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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卧龙生镖旗-第5节

小说: 卧龙生镖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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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被红娘子拍活穴道,包扎好伤势的趟子手,简直是被闹的糊糊徐徐,一个个站在那里,呆如木鸡,望着红娘子出神,既不敢多问红娘子,也不敢问那刘大人。
  杨四成伸展了一个双臂,缓步行近方振远,低声说道:“副总镖头,这是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抢先说道:“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极感抱歉,在下已对方兄解说过了,承蒙方兄大量包涵,彼此已握手言欢。”
  方振远站起身子,轻步走到刘大人身侧,低声说:“大人请登车吧。”
  刘大人茫然地望了方振远一眼,登上蓬车。
  他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他为官半生,学了常人不及的矜持功夫,轻轻吟了两声,道:“很好,很好。”
  黑衣人解下了身上的白段包袱,恭恭敬敬地交给方振远,道:“方兄,你收着。”
  方振远接过包袱耳际却听得蹄声得得而来。
  转眼望去,只那蓝衫文士牵着三红匹马,快步跑来,左右两匹马上,分坐着李玉龙和于俊,两人的兵刃,都已佩在身上。
  马近篷车,李玉龙和于俊齐齐飞身而下,齐齐欠身,道:“二叔……”
  方振远一摆和,接道:“你们站开。”
  两人不敢再说,欠身退到一侧。
  红娘子缓步走了过来,道:“方副总镖头,那大个镖头的穴道,小妹子不敢解,怕他闹起来没完,好在他身无别伤,解了穴道就成,我们兄妹去后,偏劳你副总镖头动动手。”
  方振远微微颔首,道:“姑娘顾虑得不错,那张大豪确然带有几分浑气。”
  黑衣人一抱拳,道:“方兄,伤的已包扎敷药,都无大碍,六个死去的人,兄弟无法使他们复生,你方兄大度海涵,兄弟永远感激在心,但能守今日之秘,日后我们必谋一报,诸位珍重,我们兄妹就此别过。”
  当先纵身上马,一提缰绳,勒转马头,如飞而去。
  那蓝衫人和红娘子,也随着跃上马背,红娘子挥挥玉手,笑道:“方副总镖头,日后再能见面,小妹定要陪你喝一盅。”
  方振远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红娘子这两句话,顿使方振远瞠目不知所对。
  直待两人去远,背影消失于大雪之中,方振远才长呼一口气,目光一掠杨四成、于俊、李玉龙等三人一眼,道:“三位受伤了吗?”
  三人齐声应道:“没有。”
  杨四成道:“方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振远摇摇头,叹道:“目下我也不太明白,你看看几个受伤的伙计,能不能赶车,死去的暂时把他们理起,做个记号,送完这趟镖,再设法来运他们尸体……”
  语声一顿,接造:“四成,你去看看大豪怎么样了,解开他穴道,要他不要挣扎,嘱咐伙计们不许把今日的事情泄漏出去,整修车辆立时上路。”
  杨四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玉龙、于俊虽未得方振远的吩咐,他却自动的帮助杨四成检查那些趟子手的伤势,替他们推穴活血,重新包扎伤势,方振远让出了自己蓬车,把几个重伤者放入车中。
  好在拉车的健马,只有两匹受伤,李玉龙和于俊,让出了坐马,改拉篷车。
  张大豪和杨四成,就道旁不远处,挖了几座大坑,理好了尸体,砍了一棵小树,削成木牌,用刀子刻了记号,插入墓前。
  方振远虽然没有动手,但却一直站在雪地上看着,直待马儿上套,才低声说道:“上路吧!”
