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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血洒黄沙红-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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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少年点头说道:“大哥,我记下了……”

  门外一阵步履响起,那店伙笑嘻嘻地抱着两床铺盖行了进来,他背后,还跟着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拿着根旱烟袋的瘦高老者,老者三绺山羊胡,面目有点阴沉。

  店伙未等放下铺盖便哈腰说道:“这位爷,小号的帐房先生来看三位了!”

  此老原来是长安客栈的帐房!

  随着店伙的话,那位帐房先生拱起了手,带笑说道:“老朽莫怀玉,特来看望三位!”

  那青衣汉子还礼笑道:“原来是莫帐房,不敢当,请坐!”

  他抬手肃客,那位莫帐房笑着告罪坐下。

  坐定,帐房莫怀玉隔着老花眼镜深深地打量了青衣汉子两眼,然后干咳了一声,欠身笑问:“老朽尚未请教……”

  青衣汉子截口笑道:“好说,金大龙,这是家父,还有舍弟金小龙!”

  帐房莫怀玉座上拱手,道:“原来是金老太爷、金大爷与金二爷,老朽失敬了……”

  青衣汉子金大龙忙欠身让逊,连称不敢当。

  话锋微顿,莫怀玉老眼深注,摇头叹道:“金爷贤昆仲好一表人材,老朽活了这么大年纪,暮迎南北,朝送东四,可以说是阅人良多,但像贤昆仲这样的出众人才,老朽尚属首见……”

  金大龙含笑谦逊说道:“那是莫帐房夸奖,寒家久居塞外……”

  莫怀玉截口说道:“原来金爷三位是从塞外来的!”

  金大龙点头说道:“正是,过惯了塞外生活,倘有何失礼之处,尚望莫帐房英要见笑!”

  莫怀玉一瞪老眼,道:“金爷这是什么话,老朽昔年因故也去过塞外几趟,塞外民情率直、淳朴、豪放,却绝非中原民心之虚假、阴诈、奸滑可比,老朽他年还真愿到塞外长住呢!”

  金大龙摇头说道:“这真是住惯了山的人想水,住惯了水的人想山,像我父子三人就是过腻了塞外那种孤寂清冷的生活,而打算搬来长安长住落户呢。”

  莫怀玉摇头笑道:“这就在各人的喜好了,原来金爷三位是来长安长住落户的,老朽先以为金爷是来经商的呢!”

  金大龙道:“不瞒帐房说,经商我父子是门外汉,一窍不通,而且性情也不适合,我父子因为久住塞外,环境所迫,所以仅懂些拿刀动仗,舞剑弄棒的拼对玩艺儿,故而也只有准备靠这一门儿谋生糊口!”

  莫怀玉迟疑了一下,干笑说道:“其实,以金爷的囊中所有,足可吃喝一辈子,似乎不必靠那一门儿急着谋取生活。”

  金大龙摇头说道:“囊中物究竟有限,再说,坐吃山空,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莫怀玉嘿嘿笑道:“说得是,说得是,那么,金爷是打算……”

  金大龙微笑说道:“我父子远来自塞外,在这长安城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友,打算,一时里恐怕也难以……”

  莫怀玉截口说道:“但不知金爷有什么打算,老朽久居长安,交往颇广,金爷倘便于出口,说不定老朽能有效劳之处。”

  金大龙笑了笑,迟疑未语。

  那瞎眼灰衣老者却突然开口说道:“大龙,萍水相逢,缘仅一面,难得这位莫老哥古道热肠肯为帮忙,咱们正该求之不得,你就说了吧!”

  金大龙侧顾乃父笑道:“爹,就因为萍水相逢,缘仅一面,所以我不好……”

  莫怀玉立即义形于色地截口说道:“金爷,四海之内皆兄弟,能得相逢便是缘,彼此虽然是萍水相逢,缘仅一面,只要三位在小号住久了,还不就是一家人么?再说,金爷既打算在长安落户,以后碰面的机会也多得是,又何须客气,咱们从此交个朋友,况且老朽对贤昆仲一见投缘,极为心仪,有恨晚之感……”

  金大龙颇为激动地含笑说道:“既蒙莫帐房如此看重,我兄弟至为感澈,一到长安便交上了其帐房这种古道热肠的朋友,也是我兄弟的造化,莫帐房,我预备在长安开设一家镖局,以保镖为生……”

  莫怀玉眉锋一皱,接道:“金爷,恕老朽说句泄气话,保镖生涯,难免跟江湖上人打交道,江湖生涯,刀口舐血,波涛诡谲,人心险恶,恩怨纷争,风险极大,只一沾上,再想甩可就甩不掉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不是件好事情!”

