大的宗教哲学家。他在日记里写道:健康是不道德行为,因为健康就是活力。活力就是喜乐,活力就是享受,活力是爱,活力是性,活力是一切自然现象。摧毁活力,使它驯顺和暗淡。于是就有了如此之多的戒律——就是要摧毁活力,就是要阻止活力的勃发和喷涌。 

   

  ①凯泽林(Keyserling,1880~1946):德国社会哲学家。有《一位哲学家的旅行日记》、《不朽》、《创造性的认识》等著作。——编注。 

  宗教人士总是认为健康是危险的,于是,病态便成为一种精神上的目标。 

  我再重复一次,庄子是十分叛逆的,他说:来自充溢生命状态的自然、活力和喜乐以及随之自然而然的平衡,这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努力。自然界有多少美丽的事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玫瑰自然是美丽的,杜鹃自然要啼鸣……瞧,一头鹿,生气勃勃,充满活力,灵活敏捷;瞧,一只野兔,如此敏捷,如此警觉,甚至连佛陀也不免嫉妒起来。 

  举目四望,自然界的一切是如此完美。你能改善一朵玫瑰吗?你能改善自然吗?只有人类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才会这样。如果玫瑰未经任何努力就是美丽的,人为什么不能呢?人有什么不对劲呢?如果星星未经任何努力就是美丽的,没有帕坦加利①“瑜伽经”的相助,人为什么不行呢?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就像星星一样。所以庄子说:“顺其自然,你将开花。”如果这一寓意越来越深地进入你的内心,一切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于是你就不再按部就班地计划将来,而是活在此时此地,当下即是一切,当下即是永恒,这就是佛境,你已是佛陀。唯一缺乏的是你没有给它机会开花,因为你是如此地专注于你的目标。 

   

  ①帕坦加利(Patan-jali):古代印度瑜伽派哲学经典《瑜伽经》的作者。——编注。 

  花朵没有任何努力地盛开,因为它的能量没有被任何目标所挥霍。花朵不计划将来,花朵是现在和当下。像一朵花,像一只鸟,像一棵树,像一条河或像一片汪洋——但不要像人,因为人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自然,之所以为自然,是因为不作努力,自发地,这就是庄子的精华所在。现在我们将开始领悟他的箴言,尽心倾听每一个字,因为你的意念会制造障碍,你的意念会不让你倾听。你的意念就是社会的缩影。社会是十分狡诈的,它不仅环绕着你,它还渗透着你。这就是你的意念,这就是为什么所有那些知道的人对抗意念趋向自然的缘由,因为意念是人为的东西,是由社会植入你体内的。所以当你聆听庄子的时候,你的意念会阻挠你,你的意念会不乐意倾听,因为他说的是如此有悖于你的意念。如果你将你的意念放在一边,让庄子的话语渗透你,那么光是倾听就成为一种静心,光是倾听就会改变你。没有任何其他事情要做,只是倾听。 

  庄子相信领悟,而不是静心。如果我说你得静心,那只是因为我觉得领悟对你来说十分地困难。静心不会把你带向目标——没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你带向目标。不存在任何方式,任何技巧。静心只是帮助你领悟,它不会将你引向真理,它只是打破意念,一旦真理出现,你可以看见它。 

  绘图者米倚信手画出的圆比用圆规画的更完美。 

  庄子讲到一个名叫米倚的绘图者,他信手画出的圆比用圆规画的更完美。真的,需要圆规是因为你害怕,如果不害怕,你也能不靠任何帮助画出完美的圆。 

  圆周在自然界随处可见,一切事物都作圆周运动。圆周是自然界最易见的现象——从不借助圆规。星辰从不查地图,它们也不带圆规,但它们是作圆周运动的。如果你给它们地图和圆规,我敢肯定它们会不知所措——它们会无所适从,不知做什么好。 

  你一定听说过蜈蚣的故事。蜈蚣是用成百条细足蠕动前行的。哲学家青蛙见了蜈蚣,久久地注视着,心里很纳闷:四条腿走路都那么困难,可蜈蚣居然有成百条腿,它如何行走?这简直是奇迹!蜈蚣是怎么决定先迈哪条腿,然后动哪条腿,接着再动哪条腿呢?有成百条腿呢!于是青蛙拦住了蜈蚣,问道:“我是个哲学家,我被你弄糊涂了,有个问题我解答不了。你是怎么走路的?用这么多条腿走路,这简直不可能!”蜈蚣说:“我一直就这么走的,可谁想过呢?现在既然你问了,那我得想一想才能回答你。” 

  这一念头第一次进入了蜈蚣的意识。事实上,青蛙是对的——该先动哪条腿呢?蜈蚣站立了几分钟,动弹不得,蹒跚了几步,终于趴下了。它对青蛙说:“请你再也别问其他蜈蚣这个问题了,我一直都在走路,这根本不成问题,现在你把我害苦了!我动不了了,成百条腿要移动,我该怎么办呢?” 

