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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伪废柴修仙记.凡骨(第一部) 作者:落日蔷薇(晋江vip2015.2.18正文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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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身修为与幽冥寒焰是如何得来的?”

    青棱摇头。

    “我这一身修为与幽冥寒焰都是素萦所给。”唐徊淡淡道,“为了得到幽冥寒焰,她被万千阴灵附体,本来以她的修为,有了幽冥寒焰,便能控制住身上的阴灵,不出两百年,便能炼成元婴,只可惜,她把幽冥寒焰给了我,把阴灵留在体内,往后百年,日夜受阴灵噬魂之苦,渐渐迷了灵智,我寻遍天下能寻之处,也没能找到化解之法,而我身上的幽冥寒焰的至阴之气也开始出现反噬的情况,我修为资质均不佳,根本无法压制这等寒气。素萦不想两人一起受苦,趁我被反噬之时,竟将一身修为都给了我。”

    “你受过太初门鞭刑,一定明白魂魄被啃噬的痛苦,她没了修为,更无法压制一身阴灵作祟,日日挣扎受苦,我得了她一身修为,却不得不眼睁睁看她痛苦。后来,她痛苦难抑,抓着我的手求我杀了她!”唐徊尽量将一切平缓而简单地叙述出来。

    青棱心中一苦,忽想起卓烟卉,魂魄上的痛苦,若要化解,只能……

    果然,唐徊道:“你亲手杀了烟卉,想必也明白,若要解魂魄之苦,只能让她魂飞魄散,连轮回路都无法踏上。终我一世,都无法再见到她。”

    “我用她赠予的冥火,焚尽她的三魂七魄。”唐徊的手轻轻伸出,仿如臂弯之中躺了一个轻盈如雪的人。

    他眼中并无悲喜,那样痛入骨髓的事,如今说来,也只是寥寥几字便已概括,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无力回天的无奈。

    “杜照青知道了这事,从北漠赶回来,见我有了幽冥寒焰,又身负素萦所给的修为,而素萦魂魄尽散,召都召不回来。他恨我入骨,誓要三界六道之中取我元魂祭奠素萦。我躲入太初门,正是要避他,那年在玉华山下追我之人就是他,为了杀我,他找上杜昊,我早已知道,只是不愿出手。”他又饮一杯酒,仍是醉不去,“他追我数百年,我与他早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太初一战,我引他入局,将旧事了结,从此毫无羁绊。”

