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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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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从来没把许至信当成道德楷模,这边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风气,他也见识过只是他有一点洁癖口,不愿意陷身其中;而许至信自控能力极强,不会容忍任何事情超出自己定下的度,也不会放纵胡来。而且他更见识过许至信的行事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每次都看得他只想叹气,他不只一次对大哥说:“你是做生意不是玩命,何必这样。” 
  大嫂则在一边认命地说:“你大哥对于赚钱而不是对于钱上瘾。” 
  许至恒完全没料到忙碌成这样的大哥会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出差,而那个女孩子自称与他已经保持了一年多的交往。 
  副总之一一脸尴尬地说:“她是办公室一个助理,进公司两年,打扮言谈都很低调,平时真看不出她与许总有特殊关系。” 
  另一个副总也附和这一说法。 
  许至恒不语,他当然不信他们会全不知情要说公司里对什么最敏感,老板的私生活绝对会排在前列,唯一被瞒得严严实实的大概只有大嫂罢了。 
  难怪大嫂会勃然大怒到掌掴那女孩并不顾仍躺在手术室内的大哥,带着侄子拂袖而去。 
  接下来许至恒忙得焦头烂额,父亲年事已高,本来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现在天天与他同去公司。许至信多年来激进大胆。公司生意战线拖得很长,收购并购遍布中部和南部各地,而且门类驳杂得令人吃惊。他又出名强势,事必躬亲,底下总唯恐对他汇报得不够详尽。 
  现在这些事全堆到了许至恒头上,每天办公室电话响得此起彼伏,他自己的手机倒也罢了,大哥手机此时也放到他这里,除了不停接到生意方面的电话外,那个女孩子也时不时打过来,他修养再好,也不能不怒了。 
  他将她约来公司,将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请你自动消失,不要再来公司,不要再去医院,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那女孩子十分年轻,颧骨上犹带车祸留下的青紫痕迹,却并不损害她动人的美貌,一双大眼睛目光盈盈:“我要见见至信。” 
  “但他并不想见你,他清醒后唯一问到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许至恒不疾不徐地说,根本不为那女孩绝望的样子所动,“你不要以为他妻子走开了,你就有机会。我认为,对你来讲,最好的选择就是拿上这个,”他用下颌示意一下桌上的现金支票,“然后别再出现。” 
  “他不当面跟我讲清楚,我不会走。”那女孩子刷地站起来,“你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这么侮辱我吗?”“我以为跟一个已婚男人搅在一起,已经是自己侮辱自己了。”许至恒连日派人找大嫂,没有一点消息,现在哪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只冷冷地说。 
  这样疲惫之下,每天与叶知秋的通话,总能让他心情略为宁定下来。他想念与她相处的那些宁静时光,想念她那双澄清目光的注视,想念她的微笑。 
  当她答应过来看他时,他只觉得心情骤然明朗,连日绷得紧紧的神经似乎一下松驰了下来。 
  站在机场,等候她乘的飞机到达,他肩头压的事情仍然很多,大嫂刚刚有了下落,得他亲自去接;手头的工作只不过稍微理顺,仍然千头万绪;大哥的情况还没根本好转……可是叶知秋出现在他视线中时,他只有满满的喜悦。 
  当夜半时分,他拥紧她,头一次体会到了亲密到极致的身体契合,也许没有迸发四射的激情,可是每一个触摸、每一个吻都缠绵得让他们心悸。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远离,他只有她,她只有他。 
  她再度入睡后,他也疲乏,却居然没有了睡意他长久看着幽暗光线中她的面孔。他从来没有在深夜的静谧里这样注视一个人。这个女人睡得安详卸下了白天那个镇定大方的伪装,细致的眉目之间竟然有点脆弱感。他将手放在她摊枕上的头发上,轻轻缠绕滑软的发丝,突然只想将她抓得满把,握在自己手心从此不放。 
  这是他不曾体会过的感受。 
  第二天,他飞去大嫂的老家,按地址找去,大嫂有些意外,冷漠地接待了他,六岁的侄子明明浑然不觉大人世界里的波澜,猴到叔叔身上,笑嘻嘻地要求他带自己去动物园:“妈妈都不带我出去玩,那天我打我爸电话怎么是你接。叔叔,你说他在开会,怎么开完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过来?” 
