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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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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人若是不坑他一坑,天理都不容啊。
  姜氏,你还不知道吧,我还特意出了银子,让人家请他去怡红院开了把荤,否则事情能这么顺利?
  姜氏,你真是好可怜哦。呜呜呜……
  唇角不觉凝出冷笑,然后看着阮玉跟前面的人施了礼,返身向门口走来。
  她似乎在自己跟前停了一停,但是目不斜视,就那么过去了。
  李氏转了身,将手端端正正的拢在身前,就像每天她都要站在和乐堂的台阶上睥睨所有下人准备发号施令一般目送阮玉离去。
  她似乎应该让那几个早就安排好的混杂在上当受骗买主中的混混再多煽点风,多点把火了。金玦焱不是要走吗?看到时还有谁护着阮玉!
  冷哼一声……阮玉,你的嫁妆,我拿定了!
  ——————————
  阮玉匆匆赶回清风小筑。
  春分等人从里面迎出来。
  她们也听说了福瑞堂的事,只觉得金家人太不要脸,竟敢打主子嫁妆的主意,这想法怕不是揣了一天两天了,看来不请丞相大人给姑娘做主是不行了。
  阮玉不理会她们的七嘴八舌,只迈进主屋。
  金玦焱正给鹦鹉踅摸地方,冷不防她冲到面前,劈脸就来了句:“怎么不早告诉我?”
  金玦焱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又转了眸子:“你说在门后安个架子怎么样?这小东西以前叫小小七,这回归咱了,怎么也得换个名字……”
  阮玉的脸又转到面前:“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见金玦焱不说话,阮玉怒了:“你就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我,所以不肯告诉我,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金家人,没有当作……
  目光一划,就要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金玦焱急忙钳住她的肩:“阮玉,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你只需安安静静过你的日子,一切交给我就好……”
  “可是……”
  可是我觉得不管有什么事,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应当一同分担,因为我们是……
  “阮玉,没事的。他们闹腾归闹腾,到底不敢怎么样。买了假东西的人,咱们照价赔偿,若是非要什么精神损失,给他们就是,也不是负担不起。金玉满堂是栽了,可也得要个信誉。至于那些个钱庄……”笑,认真看她的眼睛:“咱们是管他们借了银子,可是还钱的日期还没到,他们折腾,只是自己理亏,而且我怀疑……”
  眯起眸:“这事从开始到现在,包括那几个叫得最欢的买主,都是有人做了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钻,所以……”
  “你是说……”
  不知不觉的,二人都把思路转到了李氏身上。
  “先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有我呢。”
  金玦焱拍拍她的肩,忽然觉得,这种情形,他应该是抱着阮玉最为合适,可方才怎么就忘了呢?
  正要行动,鹦鹉忽然从笼子里飞出来,落在阮玉的右手边。歪了头,绿豆一样的眼睛转转的盯着阮玉,随后开始啄阮玉的手。
  阮玉手一松,一件小东西从掌心溜出来。
  鹦鹉振翅滑落,恰好将东西接在口中,然后站在桌上,神气活现的看她。
  是那只花穗坠子。
  当时阮玉作势抛出,其实是攥在了掌心,结果就这么攥到了现在,连自己都忘记了。
  “你瞧,我就说这小家伙聪明吧?”金玦焱大乐。
  阮玉也笑了笑:“可是你……”
  “刚刚还说我不相信你,可是你相信我了吗?”金玦焱作势虎起脸。
  阮玉想想也是,可这两件事怎么能一样呢?
