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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117.浪子江湖-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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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举动的!以那小贼的轻功,必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念甫毕,转头向郑雪涛看去,只见他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霾之色,眼中更是闪现着狠毒的神色。

  司徒真真见黄羽翔神威凛凛的样子,少女的芳心顿时蠢蠢欲动起来。黄羽翔高大的身影,在重新跃回堤岸的一瞬间,直直闯入了她的心中,刻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记。她知道,这一辈子永远也难以忘记黄羽翔傲然屹立的身影,永远会记得黄羽翔玩世不恭的神情,即使他日嫁为人妇,今日此景,也永远在芳心的最深处隐藏着,只让她自己慢慢回忆品尝。

  隐隐约约之间,双颊已然湿了。

  
  卷二第七章温柔之乡
  蒙蒙胧胧之间,只觉耳边满是女子吱吱喳喳的声音,黄羽翔睁开双眼,入目却是一帏帐幕,原来已被人抬回客栈,躺到床上了。偏转过头来,却见单钰莹、张梦心、司徒真真正围在桌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娇笑连连。

  黄羽翔撑床欲起,却觉周身像被人鞭打了一顿,疼痛难当。运气于身,发现真气还算活泼泼的,只是运行到胸口处略显滞闷,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他跌落江中之际,虽是掌穿坚岩,更被激浪痛打,却硬是没有哼出半点声音。眼下见美女簇拥,身上的豪气却不知道又上哪去了,“哼哼依依”地叫起痛来。

  单钰莹虽是与两女在说话,但心思全在他身上。眼见他醒来,忙站起身来,向床边奔去,惊喜万分地道:“小贼,你醒了!”说完柳眉一皱,又道,“你这个小贼,现在知道痛了吧,当初却还在逞强,当什么英雄?”语气虽有几分责怪之意,但更多的是掩不住的关怀。

  黄羽翔心中自是感动异常,伸手去握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被纱布裹好。那裹布之人在包扎的时候甚是用心,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气闷绷紧。当下更是感激,对单钰莹道:“莹儿,想不到你的手还蛮巧的,帮我包得这么用心!”
  单钰莹却是俏脸一红,略微偏转过头,道:“不是我!是你的‘心儿’!”语气之中满是酸酸的味道。舞刀弄枪她倒真是在行,但要做这种温柔之事,倒真是杀了她也不行。

  她原本是要自己帮黄羽翔裹手的,但她的粗手粗脚却把旁边的张梦心看得皱眉不止,无奈之下,只好让给张梦心。

  黄羽翔闻言向张梦心看去,只见她如梦般的脸上轻轻闪过一丝喜色,随即转过头去。他心中一动,道:“心儿,谢谢你啊!”语声虽是深情,但更多的是暧昧的感觉。

  其实他刚醒来的一刻,张梦心也已发现,不过她的身份尴尬,自不可如单钰莹一般跑过去看他。待听得单钰莹说得醋意十足,心中竟隐隐有几分得意。只是此时的黄羽翔又是平时一贯的惫懒样子,适才在堤边的惊天气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有几分失望。

  她有心再待下去,只是黄羽翔深情的目光却让她芳心一片慌乱,当即压下心中的情愫,淡淡道:“黄兄,你奋不顾身地勇救弱小,梦心为你裹伤,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黄兄不必客气!”她语中虽然说得简单,但当初她半蹲在床边为黄羽翔包扎右掌的时候,见他血肉模糊,隐可见骨的惨状,心中怜痛不已,差点儿落下泪来。好不容易将他的右掌裹好,花了几有半个多时辰,连双脚也是一片麻木,站起之际,差点儿立足不稳,险些摔了一跤。

  她站起身来,拉着司徒真真,道:“黄兄,我们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吧!”拖着不情不愿的司徒真真走出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黄羽翔看着她白色的一片衣角消失在自己的眼角,心中忍不住一片遗憾,直勾勾地看着房门。

