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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望春风-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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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幼桐见他脸色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渭只是叹气,摇了摇头,沉声道:“这雪再这么下下去,只怕京里要乱。”

“什么?”幼桐到底不像徐渭想得这般长远,抬头看看外面的天,雪花如鹅毛纷扬,看样子不像很快会停。

徐渭没有解释,只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柔声道:“家里在小和山有处庄子,山明水秀,景色宜人,年后你和母亲过去住一段时间,可好?”

幼桐闻言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朝他看过来,眼中尽是惊讶,又有一丝气恼。徐渭一见她脸色就知道要糟,赶紧赔礼道歉道:“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莫要生气。”

幼桐见他立刻转口,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消了些,抓起他的手恨恨地咬了一口,狠狠发泄过了,才气呼呼地教训道:“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马上跟你翻脸。”

徐渭连连点头,只差没发誓赌咒,好不容易才哄得幼桐面色好转了些,罢了才小心翼翼地道:“我也是怕京里出事,到时候我难免顾不上家里,若是留你和母亲在府里,多少有些不放心。”

幼桐闻言皱眉道:“不过是下了两场雪而已,竟有这么大的干系?”

徐渭苦笑,小声解释道:“你却是不晓得,当初先帝病重,京中局势就动荡不安。庄亲王倒是不理政事,可东面还有先帝的堂兄齐王虎视眈眈,若非大长公主回来的及时,只怕这皇位都被他夺了去。而今京里明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暗潮汹涌。虽说只是下了几场雪,多了些流离的百姓,可难保不会有人借此生事,或是煽动流民,更甚者假借流民之名闹事。京中稍有骚动,便会引起大乱,重则便是国祸。”

幼桐到底不在朝中为官,不似徐渭想得那般深远,而今听他这么一分析,也顿觉危机四伏,不由得又担心起大长公主和小皇帝的安危来,紧张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师父她在宫里不会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吧。”

“她们的安全你尽管放心,”徐渭道:“禁军侍卫们都不是吃素的,别说齐王一时半活儿来不了,便是他果真攻来了,陛下他们也定有法子先撤走。遭罪的,还不尽是京城里的百姓。”他说到此处,声音便有些低沉,语气中也带了深深的无奈。幼桐也不晓得如何安慰他,只轻轻抚摩他的后背,长长地叹了一声。

幸好这场大雪第二日就停了,京里虽说也出了些乱子,但很快就压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城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四处都多了些喜庆的味道。

文颜的婚事就定在年后的二月,这会儿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幼桐与她交好,自然免不了要回崔家添妆。她出嫁的时候崔家和大长公主给的嫁妆不少,加上她自个儿手里头原本就有些积蓄,还有上回余老爷给的,手里头十分地活络,出手自然也大方。

她大方不打紧,头疼的是其他几房的人。五房一个出嫁了的小姐都能这般大方,他们又怎能被比下去,于是纷纷硬着头皮出了不少好东西,倒让文颜发了笔小财,二夫人见了,心中自然也是十二分的欢喜。

眼看着婚期将至,文颜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整日被二夫人关在屋里学规矩,十分苦恼。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幼桐过来看她,自然是好一番诉苦。等抱怨完了,又神神秘秘地跟她说起府里的新鲜事来,却是三少爷维青和四公主的婚事。

幼桐虽说也晓得二夫人替四公主张罗婚事的事儿,却没料到最后居然会落在三少爷头上,想起当初三少爷一心报国的满脸激昂来,一时无语。想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三哥他——也应了么?”

文颜扁扁嘴,摇头道:“此事哪里轮得到三哥同不同意,既然三叔和三婶都应了,便是地板钉钉。左右四公主还有两年孝期要守,三哥还能拖一拖。对了,我听说那沈家老三也要尚公主,而且还是三公主,这不会是真的吧?那沈家费尽力气跟崔家退了婚,怎么脑子发昏想要去尚公主。他而今不是正得重用么?莫非嫌升得不够快,想借三公主的东风得个爵位?”



幼桐虽然心里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到底不好跟文颜说,只笑笑道:“谁晓得他怎么想的。不过,三公主也要守孝,还有两年呢,晓得会出什么事?”

