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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宁为小女人-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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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野的狂面具再次被逼戴上。

“我和凡凡算什么师生?我们有恋爱的自由,就是师生恋又如何?你以为你还活在四十年前的上海啊!”

我的心在狂跳。他和凡凡?

路华说:“赵先生,你的租约何时到期?”

“下月十六。”

“程先生你的呢?”

“我到明年初。”

路华说:“你们既然处不来,只有其中一个搬家,赵先生,你赶快另觅清静所在,就可以不必再理会这些人啦。”

“好,搬就搬,眼不见心不烦!”

赵老不减威风地走了出去。程春野朝路华点点头,跨着胜利的步伐而走。又剩下我和路华两个人。其他四人都在忙什么呢?

路华眼珠一转,一副嘲弄的无奈。

“请走罪魁祸首,以后会安静点吧!”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才行。

“他们的确不该烦你,理应去找房东才对。”

他大乐,笑得弯下腰来。

“你真被我猜中了,单纯得可以,一点也没有推理细胞,你就不会联想到我是房东吗?我的天,哈……哈……”

我惊愕之下,顿时感到被愚弄的不悦,叫道:“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年轻的房东?”

“好舒服.好久没有这样大笑了。”他笑够了,便喘口气歇歇。“房子是我大学毕业时我老爸送的礼物,他生前投身建筑业,坚持让我读建筑系,他去世后,我便决定顺应自己的喜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大哥也是建筑系毕业的。”我突然感到亲切。

“又来了。”他皱起眉头。“你再不停止恋兄情结,男朋友迟早会跑掉。”

“我才没有恋兄情结。”

“你有。”他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我大哥搬出去了啊!”

“你二哥不是要退伍了吗?”

“是啊!”我忍不住得意。

“看看,你就是这样。一般女孩子在谈恋爱时,一听到有人提起男朋友的名字,没有不眉飞色舞的,你相反,只有在提到你哥哥时才有那种表情。这不叫恋兄情结,叫什么?我替你的男朋友悲哀。”

我鼓起腮帮子。他干嘛老说些使我不舒服的话,我又那儿得罪他了?他根本不了解大哥、二哥和信实对一位孤女付出真正的手足之爱,多么令我感动和感激。先父是青年丧父的孤儿,我唯一的家便是蔡家,父系的亲戚多女儿,没人领养我。当我孤独时,我也不感到悲哀,因为我告诉自己:我一生最大的幸运,便是被蔡家收养。姨丈、姨妈不啻是我的亲父母、信介、信良、信实就是我的亲兄弟。

“我讨厌你!”

满腔言语化成一句话,我气嘟嘟的走回总侦查室,我真的生气了,因为他蔑视我对大哥他们的感情,我绝不原谅他!

我看见手中的果汁,要把它放回路华桌上时,忽觉有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很有力量。

“我是为你好。”声音有点苦涩。

“你老是说话伤人。”我动也不动。

“我是想提醒你,男人的心也会受伤的。”肩上的重担突然轻了,他走回座位,面对我。“告诉你实话,总比哄骗你好。”

“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我担心你男朋友为这点伤你的心,那时候你才会受不了。”

他担心?杰夫才不会。

我不再相信他的危言耸听,回自己座位,拚命去想邱杰夫的好处,以便下班时能以愉悦的笑容迎接他。很快,又忘了要恨路华。

我们要先去吃饭,我已想好要吃水饺和酸辣汤,然后去看六点半的电影,“上帝也疯狂绩集”听说很好看。

想得正美时,忽然有人靠拢过来,吴立中。

“爱丽丝,你这里有没有喉咙痛的药?我突然感到喉咙不舒服。”

我拿出一盒喉锭,打开盖子。

“一颗三元,十元三颗。”

“这价钱是怎么算的?”他拿了一颗便吃。

“没办法,老板没拨这笔预算给我,只好请你们自力救济。也有止痛药,一颗十五元,喉痛、牙痛皆可用。”

他交出十元。

“另外两颗先记着。”

我把十元放入用光了的护手膏的盒子中,轻轻摇晃,声音挺美的。“这是医药基金,请多多利用。”

小吴一路笑出去,向回来的人宣传。陆星座听了,第一个来胡闹。

“爱丽丝,我要治疗失恋的药。”

我瞪眼。“你会失恋?大情人。”

“你拒绝我的求婚,我真的失恋了。”

“没有女孩子会答应你的求婚,因为你根本不是真心想结婚。我姨丈说,天生花心的人,到死都改不了。”

“你在刺伤我的心哦!”