  李玉龙权代车夫,坐在第一辆篷车前,一场长鞭,健马起步,向前行去。
  张大豪、杨四成也让出了坐骑,给轻伤的趟子手代步。
  方振远眼看一切就绪,蓬车起行,才走到刘大人蓬蓬前面,轻轻咳了一声,道:“刘大人……”
  刘大人一掀车帘,接着:“方副总镖头,上来吧!咱们聊聊。”
  方振远心中也正有许多不解之处,希望能问个明白,刘大人这一让,打蛇随棍上,一举步跨上了篷车内。
  这辆蓬车内,原来只有刘大人和一个书童,这时,那书童又到第四辆篷车中去,车中只坐着刘大人一个人。
  方振远捧着白缎子包袱,递给刘大人,道:“唉!这一次方某人栽到了家,也连累了你刘大人,方某心中极为抱歉。”
  刘大人接过包袱,淡淡一笑,道:“你们已经尽了力,我们人财无损,受了一点虚惊,算不得什么,贵局中却伤亡不小,这一点,我也该表示一下,我想死难的,送你们家属一百两银子,伤的五十两,到了开封府,我就付现。”
  方振远只觉脸上一热,尴尬一笑,道:“大人言重了,虎威镖局保护不周,使大人和夫人受惊,我们已感到极为不安,哪里还敢再受厚赐,至于死难者和受伤的伙计,局子里都定有抚恤的办法,我们吃的卖命饭,死伤的事,平常得很,这个实不敢再劳你刘大人破费……”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再说,今天方某和几个镖师能够不死,也全仗大人的荫护……”
  刘大人呆了一呆,道:“仗我荫护……”
  微微一笑道:“久闻贵局中,镖师众多,人材济济,你们江湖上追镖复仇,手段的残酷,胜过官府,想是他们心有所惧,才中途改变心意,交还原物。”
  方振远征了一怔,暗道:这位刘大人倒是真人不肯露像,南天三煞,明明是在刘姑娘的车中瞧到了惊异之事,才改变心意,交还原物,他竟然推到我们镖局子来。
  心中念头转动,口里问道:“大人当真是不懂武功吗?”
  刘大人道:“武功之事,我是一窍不通。”
  方振远道:“令媛呢?”
  刘大人脸色一整,道:“小女虽然随我转官上任,走了不少地方,但她不是乘车,就是坐轿,抽荆家教甚严,平日里难得离开内宅一步,别说武功了,读得一点诗书,还是拙荆亲自教她,此事万无可能了。”
  方振远看他神色郑重,不像虚假,心中暗道:他说的倒也不错,想那刘姑娘不过是十几岁的丫头,就算她学过武功,也不会在江湖上行走,南天三煞只启车帘,未见出手,刘姑娘即使真是身负绝技的高人,但她既未在江湖立威,又未在武林扬名,也不致使南三煞一见之下,吓的还镖退走,这中间,究竟何故?倒是叫人想它不透了。
  但他究竟是老江湖,略一沉思,道:“大人可曾和武林人物有过交往吗?
  刘大人摇摇头,道:“没有交往,但我昔年曾在知府,处决了两名江洋大盗,今日这些人,拦路行凶,也许和昔年那段公案有关。”
  方振远道:“那是什么时间。”
  刘大人道:“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方振远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甚是不服,付道:“我不信我几十年江湖历练,竟然从你口中关不出一点眉目。”
  当下话题一转,道:“大人,方某有几句不当这言请教,如有不妥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刘大人道:“好!你说吧!”
  方振远望望刘大人身侧的白色包袱,道:“这白包袱中,包的何物?”
  刘大人一皱眉道:“他们打开瞧过,你方副总镖头真没有瞧到吗?”
  方振远道:“在下瞧过了,怎会再问?但在下可以断言,这包袱之内,决非珠宝之类的贵重物品,大人为官清正,财物不丰,能引起南天三煞这等高手幼镖,事情实有些异乎寻常。”
  刘大人微微一笑,道:“方副总镖头,可是对包袱中收藏之物,有些怀疑吗?”
  方振远道:“怀疑倒是不敢,方苛只是想了然内情,也许这包袱之物,和江湖人物有关?”
  刘大人很有气度,沉吟片刻,道:“那么,你就打开瞧瞧吧!”
  方振远实未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反而一怔,道:“方便吗?”
