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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5484-何苦生在帝王家--大清公主命运实录-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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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皇上在,众蒙古尚可安居乐业,皇上不在,蒙古各部就难以为生……    
    公主的猜忌以及额驸的种种臆想、推测乃至为自保而杜撰的种种说辞,都为处心积虑要排除异己、实现独尊的皇太极提供了骨肉相残的借口。


血溅宫廷:努尔哈赤第三女哈达公主莽古济风云骤起

    天聪五年(明崇祯四年,1631)发生了一件震惊金国政坛的重大事件——哈达公主的同母兄长莽古尔泰因触犯皇太极被革去大贝勒的称号,骤起的狂风巨浪铺天盖地,哈达公主能幸免吗?    
    皇太极的集权掀狂飙  莽古尔泰被革去大贝勒的直接导火线是大凌河之战。自从努尔哈赤向辽西挺进以后,明军就开始在关外的宁远、锦州构筑防线,对大凌河城的修建就是为了在锦州的外围再建屏障。皇太极即位后始终把摧毁宁锦防线作为战略目标,大凌河则首当其冲。而负责驻守大凌河的祖大寿,在明军将领中又是最能战斗、最能玩命的,以至八旗将士称他为“祖疯子”。


血溅宫廷:努尔哈赤第三女哈达公主莽古济宁远城东门

    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奉命在南线发起进攻,因遭到城上炮火的阻击,“旗下诸将均伤”。    
    莽古尔泰遂请求皇太极把从正蓝旗护军抽调“出哨”的那部分以及编入其他旗的人调回,以增强战场上的实力。但这一从大凌河战役出发的奏请,却遭到皇太极的拒绝。令莽古尔泰不能容忍的是,皇太极并不正面回答是否增加攻城兵力的问题,反而斥责正蓝旗“凡遇差遣,均多违误”。当莽古尔泰强调“我部下之人,凡有差遣者,每倍于人”后,皇太极竟然怒形于色地与莽古尔泰“打赌”:“若告者诬,则诛其诬告者;若告者实,则诛其不听差遣者。”如此打赌显然是有意激化矛盾。    
    性情暴烈的莽古尔泰果然被激怒,竟把君臣之分忘在脑后,指责皇太极处理问题不公平,处处为难自己,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情绪激愤的莽古尔泰甚至抽出了佩刀,多亏同母弟德格类把莽古尔泰推了出去,才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莽古尔泰因在御前露刃而被革去大贝勒的名号、夺所属五牛录、罚银一万两及马匹若干。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一旁冷眼观察的哈达公主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皇太极对此蓄谋已久,一直在寻找机会改变努尔哈赤时期所形成的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共同佐政所留下的痕迹。一年前,皇太极以二大贝勒阿敏擅自弃守关内四城遵化、滦州、迁安、永平为由,不仅夺去他的大贝勒称号,而且将其终身幽禁;颇通软硬兼施之术的皇太极随即把阿敏统领的镶蓝旗,赏给了阿敏的弟弟济尔哈朗。治罪阿敏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朝贺时从四大贝勒并排而坐,改为三大贝勒并排而坐,皇太极也从此居中而坐,其地位明显得到提高。    
    哈达公主已经隐约感到,由四大金刚变成三尊菩萨只是开始,皇太极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容易冲动的莽古尔泰。当三尊菩萨变成哼哈二将时,颇为知趣的代善主动提出不再同汗并坐,由汗面南独坐,以体现汗权的至高无上,皇太极果然如愿以偿。    
    敏感得已经近乎多疑的哈达公主,并未料到莽古尔泰事件会波及到自己。家里的兄弟姐妹都知道由于她的生母大福晋衮代之死,她同莽古尔泰已经形同陌路。发生在天命五年的悲剧,至今令她铭心刻骨。    
    那时衮代作为努尔哈赤的大福晋已经将近30年,大福晋的名分不知要引起多少人的羡慕乃至妒忌。突然有人告发衮代私匿财产,甚至还诬陷她同代善有染。谁都知道代善比莽古尔泰只大4岁……对上述传言,尽管努尔哈赤并未全信,却也不免心生疑忌:无风不起浪,总不可能全都是空穴来风吧?衮代的大福晋名号虽然得到保全,却明显地被曾经患难与共的丈夫所疏远。    
    近乎偏执的莽古尔泰认为,母亲的失宠会断送自己的前程。一心要讨好父亲的莽古尔泰,竟然把屠刀对准了自己的生身之母衮代……母子之情既然已经付之东流,兄妹之分也就不复存在,哈达公主不会原谅杀死母亲的人!    
    按说莽古尔泰事件不该把哈达公主给牵连进去,然而不该发生的却偏偏发生了:哈达公主的大女婿——过于直率的岳讬,对受到严惩的叔叔莽古尔泰流露出同情,在一片斥责的声音中竟然直陈己见,认为正蓝旗贝勒殊为可悯,“不知皇上与彼有何怨耶”?哈达公主在得悉岳讬的这番表白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擅长征战的岳讬竟然对政治、对权力之争以及“祸从口出”等等都一窍不通,不仅他本人会被皇太极列为异己,就连他的妻子、儿女甚至他的岳母也统统要被卷入权力之争的漩涡,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袭上哈达公主的心田。    
