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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阿拉法特传-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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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我的嘴唇实际上刚刚碰到茶杯,就要喝第一口茶,突然,她从座位上跳
起来,并且猛烈把茶杯从我的嘴边和我的手上夺走。‘不,阿布·伊亚德!’


她喊道。‘别喝!这茶有毒!我在你的茶里放了毒药!’她曾经从她正戴着
的戒指中的一个秘密的分隔空间里,把毒药倒进我的茶里,这只戒指是她的
操纵者莫萨德给她的。这可怜的孩子抱着我的脖子,心都要哭出来了。她坦
白了全部事情。以色列人发现她在为我工作,他们说,如果她不按照他们所
要求的去做,她的亲人就要受苦难。”

假如侯赛因不能以某种方式被强使去做以色列的肮脏勾当井对抗巴解组
织,以色列领导人知道他们迟早会被迫在这两者之间作一选择:要么把这个
王国夷为废墟,要么占领它的余下的部分。这是以色列军事政策的逻辑。但
是这里有着明显的问题。从以色列的观点来看,第一选择会失去声誉和国际
支持,代价太高——即使是以色列最好的西方朋友和盟国也不会对以色列的
这种残暴给予支持和宽恕;第二个选择太危险,因为以色列人要冒风险,被
吸进越南式处境和圈套。侯赛因不得不被迫为了他们去打垮巴解组织。

当以色列的情报头子们使他们的巴勒斯坦叛徒一特务在约旦开始工作
时,所有的迹象表明,他们不是单独的机会主义者,他们正是按照一项细心
准备的计划在进行工作。证据,或者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们所认为的证据,
是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中:为什么在1969 年初以色列竟真的决定使用它的空军
来反对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

到那一年的夏天,以色列的领导人开始承认每一个军事专家都知道的事
——游击活动和渗透行动是不能用空袭来阻止的。刍他们被迫解释为什么使
用空中力量的真正原因时,以色列领导人说,这是“给我们一个暂时喘息”,
“使敌人失去平衡”,“保持主动”和“实现长期目标”。

什么是那些未特别指明的“长期目标”?得益于事后的认识,阿拉法特
和他的同事们对这项回答是肯定的。正如阿拉法特所说:“以色列人使用他
们的空中力量不是在同我们战斗,而是要驱赶我们进入城镇。在那里,当侯
赛因以这种或那种手段被迫攻击我们时,我们会更容易被袭击。”

到1970 年7 月,以色列的军事策划者们正在悄悄地进行众所周知的骑墙
探试。他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非常猛烈地袭击约旦——在这过程中他们试验
以色列的西方朋友们忍耐的极限——他们在约旦的代理人正在继续尽一切可
能挑起一场在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和这位国王的军队之间的对抗。但
是,以色列的长期战略没有在起作用。在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和这位国
王的人之间的六月战斗,没有如以色列人所曾希望的那样,导致一场全面对
抗。同以色列的期望相反,侯赛因仍然拒绝即使是考虑和巴解组织的最后摊
牌。从以色列的观点来看,这是太坏了,这位国王竟然还在和阿拉法特一起
工作去阻止爆炸性局势的发生。更坏的是,侯赛因竟曾昭告于众,他宁愿退
位也不干以色列的肮脏勾当,事实上,侯赛因真的曾决定退位,但是他被纳
赛尔说服改变了他的主意。从他的和法塔赫领导人以及和纳赛尔的谈话中,
这位国王知道不存在约旦被阿拉法特的巴解组织接管的危险。他清楚在解放
运动中的左翼分子和激进分子有制造麻烦的无限能力,但是,他也知道,没
有法塔赫的支持他们形不成对他的政权的任何军事威胁。至于对他的王位的
一个真正威胁,则不是来自巴勒斯坦人,而是来自这位国王在最高军事司令
部里的所谓的朋友。他们像以色列人一样,对他不愿下令对巴解组织进行一
场全面和最后的进攻,感到恼怒。