  金大龙含笑说道:“多谢莫帐房指教,每行买卖都有每行买卖的苦经,再说,我兄弟的所学,也只能干这一行!”

  莫怀玉摇头说道:“金爷恐怕不知道,干这一行,不能单靠所学,最重要的还是要靠经验、历练与跟江湖朋友们的关系……”

  金大龙道:“这个我知道,不过,这些都是闯出来的,有道是:‘交情是打出来的’,只要闯几回不死,那历练、经验与跟往湖上朋友们的交情自会与时俱来。”

  莫怀玉点了点头,捋着山羊胡子说道:“金爷,还有一点,保镖这一行,要保就保重镖,轻一点的镖利少,划不来,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越是重镖,风险越大,真的说起来,丢命事小,要是丢几次镖,便是连自己都赔进去,怕也不够!”

  金大龙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大利,何况保镖生涯冒的就是大风险,不过,莫帐房,我这个镖局跟别家镖局不同,我要保的是人家不能保,与不愿保,也不敢保的镖!”

  莫怀玉呆了一呆,道:“这倒是老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金大龙笑道:“我就是闯出些新花样来,不然怎么能跟人家老字号、老招牌、实力强硬的阵容竟争?”

  莫怀玉老眼深注,笑道:“那是金爷特谦,老朽对自己这双老眼一向颇有自信,以老朽看,金爷贤昆仲必有一身惊人绝学!”

  金大龙笑了笑,未置是否,且有意地改了话题,道:“莫帐房,不知长安城现有几家镖局?”

  莫怀玉想都不想地立即答道:“共是两家,一称威远,一称武扬。”

  金大龙道:“但不知这两家镖局都是谁开的?”

  奠怀玉道:“威远镖局总镖头,武林人称铁背苍龙,姓卫,大号振东,武扬镖局总镍头,武林人称无敌金刀,姓申,大号一鸣。两位总镖头都是成名多年的老英雄。”

  金大龙笑道:“想不到莫帐房对武林中事这么熟悉!”

  莫怀玉似乎用力过重,突然捋断了一根胡子,忙笑道:“老朽不是说过么,只因暮迎南北,朝送东西,故而眼皮颇准,交游颇广,这两家镖局之内,老朽都有熟人,其实,老朽熟悉的武林事,也仅是在长安城内,出了长安一步,便立即不灵了。”

  说罢,哈哈大笑!

  金大龙也跟着笑了,笑了笑之后,他突然说道:“莫帐房,我想在合适的地方买一块地皮,然后再斥资兴建镖局,不知莫帐房能不能帮忙……”

  其怀玉忙道:“买地皮,那是轻易小事,不过,以老朽看,金爷似不必购买地皮大兴土木,老朽有个朋友最近因为要他迁,所以房子着急要脱手,那地方很适中,只要略加修建,就一座现成的镖局,不知金爷意下如何?”

  金大龙道:“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只是,莫帐房,我要先看看房子。”

  莫怀玉道:“那是自然,买货定要先看货,只要金爷看得中意,价钱可当面商议,有老朽居中,怎么说他得卖老朽个面子。”

  金大龙欠身说道:“还要莫帐房多帮忙,鼎助之情,我先谢过了,他日房子买成,对莫帐房,我当会再谢。”

  莫怀玉呵呵笑道:“金爷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己人何须客气,老朽又不是房地产掮客,只是生平好交朋友爱管人闲事……”

  说着,他站了起来,接道:“三位一路劳累,老朽不便多事打扰,就这么说定了,等老朽跟那位朋友谈过之后,再陪金爷去看房子,三位歇着吧,老朽要告退了!”

  拱了拱手,转身要走。

  金大龙父子三人也未挽留,一边称谢,一边送客出门。

  刚到门口,莫怀玉突然一巴掌拍上后脑勺,回身笑道:“金爷,你瞧老朽好糊涂,一番投机话,把来意全忘了,金爷放在柜上的那东西,可否先取回,等后日……”

  金大龙截口笑道:“我只当莫帐房忘了什么大事,原来是那颗珠子,莫帐房,不要紧,反正我迟早总要拿它出来……”

  莫怀玉陪笑说道:“只是,金爷,那东西太以贵重……”

  金大龙笑道:“莫帐房,区区俗物,谈什么贵重。我身边尽多,少说也还有数十颗,便是丢了也不要紧!”