    性情暴烈的莽古尔泰咽不下一腔怒气,在受处置后一年就死了,时为天聪六年十二月初二(1633年1月11日)。如果事情能到此终结,也就谢天谢地了。但正蓝旗将士并不掩饰对莽古尔泰的同情,在莽古尔泰去世周年的那一天,他们搞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扫墓,之后又一起到莽古尔泰的住所慰问福晋。哈达公主在得悉上述情节后,倒吸了口凉气,皇太极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出哈达公主所料,皇太极以众将士在莽古尔泰福晋前醉酒失礼而令众人唾正蓝旗固山额真的脸,又以莽古尔泰福晋在祭扫时不够悲哀而命众福晋对其辱骂、羞辱。哈达公主很清楚,上述侮辱人格的处置绝不只是为了出气,接下来就要对正蓝旗来一次彻底的清洗,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统领正蓝旗的德格类——她的同母弟弟。    
    到天聪八年(1634),德格类动辄得咎:他身为管户部的贝勒,把一些汉官所提出的差役繁重问题向皇太极反映时,被斥之为“诳言”;在西征宣化、大同时,德格类所部因攻赤城受阻未能在指定的地点会师,而是赶到山西应州与皇太极会合,则被视为违反军令;而在为八旗牧场选择管理人员时,德格类只讲了句:牧场的牲畜乃八旗所出,人选不可忽视,皇太极便借题发挥地质问道:出自八旗的牲畜,选择人就该慎重,难道出自国家的牲畜,在人选上就该忽视?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哈达公主心乱如麻,真不知还会闹出什么!    
    殃及池鱼公主蒙难  转眼到了天聪九年(1635),在皇太极及蒙古各部打击下西窜至青海大草滩的察哈尔部林丹汗一命呜呼,林丹汗的儿子额哲带领自己的母亲以及亡父的一大群妻妾来投奔皇太极,谁又能料到察哈尔部的归顺竟能导致金国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白热化,而且首先受到冲击的竟是哈达公主。    
    战争背后的最直接动机就是经济,分配战利品就是对经济目的最通俗的解释。在古代战争中,战利品就包括妇女,失败一方首领的妻女也不能幸免。伴随着林丹汗妻女的到来,皇太极与他的兄弟子侄也就开始纷纷挑选自己满意而且富有的女子,像名分虽高但并不富有的囊囊福晋就备受冷落,尽管皇太极一直想把她赐予代善,代善却拒而不纳;而颇有资产的苏泰大福晋就成为代善与济尔哈朗所争夺的对象,由于济尔哈朗奏请在前以及苏泰又系其已故福晋之妹,皇太极便令济尔哈朗金屋藏娇;为了安抚代善便把林丹汗的妹妹泰孙公主配与了兄长……    
    正处在青春年华的豪格,也兴致勃勃地参加到挑选战利品的行列,他一眼就相中了林丹汗的侧福晋伯奇,并奏请皇太极予以批准。做父亲的终于捕捉到把儿子从丈母娘身边争取过来的机会,遂立即批准了豪格的奏请。对于一夫多妻家庭中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哈达公主有切身体会,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落到这一步。为了能有所挽回,她来不及多想就去质问皇太极:为什么把她的女儿放在一边而给豪格另娶?早就有思想准备的皇太极来了个“王顾左右而言它”,被激怒的哈达公主拂袖而去。    
    不知代善是因为没得到苏泰大福晋而心怀不满,还是对哈达公主碰了个软钉子有所同情,在哈达公主怒冲冲地离开后便追了出去,把哈达公主请到自己家设宴款待。兄长招待妹妹吃顿饭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何况他们还是儿女亲家。但皇太极却认为代善是有意同自己作对,遂对代善大事声讨。弟兄之间、姐弟之间、姑侄——亦可称之为丈母娘与姑爷之间,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    
    皇太极不仅责令代善第三子萨哈廉要劝谏父亲的种种“恶逆之行”,还召集诸贝勒、众大臣、侍卫乃至家丁发表长篇大论,斥责代善诸多罪过,诸如在天聪三年突破明长城防线袭击明京畿时“执意欲归”,进击察哈尔时又欲半途撤兵,处理事务偏袒所管的正红旗,嫌贫爱富拒绝收纳皇太极安排的囊囊福晋,坚持要娶已经名花有主的苏泰福晋,宴请与汗结怨的哈达公主以及代善诸子在行猎时勒索民人的鸡、鸭、猪、鹅等。    
    皇太极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向了哈达公主,斥责其多有“恶虐谗佞”,甚至把三额驸琐诺木杜棱装醉时所说的危言耸听的话公诸于众,并点了德格类、岳讬、豪格三位贝勒之名,指责他们偏听哈达公主之言,欲杀托古……    
    哈达公主已经沦为此次攻击的重点,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设计好的圈套,代善、岳讬、德格类、豪格不过是陪绑。丈母娘反对女婿另娶,说到底也是家庭琐事,可皇太极却偏偏要小题大做,抓住不放,经诸贝勒议处:    
    哈达公主被软禁,不得与任何人来往;岳讬罚银一千两,德格类与豪格各罚银五百两……这一切,究竟是楚辞中的“乱曰”,还是宋词中的“风乍起”?是余音,还是序曲?被抛进闷葫芦中的哈达公主,又怎能猜得出。


