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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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完全变态的四不像，不是很难对付吗？”菲尔娜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还是说，你现在有把握打赢我？”
　　“我投降，嘴仗我从来没打赢过。”我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可能会是来打仗的。说吧，有什么事情？”
　　“想请你帮忙收拾残局。”她淡淡道，“如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甚至……是你的命？”
　　菲尔娜没有犹豫点头道：“是。”
　　“答应的这么快？我还真没想到……但是，你现在也应该看到了。我急着救人，没有时间。虽说有点可惜，但我只能说抱歉了。”说罢，我转身就走。
　　雷欧力身负重伤，小麦也中了磷粉乃爱泉。我现在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医院！没有什么时间再去做好人好事了。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
　　“帮我？“我再次停下脚步，“怎么帮？”
　　“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我可以帮你治好。而且我还认识一个除念师，洛朱家族于他有恩。你可以拿着洛朱家族的家主证明，他会帮你的。”
　　“家主证明这么大礼，小人可受不起啊。”我转身，已经做好接下证明的准备。
　　“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洛朱家族主家只剩下我一个和一个老管家。”她把证明递过来。
　　家主证明是四叶草形状的徽章，由两对异色双瞳构成，而对角线是颜色相同的双瞳。
　　“应该还剩下一个人。”我放下小麦、雷欧力两人，直面向她。
　　“谁？”
　　我神秘地笑，接过徽章，在手里把玩。
　　“是黎尔娜的儿子，青铜洛朱。”
　　“黎尔娜……姐姐，她还活着？”菲尔娜没了之前的镇定，显得异常激动。
　　“不，她死了。在半个月前，贫城区某个毛坯房里。”
　　她开始身后浮现一幕幕场景。跟黎尔娜一样，都是黑暗的压抑。
　　“是吗……原来姐姐一直就在我身边啊……我却没能发现……”她自责地蹲下，将脸埋入胸前，“我怎么能够没有发现呢……”
　　“这不能怪你。她一直在躲着你。”我一顿，“她……不想你看见她那个样子。”
　　她把脸抬起，细碎的发梢在她脸上打下层层阴影。
　　“那么青铜呢？他今年几岁？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吧……”
　　“他九岁了，不能称之为宝宝了。”
　　“九岁……”她瞳孔有一瞬紧缩，随即把脸埋进阴影，啜泣不已，“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黎尔娜她，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我缓缓说。
　　“什么？快告诉我！”她突然站起，紧抓我的衣领。
　　“让青铜成为洛朱家主，杀死三长老。”
　　“只有这样？”异色双瞳有一层水雾。
　　“只有这样。”我挣脱她的手，琥珀色双眸在躲避她的目光，“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的。”
　　“好。”她淡淡应道。
　　“啥？”我不平静了。
　　“那就让青铜成为洛朱家主。至于三长老……我会代他杀死的。”
　　“是赎罪？”我问。
　　“一半一半。”她说，拭去泪水，向家邸方向张望。
　　风吹过，吹起她黑色发丝，说不出的凄凉。
　　她眼神迷离，轻喟：“只是在临死之前，想做一件不会让我后悔的事情……”
　　“我会帮你的，你会帮我吗？”她轻声问。
　　“成交！”我爽快答道，“交易很公平。”
　　
　　不多久，一位老管家向我们这里走来。
　　虽说他已白发苍苍，但依旧步伐轻快，健步如飞。
　　“这位是洛朱家族的大管家，鲁希德。叫他管家鲁便好。”菲尔娜介绍道。
　　我向管家鲁礼貌地点头，他则回我一个躬身。
　　……这就是大家族的教育吗？
　　“把那个带来了吗？”
　　“是，小姐。”管家鲁恭敬严肃地应道，将一个牛皮纸袋的东西移交到她手中。
　　“小姐，您……当真要用它吗？”管家鲁有些迟疑。
　　“我不在乎早死还是晚死。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冷冷回道，自纸袋中拿出一沓纸张，有在面前幻化出了一架同她衣服相称的爵士白钢琴。