    青棱闻言,抬眼望他,他却已转头望着重重夜色掩盖下的山林,不知怎地,她忽觉他心间隐隐的沉痛。

    虽说旧事已结,但羁绊已埋在心间,岂是生死便能彻底忘却的。

    一如她与穆澜。

    一千多年的相伴,彻底的信任,无尽的等待,她视他至亲,却最终亲手将他元神掐灭,且不论对错,穆澜死时,她几近崩溃。

    想来,杜照青的死,亦是他心中之痛。

    只是,这不死无休的结局,在他亲手掐灭素萦的元神一样,便已知晓这已无法更改。

    “师父,来,我给你斟满!”青棱没有出言劝慰,只是提起竹瓮轻声道。

    “青棱,我杀尽挚爱,断情绝爱,你可知,我修的是绝情之道。”唐徊终于转回头,用冷冽清醒的眼神看向青棱。

    那样锥心刻骨的旧事,最后只化成这一句结语。

    他的话,像在召示着某些隐涩的结局,只可惜,她却醉了。

    “师父,嗝,这地方这么大,太难出去了,我想了个法子,你听听啊。”青棱摆摆手,不去理会他的绝情之道。

    “不如,你嫁……噢不,你娶了我,我们可以活好久,每两年就生个娃,过了一百年,这里就热闹了,五十个人一起找出口,一定不成问题的!”她挠挠头,说出一番建议。

    唐徊还没从旧事中出来,却忽然听到青棱荒谬可笑的醉言,整个人愣住,口中的酒还未咽下,便一口喷出。

    “哈哈,师父,你当真了,你醉了。”青棱大笑出声,嫣红的脸庞看不出是醉意还是娇羞。

    唐徊摇摇头,素萦的容颜在氤氲暖人的水气中渐渐远去,只剩下眼前有些颠狂的青棱。

    “师父,我给你唱个歌儿!”青棱站了起来,拿树枝敲着竹杯,荒腔走板地唱了起来。

    醇厚婉转的声音,曲不成调的哼唱,惊了林中暗伏的小兽,乱了幽深暗夜的静寂,难懂的唱词,难明的曲调,像落入水中的珠玉,动了身边人的心弦。

    她一直是笑的,一直是喜悦的,宛如雪地繁花,却不知为何总有些时刻显得无比悲伤沧桑,仿佛埋藏了无数秘密,他却无从寻起。

    唐徊听着她的曲,一杯接一杯地饮着。

    直至她唱到睡眼朦胧,枕着唐徊的衣角沉眠。

    山林恢复静谧,一瓮雀丹只剩余香,唐徊坐在她身边彻夜未眠,只看她睡颜酣甜。

    他想起昨夜她醉后胡言。

    师父,你娶了我,我们可以活好久,每两年就生个娃,过了一百年,这里就热闹了。

    想想那样的画面,唐徊心里觉得荒唐,却忽然笑了出来。

    他笑着,地上的青棱却一声呜咽。

    “师父,你为何要杀我?我陪了你千百年,你为了你的道,就要杀我吗?为什么?”

    青棱又梦到了穆澜,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穆澜仍旧坐在烈凰树下,慈悲地笑着,她的心中已没了恐惧。

    这是第一次,青棱在梦中见穆澜,竟忘记恐惧,问他原因。

    这也是第一次,唐徊见到青棱落泪。

    “怕我杀你吗?”唐徊的笑化作眼中冰凉,用手拭去她脸上泪痕,久久没有再开口。

    那时谁也没有想到,她的梦呓,一语成谶。

    醉或不醉,原来要看心情。

    她想醉,所以醉了,原以为醉梦中应是繁花如梦的盛景,谁知该入梦的人不来,只有无边噩梦,不由她控。而他不想醉,所以一直醒着,醒着看她醉眼朦胧,看她梦里哭泣,醒着忘记一切。

    青棱醒的时候,脸上泪痕已干,她竟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唐徊正站在山壁上看她刻的图,长发已用枯枝绾起,散下几缕孤零零地落在颊边。

    “师父。”青棱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唐徊眼中只剩下最初相见时的沉冷,昨夜畅快痛饮仿佛只是她忘却的梦中景象。

    他并没看她,只是点点头,而后开口道:“你看这图,像什么?”

    “像龙。”青棱不必看就能回答他,那是她一笔一划刻下的图,她怎会不知。

章节目录 第80章 断恶

    “像龙。”青棱不必看就能回答他;那是她一笔一划刻下的图,她怎会不知。

    见她这么快就回答;唐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释然;这里的山势地形都是她亲自走的;她如何能不知。

    “你听过不宁山的故事吗?”唐徊问她。

    “不宁山?”青徊看着山壁上的图沉吟;“师父说的可是太初山恶龙之典故。”

    不宁山是太初山数千年前的旧名;因为山上建了太初门,宗门声名渐显之后;后世之人便常以太初称之,久了便忘记了旧名。

    唐徊点点头;道:“传说之中,太初原为一方怒海,海中有恶龙作祟;后来上界仙人填平怒海;将恶龙镇在此地;化作一片山脉;便是这不宁山脉。”

    “师父的意思是……”青棱记起这地方的奇特之处;幻尾龙鱼、龙血泉还有那些莫名的猛兽;转眼就想通了其中关键,“龙身化作不宁山,龙腹里亦另有乾坤,而我们现在就在这恶龙体内?”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唐徊却给了她一个赞叹的眼神。青棱没有见到漩涡异像,神龙虚影,能猜到这些,已属不易。

    “是猜测还是事实,我们一探就知道了。当年上界仙人伏龙于此,以一柄断恶神剑将恶龙的头钉在地上,如今按你这图,东面应该是龙身龙尾,没有画出的西面,当是龙头所在。”唐徊的手在壁上石刻缓缓划过。

    青棱却转头看了一眼石洞温泉,一应物件,皆是她亲手所制,虽然环境恶劣,但不管在任何地方,她都会用心把日子过得很好,虽然早知要离,如今几年过去,仍难免不舍。

    “我知道了,师父,我去收拾收拾!”青棱明白唐徊的意思,不待他开口,便已转头离去。

    唐徊望着壁上石刻,不再回头。

    转了一圈,青棱只将虎皮衣包了背在背上,包里塞了肉干和水,又把墙上山图拓下,其余的东西皆留下。

    二人向着西面走,那是青棱没有去过的地方。

    西面是龙头所在之处,若按唐徊所猜测的,那里应该会有伏龙之剑。

    山路难行,走走停停,越是接近西边,天气便越是恶劣,原来还是半天热半天冷,渐渐就变成终日严寒之天,风刮得猛烈,四周植被渐渐荒芜,露出嶙峋山石,被风一刮,飞沙走石十分难行。