她心里头琢磨着,沈三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只要略一思考,便晓得那日是中了计。这还两年的时间,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当初为了立功他能利用自己,为了将来的仕途便是牺牲掉三公主也是有可能的。幼桐虽对三公主没有什么好感,但想到此处,却还是不免担心起她的安危来。

76、三公主受伤

趁着年前,幼桐去了趟宫里,想委婉地提点三公主小心些,谁知到了偏殿,才晓得三公主已经躺在了床上。幼桐心中一惊,赶紧仔细询问,才晓得原来是她昨儿去猎场骑马时从马上摔下来折断了腿。

许是因受了伤,三公主瞧着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难得地安静。听见宫女来报说幼桐过来了,她面上这才好看些,笑笑道:“这京城里头,也就只有你想起来还过来瞧我一眼。”

幼桐见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自在,强笑着上前问候了几句,罢了,又问起昨儿出事的经过。三公主面上这才显出忿忿之色,道:“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平日里飒风极柔顺的,昨儿好像吃错了药一般根本控制不住。好在我身体灵活,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要不然,怕是连命都丢了。”说话时,眼中又闪过一丝后怕。

幼桐却听得心里头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殿下事后有没有查过是怎么回事?别不是有什么人动了手脚吧,要不,这好好的马儿怎么会发疯。”

三公主陡然一抬头,吃惊地看着幼桐,目光中毫无掩饰的审视。幼桐也不躲,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和,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们都退下!”三公主忽然出声,却是对着殿里伺候的宫女们。众人见她神色不对,生怕她又要发脾气,赶紧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待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了,三公主才正色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幼桐低头不看她,面上淡淡地笑,“三公主您误会了,妾身只是——只是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许是我太多心了。”她低头笑了两声,又道:“再说了,这皇宫里骑马摔死人的还少么?好在殿下您只是伤了条腿,将养几个月就能好起来。下回再骑马,要记得再多个心眼儿,总不能再被它摔第二回。”

三公主不言不语地看了她好半晌,才终于轻轻地“嗯”了一声。幼桐提点她的目的也达到,寒暄了两句后,便告了辞。

自然免不了还要去大长公主那里请安,在崇福宫里等了大半天,安惠才过来说大长公主忙着处理政务怕是见不了,幼桐这才告辞出宫。

沿着游廊走不多远,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拐弯处有人说话,那声音听着颇有些耳熟,等幼桐听出他的声音眉头一皱准备躲开时,那人已经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吴家小侯爷一脸沉郁地盯着幼桐,眸中一片阴沉。

这是自那次被劫后幼桐头一回见小侯爷,虽然早听说他破了相,可真正瞧见他脸上长长的伤痕,幼桐还是忍不住想笑。不只是脸上,小侯爷的手脚都还有些不灵便,走过来时虽然动作极慢,但幼桐还是清晰地察觉到他的右脚有些脖。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幼桐,面上有狰狞的笑意,缓缓地,一步又一步地走到她面前,阴测测地笑,声音嘶哑,“徐少夫人,好{炫&书&网}久不见?”

幼桐客客气气地朝他行了礼,清了清嗓子,笑着道:“小侯爷安好。”说罢朝他福了福身子,若无其事地告辞离开。吴小侯爷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突起,恨不得冲上前去讲她掐死。

幼桐面上一派自然,心里却是警惕得很,吴小侯爷此人心胸狭窄,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会轻易罢手,日后只要一有机会,定会要狠狠报复回来。想到此处,幼桐不由得有些头疼,千日防贼,这日子过得可真不舒坦,早晓得如此,当初逃走的时候就该一剑将他给了结了,省得还留下这么个大麻烦。

回了府,幼桐便将三公主断腿和遇到小侯爷的事儿仔细跟徐渭说了,罢了又道:“你说沈三会不会猜到是我幕后指使的?”以前的沈三虽说也会使些手段,但至今尚无伤人性命的举动,而今这次他竟似要对堂堂公主下狠手,看来,人被逼急了,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徐渭淡然道:“他聪明着呢,便是现在没猜到,也总有想到的一天。不过,便是晓得又如何,他不会做对自己无益之事,断没有回头找你麻烦的道理。只是吴家那里,怕是不好收场。我怕小侯爷会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来,这些天你尽量少出门就是。”

