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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曳影尘梦-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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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马飞马到了近前:“大人,敌军现在在距离我军二十里的地方扎营,可能要在那里过夜。”

“嗯。再探。”曹文诏挥挥手,探马应声去了。

“叔父,弟兄们也累的不行了,我们是不是也扎营?”曹变蛟回身看了一下疲惫的士兵,有些心疼,“白天黑夜的连轴转,实在是吃不消了。”

曹文诏皱了皱浓眉:“眼下里,正是突袭的好时机。敌我都很疲惫,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他们既然扎营了,想必已经吃不住了,我们一鼓作气,把这一股灭了再歇兵也不迟。”

“可是……”

“变蛟,曹总兵说的是,就算我们也扎营,难保他们不会乘机偷袭我们。”谢弘喝了口水,平了下呼吸,“现在不如一鼓作气拿下他们,省得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嗯。”曹文诏点点头,回身问其他将领的意见,见都同意了,于是下令道,“传我将令,骑兵为先导,步兵殿后,立刻整装,奔袭敌军大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众庞大的队伍又向前冲了出去。

大约敌军也得到了军报,知道曹文诏的军队即将奔杀向自己这里,不待曹文诏的队伍来到营前,便营门打开,冲了出来。

曹文诏勒住马缰,扬手挥矛直指对面马上贼寇的首领刘国能:“既然知道本将前来,还不速速受死!”

刘国能哈哈一笑,从随从的手中取过一张纸来,亮到曹文诏的面前:“曹将军,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曹变蛟懒得跟他废话,策马就要上前厮杀,被曹文诏横矛拦住:“不要轻举妄动,那是兵部的公文。”

“兵部的公文?”

“嗯。没错!”一个部将仔细辨认了一下。

“假的!一定是假的!”

“哈哈哈,”刘国能朗声笑道,“曹将军,我们已经接受了朝廷招安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是同僚了,何必伤和气呢?”

“谁他妈跟你是同僚!”曹变蛟想着就窝火,死命要冲上去厮杀,被曹文诏摁着动弹不得,“姓刘的,你少在你爷爷我面前耍把戏,说朝廷招安了你们,你爷爷我怎么不知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刘国能冷笑一声,“你若是不相信,你近前来看,我让你看看这公文是真是假!”

“你!”

“来人!”谢弘侧过脸叫道。

“将军!”一个侍卫策马近前道。

“你立刻快马前往最近的府衙,查证此事,即刻回报。”

“是!”

“现在怎么办?”一个部将道。

“先撤吧!”曹文诏拨马回头,无可奈何道。

“叔父,你真信他们的鬼话吗?”曹变蛟争辩道。

曹文诏没有说话,心里却非常清楚事实的所在,他在此之前已经接到了来自朝中朋友的书信,信中向他透露了一个还未得到证实的消息:贼寇已经和京营总兵王朴,监军太监杨进朝和卢九德等人达成了秘密协议,要接受朝廷的招抚。朝廷虽然还没有明旨,但是,态度明显有所缓和。

在此之前,曹文诏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面对这份信中的消息,可是现实一步步的在征战中得到验证,他方才催军进发,就是想赶在朝廷的旨意到来之前灭掉这些贼寇,免得将来再次在关中平原发难。可是,他万没有料到,京营总兵王朴和监军太监已经先一步给了贼寇护身的公文,让自己无从下手。让他不能明白的是,主持关中大局的总督洪承畴为什么事前没有行文,事到如今,也没有发布新的命令。当初制定剿寇大计的时候,帅将之间是很默契的,他们都很清楚如果给贼寇喘息之机,那么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将功亏一篑,所以说定了以剿杀为主,绝对不跟贼寇妥协招安。不想,这贼寇真有通天的本事,居然找到了洪承畴辖区以外的京营去,那些人听说愿意投降自己,自己能够因此在朝廷获得褒奖,自然是受用的狠。只是这样一来,这些贼寇在他的面前就有恃无恐了,等到官军的追杀稍有松懈,他们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眼看着自己和将士们辛苦大半年的战绩就要功亏一篑了,曹文诏的心里如同刀绞,却又苦涩难当无从述说。他真想耸身一摇,索性丢下这烂摊子回乡去过平静的日子,可是,就连自己的家乡都已经被战火蹂躏的草木不生了。内忧外患之间,四处生灵涂炭,他就算是想给自己谋个退路,回到家乡,都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就在曹文诏深深的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绝望之际,秋天慢慢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殆尽了,转脸之间,严寒的冬日,就要来临了。

