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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077.商业三国-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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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看来我低估了龚菁的智慧,我若不出任国相,他拿不走乐进这个人,所以,这不是交换,只是附带条件而已。不过,出任齐国相后,我担任的职务就太多了。是不是要让出别驾的职位。
  只要我让出别驾的职位,就任齐国相,那就和我的手下平等待遇了,我手下能再对我俯首帖耳吗?
  如果我只以一个下密丞(比属下职位低)或者青州别驾(稍高于属下)的身份统领属下,这些属下感念我有赏尽赐予他们,必然还对我言听计从。我若辞去别驾的职务,再以什么身份指挥他们呢?我所建立的从事府,岂不便宜了他人。
  “多谢使君大人厚爱,齐国相的职位我愿出任,我这位属下,也可以担任齐国尉的职务。”事到如今,躲不是办法,解决困难的最好办法就是迎着困难上。“使君大人病重,备不敢劳顿使君大人,青州从事府诸事,我也一定不让使君操心,此次来主持医案的宪和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挚友,就让他留在齐国,代我管理齐国郡事务,回头,我按使君大人的意思,拟就一份官员任命表,请使君大人过目,核准。”
  我寸步不让的封住了龚亮所有的进路——不管你有没有其他想法,现在,我决不让任何人搅乱我的计划。
  “也好”,龚亮满脸欢喜的答应着。
  满脸欢喜?难道他真没有其他想法?
  龚亮怎么看,都不是个随机应变的人,若说他有很深的城府,处乱不惊,我不信。可是,经过这次试探,权力斗争的警示,在我脑海中拉响了……
  医案研讨结束后,留下简雍,我带着乐进赶回了广绕。
  沮授田丰正在议事厅等待,一见到我,劈头就说:“主公,刺客事件越闹越不像话。军法官田尚来到广绕后,第一个鞭挞的居然是管亥。说他身为侍卫首领,疏忽职守还则罢了,但当众鞭笞行刑,太过分了,士卒面前太不好看。主公是否出面,申斥田尚。”
  “田畴何在?”我询问。
  沮授不悦的说:“其人正在现场,却对此事不加干涉,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我妨”,我安慰沮田二位:“我前面叮嘱过田尚,出云与青州律法有别,不可对青州人完全实行出云律法。管亥身为出云公民,田尚以出云律法处罚他,我亦无权干涉。况且田畴身为出云元老,身在现场,若田尚适用法律不当,必会引来他干涉,只是,炳元这次要受苦了。”
  想了想,我再次询问:“云长、翼德何在?”
  田丰回答:“也在现场观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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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五十六节 故友相见
  第三章乱世降临  第五十六节 故友相见
  田丰审视着我的表情,看到我似乎无动于衷。
  缓了缓,田丰心犹不甘的说:“主公,古语说刑不上大夫,当中行刑,是否让犯了过失的将领颜面扫地,这种刑法是否过于苛酷。”
  “秦法失之于酷,汉法失至于宽,汉法过宽,则豪强坐大,地方官吏不能惩治。出云,虎狼之地也,所附百姓均是各方流民,若依汉法治理,令行不能禁止,军旗所向,无人冲锋,早晚必被异族攻陷,故此,非严格法律不可。另外,为了抑制外来居民拉帮结伙,对抗官府,出云刑律上规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此警示百姓与豪族,不得轻易触犯刑律。
  不过,出云刑律虽严,但法外也有情。律法规定,除了十大恶行,城主可以赦免其余的罪行。我此次到是可以赦免管亥,但就怕他不准许——因为律法还规定:一个人一生不能被赦免两次。这是为了防止豪族屡次要求宽恕而设立的,管亥疏忽,小罪尔,鞭不过两下。要是因此给与他赦免,恐怕他不会同意。”我毫不介意的解说。
  心中到有些高兴,出云城实行的刑律与汉代的刑律大不相同,这些刑律在孤苦无依,走投无路的流民中实行还可以,但这些理念士大夫还接受不了,我需要慢慢的渗透,影响。这次行刑对我很有好处,处罚的是小官——侍卫首领管亥,引起的反响不大,但至少已经让他们有了印象,对此产生了默认情绪。然后,我会用出云城的物质生活诱导他们,让他们从容忍走向赞许,在走向支持。
  几天后,当现场行刑的场面还震撼着观众们时,我安排好青州诸事,在沮授张合关羽张飞的陪同下,携妻子于龙口港登船,前往出云城。
  出云,一别多年,我又要回到你的怀抱里了。
  中秋节前后的渤海湾格外风平浪静,我们的船队如同在镜面上滑行般掠过水面,平稳的驶入了出云海域。
  路过碣石的时候,我稍做停留,本想带上刘浑一起回出云。可惜,陈群转告说,刘浑早已动身回到了平安城。
  看来陈群是管束不住这个刘浑的,今后我是不是要把他带在身边,亲自管束?