　　看着菲尔娜提着裙摆，优雅地端坐在钢琴前，然后将疑似乐谱的东西放在琴谱架。
　　她身旁的管家鲁则是一脸担忧。
　　我想我明白那张扑克牌上所说神之领域大概是一种什么念能力——在周身一定范围内，随意所欲变化物品，甚至是变化地形。
　　但是，为什么这乐谱我会觉得似曾相识？
　　
　　一指轻弹，随之流泻的是千丝万缕。
　　菲尔娜神情专注，侧脸如同上弦月般皎洁无暇。
　　我闭上双眸，倾听这旋律，若清风的在胸间涤荡，清新自然，全新的世界。但是听得入神，却感觉到这音符彼此之间夹带着死亡的气息。
　　——明明听见乐声，却不实，仿佛本该是一片诡谧寂静。
　　这到底是什么音乐？
　　我睁开眼，感觉自己的念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全身针痛的感觉也在渐渐消失。一边的雷欧力也全身发出隐隐绿光，弄得胸口的大蝴蝶结一阵摇摆。而小麦依旧沉睡不醒。
　　一曲已罢，雷欧力胸前的绿光突然大增，然后消逝。我的状态也仿佛是达到了顶峰。
　　再看菲尔娜，她更加的疲惫，伏在琴键上的手微微发颤。
　　竟然消耗这么多体力吗？那乐谱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没关系，稍事休息一下便好。倒是你，该出场了。”
　　她起身，拢拢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赤脚悬于沙地之上几毫米。
　　还是我太小看她了吗？即使在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的情况，在这片区域，她仍能连自己的状态都改变，真不愧是世界前五十的强人。我暗自敬佩。
　　“说吧，要我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这么强的人都需要我帮忙，语气变得更加爽快。
　　“这件事别人做到也许很困难，但于现在的你却是意外地简单。”
　　“什么？”
　　“让贫城区消失。”
　　“……”
　　“……”
　　我与她相视，顿时无语。
　　她这是闲来无事调侃我，还是搁家吃盐呴着了，闲的？
　　“大姐，我暗杀你的任务已经打算放弃了，能不能别拿我开涮？”我一脸无辜。
　　“跟那个没关系。暗杀我的任务委托人是我自己。”
　　“哈？”我彻底懵了，“你是说你自己雇人暗杀自己？”
　　“没错。”她回答干脆利落。
　　“……”我无语。
　　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出一丝悔意吗？
　　半响，我才开口：“……好吧，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玩心术我不是很擅长。”
　　我妥协总可以了吧？
　　“我说过了，我想让你将贫城区整个夷为平地。”
　　“咱别开玩笑了行么？说点实际的吧，我是人……”不是神……
　　“你有办法的。”菲尔娜打断我的话，“这是我的占卜告诉我的，所以你一定可以。”
　　“可是占卜也会有不准的时候啊，就像天气预报一样不靠谱……”我眼神开始乱飘，信口胡诌。
　　毕竟当时爽快应下的人是我，而现在人家答应你的办到了，自己却无法达到别人的要求。虽说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可耻，但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办不到啊！难道你要我变个黑洞出来把这类吞了吗？
　　“想反悔吗？”菲尔娜语气冷冽，“我只相信我的占卜，它不会出错的，除了那一次之外。”
　　“不是，我又不可能变个黑洞出来……”
　　“那你就造个黑洞出来。”
　　“造和变，难道有什么区别吗？”这不都一样吗？
　　“类似黑洞的也可以的。幻影旅团有个叫小滴的，不就是类似这种能力吗？”
　　等等！说起小滴，她那个吸尘器……我想我能办到她的要求！
　　“对了！还有这个呢！我可以办到！”我恍然大悟。
　　菲尔娜的眉角有些在抽搐：“你难道连自己的能力都不清楚吗？”
　　“我虽然有个师父，但往好了说也就是个打架对手而已，一般都是凭我自己去领悟的……”我骚骚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我占卜的那次失误，也是你干的咯？”菲尔娜语调扬起，突然弯腰靠近我。异色双瞳在我的眼前放大。
　　“啊？嗯……没错，自卫嘛。”我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诌，但意外地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答。
　　只是不知道那个水晶球遇到其他两人，会不会也出现这种类似当机的状况？