  生命也作圆周运动,完美无缺,没有问题。庄子说到那个能不用圆规画圆的米倚。你需要圆规是因为你对生活没有自信,你需要道德、告诫、原则、《圣经》、《可兰经》或者《吉它经》来指导你的生活,因为你对自己内心的力量缺乏信心。这就是你的生活。那些《圣经》、《可兰经》和《吉它经》给你带来的结果,就像青蛙给蜈蚣带来的结果一样。 

  那么多告诫要遵从,那么多原则要照办,还有那么多道德观念要信守。有那么多东西左右你以至你的内心生活丧失了自发性。你误入歧途,并不是因为任何邪恶的势力,而是那些做好事的人。并不是魔鬼将你引入歧途,而是你的教士,你的领导者以及你所认为的圣人。 

  这很难令人相信。相信有魔鬼是容易的,所以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魔鬼身上。我告诉你:没有什么魔鬼。庄子也这么说。 

  庄子说:没有上帝,没有魔鬼,只有生命。教士创造上帝,创造魔鬼,因为教士制造了是与非的界限。一旦是非界限进入你的头脑,你便永远不会舒畅,永远不会自在,永远不会放松,你会一直紧张。你做的都不对,因为界限反而导致混乱。整个生命是如此安详而沉静,你花这么大力气干什么?就因为有了界限。 

  “绘图者米倚信手画出的圆比用圆规画的更完美。”如果你没有自我意识,你的生命会自然生长。这个圆规就是自我意识:你带着自我意识做事,就会陷入麻烦。你说话,你整天与你的朋友闲聊,这些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我要你到这里来,在这张椅子上对聚集在这里的朋友说话,你将会有和蜈蚣一样的处境,而你一生都在说话,却从来不成问题。 

  怎么会成问题?问题是你的自我意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注视着你,你就不自在了。于是你设计、筹划,你要人们都喜欢你。你无论说什么都希望给人留下印象——你有了自我意识。 

  不然的话,每个人都是一个演说家,天生的演说家。人们说话,这从来不成问题。一旦你让他们走上讲坛,向一群人说话,就不对劲了。什么不对劲?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自我意识进入了,自我意识就是问题。 

  他的手指不知从哪里自发地带出图形。同时,他的意念自由自在,对他正在做的事情无牵无挂。不需要工具,他的意念完全地单纯,不知道有障碍。他的手指不知从哪里自发地带出图形。不知哪里意味着无所不在,不知哪里意味着终极世界,不知哪里意味着终极的源泉,也就是生命的本源。 

  你何以如此完美地呼吸?庄子说不是你在呼吸,而是“它”使你呼吸。你没有呼吸因为你什么也没做。“我在呼吸”是一个虚假的概念,还不如说:“自然”——“它”使我呼吸。随后,整个心理状态都变了,整个的着重点移到了自然上,而不是你的身上,不是在自我上,而是在“它”上,那就是广大的、无限的、环绕着你的自然的根基,就是这个根基——“它”使你呼吸。 

  当你陷入爱河,真的是你陷入爱河,还是“它”通过你陷入爱河呢?当你生气时,是你在生气吗?因为当怒存在时,你尚未存在;当爱存在时,你尚未存在。愤怒、爱恋,任何激烈的感情,都不是你,对万物而言,你消失了,只有它——“道”的存在。 

  所以,“道”中的人就是逐渐明白“我”是最无用的东西,只会造成麻烦而不是别的什么——所以他脱离了它。事实上没有必要去脱离它,一旦他明悟了,它就自然脱落了——没有“我”,“它”通过他而生活,于是没有负担,没有紧张,没有焦虑,所以他成了孩子,他的内心自由了,没有顾虑。 

  你不能没有顾虑地做任何事。无论你做什么,自我一进入,顾虑一进入,焦虑就来了。 

  请看这种现象吧:一个外科医生开刀,他是个高明的医生。但如果他的妻子躺在手术台上,他就做不了手术,他的手在颤抖。在平时,他就如一个完美的机械师一样工作,但当他妻子躺在手术台上时,他不能做手术——需要另外请医生。 

  发生了什么?顾虑进入了。对于其他病人,他没有顾虑,因为他照常工作,没有想这想那,他只是个外科医生,一种自然的力量在那儿工作。他的意念不在那里,他非常出色。但现在他的妻子在那里,顾虑进入了:手术会不会成功呢?我能救我的妻子吗?现在,这些问题在那儿,他的意念中有顾虑——于是他的手颤抖了。 

  你整个的生命都在颤抖,因为你担负着如此多的顾虑,这样你就画不了一个完满的圆。 

  还有你的笔迹…… 

  有一种关于通过笔迹了解意念的学问。这里有一种确定的原因:因为当你写字时,你的颤动进入了。你签名时是你想得最多的时候。你的颤动在那里,用一个放大镜能观照,也能探察那种颤动。那种颤动能体现你的许多方面,因为无论你在做什么,是·你在做,“它”带动的是·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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