第二十回

 日影南回的初冬时节,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射进来,朦朦胧胧均匀地铺洒在她光洁的脸上,她微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清秀的睡容在他怀里安谧的像个孩子。

他偏过脸看着她,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上一次这样看她的记忆。

记忆里,他很少这样看她,几乎是一直忽略着她的模样。长久以来,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个被占有的战利品,一个泄欲的工具,一个在角落里,偶尔被用来欺负一下的小影子。他从没在意过她是什么样的人,说着什么样话,有着怎样的喜怒哀乐。也许是因为得到手的东西,已经不那么珍贵了,所以,对于她,爱理不理也是家常便饭。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她,感觉她潮湿的呼吸,觉得她好弱小。

他不禁怜惜的伸出手去,轻轻曲指画过她弯弯的眉儿,抚过她直挺的鼻子,停在了她少有血色的唇边。

她在睡梦中,稍稍皱了下眉头,又安静下来。

他孩子气的笑,忍不住凑过去,想吻她的唇。

她却恰好醒了,张开了惺忪的眸子,面对他大军压境的脸,吓了一跳:“你……”

他狠狠地堵了上去,把她的声音埋进去,深深的埋进去。

她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温存的对自己,吓坏了,不知所措:“贝勒爷……”

“别说话……”他搂紧她,喃喃。

被松开时候,她有些窒息,没有敢看他,只是垂下眸子:“该起了,今天……不是要围猎么?”

“猎物已经在怀里了,还用去围么?”他望着她轻笑道。

“贝勒爷该起了。”她努力想挣脱他坐起身。

“叫我名字。”他一把扯住她,又拉回来,“叫我名字,我就放你。”

“奴婢不敢。”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手。

“那先前怎么敢叫?”他不依不饶地纠缠她,将她紧紧地贴服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逼视着她惊惶失措的眸子,“嗯?说话!给我个解释。我恕你无罪。”

“只是偶尔失口……”她怯怯地看他,不着意地往后退,低低的说。

“失口?”他莫名的火了,逼视着她,“仅仅是失口?”

她看着他的眼睛,犀利的目光让她无从逃避。

他有些失望样的,恢复了以往的蛮横暴躁,恨恨地松手把她甩到了一边,自己坐了起来,往身上穿衣服。

她的头撞在了窗棂上,虽然不算重,但是,却也不轻,怕惹恼了他,不好作声,只好咬着嘴唇忍受他的忽冷忽热反复无常。

他随便缠裹了一下腰带,便要下炕。

她微蹙眉头,突然想起件事情来,伸手扯住他:“贝勒爷留步。”

他没回头,只是冷冷地道:“说。”

“奴婢想回趟祖家,奴婢……”她摆出谦恭的姿态来。

“不准!”

他头也不回,起身就走。

她生怕错过了机会,忙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爷!”

“说了不准了!你干什么?”他的心里堵得慌,有些恼怒的要搡开她的手。

“奴婢的娘亲病了,奴婢想回去看看。看在奴婢近日侍奉贝勒爷还算周到的份上,爷就成全奴婢吧。就一次……我去了就回来。”

“侍奉周到就要奖励么?”他哼了一声,转过脸来,“你既然自称奴婢,就应该知道,奴婢做得主人高兴,是她该做的,主人不高兴,就是她失职。”

“没有人天生愿意自称奴婢,既然,贝勒爷只是把奴婢当作一个普通的物件,奴婢也不奢求您把奴婢放在心里,只当自己自作多情,想要托付自己的想法下贱好了。”她心里恨他,不知觉的,突然间有点痛的意味在恨里,于是松开了手,“奴婢恭送贝勒爷。”

这话不轻不重,绵里藏针,让他心里一动,再仔细的看她低垂的眼眸,细软的青丝,有些莫名冲动,反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不是想回家么?”他托起她娇俏的下巴,手指在她的唇上游移着。

“是……”

“哄我开心了,就放你去。”他抱着她,轻轻往炕上压过去,“嗯?”