　　“原来真是这样。”她直起腰，一幅早已预料的口气，“那我们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爵士白的钢琴便消失不见，那几张乐谱悠悠飘到她手中。
　　“哦……在开始之前，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这个我早就想问的问题。
　　我怕她会误会，因为她很敏感，敏感于外界一切不安的因素。我小心措辞，也正是怕会触动她那根自我防御的小神经。
　　“第一，我没有创造死物的人那么厉害，把死物的残尸复原。而放置不管，又会造成疫病传播。第二，这么做，会强制贫城区的人离开这里，我会给他们一笔钱来安置他们到其他地方……因为，那群蚂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开口道，站到仍旧昏迷的两人身旁。
　　管家鲁也恭敬地退到一边。
　　“我知道了。”我幻化出风言，将双扇大开。
　　重伤尤比，蚂蚁兵死伤超半数……我估计猫女彼特的情形也不容乐观……他们一定会再来的！无论是为了狩猎还是复仇。
　　我压低身子，两个扇面分别呈三档次第发光，散发出幽幽绿光。
　　“逆风……”
　　就打断蚂蚁们这种念头吧！
　　“空间！”
　　“等等！”菲尔娜突然喊停。
　　我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幸好双扇处于刚刚充满能量的状态。
　　“突然喊停要干什么！”我不满地吼道。
　　她知不知道在蓄气的时候，一个念没运好，容易爆血管的啊！逆风空间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用咱就用，说走咱就走的啊！
　　“对不起。”她道歉，说的毫无诚意，“但是如果你现在就使用的话，那两个孩子会没命的。”
　　“嗯？”我疑惑地望去，便见青铜和背着依娜的阿加向这里跑来。
　　到底还是来了啊？也真不叫人省心呢。
　　虽是怎么想，却还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用扇子向他们招手。
　　因为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幕，逆风空间

　　现在这个情况很复杂。
　　老天变得更加铁青，周身的火焰却是消失了不少。
　　阿加是一旁沉默不语，脸色阴郁吓人。青铜死盯着菲尔娜不放，像是要看穿一个洞。菲尔娜在催促我快点使用【逆风空间】。而管家鲁则像是旗杆一样站在一旁。
　　我掂量着手中的扇子，突然变得好重……
　　这一切都要从刚刚说起。
　　
　　话说青铜和阿加两人到了客船，争执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返程找我和小麦。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做好死的觉悟。
　　至于我，当然是摆出一副师父的样子，故作严肃，呵斥他们。
　　“师父大人，我们只是为你着想……”青铜眼泪汪汪。
　　“嘁，下一次绝对不会回来了，简直像个傻子……”阿加撇嘴道，不是扶扶身后的依娜。
　　依娜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吮着食指。
　　“你们啊……”我突然合起双扇，拥抱他们。
　　他们不由得一愣，任由我抱紧他们。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我这个师父也算做的很欣慰了。”
　　“师父大人……”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
　　青铜和阿加都有些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放开他们，用右手抹去眼角的泪。
　　“师父大人，你的右手……长出来了！”青铜做呐喊状，“天哪！师兄！我们要怎么办！师父大人她真的从人类过渡到植物了！”
　　“只要能教我们，我管他是人还是植物。”阿加不屑，倒是盯着我颈间被鲜血染红的耳包略有思索。
　　我干咳两声，向他们解释一切。包括雷欧力受伤，小麦昏迷，但却刻意跳过那个迪达拉的事情。哦，当然，还包括菲尔娜的事情。
　　听罢的二人，则是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
　　
　　“你就是妈妈的妹妹？妈妈总是跟我提起你。”
　　“她……说我什么？”
　　“她说你很温柔，笑起来很甜。特别喜欢和妈妈在一起。听说你还和妈妈一起融合了一个秃鹫，对不对？”青铜盯着菲尔娜，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菲尔娜点头，用口哨召来秃鹫菲菲。
　　菲菲安稳地落在菲尔娜脚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