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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077.商业三国-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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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沮公暂时保管,不过,依沮公之才,可愿出任我青州从事一职。”
  沮授正色回答:“我家主公既任青州别驾,我等手下岂能与主公同列从事之职,出任青州官员一事,再也休提,我等只为主公办事而已。”
  龚景有点尴尬,我假意上前呵斥沮授。
  龚景感叹道:“我也知玄德公之才,不是一州一郡所能局限,但望玄德公高升而去时,能让青州几郡安定,我青州永为玄德公的后盾。”
  沮授马上接过话题,泰然的答道:“正该如此。张郃将军既到,主公巡视四方期间,我准备着手训练临淄守军。这样,主公攻掠在外,我防守与内,攻守兼备,青州当如铜墙铁壁。”
  龚景大喜过望:“临淄守军中尚有我5000家丁,玄德公既打算训练临淄守军,我可否把这5000家丁撤往乐安,正好看守田亩。”
  沮授断然的摇头否决:“不妥,临淄守军训练未完,各乡青壮尚未召集,现在撤走家丁,临淄防御薄弱,不如等各乡征召的民壮训练完毕,再撤换家丁。”
  龚景一听,觉得颇有道理,故此不再坚持反对。随即探问说:“玄德公代我巡视各郡,准备先从何处下手?”
  这点我们早有计议,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平原。平原郡孤悬于黄河左岸,被冀州土地包裹,冀州民变滔滔,平原一旦有事,我军救援不及,我准备把平原之民迁入乐安,齐国、北海三郡,平原当地只留少量驻军,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撤出军队。”
  龚景颇有点疑虑:“不知以齐国、乐安、北海、东莱四郡,可否负担朝廷方面的青州税负。”
  “如按我家主公的治理方式,以四郡负担整个青州税负,不成问题,但恐怕剩下的不多了。”沮授在旁安慰道。
  看着龚景将信将疑的表情,沮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补充道:“不过,四郡既定,我等就可逐步安定济南、平原两郡,青州大治,指日可待。”
  龚景沉思了半天,下赌注似的一咬牙:“好,如此,青州之政,玄德多多费心了。”
  等我们送走了龚景,沮授劈头就问:“主公,乐安之行收获如何?”
  我满意的点点头,心花怒放的答复:“此次剿灭乐安豪强,缴获的钱粮足够支持我广绕军民过冬。”
  稍一停顿,我忧虑的接着说:“现在青州大乱,农夫都不下田耕作,田地荒芜,今年冬天必定会颗粒无收,民不得食,恐怕饿死者无数啊。”
  沮授忧心忡忡的回答:“是啊,若是今冬朝廷不加救济,民乱会越闹越大。可是现今四方贼起,朝廷哪来的钱粮安抚民众呢?就是朝廷有钱,着落到百姓头上,恐怕也十不及一。我看,这天下会越来越乱了。”
  我与沮授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久久的沉默着。
  稍后,还是沮授打破沉默,若有所思的问:“主公这次前往卢中郎那里,今冬是否会回到青州?”
  “黄巾乱贼,无用之人也。没有战法,没有军列,想依靠画符点谶之术战胜朝廷,痴心妄想。大汉朝廷统治500余年,积威犹在,依我看黄巾今年必灭。不过,天下大乱,这只是刚刚开始。正象沮公刚才说的,朝廷胜利后,如不好好安抚民众,明年还会有民乱。另外,我此次到卢师身边,还有一个忧虑……”我沉吟着,不知如何开口。
  沮授意味深长的接过话题:“卢公,直人也。主公可是害怕卢公即使战胜黄巾,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问:“子正可有好的计策,避免这场灾祸?”
