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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邪性-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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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别斗,尹指只是问一问,咱们尽自己的责任,最后决定的还是他们。”  尹指站起来:“今天的建议都挺好,一定会采纳的。谭四宝,你这话可不对,应该多献计献策呀,我走了,你们各忙各的。”起身离去。  都都指着四宝子的鼻子说:“四宝子,在北京咱俩就没红过脸,今儿你什么意思?”让兆龙拦下,示意好好说。  不紧不慢的谭四宝卷了一棵莫合烟,慢吞吞地:“兄弟,哥哥我见得多了,警察翻脸最快,说你是就是,说你不是就不是,狗屁都谈不上,在他们眼里你不是人,你别发火,听我说完。黑头怎么样,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警察有没有好人?有,少,咱们为他们做事,是为了多吃口好的,少点罪受,弄个减刑实惠。但咱们的身份是什么?罪犯,穿的是囚服,别一干上什么,就以为自己是队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卸磨杀驴的事还少吗,他不管你有多大贡献,一有个闪失,大班干活去,黑头的打,兄弟,对不起揭短了,我瞧着生气,烟供着,茶沏着,最后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为什么来新疆我一直闪着,站在高山上,望着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没理可讲,除了吃饭、喘气、睡觉,你还有什么呀?不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提仗义二字,我谭四宝敢吹这个牛×,这不是拔份儿的时候,真要是污辱到北京人的利益上,我头一个冲上去。不是那么回事,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远离是非,得知道自己多少钱一斤。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是杂务组的事,我绝不拆台,而且有事,肯定冲在头里,没二话。”  四宝子的话,让兆龙有了一番思索,觉得很多话很有道理,也是现实存在的,在这个国度里,每个人的压力来自于家庭,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不可能的事情,理智地摆正自己的位置至关重要,他对四宝子有了新的看法,旁观者清,在这儿需要冷静,需要反应灵敏,需要周旋,需要防范,这比活在社会上累得很多,心累。  尹指是个人物,非常理智地采纳来自各方合理化的建议,辣椒开买,采买丰富,晚上录像一放欢天喜地,忘却不快和沉重,在保证完成第二天生产任务的情况下,竟然看到凌晨三点。令人惊奇的是,当天的产量,破了砖厂历史纪录,中队给予奖励,超额一车砖,奖金五毛,用于各小队改善生活,不到十天,一小队吃上了红烧肉,所有的人都美美地吃上了大米饭,乱七八糟的事反而没了。真应该总结一下,以人为本,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因为罪犯们都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干妈来信了,告知易军已开始为他办理保外就医的手续,因为减刑,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求人情怎么都是求,倒不如欠份大的,一步到位,并叮嘱他千万好自为之,切不可因小失大,等待机会,保重身体。  兆龙为自己的哥们儿高兴,易军安慰他,自己脱离苦海,兆龙的事就好办多了,干妈毕竟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如果熟知内情,是有很多空子去钻的。  信来没几天,易军就搬到圈外去住了,工作是打扫支队部卫生,替支队长和政委打杂,帮助小伙房招待来客,依然是个自由人,每二十小时点名报到一次,比自由犯更高档次的第一柳活。水涨船高,人编制是中队的人,而归支队长和政委单独支配,整个一个编外的二队长,小母牛倒拉车了。  砖厂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川犯们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劳作,不少人也和北京犯有了许多挺近的接触,都不是冷血动物,毕竟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同是天涯沦落人。  支队长的待遇可不低,早晨起来馒头必须是炸的,得喝小米粥,四种咸菜都是油汪汪的,一个凉拌荤菜,一盘油炸花生米,按理讲,他的司机跟他朝夕相处,关系应该很近,那也没戏,根本上不了桌,新疆就是新疆。中午和晚上都是六个菜一个汤的标准,政委也单吃,各吃各的,除非有客人来,政委才上桌应酬。  易军头一次自由自在出入大门,心里感到格外地痛快。早晨打扫完卫生,开始侍候老支队长,打洗脸水,送早餐,然后开始给各科室打一次开水。你说这地方够怪的,得按级别送,先是支队长,后是政委,紧接着是科级,先是大红人办公室主任杨得力,然后是狱政科长高严严、财务科长胥得水、生产科长李建国,依次排列,提前哪一个,都不高兴,得从上至下排下来,这地方讲究的是官级,官大一级压死人。  最让易军犯怵的是难得的惟一女娃——漂亮艳丽的打字员启凡警官。按照规定,只能敲门将暖水瓶放在地上,绝对不允许进屋,因为那有文件,也是宿舍。可偏偏在这个是非之地,一级警司启凡真让易军作了难,一会儿叫他帮着给支队长送文件,要不就是给其他科室送材料,一会儿要帮她取邮包、登记,反正这个差是抓定了。接触多了,易军真怕支队的大爷们给他一个脸色,那可就瞎了,心里犯嘀咕,可还得硬着头皮去,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呀。