以色列人灰心丧气,在7 月他们要求他们的美国朋友帮助他们拧侯赛因
的胳膊。也许是以色列人仅仅要求帮助,因而无疑义地得到了帮助。也可能


是以色列人有效地讹诈美国人去讹诈侯赛因。因为亨利·基辛格当时正在谈
论关于把苏联人从埃及和中东逐出,也因为基辛格和以色列人都坚持认为阿
拉法特和他的同事是苏联的傀儡,这就不难看到为什么在他们之间有一种心
领神会。不管是这样,还是那样,美国人决定帮助以色列。大概是基辛格策
划了用不正当的手段操纵侯赛因的行动;甚至更像是这样,这种用不正当的
手段操纵是通过基辛格著名的幕后渠道进行的。基辛格后来自夸,他把等于
是他自己的情报机构合成一个整体——“幕后渠道”——每当他不想让政府
机构知道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就使用它。基辛格把他自己凌驾于正常的政
治程序以及他自己的和其他国家的法律之上,这是无疑问的。

某些美国人如何讹诈侯赛因采取行动反对巴解组织的故事,是由阿布·达
乌德告诉我的,正如在最特殊的情况下由这位国王本人所告诉他的一样。

侯赛因向阿布·达乌德透露全部情况的那次会晤,是在安曼的一所单人
牢房里进行的。时间是1973 年9 月18 日。随着埃及总统萨达特为谋求和平
而准备发动战争,侯赛因曾经作出两项决定。第一是他将不参加战斗。第二
是宣布大赦政治犯。阿布·达乌德就是在被释放的政治犯当中。以下是阿布·达
乌德叙述的关于这位国王的故事。

“这位国王亲自来打开我牢房门上的锁。想到我是由于组织推翻国王的
阴谋而入狱的,你也许会觉得很奇怪。但情况就是这样。侯赛因是一个非常
谦逊的人,他也是一个好心人。我想他也许对我受到如此虐待而感到内疚。”
这也可能是约旦情报机构的头头们拒绝执行这位国王关于释放阿布·达乌德
的命令。

“在我告诉你他跟我说了些什么话之前,”阿布·达乌德继续说,“有
一些背景情况你必须了解。当时这位国王对美国的金钱依赖很大。每年他们
给他现金以支付宫廷费用和军饷。这被认为是一项秘密,但是,这在阿拉伯
世界是人所共知的。美国人一年两次向这位国王支付这笔款项——在1 月和
7 月。现在来讲这位国王所谈的话。

“他告诉我,1970 年他采取行动反对我们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美国人威胁
他,如果他不能按照美国人的要求去做,他们将解除他的权力。据国王所说,
情况是这样发生的。7 月份,他一个钱也没有收到——换句话说,下半年的
正常的付款被拖延了。在8 月初,他收到的只是一个月而不是像通常那样六
个月的款项。这位国王立即打电话给美国大使。他问这位美国人,‘为什么
你们只付一个月的款项?’这位大使回答了一句话。他说:‘陛下,你应该
知道,美国只支持获胜的马。’这位国王对我说,他非常生气,可是他什么
也没说,把电话放下了。他当然懂得,美国人告诉他,他们把正在约旦发生
的事情看作是在两匹马之间的竞赛——这位国王和阿拉法特。

“现在从我给你讲到的这个故事来看,好像这位国王起而反对我们是因
为金钱。但是,这不是问题所在。正如侯赛因对我说的,金钱只是作为美国
的真正威胁的一个象征和信号。他们实际上对他说的是:‘如果你不准备起
而反对阿拉法特和巴解组织,那么,我们美国人就不需要你,我们也不会付
款给你。换句话说,陛下,如果你不按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们将以你将军中
的一位来取代你!’当然,美国人没有以这些措词来实施威胁。但是,当他
们切断他的资金时,这就是他们想要这位国王所得到的信息。这位国王获得
了这种信息。这是侯赛因在我的单人牢房里在我们谈话过程中亲自告诉我的
故事。”


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人,侯赛因的本能反应是宁愿退位也不屈服于这种
骇人听闻的威胁。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退位,美国人用以取代他的
任何一名将军将不会停止杀戳,直至巴勒斯坦人的鲜血流尽为止。

在阿拉法特看来,侯赛因如果不认为他有着纳赛尔的支持,他仍然不会
允许自己被迫同意对巴解组织发动进攻。按照阿拉法特的观点——含蓄多于
明言——巴解组织内的左翼分子和激迸分子所犯的许多罪行中最大的罪行是
他们组织的一次特别的示威。这次示威使纳赛尔丢丑,并使他在怒气冲冲中
给侯赛因发出一份信件。这位国王错误地把它理解为是来自开罗的对他在他
所选择的时机采取行动反对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的支持。