  “放心,”语气忽而变得轻柔:“你只需好好在家待着,该吃吃该喝喝,没事逗小家伙玩玩,但是要注意,不要出去乱走了……”
  他只是担心,他不在,李氏等人不知又要想出什么幺蛾子。他倒不是怀疑阮玉的本事,然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你只需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此言一出,气氛忽而变得暧昧,屋子霎时静下来,只能听见鹦鹉喉咙咕噜着,然后歪了小脑袋,拿绿豆样的眼睛打量他们。
  “阮玉……”
  金玦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手掌下滑,想要抓住阮玉的手。
  “奶奶……”
  立冬忽然闯进来,见此情景,急忙缩了回去,人却在外面嚷着:“我就是想问问我今天能留在这吃饭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
  心中似乎一直绷着条弦,就等着被轻轻一拨,然后奏出好听的弦乐,可是此刻,却被一根突如其来的手指弄断了。
  二人对视一眼,再尴尬调开。
  顿了顿,阮玉转身出去了。
  金玦焱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转头,将手放到鹦鹉脑袋上。
  鹦鹉先是一躲,随后靠近了他,将口中的坠子放在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谢谢丸子拿营养的地雷(^o^)/
  我好像搞错了,我一直以为“恭喜啦~你被作者红包砸中啦!”代表双倍红包,结果昨天我在一个作者那看到“恭喜啦~你被作者双倍红包砸中啦!”我……

  ☆、277离别之夜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俩人隔着两堵墙,躺在各自的床上,一个拿着杯子,一个捧着桶,说了好几次“早点歇着吧”,可是依旧静静的聊着。
  谁也没有提离别,虽然金玦焱明天就要走了,他们只是在聊天,也不知都聊了什么,只是觉得有无数的话要说,怎么说都说不完。
  停了一会,金玦焱对着木桶笑了笑:“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在胡编乱造,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你算得准呢?你知道吗,你这个月的《算命不求人》印了近一万册,还是不够卖。方卓说,他现在最痛苦的就是总有人来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写书的神仙住在哪……”
  阮玉的笑声打桶里传过来,这么近,又是那么远。
  “若说我是胡编乱造,你不也一样?说什么有锦囊妙计,其实是让人把那驴饿了七天,然后又拿了棍子暴打一顿。驴受了委屈,自然要去找主人,自是找到了偷驴的人。众目睽睽,那丢了的驴就在马厩里拴着,他也抵赖不得。也幸亏那些人早前在‘仅此一家’门口闹得厉害,又到官府备了案,那家伙见风声紧,才没敢把偷来的驴出手,结果便宜了你。所以如果说神算,哪个有你厉害呢?”
  半嗔半喜的声音就这样搔着他的耳边,还带着回响,弄得他的心头一个劲发痒。
  “其实若要骗人,道理都是一样的……”
  金玦焱听到桶里似乎传来窸窣之声,想是阮玉换了个姿势。他也跟着翻了个身,脸冲墙。
  两堵墙的那边,就是阮玉,她现在是不是也隔了墙壁,“望”着他呢?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三个书生找算命先生问,他们此番科举能中几人?算命先生竖起一根手指。过后,有人问他,你怎么知道只有一人能考中?算命先生道,这是谁说的?这一根手指学问可大着呢,可能考中一人,也可能只一人不中,还有可能一个都不中……”
  金玦焱忍不住笑起来:“你就是这样糊弄他们的?”
  “其实算命这种事,就是两头堵,说得多了,总会中个七七八八。比如我说某人会有灾厄,若是他刚好经历过,定是认为我准。若是没有,他一定会处处留意,到处印证我说的对不对,到时哪怕是砸了小手指他都会觉得此卦灵验。而若是始终没有,那只能说明他非常小心,躲过去了……”
  金玦焱大笑出声,又突然意识到深更半夜吓到人不好,于是赶紧闭嘴。
  “坏人……”他轻轻吐了句。
  “我怎么坏了?”阮玉的声音传出来。
  你当然坏,让我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了你,发觉之际,便已不能自拔,任你怎么折磨我,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什么也装不进去了。
  为了看你开开心心的样子,我努力改变自己,只想成为你心中顶天立地的男人,让你不再因为我而被人挤兑、嘲笑,成为所有女人羡慕的人。
  我不知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不管以前我有多么不好,从今以后,我只希望我展现给你的都是我的好,我只希望你能够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阮玉……”他轻轻的唤着,脸颊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桶沿。
  ——————————
  一个巡夜的小厮吃坏了肚子,一路拉了好几回了。
  这会,他提着裤子站起来,头晕眼花的往前走。
  他也弄不清自己走到了哪,只觉腿上一绊,整个人便往前一扑。
  不知是什么啃进了嘴里,黏糊糊臭烘烘。
  他呸呸了半天,火就来了。
  再看绊自己的是根绳子,当即想也没想,提起随身的刀就砍了下去。
  ——————————
  金玦焱抱着桶缠绵了一会,只觉身子热得难受,像火烧似的,而且这热是由里向外发散,让人都不知该怎么浇灭。
  而且某个部位又开始发胀了,叫嚣着要爆炸,他不得不调动功力,堪堪将它压下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便出了场汗,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
  他抱着桶,忽然冲里面来了一句:“你个妖精!”
