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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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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期的女人,是最敏感,最通透的。
  所以就算没有春分,夏至也将钟忆柳恨上了,而且定为头号打击目标,毕竟璧儿不过是个丫头,身份有限,就算收了房,顶多是个姨娘,钟忆柳却有做贵妾或平妻的可能,将来岂不是要压自己一头?
  今天也算有个借口……阮玉是金家的正经奶奶,而她不过是个外姓之人,怎么能跟金家的人抢头水呢?于是就要撕破钟氏表妹贤良温顺的外皮,看她还有没有脸继续待在金家!
  阮玉是丝毫不怀疑夏至的战斗力的,只是为了这么点事,就弄得天翻地覆,到头来,谁也不好看。若真的厮打起来,钟忆柳有卢氏保着,既是客人也算主子,而夏至不过是个丫头,是注定要落了下风的。
  她赶紧命春分劝着夏至,又让霜降哄立冬过去歇着,折腾了好一会,才由春分服侍着,踩着厚厚的积雪,往福瑞堂而去。
  ********
  福瑞堂一片欢腾。
  孩子们穿着新衣,毛线球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抢着拾地上的铜钱,就连一向老成的金宝锋也加入了争抢。
  娇凤手一扬,孩子们又是一阵欢呼,往钱雨密集的地方赶去。
  “咚……”
  “咚……”
  “哎呦,疼死我了!”
  “哎呀,三姐,你撞了二哥。母亲说二哥的头要用来读书,是不能撞的。二哥,她有没有把你昨天背的《滕王阁序》撞出来?”
  金宝锐遇了金宝娇,俩人总是要吵的,金宝娇也不示弱:“二哥还撞了我的头呢,他比我年长,比我力气大,我的脑袋已经被撞出大包了,你怎么不说话?”
  “你那脑袋能跟二哥比吗?二哥将来是当状元的料,你那脑袋……”金宝锐哼了两声:“顶多算个包!”
  “你……”
  金宝娇抡起小拳头就朝金宝锐打,怎奈手一松,刚刚捡好的铜钱撒了一地,还有个金锞子。
  金宝锐眼疾手快,当即拾了金锞子,哈哈大笑。
  金宝娇被气哭。
  坐在堂前看热闹的卢氏摇摇头,朝红木几案努努嘴。
  钟忆柳便弯起唇角,捧了红漆匣子走到堂中,将里面的铜钱、金银锞子尽数扬出去。
  孩子们顿时不吵了,一窝蜂的冲过去抢。
  阮玉赶到的时候,正见金宝娥在砖缝里寻落网之鱼,而金宝钥则展开自己的袍摆,将铜钱尽数倒给妹妹。
  金宝娥推让,他绷着脸,死活不肯收回。
  姜氏便看着这对儿女笑。
  金宝姗跟金宝姝小姐俩凑到一块数钱,看谁捡得多,金宝姗还挑了一颗金瓜子,塞到弟弟金宝钧的手里:“钧儿哥,过年可就又长一岁了,要像爹爹一样能赚钱哦……”
  金宝娇依然在跟金宝锐战斗,兜着鼓鼓的裙摆,跟金宝锐讨要那个金锞子:“你欺负我爹娘不在,呜呜……”
  金宝锋看着自己钱袋,从里面挑出个小元宝,叫过金宝婵,要她给金宝娇送去。
  金宝婵眨眨眼,把小元宝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金宝妍盯着眼前这团热闹,不停的“啊啊”着,可也没人理,只奶娘拿了帕子为她擦了擦口水。
  金宝娇虽牙尖嘴利,却斗不过聪明狡黠的金宝锐,爹娘不在,又没人替她说话,姜氏瞧他俩斗得开心,还一个劲怂恿金宝锐把她的压岁钱都抢了去。
  她气得不行,猛然间见了阮玉,眼珠一转,顿时跑上前:“四婶,压岁钱,压岁钱!”
  阮玉笑了笑,让春分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包。
  金宝娇额外多讨了一个,挤挤眼:“我给三弟送去。”
  结果自然送到了自己的腰包。
  阮玉摇摇头,让春分再给金宝锐拿一个。
  金宝娇装好了压岁钱,冲阮玉甜甜一笑:“四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转眼蹦到姜氏跟前:“大娘,压岁钱!”
  姜氏正在笑着招呼阮玉,闻言绷起脸:“什么压岁钱?”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多处。不过此前一直打不开网页,结果拖到了现在⊙﹏⊙b汗
  又改了一字

  ☆、086意想不到

  “四婶都给了,大娘还不给?”