  我们的船队越靠近出云城,越能感受到节日欢乐的气氛。海面上,几百艘往来捕鱼的小船欢声笑语,远远还可以听到,小船上的渔夫隔着大海,相互交流着农牧节的准备。一阵阵渔家姑娘的歌声传来,中间,不时夹杂着年轻渔夫的献媚声。
  每次,渔夫拉起网,都引来无数的海鸟,在船周围飞上飞下。不时,一群群白色的军舰鸟,信天翁,渔鸥掠过我们的桅杆,带来了阵阵清脆的鸣叫。
  这美景感动着黄莺,海上这几日,黄莺早晚都呆在了舱面上,痴痴的看着海面上飞来飞去的海鸟,看着海面上日出日落——人都晒黑了。
  那三个幸存的太监再也不嚣张,仿佛看出了点什么,他们寸步不离的侍奉黄莺身边,估计到黄莺的感受,几次我都下不了手,混蛋,这帮太监可真是不一般的精通察言观色啊。
  进入出云港口,远远的看,那码头长长伸入到大海中,防波堤全用巨石砌成,只看这点,出云城最近发展,就非同一般啊。
  码头上,拥挤着几十艘大船,严严的堵满了大堤,船上挂满了五色彩旗,船队的旗舰上升着一个大麾旗,远远的,看不清挂的什么旗。见到我们的船来,居然丝毫没有让开主航道的打算。
  美人在怀,一股少年的冲动促使我不甘示弱:“浩军(厉尉),鸣号,升我的指挥旗。对了,看看码头上是谁的船队,要有礼貌的命令他们让出主航道,我们靠岸登陆。”
  军号凄厉的想了起来,那只憨态可掬的傻熊旗缓缓的升上了主桅杆,四周,军舰们齐声吹响了致敬的军号。升主旗了,张郃的领军旗也随即挂上了桅杆,不久,此次出海才匆匆赶制的关羽张飞的海军旗、沮授的海军旗也相继升上了桅杆,一时之间,船上旗帜飘扬,军号阵阵。
  看着桅杆上那只笨熊,黄莺扑哧一声笑了:“相公,别人都用龙啊、虎啊、豹啊、狮啊的象征勇猛,你怎么用熊来自比?用熊则罢了,怎么把这熊画的如此不堪,别人用猛兽象征,唯恐不画的猛恶,相公这熊一脸傻相,让人发笑。如何让人指导相公的勇猛,因而畏惧。”
  我斜着眼睛,微笑着说:“你是不是还想说,这傻熊正如你的傻相公,人傻,故此用这个做象征?”
  黄莺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我颔首示意她观看码头上的情景——见到我的指挥旗升起,码头上一片慌乱,水手们匆忙引导各船让出主航道,来往的闲人纷纷避居路边,以手抚胸,向着我的大船深深的弯下了腰。海面上,等待进港的渔船自发的驶离了主航道,船上的渔民放下了手头工作,面向我的大船,遥遥致礼。
  “武力和恐吓获得的敬畏并不长久,我需要的是长久的敬畏”我向黄莺解释说。“浩军,吹军号,向让出航道的船只致答谢礼,命令俊义的船只先靠岸卸下军士,让沮军师,云长翼德的船只靠舷,让他们都到我船上来。”
  我安顿完士卒,接着向黄莺解释说:“草原诸族崇尚猛兽猛禽,老虎他们不常见,但熊却常见。熊是个温和的动物,他以自己的尿液标志自己的领地,如果你不侵入它的地盘,任你在它的标志外咆哮,熊也置之不理。不过,一旦侵入他的地盘,发怒的熊连老虎也敢打。我取熊的标志,是警告草原诸族,若不侵入我的地盘,我愿和他们和平共处,否则,他们就等待暴怒的熊反击吧。”
  看看还有时间,我进一步解释说:“另外,这头憨熊也有另一个寓意,出云以法治国,如不触犯刑律、规章,出云城是可爱的,是百姓安详乐居之地,否则,等待他的是严厉的惩罚。”
  我一指码头上忙忙乱乱,登上小艇向我的大船驶来的出云官员说:“我一别出云多年,新一代流民,有些都不认识我。但是,出云城是我建立的,我们青州大治,需要出云的支持。而我限于誓言,不能登岸巡视出云四境,收拢民心,所以,这次来出云,你需替我巡视四境,安抚百姓,收拢民心。”
  黄莺担忧的问:“相公,人都说出云律法苛刻,连身为左锋将、元老之一的管炳元也免不了当众鞭打,小女子到了出云,恐怕动辄得咎,以女子身份干政,恐怕会误了相公的大事。”
