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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陈青云死城-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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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同时姥姥方面,解释是多余,虽然当年发生事故时,我还没有出世,吵过,我知道姥姥心中的怨毒有多深。”
  宇文烈已逐渐听出了些头绪,她口中的姥姥必是她母亲的奶娘冷罗刹无疑,而这姓戚的白发老人,当年必然也是赵王府的下人,而与冷罗刹之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白发老人目光瞟向宇文烈;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顿脚道:“小姐,老奴告退,请代向长公主叩安!”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没入莽莽林海之中,身法之快,的确世无其匹。
  宇文烈转身便待离开,姜瑶凤一晃身拦住了他,道:“相公,你伤势不轻!”
  “这我知道。”
  “你该先疗伤迫毒?”
  “这个我会的!”
  “我说现在。”
  “用不着你费心了!”
  “相公,即使你心中不把我当作妻子,难道连一个朋友的地位都没有?”
  宇文烈心中—震,暗忖:错不在她, 自己是否太过分了?但这意念随即被浓厚的恨意所掩,她与她母亲是共谋,不惜以胁迫诡诈的手段逼婚, 目的只是为了不让禁宫的宝藏外流,而自己被选为对象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保有一半禁宫之钥,这种手段,较之天下第一魔等的强取豪夺,更为可鄙,越想,便越恨……
  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不是朋友!”
  姜瑶凤幽然道:“那我们算什么呢?”
  “夫妻!”
  “这话是出自你内心?”
  “算是我宇文烈受辱的—个代名词!”
  姜瑶凤退了一个大步, 目中怒焰大炽,半晌无言。
  宇文烈举步向树深林密之处走去,因受伤过久,气血已有些阴滞,使他痛苦不堪,踉跟跄跄地走了约里许远近,眼前荆棘丛生,藤蔓垂挂纷披如幕,在一个受重伤的人而宫,已是寸步难行。
  他举眼打量了四周一遍,在一株中空古木之前停下身形。
  目前,他迫切要做的乃是恢复功力,至于毒,他曾服食过金冠虺之血,百毒不侵,蛇心狼人的毒,当然伤不了他。于是,他钻进树穴之中,开始疗伤。
  修罗神功妙绝人衰,疗起伤来。事半功倍,不久,便人物我皆忘之境。两个时辰之后,功圆果满,真气充盈,似乎比未受伤之前还强了些。
  他一长身,低头钻出树穴之外, 目光扫处,不由亡魂皆冒。距树穴不及三丈之外,赫然横陈了四具黑衣人的尸体,血迹未干,殷红刺目,显然丧命不久。
  黑衣人何来?何以被杀?
  如果对方是追踪自己而来,当自己运功疗伤之际,一百个也死光了,思念及此,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走近一看,死者骨断肉裂,厥状惨不忍睹,可以乍得出下手的定然心狠手辣。
  突地,一样光闪闪的东西,映入眼帘。那是一块圆形小牌,上系细绳,绳的一端,还连在死者的腰带上。
  宇文烈心头大震,逐一搜查之下,四个黑衣腰间都系有同样的一块铜牌,牌的一面浮雕着一朵莲花,另一面赫然是寂灭两个字。
  寂灭是佛家语,与涅同一意义,就是死亡的意思。据此而推论,佛家尚有“西方净土,莲花化身”之说,莲花,同样也有“死亡”的意味包含在内。
  他猛地记起,冷罗刹迫自己到那山腹秘宫的途中,曾经被人跟踪,冷罗刹毁了那些跟踪者,从死者身上搜出同样的牌子。显然这圆牌是某一个江湖帮派的标志。  :
  如果上一次对方追踪的目标是自己,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但暗中援手自己的是谁呢?难道会是姜瑶凤?心念之中,一条巨大人影,倏然现身。他,赫然是名震武林的天下第一魔。天下第一魔竟然会在此地现身,大出宇文烈意料之外。宇文烈心中微感一震,骇然道:“是阁下……”
  “不错,正是老夫!”
  “阁下有何见教?”
  “你看到这四具尸体了?”
  “是阁下出的手?”
  “你说对了!”
  “阁下此举……”
  “为了救你!”
  宇文烈心中一动,冷冷地道: “阁下出手相救,在下十分感激……”
  “用不着!”
  “阁下是有目的而为?”
  “对了!”
  “什么目的?”
