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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鸣镝风云录-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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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玉瑾彼此相爱,此事他们也是始料不及的!” 
  韩佩瑛呆了一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道:“你说什么?” 
  奚玉帆叹了口气,说道:“玉瑾并不想伤害你,她是无可奈何。四年前,在她认识你以 
前,她和啸风已是山盟海誓,私自订终身了!” 
  谜底揭开,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奚玉瑾将她劫到百花谷,为的是这样一桩事情!她悄悄 
地给她医好了病,果然是施恩要挟,要她让出丈夫来作报答。 
  韩佩瑛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奚玉帆站在旁边,也是极为难堪,半响说道:“我知道这是 
不情之清,强人所难。但事已如斯,他们两人是决不愿分开的了。还望韩小姐冷静的想想, 
婚姻是双方的事……”韩佩瑛涩声道:“你叫他们出来见我!” 
  奚玉帆尴尬笑道:“韩小姐,待你心平气和之后,再见他们不迟。” 
  韩佩瑛又羞又气又怒,墓地一甩衣袖,飞快地跑。奚玉帆慌忙地追上去叫道:“韩小姐 
有话好说!” 
  韩佩瑛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奚玉瑾既然如此处心积虑,我就让她称心如意好 
啦!”说罢,手一扬,一点银光向奚玉帆流星闪电般的射去。奚玉帆苦笑道:“咦,怎么怪 
上我了?”衣袖一卷,把那“暗器”接了过来,一看,却原来是镶着一粒夜明珠的玉簪。韩 
佩瑛说道:“这是谷啸风的东西,你拿去给奚玉瑾吧,现在这东西应该是她的了!”原来这 
支玉簪乃是当初谷家给她的聘礼。 
  奚玉帆呆了一呆,叫道:“韩小姐……”话犹未了,只听得又是当朗朗的一片声响,韩 
佩瑛把那支珊瑚在假山石上摔得粉碎,头也不回的越过围墙去了。 
  奚玉帆叹了口气,心里想道:“她一定难过极了。”可是他还能够说什么呢?这不是谁 
的过错,错的只是两家的父母当初不该那么小就给他们订下了婚姻。如今即使奚玉帆追上了 
她,又能够怎么样?安慰她么?劝解她么?这只可能是越说越糟而已。 
  奚玉帆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韩佩瑛一口气跑出了百花谷,百花谷名不虚传,处处都是奇花异草。月光给花草蒙上一 
层薄雾轻绢,更添了几分朦胧的幽美。但可惜韩佩瑛已是无心欣赏了。 
  一阵冷冷的山风吹来,韩佩瑛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烦躁好像给这股清风吹开,稍稍冷 
静下来,蓦地想道:“不对。我怎能就完全相信他们兄妹的说话?” 
  在韩佩瑛最初听到这个意外消息的时候,她是满肚子都是气的,她想不到情如姐妹的奚 
玉瑾会这样的工于心计,谋夺她的丈夫。她更恨谷啸风对她的欺骗,骗她到扬州完婚,却叫 
她受到这样难堪的侮辱。她曾经想要找着他们两人痛骂一场。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如果他 
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话。因此,她只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忍辱含羞的跑出了百花谷,但愿 
这是一个噩梦,很快的就会忘记的噩梦。从今之后,她是不愿意再见到这两个人了。 
  可是韩佩瑛还是不能甘心的,她怎能忘掉这样的耻辱呢?谷啸风英俊的影子出现在她的 
眼前,她对谷啸风有感情吗?她不知道,订婚的时候,她根本毫无所知,六年前也不过是在 
屏风后面偷偷的看过他,连一句活都没有和他说过,可是她究竟是他名份上的未婚妻,她不 
能忍受谷啸风的欺骗和侮辱。 
  就似一个溺在水里的人抓着一根稻草似的,这根稻草就是在她心中突然升起的念头: 
“焉知这不是奚玉谨骗我的呢?”是啊,他们两家是有过节的,也许这正是奚玉瑾一种恶毒 
的报复于段。 
  “无论如何,我应该亲自去查个水落石出。”韩佩瑛心想。于是她冷静下来,决定到扬 