第三章第111节 女性在男人堆里




第三章第112节 新疆的西瓜




第三章第113节 坚硬的权力支撑

看着那孙子猖狂样,兆龙刚要动手,拿着菜刀的手突然被人夺了过去,来人照着万德新的脖子砍去,万德新下意识的一躲,正好砍在他的肩膀上,由于用力过猛,刀已深深地嵌在里面,拔也拔不出来。来人迅速从腰里拔出一把新疆产的匕首直抵万德新的喉咙,喊着:“放兆龙和黑头他们出来,要不我弄死他,快点,给十秒钟,一、二、三、四……”  人放了出来,玩狠的人是易军,他本来是到大伙房领馒头的,支队长正要开早饭,听宝全一说,赶紧进来,正赶上万德新叫板,不容多想,快速实施打击,救护哥们儿。  易军押着万德新出了 道,刀还在肩膀上架着,他一眼看见了支队长,高声喊道:“支队长,今天不要看任何人面子,事儿是我惹的,后果自己承担,就是让这帮川军看看,北京犯是不是个顶个的孙子,苦都是一样的,日子都是一天天熬的,而你们自己混不好想拿北京人开刀,没门,姥姥,只要我易军在一天,就容不得你们说三道四,动手呀。”边用匕首顶着万德新,边说:“不怕死的上来,不是心挺齐的吗?孙子,你的仗义磁器呢?怎么都熊了?汪中,就是这小子挑头跟杂务组干的,交给您了。”说着将万德新像死狗一样拖到大门前,伸出双手对老队长说:“铐上吧,对不起,为了北京人的脸面,我必须得做。”他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睛正透过值班室的大窗户紧紧地盯住他,易军的目光与其对视一笑——支队的惟一女性,也笑了,很甜。  易军虽然关了反省,但是绝对不可能受苦,而且,吃的比外面更好,相反,连汪中都亲自送过两盒烟,以示慰问,并亲自找支队长说情,找万德新私下了结,是否赔些钱,不予起诉。  晚上,兆龙怕易军烦,连班陪他聊天,正聊着起劲,支队长迈着老是那样的稳稳的八字步,走了进来:“嗬,砖厂的两个铁把子正交心呢?替哥们儿就这么霸横,把自己霸了进来,今天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你们出面,交给我们,不是正当防卫吗?你说怎么处理?”  易军很客观地回答:“支队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让那帮川军说出什么来。”  “又说混话了不是,挺精明的人,那是构成了伤害罪懂不懂。还首都来的呢,利害关系都不懂,你要知道,换个普通的队员,早就死定了,加刑没跑,先得来一顿暴搓。也邪性,所有的干部没有说你们二人坏的,反而都替你们俩说情,不知你们怎么拉拢腐蚀的干部。”说着,三个人都一起开心地笑了。  “事情摆平了,易军掏了两千块钱补偿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还得做个样子,到大班劳动一个月,然后再回来。你说你这事可真不美,我还有四个月就要离休了,让我省点心,也好给梁副师长一个交代,你们聊吧,我走了。”  “老头真不错,挺仗义的。”兆龙说。  “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托儿的面子大,不然,他不会冒这风险。”易军不以为然。  “这倒也是,换上我不定怎么样呢。”  “所以,哥们儿,今后咱们要干些什么,必须有坚硬的权力支撑,中国人的奴役性根深蒂固,整个一个封建社会统治的继续,在这个权力的压迫下,有很多的怪圈,咱们要在这个怪圈中灵活游弋,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法制并没有健全,充分借助他们的威力,为咱们所控制、利用,要用上千倍上万倍的财富补偿我们的苦难。”易军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兆龙也说道:“你的想法,我举双手赞成,但是,必须用脑子行事,这社会还不允许横冲直撞,有的时候该绕个弯就得绕,我们不能再进共产党的监狱了,咱们赔不起宝贵的青春年华,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我们享用一辈子的。”  “明天你给我发封信,还得催一下干妈,赶紧办,早争取一天,就能早翻身一天。咱哥儿俩,有一个在外面就活泛多了,你呆的时间比我长得多,外面的世界很花,等你出去,准傻。”  “能到什么程度?哥们儿真不信。”  “你还真别说,跟你那时候比,天上地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将来呀,老师还得是咱哥们儿,这年头,都是真刀真枪的向钱立正,所以,你那时的做法有些过了,有组织有规模的形成了实体,单打独斗已不行,用实体维持组织的一切运行,落草为寇不能拿到桌面上来,既要有权势,还要有社会地位,才能干出真正的大事。好了,都是空谈,到了社会上实践,才会领会。你也休息吧,累了一天,明天让人到启干事那,就说我说的,借报纸看一看。”易军困了,兆龙关上了门,漫步在院子里,天上乌云密布,看样子明天大班又可以睡个懒觉了,望着各号泛着的微弱黄光,兆龙点上了一枝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环境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性格,他自己很尊重易军的这份友谊,狱中的艰难岁月,哥儿俩都在并肩煎熬,但是,隐隐约约地似乎从易军身上可以依稀感受到一种暴力的血腥,对社会的仇恨,性格变态,心理失去平衡,仇视一切,这与过去的他相差甚远,这一切都来源于他对童年时代的不公,激进仇恨已成烙印,加之监狱的黑暗,底层的畸形,执法的歪曲,可能使他彻底产生了恶。也许还有更让他刻骨铭心的事,令他愤恨终生,他的统治欲,他的操纵欲,他的复仇欲,他的占有欲,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不难想象,他会调动全部的智慧与罪恶配合,胆敢置一切于不顾,不择手段地达到他所要达到的目的。自己虽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但是相信自己会融入他的邪性之中,因为,两个人已经分不出你我,没有高低之分,一个人跳得很高,砸的也最狠,自己有责任去接住他。


