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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画裹娇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4-05-23正文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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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沚淡淡启唇:“这回是勉儿不对,但你也知道,勉儿她有多喜欢你。”

    “喜欢?有这么喜欢的吗?”卫连几乎暴跳如雷,用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瞧瞧我现在这番模样,我看她想要我的命才是真的!”

    慕沚举目望来,那张风流倜傥的桃花俊面上,直至现在还残留着一道清晰的红掌印,脖颈上缚着白纱,倒真有点惨不忍睹。

    “勉儿的性情我清楚,你如果不去那种地方,她又岂会生出不管不顾的冲动念头,这两年勉儿对你的情意,我是看在眼里的,你若肯待她好一点,勉儿自然不会再像今日这般鲁莽行事,况且她才十四岁,你总该包容她一点。”

    “我要怎么包容?”如果她不是慕家大小姐,不是你慕沚的妹妹,卫连自认绝对无法容忍到今日,“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就是生性风流,不喜欢死吊在一棵树上,况且有哪家小姐,动不动就出手伤人,举刀弄剑的?她居然还派家仆偷偷跟踪我,我若娶了她,将来我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我,再说了,一直都是她缠着我,非叫我娶她,从头到尾全是她一厢情愿,况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人,你瞧瞧她,要胸没胸,身材干瘪瘪的,人又蛮不讲理,就是满春楼的双双也比她……”

    卫连话说一半,顿觉满屋好似化作冰天雪地,寒气袭体,冷得叫他打个哆嗦,偷偷往慕沚那厢瞄去一眼,摆置他桌前的茶杯竟已裂开数道细小的裂纹。

    “那些青楼女子岂能与勉儿相较。”雪绸云袍,泼墨长发,衬着一张足以惊落花雨的清绝容颜,每每叫女子见了,总会有着短暂的失魂。慕家的公子慕沚,年近弱冠,文武超群,人若水榭雅莲,迥出尘表。其实他的性情是极温和的,但此刻,连一丝微笑都从他脸上寻觅不到。

    卫连情知是自己方才说的过分了,不禁收敛下情绪,但又颇为赌气地瞪着他:“好了好了,是我说的不对,我算是看清了,咱们俩哪怕从小相知,有多年的情分在,但一扯到你那个宝贝妹妹,你还是向着她不向着我。”

    慕沚居然坦白承认:“你知道就好。”

    卫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慕沚沉吟片刻,又讲:“还有,你以后不许欺负勉儿。”

    “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明目张胆的护短,而且还倒打一耙。”卫连气呼呼地耸着肩膀,不过他素来拿自己这个好友没辙,最终耷拉下脑袋,怨天怨地地哀叹,“天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你们这对兄妹。”

    到底是自己妹妹惹出的麻烦,慕沚听他叫苦连天,起身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给你赔不是,下次揽凤楼的七珍托珠炙,我请你好不好?”

    卫连一挑眉,斜睨他两眼,见慕沚满脸诚挚,自然不再拿架子,哼笑着道:“算你有良心。”

    卫连走出小院时,看到慕勉正倚靠在回廊的漆柱上,浅浅衣影,是夹在松翠之间的一抹白,阳光从廊外照来,整个人是隐隐的透明。

    她手上举着一条光秃秃的梅花枝,细细碎碎的花瓣堆积在她的脚下,几快淹没那一双绣花小鞋。

    卫连皱下眉,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视若无睹地往前走。

    “卫连!卫连!”慕勉等了他大半晌,迅速丢掉手里的花枝,挡在他跟前。

    “干吗?”卫连没好气道。

    慕勉似乎急着问什么,甫一启唇,却又紧紧闭上,在他面前缓慢垂落眼帘,态度与之前相比,可谓大相径庭:“你跟我哥哥谈完话了?”

    卫连听她半天才迸出这么一句话,愈发不耐烦:“是啊。”

    “那、那他有没有生气?”她眨着一对水润星眸,视线不由自主绕过他,往院内的房屋扫去一眼。

    偏偏这一句,更让卫连认为她是在跟自己示威,阴沉沉地盯着她:“慕勉,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还不知道你哥哥事事向着你,你以为有他给你当挡箭牌,我就拿你莫可奈何了是不是?”