  刘大人道:“我想不出这包中之物,会和你们武林人物牵上关系,我要不许你打开瞧看,只怕难消心中之疑。”
  方振远暗暗忖道:今日之事,瞬息大变,个中内情,定不简单,你既要我瞧看,倒是不可错过机会,当下应道:“大人吩咐,方某就恭敬不如人命了。”
  取过包袱,缓缓打开。
  只木轴白绢,原来是一幅画。
  方振远心中忖道:南天三煞由很远的江南跑到了邯郸道上,费力不小,岂是只为了劫夺这一幅画,我得打开瞧瞧才是。
  也不等刘大人吩咐,展开了画卷。
  那是一幅牧羊图,除了一个牧童手执长鞭之外,尽都是不同姿态的羊,背景是一片起伏的山峰,羊群前一溪清流。
  铁掌金环方振远,虽是多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见多识广,但他对书画鉴赏,却是一窍不通,只觉那卷画上画的大羊,小羊,山羊,绵羊,很像,此外,也瞧不出什么珍贵之外,心中暗暗纳闷道:“就算这是一幅大家名画,价值不鲜,但南天三煞取去了又有何用,以南三天然在江湖上的名头,总不能拿着字画,向人出售,何况,货卖识家,能买这名家书画的人,除了有钱之外,必然是读书之人,读书人达理明事,这等来路不明的画,决不会买。
  他心中风车一般打了千百转,想了又想,但仍是想不出这幅牧羊图价值何在,但南天三煞不是平常的绿林人物,如若说他们全无所本的只为了劫取这幅牧羊图,自是使人难以置信。
  这是一团谜,方振远已自觉到个人才智,无法解释,缓缓卷上画,道:“这幅图画的不错。”
  刘大人微微一笑,道:“很难得啊!方副总镖头,除了一身武功之外,竟还能鉴赏书画。”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人过奖了,在下一介武夫,怎能谈到鉴赏二字,不过,在下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想请教大人,还望大人能够坦然相告。”
  刘大人收好卷画,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南天三煞劫镖之时,大人曾吩咐在下,把这幅画送到都督府去,似乎是大人早已知晓那南天三煞志在此画了。”
  刘大人略一沉吟,道:“此画并非我所有,我只是受人之托,把此画送往开封。”
  方振远精神一振,道:“那人是何身份,大人可否见告……”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那人也是武林人物,这件事有些眉目可循了。”
  刘大人道:“那人并非你们武林中人,此事虽小,但在下未得他允准之前不敢蠊出他的姓名。”
  方振远暗暗忖道:看来他口气很紧,再问下去,也难问个名堂出来,只好一抱拳,道:
  “方某为今日劫镖出事,抱咎万分,虽然有惊无险,但总怪方某无能……”
  刘大人接道:“算啦!事情已经过去,方老师也不必自责,今日能够有惊无险,还不是凭仗你虎威镖局的名气。”
  方振远苦笑一下,暗道:看起来,读书做官的人,比我们江湖上行走的,更富心机了,拱拱手,道:“大人休息,方某告退了。”
  方振远下了篷车,绕着五辆车子走了一圈,特别留心观察了那刘姑娘乘坐的一辆篷车。
  鞭辎的车轮,划裂了地上积雪,任那方振远观察入微,也无法在篷车外面,瞧出一点可循的蛛丝马迹。
  突然间,那紧闭的车帘为一只玉手启开,寒冷的北风中,露出来一个少女脑袋,道:
  “停车啊!停车。”
  赶车的趟子手,突然一勒手中缰绳,行进篷车,停了下来。
  方振远一个箭步,跃了过去,道:“什么事?姑娘。”
  那少女一脸焦虑的神色,道:“姑娘吓病了,发着高烧。”
  方振远原想借此机会,一窥车中之秘,是何事物能使那南天三煞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且不惜低声下气,认错而去。
  但寻讲话的丫头,除了露出一个脑袋之外,右手紧抓住车帘,方振远竟无法瞧到车中的景物。
  这时,前面的车子,都停了下来,第三辆篷车上缓步走下来刘夫人,道:“春兰啊!你说哪个病了呢。”
  春兰道:“是姑娘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烧得烫手,人也晕了过。”
  刘夫人加快脚步,行了过来,道:“快些扶我上车看看。”
  春兰伸手一拉,刘夫人连跳带爬的上了车。
  方振远心还未死,希望能查出那南天三煞退走的原因,守在蓬车外面。
  这时,刘大人闻声赶了过来,接道:“什么事啊!”
  刘夫人突然流下泪来,道:“婉儿病的很厉害,一定是受了惊骇,得了急惊风。”
  刘大人究竟是做过大官的人,遇事很镇静,拂髯沉思了片刻,道:“叫春兰给她服用一包十妙散让她睡一会,到前面镇店上,再请大夫瞧瞧……”
  忽见杨四成走到方振远身边,低声说道:“二爷,探子马……”
  方振远睑色一变,接道:“探子马,你没有看错吗。”
  杨四成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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