第三章第114节 必须刺刀见红

可转念一想:心气足是一方面,但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失手,他所设计的场面,可不是一二十年牢就能相抵的。现在熬什么呢?不就是熬活着出去奔好日子吗?钱挣着了,可小命也搭进去了,得不偿失。别提别人,连自己都对不起自己,可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仗义喂狗了?  兆龙陷于困惑之中,又想到英子:在自己如此的困境中,要是有她在旁边支持和关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自己挺害怕,这种害怕不是怕事,而是怕孤单,自己从小没有双亲的温暖,而恰恰英子给了无穷的母爱和情爱,使自己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然而,上苍又很残酷地夺去了自己刚刚复苏的情感,一切至爱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许是自己命中注定,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在两个世界里各自孤独地想念,怀念之情深深困扰着对方,何时相会?何时在天堂聚会?这一切,都将在一了百了中实现和成真。对于费青青,兆龙更多的是内疚和无奈,真不知将来怎么面对她,除了对朋友的鼎力相助的感激外,又欠有一种道不清的感情债,显然她只是一厢情愿,但是对于她耿耿于怀的狂热追求,将她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一份很重沉甸甸的感情就掌握在一念之中,兆龙仰望天空:姐,让兄弟作难了,你也不帮帮我。  砖厂的打坯任务告一段落,全体参加支援棉花中队的采摘任务。除了留守烧窑的以外,连杂务组也都拉了上去,但只是负责安全,不参与劳动。这一切都是为了防范川犯所相对应的措施,确保今年无脱逃事故。  大良子抱着兆龙这乐呀:“兄弟,山不转水转,又赶在一起了,易军没来?那兄弟,挺有能耐的,又有钢骨叉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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