    他们把白虎袄穿上,唐徊长身玉立,被这毛皮一盖,便现出几分狂野来,青棱则像个山野丫头,脸蛋通红,长辫飞扬。

    行走了数月,二人终于停在了一座万仞险壁之前。四周风沙凛冽,他们前面的路被这座山崖所截,山崖异常险峻,并且高耸入天,仿佛一柄从天而降的长剑,直插入地。

    一股罡风打着旋儿刮过,风沙迷人眼,越发显得此山难登,并且无路可上,只能以四肢攀爬。

    青棱呼了一口气,吐出一口沙,眯着双眼抬望这山。

    “青棱。”唐徊也正仰着头观察,嘴里却道,“你在这里等我。”

    青棱惊诧地看着他,唐徊已不再多言,上前一步,脚尖一点,整个人跃起,攀住石壁,虽然灵气全无,法术不能用,但最基本的凡间功夫仍在,唐徊向上攀爬的速度并不慢。

    青棱惊诧过后,很快反应过来。

    她很快将脑后长辫全部解散,紧紧地束在脑后挽成髻,又撕了布条裹住手掌,便和唐徊一样跃起,她速度没有唐徊快,每一脚都要稳稳踏在凸岩之上,抓住牢固不可松的石头,山间沙土碎石纷纷滚落,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向上攀去。

    她怕死,但即使再怕,她也没想过独自留在下面,任他一人冒险。

    山很高,远远望去,两个人就像挂在山壁上的两只白猿,风一刮,仿佛随时会坠下。青棱悄然无声地跟在唐徊身后,不敢出声,怕他回头。

    他们都不敢低头下望,怕一望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只能朝前看。

    就这样,爬了一整天才爬上三成,纵是铜皮铁骨打造的身躯,青棱此刻也已是筋疲力尽,手上缠的布条已被刮烂,掌上斑斑点点皆是血色,但唐徊仍在朝上爬去,如今他们都是凡体,他能做到的,她没理由落下。

    到后来,他们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山上的风很大,随意一刮,就让人摇摇欲坠,他们每一步前行都是生死搏斗。

    青棱咬着干裂的唇,越是疲累的时候,她越保持着意志的清醒和坚定,一点一点前行。

    第三天,唐徊的身影隐入了山顶云雾之中。青棱咬咬牙,满腔战意未歇,缓慢地跟了上去,不求快,只求稳。

    才进到那云雾之中,青棱满眼白雾,已看不见唐徊身影,一阵冰冽寒气袭来,她手一僵,竟握到一块松动的石上,“哗啦”一阵石落的巨响,把她给吓得一醒,所幸还不曾使力,另一手紧紧攀在其它山石上,只是虚惊一场,她喘息了一口,才再度抬手。

    忽然云雾之中,伸下一只冰凉的手来,牢牢地握到了她的手腕,将她往上提去。

    青棱借着这股力,脚尖重重在山壁上一点,又是一阵石落之声,她整个人却已被那只手提了上去,落到毛绒绒却温暖的怀里。

    原来,已到了山顶。

    青棱冲到那人怀里,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她疲累至极,手脚抖得厉害,没有力气站起,便不管不顾倚在那人怀里,躺在了地上。

    “我不是叫你不要上来吗?”唐徊的声音传来,有些愠怒。

    青棱没有力气说话,枕着他的手臂闭着眼,嘴唇嗫嚅两下,却没有声音,她的耳边,除了呼呼风声之外,只有他胸中心跳的声音。

    唐徊见她满脸苍白,嘴唇枯裂,便不再说什么,任她枕在自己胸前躺着,看满眼云雾聚散变幻。

    良久,他见她气息平稳,才将她扶起,从她的包里取出水囊,喂到她口中。

    青棱得他照顾,心中忽然有股暖意弥漫,睁眼便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眼如星辰,专注而深邃,他温和轻缓的鼻息拂面而过,有种驱散寒冷的烫意,叫她一下子记起了那日她在泉中与他相拥的画面。

    “二人之力,总比一人好使,师父,我不会给你添乱的!”青棱咽下几口水平息了那股烫意。

    唐徊见她已经无碍,便放开她兀自起身前行,青棱收了水囊跟上。

    这崖上方寸地方,并不大,只是风大雾大,迷人眼睛,走来走去竟不辨方向,总是走回原处。

    “吱。”一声细叫,肥球竟自动从青棱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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