  “我刚刚不是给你们发了吗?那,那,还有那……”姜氏指着方才扔铜钱的地方,又瞧瞧她的荷包,阴阳怪气道:“娇姐儿,今年又是你最多吧?”
  这丫头别看年纪小,心眼最多,每年都是先捡金银锞子抓,哪像她那个傻闺女,就知道拾铜板?
  “我哪有?”金宝娇捂住荷包,尖起嗓门:“再说无论多少,都是祖父祖母给的,大娘还没有给……”
  “我怎么没给?如今是我掌中馈,这发不发,发多少,难道不是我说的算?”
  一听这话,金宝娇急了:“你不过是代管两天,待我娘回来了,还是我娘说的算!”
  姜氏最恨有人提起李氏,而且年也过了,出了正月,李氏是一准要回来了,到时可不就是“物归原主”了?而她,岂非又要被李氏骑到头上?
  一时也怒了,叉起腰,就打算把金宝娇当李氏给办了。
  金宝娥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口。
  她正待怒斥,但见金氏夫妇正在看她,而阮玉也立在门口,要进不进的样子。
  她顿时有些讪讪。
  金宝娥又走上前,拉起金宝娇的手:“大娘是跟你逗着玩呢。你看,我这里有好多金瓜子,三妹若是喜欢,拿着玩去。”
  金宝娇瞅瞅她,再瞅瞅姜氏,手一伸,下死力在那荷包里抓了一把,转身跑了。
  这一下仿佛抓到了姜氏心上。
  她揽过女儿,惊觉女儿几乎就要长得跟她一般高了。
  是啊,过了年,女儿就十三了,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将来就是人家的人了,大年初一,也不能再跟这些孩子们抢压岁钱玩,甚至按照规矩不能回娘家……
  姜氏越想越伤心,好像与女儿的离别就在眼前,不禁摸着女儿的发心,红了眼圈,只因了年间不能哭,才拼命忍着。
  金宝娥则以为娘是心疼钱,急忙将钱袋塞到她手里:“娘,你帮我收着。”
  姜氏怎么能要?
  娘俩推扯着,金玦鑫走到跟前,低声道:“一把年纪了,还不如闺女懂事!”
  这档口,金玦淼跟秦道韫也来了。
  孩子们立即围上去,金玦淼大大方方的派了红包。
  钟忆柳瞧着这通热闹,又望着阮玉,心道,大年初一,人家都是夫妻双双驾到,偏偏她,只一人,想来四表哥跟她真是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心下得意,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金玦焱,不禁有些急了。
  卢氏看了外甥女一眼,皱了眉,向阮玉发问:“老四哪去了?怎么还没过来?”
  阮玉还未等回话,手里拿着一张纸也不知在看着什么的金成举便开了口:“老四有事,一早就出去了……”
  “大年初一的,他能有什么事?”
  卢氏嗔怪,顺便拍了拍外甥女的手,以示安慰。
  钟忆柳则气愤愤的睇向阮玉。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她?若她是个好样的,表哥一大清早的怎么就往外跑?
  关于金玦焱这场婚事,她已知道了七七八八,于是更加瞧不上阮玉,却见她明艳照人的立在那,甫一现身,便光彩夺目,生生把她这身新作的鹅黄柳绿的锦缎衣裙比了下去,不禁揪紧了帕子,直把那帕子抠出了个洞。
  好在没多久,金玦焱回来了。
  伴着外面传来的“财门大打开,金银财宝滚进来”,金玦焱一身簇新的石青色银鼠皮出锋的锦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钟忆柳看着他那昂藏的身姿,飞扬的神采,不禁立即涨红了脸,连呼吸都跟着急促,有窒息的危险,却不忘目光追随,水波漾漾。
  阮玉却想着方才那句吉利话里带着个“滚”,然后金玦焱就进来了,速度还挺快,就忍不住想笑。
  而且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简直不可遏止,又不好被人发现,只得往后让了几步,竭力低下头,双肩发颤。
  春分不知道主子是怎么了,但见金玦焱进了门,跟金家二老行了礼,又给在场的各位都道了好,连钟忆柳都没落下,却看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脸色便开始难看。
  却没发现,金玦焱又额外赞了金宝娇一句,而金宝娇并没有像往日一般大呼小叫,四处炫耀,而是朝一边缩了缩,似乎极力不想被人看到。
  ********
  既是人已到齐,又各自拜了年,给孩子们派了红包,福瑞堂中一片其乐融融,卢氏便宣布开饭。
  菜肴依旧丰盛,又添了五辛盘。大蒜、小蒜、韭菜、芸薹、胡荽凑在一起,清白碧绿,煞是好看。