  “老夫上次曾说过,老夫师兄昔年曾经受过铁心修罗救命之恩,今天老夫救你一命,从此各不相欠,下次碰头,老夫将不会放过你。”
  宇文烈冷冰冰地道:“阁下,俗语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撇开以往过节不谈,在下将来可以饶你一次不死!”
  天下第一魔不由仰天狂笑起来。笑声如断金裂帛,刺耳惊心,并且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的意味。笑声逐渐远去,终至不可闻。
  宇文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顺手把一枚圆牌纳入怀中,纵身疾离。他恨不能胁生双翅,一下子飞到仙霞岭。如果不幸而被仇家搜索到师父藏骨之所,那真要抱恨终生,死难瞑月了。
  他一路不分昼夜,兼程猛赶。这一天,估计行程,距仙霞岭已不足三百里,他虽内功精湛, 只是十几昼夜的奔驰,已使他感到疲累不堪,眼看天色已晚,心想,不如投店住宿一宵,恢复精力,意料中抵达仙霞岭可能有一场激烈的拼斗。
  心念之中,舍弃官道,向—处灯火密集的镇市奔去。正行之间,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人?”声音入耳极熟,宇文烈止步停身,正待开口,另外已有人答了腔。原来那声断喝,并非对自己所发。
  “秘字第五号’’是什么意思?一闪身转入道旁林中,借林木掩蔽,向前看去。
  那熟耳的声音又起:“什么事?”
  宇文烈这下可听真了,发话的赫然是萍水结交的兄弟沈虚白。从结交到现在,他对沈虚白的出身来历,仍然一无所知。
  沈虚白义重如山,慨然先自己赶往仙霞岭,俟机阴止师父昔曰仇家意图鞭尸的惨酷行为,难道他途中受阻。不然该早到地头?
  自报秘字第五号的声音道:“有命令转达殿主!”
  “殿主”两个字使宇文烈入耳惊心,捍来沈虚白的来历决不简单。
  “奉何人之命?”
  “城主!”
  “接令!”
  “第一项原令修改,侦明地点,不采取行为。第二项命令设法提前完成!”
  “谢令!”
  宇文烈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他无法想象所谓“命令”的内容,但从“城主”
  两个字推断,必是指死城之主无疑。当今武林中,除了死城之外,别无帮派能有城主之称,而且也很难有像沈虚白这等高手。如果所猜不错,沈虚白在死城之中,位居殿主之职,身份已相当崇高。
  死城表面上不露痕迹,却派高手在暗中活动,以挟持十二门派掌门,换取十二种不传秘笈的事例而言,死城志在独霸武林,称尊天下。
  宇文烈像幽灵似的再靠近数丈,果见沈虚白与一个黑衣人相对而立。沈虚白会是死城属下,的确使他大感震惊。,难道他曲意结交,另有企图?诛心人向自己所提忠告,难道意有所指?震惊之余,他感到十二分的迷惘。
  沈虚白压低了声音道:“五号!”
  “弟子在!”
  “一路之上可有对方行踪?”
  “刚才接到七号传来快信,对方已在三百里之内!”
  “哦!你可以走了,如有其他讯息,立刻报告,我行程不变!”