  单钰莹看得妒意大起,猛地将他的头硬是拉了回来,嗔道:“喂!人家已经走了,你要不要追出去啊!我为你担惊受怕的,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黄羽翔将单钰莹慢慢拉到自己的怀里,昂起头在她的黑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闻着她发际淡淡的香味,道:“怎么会呢!莹儿,当时我跌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有吻够我的亲亲莹儿呢!”
  单钰莹虽说与他处了好几天了,脸皮比平时厚实了不少,但听他说得肉麻,仍是大感吃不消,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但又担心若是打他会加重他的伤势,是以不敢使刁,只好任他抱住自己,说些轻薄的话来。不过,她心中担惊害怕了良久,正渴望爱人的安慰。脸上虽羞,心中却是喜悦一片,早将对张梦心的嫉妒丢到一边。

  两人深情相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全黑了。

  '***'
  晚饭的时候,单钰莹硬是将黄羽翔以身体有恙为由,禁止他到大厅中用饭。黄羽翔心中虽是不愿,但单钰莹却答应与他一起享用晚餐,这才忍下了怒气。

  吃饭的时候,单钰莹全不用黄羽翔自己动手,一筷子菜、一匙子汤,让黄羽翔享尽了温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姑娘太也不会服侍人了,筷子伸过来的时候,又狠又深,就差把喉咙刺穿;送汤的时候更是要命,直往他鼻子里灌。一顿饭吃得黄羽翔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可又不好拂逆了单美人的一片柔情蜜意,只好硬着头皮吃完了饭。

  用过晚饭,张梦心和司徒真真都过来看过他一次,只是没等他说上几句轻薄的话,便一个个都溜了出去。

  单钰莹是在极晚的时候才回自己的房间,两人一番亲密之后,自是又将黄羽翔的欲火点燃。黄羽翔原想将她硬是留住,但单美人虽是对他千肯万肯,但婚前行房之事却是打死不做,只好又是留下欲求不满的大浪子独守空房。

  抱朴长生功当真神奇无比。第二天黄羽翔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楚已是去了大半,真气更是充盈活泼,比之先前,又进益了不少,只是远远不及当时在对抗巨潮时的极盛之势。全身上下唯一没有痊愈的只是他的右手而已,好在张梦心所带的药物甚是灵益,筋骨已是无恙,伤口也是全已结疤,但要完全长出新肉,却非要十来天的时间不可。

  一早起来,单钰莹已被司徒真真拉到城里去逛街。单钰莹因司徒真真与她俱是一般脾气,对她很是疼爱,是以会丢下黄羽翔,自己反倒出去了。郑雪涛与淡月自是不会来看他,正无聊时,张梦心却进了房门,帮他换过裹伤的纱布。

  第一次黄羽翔是在昏迷之中,自是不能体悟佳人的温柔,但这一次闻着玉人清新的香气,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玉容,心中真是恨不得在身上多开几个伤口。最好是在臀部什么的羞人部位,这样一来,黄羽翔只好非卿不“嫁”了。

  张梦心为他检过伤势之后,对他的恢复能力啧啧称奇,当下便问道:“黄兄,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天材异宝,还是练过什么神奇内功啊,怎得昨天内力枯竭,今日却又绵绵然,精醇浩荡?”
  黄羽翔见她一双妙目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忍不住大为得意,道:“心儿,我哪吃过什么天材地宝!不过我修练的内功倒真是有几分神妙……”当下将“抱朴长生功”的总诀背了出来。

  凡是练武之人莫不挟技自珍,岂会轻易将自己所练功夫对人道出,尤其是内功心法。只是黄羽翔从师学“抱朴长生功”只不过区区三数月,他师父也只是个书生而已,自不会给他说什么门派之别。行道江湖,他更是偷师学艺,从没将门派两字放在心上。此刻见张梦心一双凤眼凝目脸上,心里早就兴奋得将什么都忘了,哪会去管传艺授徒所谓的“法不传六耳”!
  张梦心虽是天生顽疾不能修习内功,但见识却是极博。才听了几句总纲,便道:“黄兄,你所修习的这门功法实是天地间一大奇功,按诀修习的话,不难成为像我爹爹一般的宗师!只是……”她脸上微微一红,似是羞于启齿,犹豫一会才道,“只是你这门功法乃是双修之学,黄兄若是单独习炼,恐怕会走火入魔!”
  黄羽翔听她说得可怕,不禁追问道:“那怎么是好?”
  “啊,我明白了!”张梦心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拍了下手,倒是把黄羽翔吓了一跳,道,“我想黄兄修习这门功法这么多年,怎会一直无事。黄兄平日出入青楼,原是渲泻过剩阳火之用,所以才免了走火入魔之厄!只可惜,若是有人与你双修的话,那对方的得益将是极大!唉,白白浪费这么多纯阳之气!”
  张梦心自黄羽翔露出与父亲一般惊天的的气势之后,心中便将他想像成与父亲一样的大英雄,是以内心之中便为黄羽翔“浪子”之名找到了借口。其实黄羽翔虽然因“抱朴长生功”而离不开女色,但本性风流,倒也是一个关键的因素,也不全是“抱朴长生功”的罪过。