举行这次示威的时机正值纳赛尔在1970 年7 月23 日接受第二个罗杰斯
计划之际。几天之后,侯赛因,随后以色列人,也都接受了它。第二个罗杰
斯计划承认以色列应该从西岸和埃及领土撤出这一原则,它要求以色列、埃
及和约旦接受联合国调停者贡纳尔·雅林的斡旋。这一揽子交易的一部分是
要求停火。纳赛尔和以色列也接受了这点,从而将导致在苏伊士运河前线上
的消耗战的结束。事实证明,雅林使命和伴随这一使命的罗杰斯计划是注定
要失败的——主要是因为以色列人并不打算从西岸撤出。但是,在它尚未显
露出来的时候,第二个罗杰斯计划的确向纳赛尔和侯赛因投射出一线希望。

哈拉德·哈桑说:“我同意阿拉法特的看法。我们在约旦的真正麻烦始
于我们巴勒斯坦人采用拒绝第二个罗杰斯计划这种做法。尽管当我说我们巴
勒斯坦人时,我真正意思是指左翼分子。纳赛尔曾就罗杰斯计划事先告诫我
们,他说了这样一些话:‘我将接受它。你们有自由拒绝——这是你们的权
利。但是,不管你们怎么决定,不要批评我。’”

巴解组织正式拒绝了第二个罗杰斯计划,阿拉法特主席做出这个姿态,
公开说解放运功会继续进行它的武装斗争。如果他在公开场合说得太少,阿
拉法特和他的法塔赫的同事们将在自己组织的广大普通成员中失去他们的信
誉。但是,非正式地而且在实际上,法塔赫同纳赛尔之间的默契,并延伸到
同候赛因之间的默契,仍在坚持。如果罗杰斯计划和雅林使命导致在阿拉伯
前线国家和以色列之间实现和平,法塔赫会同意只使用政治方式继续斗争。

巴解组织内的左翼分子和激进阵线了解到这是法塔赫领导人的真正立
场,决定举行一次反纳赛尔的示威。阿拉法特说,“我请求哈巴什和其他左
翼分子不要举行这样一种示威。我彻底反对这种示威。当他们拒绝了我的请
求时,我对他们说,‘在举行任何示威之前,至少让我们去见见纳赛尔并和
他谈谈。’他们再一次拒绝了我。”

就这样,左翼分子走上了安曼街头。他们喊着口号,打着旗帜,谴责纳
赛尔是“叛徒”和“美帝国主义的代理人”。示威队伍由一头脸上戴着纳赛
尔画像的驴子为前导。

阿拉法特对我说:“这是非常粗鲁、非常进攻性、非常愚蠢的。这也是
我们的致命的错误,纳赛尔是我们的保护者。从1967 年以来,他曾一直对侯
赛因说,‘为谋求同以色列媾和和收回西岸,你想怎么干部行。我愿支持你
为实现此目的所采取的一切步骤和行动——但是我不愿支持任何旨在消灭阿
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运动的图谋。’当我告诉你纳赛尔像一位教父在对待
我们时,这就是我所指的意思。”停顿片刻之后,阿拉法特以一种对左翼分
子蔑视的声音说:“如果他们力图在我和纳赛尔之间制造麻烦,那他们是成
功了。”


据哈拉德·哈桑说,阿拉法特本人随后犯了一个错误,对纳赛尔伤害之
外又加侮辱。“在巴解组织的一次执委会会议上,我们决定派代表团到各个
阿拉伯国家,”哈拉德说,“确实,阿拉法特不得不一次去两个地方——开
罗和巴格达。”

如果发生约旦对巴解组织的进攻,阿拉法特指望在约旦的1。7 万名伊拉
克军队会给他帮助。伊拉克领导人在这方面对巴解组织曾经作过许诺,因此,
对阿拉法特来说,尽可能保持同巴格达政权的最好的关系是重要的。

哈拉德继续说:“问题是开罗和巴格达之间的关系当时是糟透了。作为
折衷办法,我建议我应率领一个代表团去巴格达,阿拉法特应该率领主要代
表团去开罗。如果阿拉法特先去巴格达,那么很明显纳赛尔会变得更加生气。
我乞求,真正地乞求阿拉法特先去开罗。这是我们都同意的。我动身去伊拉
克。路途中我们遇到一次袭击,我的两名警卫人员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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