  莫怀玉笑道:“金爷既然这么说,老朽就斗胆先行收下了,老朽走了,老太爷双目不便,金爷请留步吧!”

  说着,他拱了拱手,往院中行去。

  望着莫怀玉那瘦高背影,金大龙唇边突然浮现出一丝神秘笑意,跟着转身回房,而且随手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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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妒海生波
 
  入夜,长安城华灯万点,热闹异常。

  在那东大街的长安酒楼之上,更是灯光通明,光同白昼,呼喝欢笑,不绝于耳,丝竹轻歌,透过重帘。

  门前车水马龙,万头攒动,楼上鬓影钗光,舞姿婆娑。

  长安酒楼,跟长安客栈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大客栈一样地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

  楼主人不知道是谁,但据说是个来自他乡的外地人,他在这儿买下了这块地皮,斥资兴建了这座美仑美奂、豪华、气派、名传遐迩的长安酒楼。

  之后,他更不惜以斗量金,礼聘南国娇娃,北地胭脂那些色艺双绝,檀极名花的歌妓。

  于是乎长安酒楼首屈一指,名传遐迩。

  于是乎长安酒楼夕夕客满,朝朝热闹。

  曾有人为它估计过,只一晚上,长安酒楼卖出的酒,少说也有三百坛之多,这确是个吓人的字!

  那固然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夜夜客满生意好。

  其实,也因为长安酒楼的酒好,长安酒楼上,不卖什么烧刀子,花雕、绍兴酒、汾酒……

  那酒是每月差专人远赴塞外酒泉东关外大批运回的葡萄酒,在酒泉东关外有古酒泉,方泉八尺,水清甘冽,而能酿制美酒,溪书郡注说:“郡有金泉,味如酒。”

  唐诗上也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美酒指的就是酒泉东关外所酿制的美酒,而那夜光杯却为上玉所琢,玲珑可爱,令人难以释手!

  有道是:“酒泉酒美泉香,雪山雪白山苍,多少名王名府,几番想像,白头醉卧沙场!”

  这种醉人的葡萄酒,再加上那色艺双绝,个个娇媚美艳的歌妓,那轻歌,那妙舞,那悦耳丝弦……

  于是乎长安酒楼一晚要空个三百坛!

  人群中,一个身材顾长,俊美绝伦,潇洒飘逸,英挺脱拔的青衫汉子,背着手登上了长安酒楼。

  此际那楼后隐透鬓影钗光,阵阵幽香的低垂珠帘后,唱歌的人儿正随着悦耳丝竹,唱着那:

  劝君更进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

  “人”字未出,那青衫汉子负手楼头,目光只一环扫,立即歌辕竹断,满楼鸦雀无声。

  接着,那低垂珠帘后传出一声低低惊叹,一个无限甜美悦耳,话声跟着响起,闻之令人荡气回肠,心神撼动。

  “为我奏长干行!”

  话落,丝竹起,随之曼妙歌声袅袅而起:

  “君家住何处?

  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

  或恐是同乡……”

  满楼酒客恍若大梦初醒,多少羡煞妒煞的目光一起投向了那负手卓立的青衫汉子。

  但,他听若无闻,视若无睹,淡然一笑,潇洒迈步,直向里面一副犹自空着的座位行去。

  随听那低垂珠帘后,那无限甜美的话声又起:“风流俊俏美郎君,奈何铁石心肠人?……”

  话声带着几分幽怨,也带着几分失望。

  一时满楼骚动,突然有人朗笑说道:“小娘子,貌比潘安宋玉者,未必全是深解风情人,小娘子何厚彼薄此,区区我就住在这长安城内,小娘子倘若有意,我愿以斗量珠,金屋藏之!”

  满楼一阵轰然大笑,只听又有人说道:“不想武扬少镖头,原是深采解风流情趣之人,小娘子不该不略表心意,以酬知音。”

  言毕,哈哈大笑!

  一声银铃轻笑响起,那垂帘后面唱歌人儿道:“有道是‘千里知音难遇’,又道是‘相识遍天下,知心有几人?’蒙少镖头垂青,敢不竭尽所能,一酬知音。”

  丝竹扬起,—曲轻歌绽破樱桃:

  “风乍起,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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