  美滋滋的等着阮玉回应。
  可是半晌没有动静。
  “阮玉……妖精……妖精……阮玉……”
  他唱歌般的小声唤着,还捎带想象阮玉气急败坏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次他被老爷子“陷害”跑到她房间里时她穿的是什么来着?
  蔷薇粉银线浣纱寝衣,白绫细摺裙……料子都很单薄,一切曲线都若隐若现,如风拂柳,可真美啊……
  唇角不自觉的泛起一线亮光,然后某个部件再次蠢蠢欲动了。
  他有些懊恼的往门口看了看。
  阮玉自是不会出现的。
  夜可真难熬啊!
  今天他怎么就从主屋出来了呢?明明丁嬷嬷没有现身,明明阮玉也没有驱赶他,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他捶了两下脑袋,冲木桶喊:“阮玉,睡着了吗?”
  没有回音。
  难道真的睡着了?
  提高音量:“阮玉,阮玉……”
  还是没有反应。
  他急了:“阮玉——”
  “四爷,什么事?”
  百顺半闭着眼睛打着呵欠站在门口摇摇晃晃,然而他很快出现了更为严重的摇晃。
  不,是震荡。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一个物体向他冲过来,他刚要躲避,便被重重撞了一下,下意识的把住了门框才没有摔倒。
  待到冲击过后,他望向夜光铺洒的屋子。
  “四爷,四爷……”
  没有人应声。
  可是他方才明明听到四爷在叫。
  难道是在做梦?
  他的还是四爷的?
  百顺四处瞅了瞅,蹑手蹑脚向金玦焱的江宁拨步描金大床走去。
  石音色的锦锻帐子掀了半边,像老太太没牙的嘴。
  是的,四爷的睡相一向不好。
  他撩了剩下的半面,打算给四爷掖掖被角,可是……
  他霍的瞪大眼睛,又使劲揉了揉。
  天啊,四爷……四爷不见了!
  ——————————
  阮玉平躺在床上,手握杯子贴在胸口,不断回放下午的事,回放他跟她说过的话,心里甜甜涩涩,说不出的复杂。
  明天他就要走了,说是很快就会回来,然而谁都知道事情不那么轻松,却努力营造着轻松的气氛。
  晚饭后,他便走了。
  临走前,他回头瞅了她一眼,那目光……
  那一刻,她忽然想对他说,留下吧!
  转瞬就被自己的大胆吓到。
  若是她说出口,他会不会以为她……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他便迈出了门槛。
  她顿生出后悔,可是她能怎么办?追出去?
  到底是不能的,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烈焰居。
  此后,她一直想弥补,可是要怎么弥补?
  而且日后,若是再……
  她该怎么办?
  于是她开始不断设想将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而她要如何表现才会自然得体,才不会被他认为是……放荡?
  她正琢磨着,杯子忽然从手里跳出去。
  她盯着那倒扣在床上的物件……不会吧?
  试探拾起,试探的将唇凑近杯子:“金玦焱……”
  没有回声。
  放大了音量:“金玦焱……”
  依旧沉默。
  “金……”
  她忽然收住声音。
  想是睡着了吧?
  也是,这段时间,他一方面要操持铺子的生意,一方面又要为家里担忧,还要小心不被她知道这些危机,定是累坏了吧。
  于是也不忍打扰。
  将杯子放到枕边,以备他在呼唤她时能及时听到。
  静静的躺着,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窗上。
  今夜的月光很亮,映着窗格,将喜鹊登枝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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