她刚要说话,突然间推开他,干呕起来。

“怎么了?”

“奴婢……奴婢身子不适……”她慌乱地逃避他追问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喜了?”他疑惑地盯着她。

“没……”她苍白的一笑,“我没什么。爷快起吧,去围场迟了,大汗要怪罪的。”

他还要问,门外的德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贝勒爷,该起了。”

他应了一声,起身往门口去。

“爷,奴婢可以回家么?”她适时再问。

“嗯,去吧。”他心不在焉地答道,抽身走了。

穿过祖家后院的角门,冬日的寒气已经开始逐渐包围了这个寂寥的庭院,沅娘抱着睡着的小儿子在阳光下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绎儿来到的身影。直到袁郁叫出“绎姐姐”,她才缓过神来。

“嫂嫂。”绎儿轻唤一声,“我……路过,来看看你们。”

“快坐吧。”沅娘忙腾出手搬了凳子递过去。

“家里还好吧?”绎儿深吸了一口气,“泽润哥哥最近当职可顺当些了?”

“嗯。家里一切都好,二娘的病,也好转了不少。”沅娘将小儿子交给奶娘,自己斟了杯茶递给绎儿,“你哥自从换了个官职,赖着豪格贝勒和十四爷的人脉照顾,倒也挺顺当的。说到底,还是靠三妹你……”话到嘴边,怕绎儿多心,又咽了下去。

绎儿一笑,握住了沅娘手:“嫂嫂说哪里话,这都是妹妹我该做的。血浓于水,就算是嫁出了门,这辈子,也都是祖家的人呐。祖家的好坏,我怎么可能不在心上。气话说说也就罢了,你不要把我的气话放心里。啊?”

“三妹……”沅娘怜惜地理着她的鬓发,眼眶红红的,“你又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没关系的,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他们……还欺负你么?”沅娘犹豫再三,忍不住还是问道。

“不了……”绎儿有点言不由衷,低了头,只是笑。

“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说给嫂嫂。嫂嫂帮你。”沅娘心疼道。

绎儿沉默了一下,紧抿了嘴后道:“我最近不很舒服,府里的医士又信不过。嫂嫂不妨给我瞧瞧。”

沅娘伸过手去搭绎儿的脉,良久一惊:“怎么?你有身孕,自己不知道么?”

“我有感觉,但是……”绎儿的眼神黯然了一下,“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豪格贝勒知道么?”

绎儿摇头:“我没告诉他。不想告诉他。省得麻烦。”

“三妹,我知道,你丢不下赵公子,可是,也不要跟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沅娘劝道,“怎么说,这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总得问问豪格贝勒的意思。况且,依我看,母以子贵,有个孩子,你在府里的状况,也会有些许好转。豪格贝勒就是不疼你,也要疼自己孩子呀。你说呢?”

“他疼不疼我,我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哥哥心疼你,你总该让他宽心吧。”沅娘叹道,“你泽润哥哥现在为了你,总是睡不安寝的,总觉着是愧对了赵公子的托付,也没尽到哥哥的责任,害你在那没天日的地方受苦。你总要为你哥哥,为我们这些牵挂你的人考虑吧。”

“我心里乱,觉得好累。”绎儿长出了一口气,“对了,我想把郁妹带走,以后跟我在府里过。能看着她,我心里才安定些。”

“这个不行,你看看你现在的状况。自己都还没照顾好,疲于应付,哪有精力照顾郁妹。你跟郁妹啊,在我看,都是小孩子。”沅娘借此说她,“若要接走郁妹,也要等你的状况好转些,最好啊,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你带郁妹进府,也得豪格贝勒点头。现在的状况,我看你也是白费力气,自顾不暇。”

“我还没问过他,回头找个机会跟他说吧。”

“别!别说找机会!你呀,好好告诉他,你怀了孩子,看他高兴时候再说,那是最万无一失的机会。”

“我知道了。”绎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我还想去趟寺里。”

“找天梧师父?”

“嗯。今天是祺哥哥和公爹的祭日,我想,去给他们上柱香。”绎儿起身告辞。

“要我陪你去么?”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有身孕了,可不要骑马了。不然,我让人备车吧。”

“不用了。慢慢晃过去,应该不妨碍的。”

身后祖家的大门越来越远了,绎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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