  “遵谕!”黑衣人一闪而逝。
  宇文烈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所谓对方,会不会是指自己而言?如果是,他所负的两项使命,是指什么而言呢?他此次远来浙省,本来是尽朋友之谊,替自己效力维护师父遗骨,想不到他是另有任务,由这点看来。极可能与自已有关,这样的话,自己可算结义错了人,他的心机也算够深沉的了。
  宇文烈本待现身招呼,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他要在这次的行动中,证实对方的用心与为人。
  沈虚白在原地呆了片刻之后,弹身疾泻而去。
  宇文烈打消了住宿一夜和念头,赶紧跟踪了下去。
  两人一先一后,奔驰在官道上。沈虚白奔行的路程,正是指…仙霞岭。
  拂晓时分,来到一个大镇之前。
  鸣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早行的商旅,已络绎于途,镇上炊烟缕缕,天明灯火暗的情形下,不少店铺,已传出阵阵嘈杂与锅勺之声。
  沈虚白略不稍停的奔入镇中,进入一家洒店。宇文烈拣了一家相隔不远的斜对面的点心店,靠门边的坐头上坐下,以便于监视对方的行踪。
  这小镇距仙霞岭已不及三十里。天色大明,街上来往行人逐渐增多。
  两个黑衣人,匆匆跨入宇文烈存身的店中,要了两份早点,吃到中途,其中一个三十上下的黑衣人疾步离店,进入沈虚白停身的酒店中。宇文烈可就留了神。
  另一个年事稍长的黑衣人,不时用目光偷窥宇文烈,面露诡异之色。
  宇文烈心念数转之后起身算帐,大步向镇外行去。他不走官道,径自奔入道旁林中。
  功夫不大,那原来留在店中的黑衣人,也到了林外,略一帮望之后,在道旁一方巨石上一阵涂抹,然后投身入林。
  宇文烈面带冷笑,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出来,疾趋巨石之前,只见石上划了一朵莲花,花柄弯曲,指向林内。莲花,使宇文烈联想到那面小铜牌,他恍然大悟,那一面是莲花,一面有寂灭两字的圆牌竟然是死城的标记,寂灭代表死,莲花也隐寓死的意思,而沈虚白受命的人被称为城主,两相对照,已证实毫无疑义。准此而论, 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死城监视之中。沈虚白结交自己,别具探心,已不言可喻了。
  他面上现出一抹淡淡的杀机.迅快地把石上的莲花标志改变了花柄的方向,然后绕道重新入林。
  林中,一个黑衣人疑惑地穿行探索,像是在追寻什么。
  “朋友,是否寻找在下?”语音在冷漠之中带着挥擒。
  黑衣人骇然回顾;一个白衣劲装佩剑的美少年,已鬼魅般地站在身前两丈之处。
  宇文烈嘴角噙着一抹冷峻的笑意,紧紧地瞅着黑衣人。
  黑衣人定了定神,道:“你是谁?”
  宇文烈语冷如冰地道:“朋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黑衣人尴尬地一笑道:“你敢是宇文烈少侠?”
  “如果不是,朋友你岂非盯错了人?”
  “有何见教?”
  “这正是在下要问朋友的话。”
  “少侠是故意引本人来此?”
  “你很聪明,完全猜对了!”
  “所以本人请问……”
  “朋友,你是秘宇第几号?”
  黑衣人骇然变色,向后退了气个大步,厉声道:“少侠说什么?”
  宇文烈略不为意地道:“在下问朋友是秘字第几号?”
  “本人不懂!”
  “不懂也罢,现在请回答为什么要追踪在下?”
  “这……从何说起?”
  宇文烈面上突现杀机,沉声道:“朋友,你不说恐怕不行了!”
  黑衣人目光焦急地扫向四周。
  宇文烈不屑地道:“朋友,你们殿主可能不会来了!”
  黑衣人登时额角见汗,心胆俱寒,这些极机密的事,对方竟然了如指掌,他直觉地感到情况似乎不妙,猛一弹身,向林深处射去,快逾电光石火。但他快,宇文烈更快。“朋友,你走不了的!”语寒如冰,宇文烈已幽灵人似的拦在他身前。
  黑衣人厉声道:“小子,侈准备怎么样。”“报出身份,说出追踪在下的目的,放你—条生路!”
  “办不到!”
  “你想受些皮肉之苦再说,是吗?”
  “小子,你想左了!”双掌一扬,一道阴寒的劲气,罩身撞向了宇文烈。寒气沾身,宇文烈打丁一个冷噤。黑衣人—击奏功,呼呼连击三掌。
  寒涛匝地,阴风暴卷,宇文烈身躯连晃,冰寒之气窜脉钻穴,直攻内腑,全身宛如被投入冰窖之中。“冰魄煞!”宇文烈在心里暗念了一声,当初他代曹月英赴死城换命之约,就曾中过东门守望使崔浩的冰魄煞,崔浩发掌无声无形,这黑衣人显然火候远差。念动之中,诛心人传他的赤阳功应念而出,寒煞之气倏然消失。
  他冷冷一笑,迫视着黑衣人道:“你说是不说?”
  黑衣人见冰魄煞无功,不由亡魂皆冒,厉声道:“不说!”
  “那你是找死!”喝话声中,一道排山劲气,卷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双掌疾抡,想化解这骇人的一击。
  宇文烈自服金冠银虺之血,平添了三十年功力,又复潜心研习修罗神功,比起武林中有数的几个人物, 当然还差了数筹,但对会一般高手,已是无敌,这一击的势道,不殊万钧雷霆。
  一声惨号过处,血箭飞迸,黑衣人踉踉跄跄的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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