  不管是否喜欢,每人皆尝了一点,以辟厉气。
  此番饮屠苏酒,因为尚是清晨,稍后还要待客或外出拜访,所以不宜过量,皆点到即止。
  这顿饭吃得快,所以阮玉也没遭到太多折磨,金玦焱也没抽风,但是春分注意到,他满面春风,和谁都能说上两句,可是跟阮玉却半句吉利话都没有,甚至连眼神都没瞟过一星半点,只把钟忆柳乐得眉眼乱飞,表哥表哥的叫个不停,都成绵羊音了,于是愈发气闷。
  饭毕,阮玉独自去外间用饭,众人则在厅中说笑。
  不多时,有人上门拜访,金家也派出金玦鑫跟金玦淼外出拜年,本来也想派金玦焱去的,毕竟他是嫡子,是最为体面的人,人家却称头痛,回烈焰居歇着了。
  只不过路过正叽叽喳喳说笑的金宝娇身边时,不知为何脚步稍顿。
  金宝娇立即没了动静,怯生生是目送他出门。
  大家个忙个的,还有外客,阮玉不方便入内,便使个丫鬟跟卢氏说先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又见管家疾行而来,手里拿着个黑漆匣子,里面装的飞帖,皆是打门前贴的红纸袋上得来。
  袋上书“接福”二字,想来这些拜帖便是送来的福气。
  既是福气来了,人便不用亲至,倒也喜庆方便。
  阮玉扶着春分的手,一边走,一边欣赏雪景。
  若是往常,这些雪早就被打扫干净了。可是大年初一不动扫帚是规矩,于是雪海茫茫,颇有一望无际的架势。
  昨夜的雪确实下得不小,直到现在,天空依旧零星飘着雪花,在仿佛蒙着层纱的阳光照耀下,如同撒下了碎晶,粼粼闪闪,分外喜人。
  阮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又深吸口气。
  冬天的空气本就带着丝丝的清甜,此刻又夹杂着梅的冷香,顿令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她握了春分的手:“走,咱们到馥芳园瞅瞅,选几枝梅花来插瓶。”
  这一转头,才发现春分的闷闷不乐,正待询问,金宝娇从后面赶上来了:“四婶,四婶……”
  扑通。
  人小腿短,竟一下子扑倒在雪中,爬起来后,直接成了圣诞老人。
  阮玉大笑,连春分都没绷住脸色。
  金宝娇没有像往常那样又是撒娇又是气恼,只拍拍衣裤爬起来,上前牵住阮玉的袖子:“四婶,咱们玩打雪仗好不好?堆雪人也行!”
  阮玉心动,可是这种小孩子把戏,她要是参加了,怕是又要给卢氏添话头。
  金宝娇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翘起脚跟神秘兮兮道:“咱们上后园玩,祖父跟祖母,还有大伯大娘都不去的,下人们也叫咱们驱散了,保证谁也看不到!”
  见她犹豫,立即拉着她的手来回摇晃:“四婶,好四婶,你要是不来,咱们都没意思了,咱们最喜欢四婶了……”
  阮玉终于略带矜持的应了,金宝娇便拉着她,兴奋的往后园而去。
  路上,阮玉不忘发问:“都有谁在哪?”
  金宝娇的回答分外干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
  后园一片宽敞,原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此刻所有的东西都覆了雪,如同座座雪丘,恰好用来躲避袭击并加以埋伏。
  阮玉领着一大群孩子堆了几个丑不堪言的雪人,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打雪仗运动。
  雪人成了彼此的战壕及碉堡,顷刻便被削得面目全非。
  阮玉跟金宝姗、金宝锐、金宝姝一组,金宝娥、金宝锋、金宝娇和金宝婵一组。
  金宝娇说阮玉是大人,这样不平衡,又拉来了金宝钥组队,惹得金宝锐大叫不公平,俩人还没等开战就打作了一团,开战后,更是互不相让。
  春分挨不住金宝锐的拉拢,亦加入战斗,跟他合力围剿金宝娇。
  所有人都欢笑着,尖叫着,雪团飞来飞去,每个人都“中弹”,每个人都还击,打到后来,已不分彼此,但凡见了人,就捏个雪团丢过去。
  于是打着打着,人就打散了。
  金宝娇虽是个小姑娘,可是战斗力极强,而且现在,她集中全力攻击阮玉,还给阮玉的脑门砸了个雪团。
  阮玉摇落碎雪,也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就地团了个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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