  我充满柔情的拍拍黄莺的肩膀,安慰她说:“不怕,你是出云的城主夫人,出云律法苛刻,正需要你来添点柔和之气。中原大乱,到辽西的流民不少,他们初来乍到,适应不了这律法,你去,本着女子的心态,该赦就赦,盖免就免,百姓欢喜还来不及,那管什么女子干政。至于出云官员,现在想必为责罚太众而烦恼,你以城主夫人的身份,为他们免除烦恼,只要我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也不会反对。”
  沮授正在登船,听到我向黄莺解释的这番话,点点头说:“百姓归心,出云城谁敢作乱。我正在想,出云律法苛刻,若然全盘推倒这律法,恐怕官府威信尽失,出云政策崩坏,在这虎狼之地立足,恐怕城池不保。主公这想法,到是可以试试。若是百姓被赦免一次后,还要触犯刑律,哼,如此刁民,正需惩治。”
  随之,沮授长叹一声:“病急乱投医,此乃权宜之计,主公,牝鸡司晨,此风不可长。”
  我明白沮授的意思,连口答应:“那是,那是,下不为例。”
  不一会,岸上驶来的小艇纷纷靠近了大船,厉尉来报:“城主,马韩国国王韩王昌请求登船,出云城终身元老、大首相高堂隆请求登船。请求登船的还有出云城终身元老,大司法高山;终身元老,创始神教大教宗尹东;终身元老、右锋将、雷骑统领高顺;终身元老、工部司马郑浑;终身元老、监察使崔琰崔季珪;终身元老、大教导管宁管幼安;终身元老、出云商院教化苏双。”
  哦,原来是马韩国王来访,所以出云众官都聚集在了码头上。文官中,只有
  终身元老、大司刑邴原邴根矩未到,其余的全来了。但是,武将只来了个高顺,看来,出云周边不稳的形势已经很恶劣了。
  “请求容许,准予登船”,我发令。
  久别重逢,那滋味非同一般。我们故友相见,说不完的话,倒是高堂隆有经验,见到黄莺身边的太监几次跃跃欲试,开口询问:“几位公公是皇宫里来的?”
  太监们见到高堂隆这语气,马上觉得有机可乘,一个太监迈步上前,亮开公鸭嗓门高喊:“皇上有旨,出云众官听宣。”
  众官面色一震,左右互视,缓缓的做出了跪的姿势。独尹东、高山,韩昌国王傲然而立,而高顺毫不理会太监的叫嚣,把热烈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忧虑的看着这一切。几天来,我在青州拖延行程,就是想抢先送信到出云,让出云有所准备。另外,大野泽上的场景,回航的水手想必也传达到了出云。可是,有大儒管宁在出云,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商量出符合我心意的办法,但愿,尹东和高山接到我的密信,会有所准备。
  皇帝的威严,不是这时代的常人所能抵御的,众官们已经做出了屈服的表态。幸好,这时尹东抢上前几步,沉声喝道:“海上不是宣旨的地方,阉人,退下,马韩国王也在这儿,众官正在相互见礼,你想让国王也跪下吗,好没分寸。”
  我暗暗的偷乐,这个下马威使得好,也只适合由坚持跪神不跪人的大教宗使出来。经尹东这么一说,大家也马上意识到:我们是马韩的平等外交关系,而马韩与朝廷没有相互的隶属,在这种情形下宣旨,无论马韩国王做出什么礼仪,都将是场外交灾难。
  管宁迈步上前,申斥道:“三位公公好莽撞,圣上有旨,也要在规定的场所,符合礼仪的宣旨,此地身处大海之上,许多人官服未穿,怎么就要仓促宣旨呢。公公们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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