我笑。“谁叫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去订礼堂。”

“亏你阅历女子无数,连求个婚都不会。怎么可以嬉皮笑脸,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我买束玟瑰花,或跪下来吗?”

“好落伍!”我皱皱鼻子。“好了啦,大经理,玩笑到此为止。”

“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诚心?”

我摇头。“我永远搞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

“那我真的失恋,给我失恋药。”

我打开钱罐。“请投十元。”

他二话不说便投钱。

“谢谢你的乐捐,十元是顾问费。”我说:“指点你一条明路,请打二八——号电话,那里有数位美丽能干又擅长家事的淑女,你娶那一位都是福气,至少以她们的才干,不怕你婚后不老实,不会跟你客气的。”

“二八——这好像是‘四丽’的电话嘛!”

“答对了。”这几天我曾数次向平平问凡凡的情况,虽凡凡一直避不见面,平平也不知多少事,但“四丽”的电话号码倒还记在脑海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方婕……”陆星座警觉的不往下说,抛下我走了。这种人居然向我求婚,真不光彩!

我发现路华在看我,我回视他。这个人也不老实,明明说他和陆星座已谈好不再骚扰我,如今呢?也许不该怪他,毕竟陆星座是不甘于寂寞的人,我乃公司一枝花(可不是自吹自擂),他不在嘴上讨便宜才怪。

小吴走进来要我帮他查台湾和美国的时差,他说:“江律师委托的调查快完成了,就差时间上的破绽,那个坏蛋坚持他当时在美国,很快就要露出马脚了。”在他向路华报告时,我翻出世界各地时差一览表。

“找旧金山。”路华下令。

“台北……下午八点,旧金山上午四点。”

“相差十六个小时。”

“对。”

江律师就是我们楼下的女律师江玉蝶,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打扮很正式,大约三十五、六岁,旗下尚有二名小律师和职员,全归她指挥,好能干。大大的办公室隔出一角,供杨极安会计师使用,据说是江律师的表哥或表弟。

下班时,我有意拖延一点时间,也许杰夫等不及跑上来,我便可乘机向大家介绍,以后就不会再有那些无聊的玩笑。杰夫等于是我的一张护身符。

我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杰夫对待我一直那么好,亲切不失热络,如今我又要他当护身符,不知他作何感想?

然而他一直没有成为一张护身符,我收好东西准备离去,途然想起一事。

“路先生,你该缴水电费了,把单子塞在椅垫下解决不了问题。”

他恍然。“在椅垫下吗?难怪我找不到。”

“到邮局办理自动缴费吧,一劳永逸。”

“谢谢!”

“下周见。”

走出征信社,习惯的瞄一眼钉在门口的铜牌,每天见每天都奇怪,我居然会在这种公司上班!路华没说错,我太平凡了,缺乏推理细胞,他雇用我完全是想惩罚我的“冲动——”

一生唯一一次的冲动。不过我私下曾感激老板是他,脾气纵然坏点,却没有神经质,也不吹毛求疵。想出他几点好处,慰平方才被他激起的心中绉痕,不再计较的结果,心怀舒畅,高高兴兴的等电梯。

当,电梯开了,我却不想进去了。

“爱丽丝,快进来啊!”王掌珍在向我招手。我很清楚的看见她旁边那个人把他一只手从她肩上移开。哼!一个中年老头子。

在电梯里,她向我介绍她的同伴,“总编辑,邱凤羽先生,你知道吧!”原来是他,难怪两人走在一起。

“爱丽丝,你真的不能帮我取得资料?我痛恨半途而废。西谚有句话说:任何事情半途而废就是失败!”她向我撤起娇来。

“你老板不是……”

她抢着说:“他只要有钱赚就行了。”邱凤羽补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还没见过白乌鸦。”

黑乌鸦你就见过啦?我心怀不信任。

“老实说。我也很好奇。”走出电梯,我继续往下说:“昨天特地查档案柜,没见到这份卷宗。路先生说没档案,是真的。”

“不是都会保留一份?”