血溅宫廷:努尔哈赤第三女哈达公主莽古济骨肉相残(1)

    尽管哈达公主被软禁,但她还是得到了德格类去世的噩耗,在被判处罚银之后的第八天——也就是天聪九年十月初二深夜,德格类竟同莽古尔泰一样“中暴疾,不能言而死”。弟弟的死讯令她震惊,天下竟会有如此蹊跷的事,两个“中暴疾”的人在死前的症状居然一模一样!在哈达公主的三个兄弟中,最懂事、最有涵养的就是德格类,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像莽古尔泰那样暴怒而亡;更何况被罚银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岳讬的罚银数量是他的两倍,他就会那样想不开?哈达公主突然意识到:在“暴疾”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皇太极既然容不下德格类,又焉能放过自己……    
    祸起萧墙  在德格类死后两个多月,皇太极终于把屠刀对准了哈达公主——该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哈达公主的家奴冷僧机告发:莽古尔泰、德格类在生前与莽古济等人结党谋逆。在莽古尔泰家中果然就搜出十几块刻有“金国皇帝之印”的木牌。看到要翻船的琐诺木杜棱,也立即出面“自首”,为冷僧机的告发提供旁证,供称曾同莽古济一起对莽古尔泰发誓:“我等阳事皇上,而阴助尔。”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不由人不信。    
    只有岳讬对德格类与莽古尔泰谋逆提出质疑,认为德格类不会如此,告发之词不实。平心而论,岳讬的看法是客观的。他固然是莽古济的侄子兼女婿,但他也是皇太极的侄子,而且在努尔哈赤去世后汗位空缺的情况下,是岳讬联合三弟萨哈廉力劝父亲拥立皇太极继承汗位,在莽古尔泰事件前他一直都是皇太极最得力的贝勒。    
    对家奴冷僧机的欺君卖主,哈达公主怒火中烧,情绪失控。她的属下竟出了这等见利忘义、颠倒黑白的势利小人,说到底还是自己治家无方,这才是一时疏忽而酿成终身大恨。冷僧机的告发似乎已经成为此案的铁证,但人们就是对漏洞百出的告发不肯较真:为什么冷僧机不在莽古尔泰、德格类活着的时候告发,偏要在人死之后告发?明摆着是“死无对证”,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失去自由的莽古济只剩下恨的权利,即使到了阴曹地府她也饶不了这个丧尽天良的奴才。尽管冷僧机受到主子莽古济的诅咒,但在皇太极时期还是风光一时,从一个家奴一跃成为亲信大臣。崇德八年(1643)皇太极死后,他立即摇身一变转投到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多尔衮的麾下。直到顺治七年(1650)多尔衮去世、顺治亲政,这个围绕权力上窜下跳的势利小人才黔驴技穷,被作为多尔衮的党羽处死,总算是验证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丈夫琐诺木杜棱的自首,使哈达公主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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