州去了。正是:美满姻缘成泡影,波翻情海事离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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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dqcx)  梁羽生《鸣镝风云录》——第五回 往事成尘休再问 此心如水只东流  
梁羽生《鸣镝风云录》 第五回 往事成尘休再问 此心如水只东流   两天之后,扬州城中来了一个单身的卖解女子,这女子便是本来要到扬州作新娘的韩佩 
瑛了。 
  谷家住在扬州的竹西巷,是一个颇有名望的旧家。韩佩瑛在一个小客店开了房间之后, 
当日便到竹西巷寻访谷家,很容易的便打听到了。 
  只见谷家大门紧闭,门前的一对石狮子脚踏苍苔,檐头的蛛网都未清除,更莫说张灯结 
彩了。看这情形,一点也不像办喜事的样子。 
  韩佩瑛心里想道:“如果我不是在路上出事的话,明天就是喜日,谷家此时应该已是贺 
客临门的了。何以这样冷冷清清?难道他们已得了我家那两老苍头的报讯?嗯,如果不是这 
样的话,那就是谷啸风根本没有打算和我成亲的了。” 
  韩佩瑛以一个少女的身份,不便找人打听谷家是否要娶新媳妇的事情。谷家的大门紧 
闭,她也不便在青天白日之下,登门造访。要知她毕竟是谷家的新娘,假如谷家并没有发生 
什么事情,新娘子莽莽撞憧的跑来找丈夫,那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韩佩瑛想了又想, 
终于按捺下急求揭开哑谜的心情,暗自想道:“且待今晚三更时分,我亲自来探个明白。谷 
郎即使不在家中,我也总可以见着婆婆的。” 
  韩佩瑛听得父亲说过,谷啸风的母亲娘家姓任,是苏州的一个名武师,但她却是从不在 
江湖走动的。”婆婆也是武林中人,今晚我偷偷的去探望她,若是给她发现,我给她说明原 
因,想来她也不会见怪。”韩佩瑛心想。 
  三更时分,韩佩瑛换过一身黑色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客店,悄悄的进入了谷 
家。 
  这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偌大一个谷家,阴沉沉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谷啸 
风究竟在不在家呢?”韩佩瑛心里惴惴不安,可又不敢呼唤。 
  进了后院,发现有间房子灯光未熄,韩佩瑛躲在假山石后。张望进去,只见一个妇人的 
影子出现在窗纱上,她正在屋中走来走去。韩佩瑛想道,“这一定是婆婆了,这么晚了,她 
还未睡。敢情也是和我一样,有着很重的心事了!” 
  “我怎么和她说呢?”韩佩瑛心想。 
  本来这是一个最好的婆媳相见的机会,房中只有她的婆婆,可以让她哭诉委屈。但韩佩 
瑛毕竟是有几分羞怯,比如说见面的第一句话她就不知应当如何张口,叫“婆婆”么?她是 
未过门的媳妇,这桩婚事也不知能不能成?直率的就问答啸风在不在家么?脸皮又似乎太过 
厚了。 
  韩佩瑛腹槁未定,正自踌躇。忽听得谷夫人沉声说道:“谁在外面?”韩佩瑛吃了一 
惊,以为婆婆已经发现了她,正要应声。就在此时,只见一条人影出现在假山前面,韩佩瑛 
这才知道是另外有人,心中更是大大吃惊。 
  这个人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似乎并未发觉躲在假山后面的韩佩瑛,只见他缓缓的向那 
间房子走去,打了个哈哈说道:“三妹,还认得老哥哥吗?”笑声极不自然。 
  房门打开,谷夫人站在门口,面色很是难看,冷冷说道:“任天吾,你来干什么?”那 
老者说道:“三妹,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呀!咱们兄妹有三十年没见面了吧,我不应该来看你 
吗?” 
  谷夫人冷笑道:“多谢。可是我还没有死呢!当年我嫁给谷若虚的时候,你说除非到我 
死的那天,你才会上谷家的门收我骸骨。这句话你总还应该记得!” 
  任天吾极是尴尬,说道:“当年我是不赞成你嫁给谷若虚,但现在谷若虚也已死了,你 
毕竟是我嫡亲妹子,兄妹一时的口角,还能永远记在心上?” 
  谷夫人道,“你忘记了我可记得。你说我丢了任家的面,你说我做了谷家的媳妇就不能 
再做任家的女儿,是你把我赶出家门的,如今你又来叫我妹妹了?” 
  任天吾道:“你受了三十年的委屈,也难怪你心中有气。好啦,你现在气平了一点没 
有?兄妹总是兄妹,我当年说话过火一点,如今就当我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韩佩瑛颇感诧异,心里想道:“原来他们当真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听这个性任的 
说,他是为了不满意这门亲事以至兄妹失和的。谷家是武林世家,谷若虚生前是有名的大 
侠,连我爹爹都很佩服他的。伺以这任天吾要反对他妹妹这桩亲事呢?” 