“是啊,不过也有极例外的时候,比如委托人的身分极特殊,不愿留档,路先生也怕日后有麻烦,像派人来偷啦,所以就答应销毁或让委托人带走,不过我听说在这种情况下要多付双倍价钱。”

“说来说去,他还是卖了好价钱。”王掌珍咬牙。

“会不会是朱老派人买回去?”邱凤羽说:“路华的父亲生前是搞房地产的,生意做得不小,和朱老也许有点交倩,那路华就不好不卖他面子啦!”

“有可能,郝瑶菁说的应该不暇,她和他是亲戚嘛!”

“什么亲戚?你信她?”邱凤羽嗤之以鼻。

“管她。喂,你看我们真的非放弃不可了?”

“只好如此。其实上期报导的是男性.这期换女性较好,让女人也出出风头。”

王掌珍笑了,笑得十分大方。

“我就欣赏你这点。可是,我不以为刊登纸上服装秀是个好主意,何况那个人的设计实在太奇怪,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试一试才知道,何况他肯付那么高的价钱,老板原则上也同意了……”

王掌珍不满。“就不问我的意思?”

“好啦,好啦,回去再说。”

王掌珍听了这话,警戒的瞧我一眼,笑了笑,说:“爱丽丝,你跟你大哥说,我要和总编辑讨论报导专辑的事,晚点回去,请他先休息。”

我来不及说我要约会,回家时大哥或许走了,邱凤羽已先行按话:“你干嘛,又不是他老婆,这么怕他生气啊?”

“你懂什么……”

邱凤羽不由分说,揽着她肩膀便走。

他们的同事关系未免也太好了吧,我想。

走出通道,我左右张望,发现杰夫在“长青牙科”玻璃窗外向内望,走过去拍他肩膀,他转过头来,笑了。

“下班了?”

“嗯,在看什么?”我向里瞧,每张诊疗椅都坐了人。

“没有。来,我跟你说。”他牵了我走向停车场。“我很抱歉,爱丽丝,今晚没办法陪你去看电影了,我一位老同学,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叶欣榕,他打电话拜托我去他家一趟,有要紧事跟我商量,我不好意思拒绝,所以……”

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态我很能体会,勉强压抑不快和不满,扮演体贴的女朋友——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就去吧!”

“对不起,爱丽丝,我下次再补偿你。”

“没关系啦!”

一切计画遭破坏,快乐没了,只有悻悻然地自个儿走。其实我觉得自己挺敏锐的,脑子也很会想,只是有些事情怎么也不会去想到而已。在回家途中,我便考虑要不要告诉大哥有关王掌珍和邱凤羽“状似亲密”的事,一思,二思、三思,答案是“不可”,他们之间若有什么,由大哥自己去发现,我不能做“恶人”。上次的经验使我至今麻烦缠身,“樊明珠之役”是最好的教训。

再往上推想,王掌珍口中的路华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一家颇大的房地产或建筑公司的小开?唉,我真搞不懂,他既有家传事业,本身又是建筑师出身,又为什么放弃呢?果真只是为了实践自己的兴趣?在讲求“金钱至上”的今日社会,实在教人惊脱了下巴,再一想,又有点佩服。

据我观察,征信社净赚的钱委实不多。如今我知道不必付房租了,可是光算薪资、水电费、杂支费用,一个月也在十五万元之谱,剩下的便不多了。相反的,他大可接下父亲的公司,开宾士轿车到处跑。一个男人真能舍下这一切?

当然,谁都会想他有一栋大楼收入嘛!可是我不认为这是主要原因,他一定有他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因为我仿佛见到路华的另一面。

回到家,便接到凡凡的电话,问她是否改变主意要参加同学会了?我仿佛瞧见她在挥手,十分热切的说:“没空,没空。喂,我告诉你,程先生要出名了!”这好像成了她最关心的事。

“打算开服装秀了?”

“不是,是纸上服装秀,只要在杂志上多登几期,照样成名,到时候,不怕那些势利厂商不找上门来。”

“你一直没跟我说你到我大伯工厂去推销后的情形。”我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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