  沮授自惭形秽的摇头叹息道:“政令出自朝廷,我等下民怎会有好的方法。此战如是速胜,朝廷必不以胜者为意,予取予夺任由黄门。此战若是久拖不决,朝廷必以为将领无能,任杀任剐由之宦官。难啊”。
  说完,沮授仰天长叹:“我大汉传承500年的江山,竟毁在这帮不男不女的宦官手里,天下志士岂能甘心。”
  我默然无语。
  沮授也算眼光敏锐,但他没有看出,我们的政体缺乏自我修复的机能,新建立的强势王朝只能一寸寸腐烂下去,直到不可收拾,再由另一个王朝通过血腥暴力取而代之。大汉朝廷传承500余年,也算是各朝各代中罕见的。而我现在所想做的,就是让这个民族多一点自我修复的能力,让他长治久安的持续发展下去。
  “子正,今年冬天,我们可以用整修道路、修缮河道的名义,召集四方流民以工换赈。流民劳作后,付给他粮食,让他能够生存下去。冬季过后,再分配给他们土地,让他们耕作,再以第二年冬天的劳役抵偿地价。青州乱后,地多无主,让他们在这些无主土地上耕作,只需两年,青州就可大治。”我恳切的建议。
  沮授情绪低落的说:“不错,这倒是个好方法,不过,以乐安缴获的粮草,支持这项计划恐怕还不够,我现在就安排人到徐州,淮南、荆州采购粮草。”
  沮授努力振作起来,真挚的建议:“主公此去,勿入济南郡一步。”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故意装傻:“为何如此?”
  沮授严肃的说:“济南泰山贼势浩大,如主公不能速胜,战事旷日持久,以青州一州的财力拖不起。再有,如青州六郡安定,恐怕朝廷另有想法。”
  我避开了他后面的半句话,赞赏的说:“不错,要是朝廷不支持,以青州之力,打败泰山贼寇易,要想治理济南郡,难。子正放心,要是没准备好,我绝不会踏入济南半步。”
  两天后,我整军出发。
  依沮授的意思,我们现在不是暴露实力的好时机,但在权力中心洛阳附近露面,也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所以,此次出军虽然只有1500人,但关张各500人的本部军马全都经过汰弱选优,而我的本阵500人由张牛角的降兵和侍从组成,全都是战力非凡的人。1500人全部铠装化后,这支部队的攻击力不同一般。
  唯一遗憾的是,鉴于马匹耗费粮草太多,冀州不可能再负担几千匹战马,所以我们全部换成了步兵。不过,我也暗暗留了一手——随军的500后勤人员赶了两百辆大车运送步兵和物资,每辆大车上配备了4匹马。这样,一旦需要骑兵,我可以迅速组织起来800铁骑。
  光和七年五月初,我带着两位兄弟——绝世猛将关云长与张翼德,引军士1500人,随军民壮500人,渡过黄河登上了平原的土地,不等平原相迎接,我们旋风般掠过平原郡,进入冀州。
  就要与张角正面相遇了,张角,你生错了时代,在这个时期造反,你的作为只能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我既然来到这里,与其让你的血成就别人的名声,不如成就刘关张三位。此后,这中原大地上,我们兄弟的勇猛之名将要到处传扬。
  张角,等死吧。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四十节 拜见恩师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四十节 拜见恩师
  我们快速的挺进广宗城,沿途击溃流寇无数。
  我们无暇与敌纠缠,战斗刚一结束就整理队伍,继续向广宗急进。
  光和7年五月中,我带2000人马到达了恩师卢植大营。
  当时,正值夕阳西下,霞光满天,变幻在天地间的红光,毫不吝啬的把最后的光明抛洒在我们黑亮的铠甲上,隐隐之间,我们每个人都沐浴在一片血色之中。
  那傍晚的夕阳渐渐的落下,在半暗半明之间,1500名钢铁机器笔直的站立在大营外,狰狞的面甲放下,铠甲上跳跃着血红的暗影,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九幽深渊中放出的恶魔来到人间。只有那细微可察的呼吸声带给人一丝安慰——这些可怕的士兵还有人气,不是猛鬼。
  当时,无论是光宗城中的黄巾还是来迎接的卢植等人,见到我们一身铠甲,仿佛浑身浴火的站立在夕阳下,都目瞪口呆,皆倒吸凉气。
  卢植目光炯炯的扫视着我们的队伍,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吾有弟子千名,唯玄德与伯圭(公孙瓒)最出色。尝言玄德曾率200人,追击鲜卑贼寇数千人,斩杀无数,世人常以为不可信,我却知道这事或许是真。玄德,寡言少语,深沉有大志,若风云机会,其厚积勃发,日后必然胜过伯圭多矣”。
  卢植身边众将听到这话,纷纷点头赞同。
  夕阳下,我迈步向前,跪倒在恩师卢植脚下,恭敬的行大礼拜见。
  这位当世大儒,在眼前众官皆贪的情况下,仍坚持气节,独善其身,实在比我那个时代大多数官员有道德,有骨气。遗憾的是,他也与中国大多数孤芳自赏、不同流合污的官员一样,命运悲惨。看来,中国这片土地真的不适合清廉正直的官员生存。
  跪在地上,我百感交集,不止为卢植今后命运哀伤,也为有史以来中国所有正直的官员痛心。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九死其犹未悔”,这就是中国古代大儒的气节写照,可惜,在我的那个时代已找不到这样的人了。甚至在多年对历史和文化的歪曲下,连明白这话意思的人已经不多了。
  现在,连岳飞文天祥都被歪曲成了阻碍祖国统一大业的民族分裂分子,而不是我们小时候敬仰的民族英雄。反而;相反秦桧代表了祖国的统一大业,代表了最先进的历史观念,代表了上级领导的意志,是一名有远见卓识的好官员。
  当一个民族的权力阶层开始推崇叛匪和汉奸时,这个民族被蹂躏还奇怪吗?这个民族离灭亡还遥远吗?