  他无言以对,与大嫂目光相碰,各自黯然。大嫂的母亲进来解围了:“跟外婆一块上超市去买东西。” 
  屋里剩下他们两人。 
  “大哥现在情况稳定了,大嫂,还是先带明明回去吧。” 
  “至恒,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我现在确实不愿意回去面对你大哥。这个车祸,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要不是不想让明明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当时就想冲进急救室,亲手掐死许至信。” 
  她流露的恨意让许至恒吃惊:“大嫂,这件事是大哥不对,我也不用代我大哥道歉,他自然必须给你一个交代,可是避不见面总不好。” 
  “我见了他能怎么样?去照顾他吗?我已经照顾他超过了十年,别跟我说家事有保姆,我很清闲啊。对,我没付出太多体力,不过我付出了太多心力。曾经我想过,能照顾他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了。可是再要我去面对一个带着年轻情人一块出了车祸的老公,我受不了。” 
  许至恒滞留了两天,费尽唇舌,并没什么作用。他记挂着刚过去看他的叶知秋,还有公司里的事情,本来已经决定尽人事安天命独自返回了,然而大嫂到底扛不过她自己家里的压力,突然松口愿意回去了:“我话说在前面,回去了我也不会去医院看他,他好以后,就商量离婚的事吧,明明必须归我抚养。”“一切等你和大哥去谈,我不会插手。” 
  许至恒简直大喜过望,马上订机票,并给叶知秋打电话。 
  第二天,许至恒送大嫂和侄子回家后,不得不马上去公司开会,可是手边放的大哥的手机却接到住处物业的电话,说有位小姐坐在门口不肯走,一听形容长相,他便知道是谁,本来准备让物业强制将她驱离,转念之间却想到,万一叶知秋回来撞上,未免引起误会。他只好匆匆回去打发她走,然后安抚了叶知秋,赶回公司开会,同时庆幸自己想得周到。 
  他想,这个女人大约不会跟大嫂一样不告而别,可是她太习惯将心事藏在心底,宁可自己消化误会。现在这个时候,他经不起她的一丁点误解,只想将她好好留在身边。 
  然而,出乎许至恒的意料,叶知秋倒是没有不告而别,却只给他发了个短信就直接提前去了深圳。他本来心疼地想,她肯定是为了工作,这女人到底没法适应清闲的日子,可是飞机晚点到深夜,他竟然意外地从手机里听到曾诚叫她的名字。 
  知秋——似乎只有那个向她求过婚的男人那样叫她,声音平稳而低沉。百般滋味一时间涌上心头,他顿时恼怒了。 
  从前他的女友梁倩漂亮可爱,从来不乏追求者,甚至有人当着他的面向她献殷勤,他总是置之一笑,没有过猜忌的时刻。然而放下手机,他真切意识到了心的醋意来得陌生却强大。   
  (三) 
  第二天晚上,许至恒抽时间陪从国外回来办事的于斯清去探望大哥。许至信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正半躺在床上看一本财经杂志,看到于斯清,他眼睛一亮:“斯清,你什么时候回国了?” 
  于斯清笑道:“上午刚回来,下午就来看你,够意思吧。” 
  许至信苦笑:“欢迎参观我的狼狈时刻。” 
  “那倒是,为这个也值回往返机票价格了。”于斯清大笑随手捡起床边椅子上放的一个小玩具然后坐下,“你儿子来看过你了?” 
  许至信接过玩具放到床头柜上:“他奶奶带他来的,头次看他这么乖,坐得端端正正,我吓到了,想完了,现在我是众叛亲离,儿子也与我生分了。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拍着小胸脯,说来之前他妈妈嘱咐他,爸爸这里断了,不可以乱动碰到,更不可以爬到爸爸身上。” 
  于斯清先是笑,随即摇头:“你是活该了。” 
  “你没骂我该死已经很客气了。” 
  过了十来年,两人各自婚嫁生子,倒有了从容相对的老友感,说话自无顾忌。 
  许至恒心中有事,并不插话,也没留心他们说什么,只随手翻着杂志。于斯清既没多做停留,也并没对许至信的行为发表看法,两人不过说了些别后近况,她便嘱咐他好好休息,起身告辞了。 
  许至恒送她回家,一边开车一边说:“斯清姐,婚姻这个东西对女人来讲很重要吗?” 