  她说话之时,思绪全然浸在对“抱朴长生功”的推想里,浑没想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直到重又抬起螓首来,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羞人的话来,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乌黑的眼珠转过不停,说不出的俏丽动人。

  她原本容貌就是绝美无匹,只是总是一副清淡的样子,让人虽是心生爱慕,却是不敢亵渎。而眼下的她却一如平凡少女,俏丽醉人,让人横生绮念。

  黄羽翔自是情动不已,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猛地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发出“咕”的一声。

  张梦心“呀”的一声,被他的神态着实吓了一跳,只觉他目光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撩拨得自己全身发热。双颊更是绯红一片,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情怀已动,顿感心跳得越来越快!
  正值此时,却听房门被人轻敲一下,淡月姑娘悦耳的声音已是传了进来:“小姐,郑公子说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噢——”张梦心忙收摄住心神,平息了慌乱的心跳,才去开了门。

  门才半开,淡月已是冲了进来,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张梦心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觉得淡月这几天越来越是喜欢自己做主,冒冒失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虽然待淡月如姐妹一般,但淡月在身份上毕竟只是一个仆婢而已,见她几次喧宾夺主,心中自是有几分不喜。

  她没去理会淡月,只朝郑雪涛看了一眼,柔声道:“郑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子的,我突然想到寒家关于魔教的一些记载,想来说于仙子知道!”郑雪涛忙回答道,只是看向张梦心的眼神却是有些慌乱。

  张梦心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所谓“郑公子有事相商”只是个藉口,不过是想知道她在黄羽翔房中发生了何事而已。也不知道是淡月去找郑雪涛,还是郑雪涛还心不下去找淡月的。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几分恚怒,眼角横了淡月一眼,当先走出房门,口中说道:“那就请郑公子过来一叙吧!”
  正走出门,却听黄羽翔问道:“对了,心儿,我从江边救起的那小孩还好吧?”
  张梦心回过头来,道:“他受了一点惊,休息几天就好。倒是他的父母说什么也要来谢谢你,我跟他们说你需要休息,将他们拦下了。”说完,复又走出。

  三人俱都出去,淡月是最后一个。她反手关上房门之际,狠狠怒视着黄羽翔,眼中的恨意竟是如炽火一般。

  黄羽翔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他虽知淡月不喜自己,但没有想到竟会如此恨他!心下不禁一片不解。只是他好事正被人打断,心中不快之极,见淡月瞪来,哪会怕她,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嘭”的一声,淡月姑娘重重地将房门关上。黄羽翔耸耸肩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烧得厉害。他这几日不停地被点起欲火,却又得不到发泄,难过到了顶点!
  重重地一拳打在床上,黄羽翔想要喧泄心中的火气,却忘了自己的右手正伤得极其厉害,一时之间,龇牙咧嘴,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
  黄羽翔奋不顾身,勇救危童事件使得他在众女中的印像大为改善。单钰莹自不待言,张梦心也是妙目频盼,时而温柔相视而笑,竟连司徒真真也是颇有爱慕之情。

  只是才享了两天的艳福,第三天的中午,没等到秦连回来,郑雪涛却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城门贴出的缉拿黄羽翔的告示,不知怎得换了一张,可头像却画得维妙维肖。同时,城里的搜戒也比平时严上了许多。

  张梦心柳眉微皱,道:“黄兄,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惹上了官府?”语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江湖人虽然大多不理朝庭法典,但向来也不与官府为敌。练武之人虽然功夫远非平常衙门捕快可比,但毕竟匹敌不过一国之力。况且自朱棣成立锦衣卫以来,朝庭倒也网罗了不少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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