  谷夫人面色这才稍稍缓和,说道:“赔罪不敢当,大哥既然还肯认我这个不成器的妹 
妹,我也应该感激大哥的宽宏大量。 
  好,大哥。请进!有什么指教,我自当洗耳恭听。”兄妹虽然重认,但话中愤愤不平之 
气仍是未能全消。 
  任天吾苦笑道:“三妹还是小时候的脾气。”坐定之后,间道:“啸风甥儿呢?” 
  谷夫人淡淡说道:“啸风可不知道有你这个舅舅,我说我娘家的人都死绝了!” 
  任天吾面色陡变,说道:“三妹就这样恨我么?”谷夫人道:“你不是也巴不得我早 
死,好来收我的骸骨么?” 
  任天吾似是想要发作的神气,但随即就哈哈笑道:“三妹真是半点也不肯饶人。但我这 
次是讲和来的,可不想和你再吵架了。年轻的时候,你我火气都大,以前说过的话,大家都 
不必放在心上.” 
  谷夫人也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一些,任天吾既然一再忍让,于是她在一口怨气发泄过 
后,也就缓和下来,说道:“你找啸风有什么事?” 
  任天吾打了个哈哈说道:“趁我这几根老骨头还硬朗,在未进棺材之前,特地来看看我 
从未见过的甥儿呀。” 
  谷夫人冷笑道:“难得大哥这样关心我们母子,我真是要多谢大哥了。可是你妹夫死了 
也有多年了,大哥今日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看看我们母子,想来还有别的事情吧?” 
  任天吾道:“听说啸风要成亲了,是么?以前我知道三妹怪我,我不好厚着面皮登 
门.现在啸风要成亲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前乘贺喜,三妹总不能怪我吧。” 
  谷夫人道:“亲事是早已定了,成亲可还远呢。你来得早一占了。” 
  任天吾道:“哦,我听说明天就是佳期,怎的改了日子么?”谷夫人淡淡说道:“不 
错,改了。” 
  韩佩瑛伏在假山后面,听到这里,心情甚是紧张。她以为任天吾接着一定要问是什么原 
因的,竖起耳朵来听。不料任天吾却忽地改转话题,说道:“新娘是不是韩大维的女儿?” 
谷夫人道,“正是。你和韩家相熟吗?” 
  任天吾道:“曾经在江湖上见过一两次面,算不得很熟。但听说韩大维受了朱九穆的修 
罗阴煞功所伤,你知道吗?” 
  谷夫人道:“知道又怎么样?” 
  任天吾道:“少阳神功可以抵御修罗阴煞功,韩大维和你结这门亲事,对他倒是大有好 
处呢!三妹,那十三篇少阳图解,你给了甥儿没有?” 
  谷夫人忽地冷笑道:“哦,我明白了。你原来是为了那十三篇少阳图解来的。” 
  任大吾道:“这是任家的家传秘籍,我自是不免关心。” 
  谷夫人冷笑道:“不错,这是任家的东西。但也是爹爹生前早就答应给我做嫁妆的。” 
  任天吾道:“爹是答应给你做嫁妆,但却并不是准备送给谷家做嫁妆的。爹爹生前,根 
本就不会想到你嫁的是谷若虚!” 
  谷夫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似是给哥哥的说话触痛了疮疤似的,过了半响,冷笑说道: 
“你若认为我嫁给谷家丢你的脸,你就不必上我的门!如今我的丈夫死了,我的儿子也都要 
娶亲了,你却来这里挖苦我,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到此处,陡地提高声音喝道:“任天 
吾,你说老实话!你是要算旧帐呢,还是想趁我丈夫死了,要来讨回你任家的少阳图解?” 
  任天吾淡淡说道:“事情你早已做了,旧事不必再提。少阳图解是爹爹给你做陪嫁的, 
尽管你所嫁的人不是爹爹给你定的那门亲事,我也不管了。三妹,你不必大发脾气,我还不 
至于觊觎你的少阳图解。” 
  谷夫人道:“那么,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任天吾道:“我并不想讨回少阳图解,但我也不能让任家的祖传秘籍落在外人手上!” 
  谷夫人道:“哦,你是怕啸风把这少阳神功偷偷传给韩家?”任天吾道:“韩大维受了 
修罗阴煞功之伤,这少阳神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结这门亲事,嘿嘿,恐怕就是为了 
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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