  于斯清好笑地看着他:“我总以为,婚姻对男人女人同等重要。” 
  “我们别上升到男女平等、妇女权益的高度,只随便说说,是不是到了某个年龄,女人会认为男人没把婚姻摆到她面前,就是对一段关系不够真诚。一定要把关系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才是对她的尊重和负责,再自信洒脱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至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发这种感叹,对我来讲,婚姻这个名分,肯定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恩赐。决定和谁结婚,就是向另一个做出承诺,只有对对方和未来有足够信心,愿意共度一生,才会给出这个承诺。当然,法律也不能保证这个承诺能天长地久,你大哥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大嫂应该是典型的重视婚姻的传统女人吧,可她也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徒有虚名的婚姻。所以,不要低估女人的自我意识,也不要高估婚姻的吸引力。” 
  许至恒笑,承认眼前的斯清姐尽管带着加拿大安适生活的痕迹,看上娴静从容,可是逻辑与辞锋丝毫不逊于从前。 
  “你要是我嫂子我大哥肯定没胆子玩出这一场闹剧。” 
  “我们恋爱时就关系紧张了,我要真嫁给了他,肯定不出一年就会闹得两败俱伤。不不不,我和他,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谁与谁合适,还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你看穆成,现在是十足一个模范老公了,对谢楠紧张得不得了。我这姐姐看得都诧异,以前我总当他是个过分合理没什么多余情感付出的男人。” 
  许至恒回到自己公寓,既没睡意,也没心情继续处理公事,顺手打开冰箱想拿啤酒,却一下怔住,里面堆了不少食品,有独立包装的蔬菜,也有斩成小块的肋排,各式调料齐全。分明是叶知秋采购回来,准备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长久出神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匆匆离去呢? 
  当然,许至恒心情平静下来,再接到叶知秋的电话后,并不认为她会与曾诚有什么。他有基本的判断,那样诚实坦然的女人,不会在感情上撒谎。 
  然而他的醋意,已经不是始自手机里听到的那个声音了。 
  叶知秋那次说有将房子卖掉的打算后,许至恒便安排秘书李晶去留意合适的房子,可是当天下班回家,一眼看到路边一块广告牌,滨江花园二期正做现房尾盘销售。他心里忽然一动,拐过去看看,当即决定买下一套打动他的既不是售楼部小姐的舌灿莲花,也不是他日日对着的无敌江景。 
  事实上他对置业并没兴致,一来父母和兄长已经做了不少房产方面的投资,轮不到他再来操心;二来他想以自己的性格,大概很难下决心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没必要为了区区房价上涨空间背上一个包袱。 
  可是叶知秋对滨江花园那套房子付出的心力深深打动了他,他想,如果她执意将那里卖掉,与旧日诀别,他虽然觉得并无必要,却至少能给她一个安慰。 
  他付了款,顺利拿到钥匙,准备带叶知秋去看看,他甚至可以想象她会流露出的开心与惊喜。然而,他将车开到开发区会议中心,接在那里出席索美研讨会的叶知秋时,却意外看到了高高的台阶上面,叶知秋与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交谈,西斜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们隔得并不近,只是在严肃地交谈,表现不算亲密,然而从神情到姿态,     
  都透着相互了解。 
  叶知秋上了车后,一直处于神思不属的状态。正是这个状态与刚才看到的微妙场景,令许至恒失去了带她去看房的兴致,他意识到,叶知秋不会扫他的兴,到了那里,肯定会表现得很开心,可是这样表现出来的开心,突然没办法让他开心了。 
  他们头一次有了小小的争执,不欢而散。 
  他只对自己说:他没法接受一个表现不够专心的女友。 
  一直到现在,他才能坦白承认,他是在吃醋了。 
  “可是至恒,你做好接受我毫无保留的准备了吗?” 
  她带着疲惫与无奈问的这句话,不期然浮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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