幼桐虽说不太爱出门,但若是因此事而被迫守在府里头,又多少觉得有些憋屈,气恼道:“这个小侯爷真真地讨厌得紧,此事原本就是他闹出来的,我也不过是自保,没要他的命就已经够仁慈了,他还不知足。我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手段?”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幼桐心里头也不怕那小侯爷,只担心他伤害自己身边的亲友,于是,又特意跟徐渭叮嘱了,让他跟徐家上下交代一声,对那小侯爷严加防范。她自个儿则旁敲侧击地跟文颜提了提。不过好在文颜这会儿被二夫人关在家里头出不了门,反倒安全了许多。

一直等到过新年了,也不见小侯爷有什么大动作,幼桐实在不愿让他坏了自己过年的心情,便不再提心吊胆,放下包袱陪着徐夫人四处走动。不过徐渭还是不放心,每次都特意唤上好些个家丁跟着。

过年后没多久,徐夫人开始计划着给徐聪议亲,拉着幼桐在京城各府中窜门,免不了要见一见各家未曾婚配的小姐们。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们俩的意图,自然嘱咐自家女儿好生表现,于是,有端庄娴雅的,有活泼可爱的,还有才高八斗的,直让幼桐眼花缭乱。

这一连看了许多家,徐夫人也没瞧到中意的,回到府里不免跟幼桐一通抱怨。幼桐倒是觉得好几家的小姐都不错,跟徐夫人一说,却都被她一一挑出了刺,不是这家的不稳重,就是那家的有心计,总之就是没有合意的。

徐聪那边也有些焦躁不安,偷偷地过来问了好几次,得知徐夫人尚未相中儿媳妇人选,这才松了一口气。幼桐见他这副紧张模样,心里一面好笑,一面又有些疑惑,不由得开玩笑地问道:“二叔这么急,莫非心里头早有了意中人,生怕母亲给你订了婚事,坏了你的好事?”

徐聪闻言面上顿时涨得一片通红,支支吾吾了两声后逃一般地跑了。幼桐见状,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心思,这会儿也多少有了想法,等徐渭一回来,便跟他说了,又道:“我看徐聪怕是真有了意中人,若果真如此,你还是去问问他才好。母亲又不晓得,指不定真把婚事给定了下来,到时候他后悔也晚了。”

虽说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夫妻二人若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岂不是更美。若是徐聪中意的那个女子也尚未婚配,不如索性去求娶了来,总省得到时候娶个连面貌性格都一无所知的要强。

徐渭听罢也深以为然地直点头,他自己也算是深有体会的。若他娶的不是幼桐,也不会有而今这琴瑟和谐的旖旎日子了。将心比心,自然也希望徐聪能娶个心心相印的女子白头到老。

想了想,便道:“一会儿我就去问他,母亲那里,你也想法子先拖着。若二弟果真有意中人,怎么着也不能让母亲乱点了鸳鸯谱。”

幼桐笑道:“你放心,不用我拖,娘她自个儿都能挑到明年去,一时半会儿决计定不下来。”徐渭哪里不晓得自己母亲的性子,若是入了她的眼的,怎么着都是好,若是她不喜欢,便是再好的她也瞧不惯。徐聪的婚事,怕是有得纠缠了。

这晚上吃罢了饭后,徐渭就亲自去寻徐聪,起先他还东拉西扯几句有的没的,后来见徐聪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大嫂让我问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若是有,便早些说出来,让母亲去瞧瞧。若不然,等婚事定下来,有得你哭。”

徐聪没想到素来严肃的大哥会跟自己说这些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心里头也晓得若是自个儿不说出来,这婚事是决计不成的。摸了摸后脑勺,徐聪红着脸道:“我…我也是就见了她两回,也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吞吞吐吐地将自己怎么认识那位姑娘的经过一一向徐渭道来。

原来前几日徐聪骑马经过市集时被人给碰了瓷,一群小混混说他撞伤了人非缠着不让走。徐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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