    他说话带着毫不留情的狠厉,活像要从她身上剐下一块肉似的,慕勉听完他的话,居然有点发怔,随即莞尔:“这么说来,哥哥他没有生我的气了。”

    卫连没料到她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笑,脸色更加乌云密布,两手收拢,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团泥巴。

    慕勉笼回神,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其实你要是跟我哥哥一样,待我好,不乱发脾气,不喜欢四处沾花惹草,我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拿剑弄伤你了。”

    “不要总是拿我跟你哥比!”卫连忍无可忍地吼出来,“我是卫连,不是你那个温雅翩翩的好哥哥,还有,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慕勉生怕被屋内的人听到,急忙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你别嚷嚷,我知错了还不行?”

    卫连半截话被她堵住,呜呜囔囔几声,跟她大眼瞪小眼。

    慕勉待他平静后才松手,抿抿唇,吐出几个字:“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卫连冷哼声,两手环胸,把脸扭到一旁。

    慕勉只好伸手扯扯他的袖角,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卫连,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对方无动于衷,慕勉不得已又张口:“卫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原谅我这一回吧。要不,你说该怎么办?”

    卫连乜斜着眼睛,入目是一张杏核般精巧的脸蛋,有着桃花的娇美、霜雪的洁白,脂玉的细腻,随她抬首间,衣领隐隐现出半段粉颈,剔透无暇,吹弹可破,流转着月一样晶莹的光华,总觉得氤氲过花的甜香似的,阵阵的幽芳从她每片衣衫每寸肌肤散发开来。

    那样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眸,是皎皎明月光,那唇瓣上的一点朱砂红,是灼灼朝日晖。

    卫连眼珠子往她瑰滟的唇上瞄去,朱色饱满,仿佛含苞待放的桃花,险些被那娇艳的颜色刺痛,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一直以来都把对方当成小孩子,是甩也不甩开的难缠鬼,倒不曾像现在这般,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她。

    他是久经风月的老手,见过浓妆艳抹,烟视媚行的女子太多,而眼前人不施粉黛,偏偏更显出眉秀容娇,眼波玲珑,一袭素白裙裳,宛若雪花撒地,轻灵绮丽,那人儿更像梦里飘落的梨花,是种可幻可真的美。

    卫连摸摸下巴,不知再想些什么。

    “喂,你到底想怎样?”慕勉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瞧。

    看在与慕沚的情分上,自然不再与她计较,卫连笑笑,忽然朝她靠近几步,慕勉下意识后退,结果被他逼在回廊的廊柱上。

    卫连单臂撑在她头顶上方,俯首凝注,慕勉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好似繁蝶乱舞,一颤一颤的,竟惹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慕勉看到他低着头又凑近些,几乎要触碰上自己的脸,而他目光将她由上至下的打量:“其实仔细说来,你除了胸小点,身材干巴巴了点,也没有那么不好……”

    慕勉早已习惯他的放浪不正经,黛眉微蹙,将他往外推了推:“我哪里好哪里差,关你什么事!”

    卫连张口笑:“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也不能光口头上说,总得有点表示吧?”

    慕勉不解:“什么表示?”

    “比如……”卫连手指托起她的下颌,即要贴上去。慕勉大出意料,先是一愣,继而不假思索,举手“啪”地掴去一掌。

    “慕勉!”

    “你干吗?”

    卫连捂住火辣辣的左脸,想他卫连是卫府老爷的独子,卫家的独苗苗,打从一生下来,谁不奉承巴结他,如今倒好,一天被人连打两个耳光,还是被同个女人,予他而言简直是天大耻辱!

    慕勉又拔出腰际的短剑,横在彼此之间:“卫连,你要是敢轻薄我,小心我不客气。”

    卫连不可思议地瞪大俊目,觉得可笑又愤怒,最终额角冒起青筋,已是气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没错,他卫连就是纨绔子弟,放荡惯了,身边的温香暖玉多得连自己都数不清,妩媚风情的,乖巧听话的,楚楚怜人的,但就没见过一个像眼前女子这样的,明明是她对自己死缠烂打,不让抱不让亲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举剑警告自己胆敢轻薄她。

    他就知道,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子,尽管比起那些达官显贵的小姐们来,性情爽朗,不拘小节,但也蛮不讲理,是最最招惹不得的!