  为了苦难深重的民族,为了历朝历代的清廉官员,为了我中华民族的脊梁,我深深的跪拜在地,热泪盈眶,感慨万千,泣不成声:“卢公吾师,弟子刘备前来助战,为重振大汉,剿灭乱匪,唯死而已。”
  见到我真情流露,卢植也深受感动,他眼角湿润,疾步上前,拉着我的衣袖,慈爱的端详着我,无限感慨的说:“玄德,你来为师这儿助战,真是太好了。我们师徒多少年没见了?嗯,7年了,当年我离开涿县时,你才是个15岁的小孩,如今也长成一方英豪了。我正缺一员大将。来来来,别做小儿女姿态,我等先进营说话。”
  说完,卢植紧紧的拉着我手,象父亲牵着小孩手一样,喜不自禁的举步入营。
  大帐中,卢植为我们引见了他的手下,唉,果然,卢植手下竟无一知名之辈,就是靠着这些无名将士,卢植以三万人把张角这位心比天高的黄巾首领包围在光宗小城中。
  关于当时张角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历史上争论不休。但其后朝廷罢免卢植,董卓与张角打了几仗后,皇甫嵩攻克了广宗城,杀了七万多黄巾军,投水而死的黄巾又有五万多人,十几万投降的黄巾军被皇甫嵩同时斩首,合埋在下曲阳的城南,造了一个很高很大的坟,皇甫嵩把这个坟起名叫“京观”。
  这样看来,当时被卢植包围的黄巾军至少有20多万,兵法云:十则围之。以三万人包围20万人,古今罕见。卢植介绍完毕,我掩饰不住深深的敬仰,离座而起,拱手向卢植道贺。
  卢植捋着胡须,微微的笑着,心满意足的回答说:“为师虽然以儒成名,却教导出两位兵法大家,伯圭在幽州与鲜卑流寇,叛匪张纯的战斗我听说了,虽然不尽善人意,但总能以少胜多,尤其是千里追击张纯,斩张举而回,胜在坚忍。”
  说到这,卢植微微欠身,眉开眼笑的的盯着我,赞赏的说:“至于玄德,你在辽西与鲜卑流寇的战斗,乡村野语,不足为信。但你此次救援龚景,自幽州,跨冀州攻向青州,十战十胜,战无不克、攻无不取。涿郡校尉与渤海太守交相上表章保举你,在朝堂之上,袁本初(袁绍)也夸奖你攻守得法。随你在冀州作战的本初长子袁谭,已被朝廷任命为渤海太守,我想,玄德的任命不会在其下。”
  说完,卢植感愧的说:“世人皆以为我儒学高远,可惜,我儒学之道却没有教导出出色的弟子。如今,我却以兵法之道显明于世,伯圭在前,玄德在后。后世人不知如何评价为师。”
  我垂手感激涕零的回答:“卢师儒学高深,弟子不能得其万一,卢师教导,弟子牢记在身。”
  卢植欣慰的笑着,轻轻摆手:“罢了,当日我在涿县授学,不过4年,众弟子的我一二心得,我已欣慰,现在门下有两名弟子显与当世,我再在强求更多,岂不贪心。”
  卢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的对我说:“对了,听说管幼安(管宁)在你处为官,幼安大才,我不如也。你有儒学疑难,可多多向幼安请教。幼安这次来了吗?你在颖川与幼安合下的赌胜谱天下传扬,今日难得有空,对几局如何?”
  卢植所说的是我接替管宁,在颖川与荀彧赌酒的那局棋,这局棋在颖川众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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