    他恨得牙痒痒:“慕勉,你好、你好得很!”这一动,又牵扯到颈项上的伤口,痛骨连心,他发出嘶地一声,连带那张万人迷的脸庞都有些微扭曲。

    慕勉目送他愤愤然离去的背影,也没去追,她自认没有做错,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他,想嫁给他,就可以让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况且,当卫连接近她的那一刻,心内便泛起一层深深的抵触感,又抑或是某种嫌厌,也可能,除了那个人,她不愿有任何男子的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这冷飕飕的数据,简直不忍目睹……亲们求温暖啊,请收藏下撒个花花啊,T T太桑心。

☆、3。呵宠

    卫连离开房间不久,南生便叩门而入,看到慕沚长身而立,正静静凝注着窗外几株梅花,风起花摇,粉光点点,映染雪衫,只为这一人暗香浮动,景致极美。

    “公子爷。”南生唤道。

    。

    慕沚似从某种思绪中回神,再转首,面容上已平静无波:“怎么样了?”

    南生交待:“满春楼的老板已经收下银子,承诺此事今后既往不咎,也吩咐手下人等不准再提及,当时并无人识出大小姐的身份,秋渡与临安是身边人,知道在府上噤言封口,不会传到老爷的耳朵里,不过卫公子是满春楼的常客,众目睽睽之下,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来,所以卫公子这边……”

    “他我是信得过的,只要答应,绝不食言,勉儿冲撞他的事,不会再计较了。”提到“勉儿”两个字时,他嘴角勾起淡淡柔和的弧度。

    南生闻言沉默,知道公子爷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大小姐的名声着想。想想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敢提着剑跑到青楼里抓人?或许正因为慕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环境使然,慕小姐既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娇贵矜持,也不喜欢在闺阁吟诗绣花,况且又有夫人的疼爱,以及眼前人近乎纵容的宠溺,才造成慕小姐现在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情吧?

    慕沚对待慕勉,阖府上下皆知,那是捧在掌心呵护尤嫌不够的宝贝,慕老爷膝下仅有这一对儿女,兄妹俩感情要好自不必说,慕沚自小温顺懂事,天赋过人,不论文武一点即通,连正颜厉色的慕老爷都深以为傲,而慕勉小时候只能用顽皮捣蛋四个字来形容,每次闯出祸事,都是由慕沚为她担着,若不是老爷心如明镜,只怕背在慕沚身上的黑锅,那真是数也数不清。

    当然,慕勉从小最听慕沚的话,慕沚对她也是百依百顺,样样爱护。

    南生随之想到:“大小姐还在外面呢。”

    慕沚一愣:“怎么没让临安先送她回府?”

    南生解释:“是大小姐坚持留下来,说要跟公子爷一起回去。”

    还是这样任性。清雅如月的容颜上露出无奈的笑意,南生话音甫落,他已经推开屋门,径自走出去。

    慕沚踱上青阶朱廊,入目情景便是廊外树下,慕勉正抱膝而蹲,前方不远,有只小喜鹊在地上点头啄食,而她歪着脑袋,呆呆盯着那喜鹊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本就身形纤瘦,此刻孑影依依,更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娇小,同时又孤寂得好似画中半朦半明的夜穹之月,渐渐隐没在洇开的墨晕里。

    慕沚身形不由得一顿,其实他步履很轻,站在廊内,像一片落叶那般毫无声息,但慕勉竟有所感知地抬起头,明澈的星眸刹时流光溢彩:“哥哥。”

    她跑到跟前,听慕沚问:“怎么在一个人发呆?”

    她笑道:“我是想起小时候……咱们园子里的树上也有窝喜鹊,那时我不听家仆的话,非要爬到树上去,结果不小心摔下来,幸亏被哥哥接住。”

    而今想想,她只觉懊悔又后怕,当时她才七岁,慕沚十岁,小小的身躯接住从高空坠落的她,若不是慕沚自幼习武,凭借轻功纵欲,只怕他的手臂早已废了,父亲心急火燎,要知道,慕家剑法一脉单传,慕沚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日后更要继承慕家基业,她又哭又怕,跑到他的房间认错,孰料慕沚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开玩笑安慰她:“幸好我的勉儿没有事,否则哥哥这身伤可就白受了。”

    慕沚听她提及,倏然哂笑:“是啊,人家那个岁数,还黏在娘亲身边撒娇,我的勉儿却已经能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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