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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1716-丹戈尔橘之梦-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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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对斑鸠,它们白天栖息在我住处前面的一棵苹果树上,而晚上却睡在我的烟囱上。因此,每天早晨,我都不是在闹钟的尖叫中醒来,而是在奇妙的声音中醒来——这对相爱的鸟儿谈情说爱的轻声柔语。这种鸟儿的窃窃私语不仅令人愉快,而且还很有感染力,因为当我开始分辨雌鸟和雄鸟的声音时,我就爱上了鸟鸣声。    
    17世纪的英国神秘主义诗人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问:“你怎么知道被你的五种感觉拒之门外的只有那痴恋天际的鸟儿的无限快乐世界?”如果我们愿意恢复我们的感觉,那么自然母亲正等着教我们一些最美好的课程呢,比如如何去聆听生活。    
    不管你住在城市还是乡土气息更浓的地方,鸟鸣声都意味着一剂有效的安慰良药。自从音乐产生以来,人们就尝试着模仿这些令人惊奇的生物迷人的声音。但我们的耳朵却已经对它们的魅力充耳不闻了。正因如此,在寻找到真实事物之前,你才会在听那些录音带时觉得自己找到了迷失的东西,它们努力再造的正是这种真率、高远又无足轻重的声效。一些作曲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最好的例子就是哈德尔(Handel)一些咏叹调中鸟鸣般的啭鸣,如宗教剧《鸟儿的鸣叫是美妙的,而不是噪声》(L’Allegro il Pensieroso ed il Moderato)(“Sweet bird; than shunn’st the noise of folly”)里,还有里姆斯基•;柯萨科夫(Rimsky…Korsakov)《金色小公鸡》(Le Coq d’Or)里扮演鸟精灵角色的高扬的女高音。女高音和/或横笛手常常采用与鸟儿有关的经典歌曲,比如在阿拉比夫(Alabiev)的名剧“南丁格尔”(The Nightingale)中,最出色的解说员之一就被恰当地称为法国女高音歌唱家马多•;罗宾(Mado Robin)!    
    从风靡一时的1926年的“当红之又红的知更鸟波、波、波地叫着到来”(When the red; red robin es bob; bob; bobbin’ along),到霍吉•;卡迈克尔(Hoagy Carmichael)的纯器乐曲“云雀”(Skylark),当代的作曲家们也忍不住把鸟儿当作一个主题。你能找出多少受到鸟的启发而诞生的歌?留待你下次排队或等待时好好想想。    
    你准备好单独与鸟儿相处了吗?是什么在你窗外唧唧咕咕叫个不停?这些动听的“忒忒…忒忒”(tête…à…têtes)是什么鸟儿的杰作?去进行一次听之漫步;你能找出声音的来源吗?在树枝之间或走廊的屋檐下寻找它们的巢穴。任何一种新生的雏鸟都是最松软可爱的绒毛球,它们的眼神永远表达着生命力的脆弱和对生存的渴望;它们渴望的不仅是飞翔,而是翱翔。你听见它们啼叫的时候,是一天里的特定时刻吗?它们在晨祷时的歌唱完全不同于晚祷时的协奏曲。    
    尽可能听到更多的音乐,并且做出喂鸟者的样子看一看那些为你唱小夜曲的天上精灵们,或者只是把种子和碎面包皮放在窗沿上。我已经养成了早上吃一个苹果、下午吃一个梨当快餐的健康习惯,这样我就可以用一个多汁的核向我的罗米欧和朱丽叶表达爱意了。实际上,每一个曾经逛到我近旁的生灵都会被我宠坏,我总是尽可能地纵容它们偏爱中国梨。然而,看到它们彬彬有礼地分享食物,我总会想到,真爱是存在的,是值得等待的。    
    但你并不需要斑鸠来开始观察鸟。甚至那备遭诋毁的信鸽,当它开始用轻柔的女中音咕咕啼叫时,也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奇迹——没有两种完全相同的图案——和行家里手。麻雀用一身晦暗的羽毛掩人耳目,藏起了自然的炫耀,它宁愿选择等待,直到有独唱一曲的机会。    
    你知道吗?像人类的婴儿一样,小鸟天生也不知道如何唱歌。它们是父母教的。黛安•;艾克曼(Diane Ackerman)在《感觉的自然史》(A Natural History of the Senses)中告诉我们:“如果你把一些鸟从它们父母身边拿走,喂养它们,并且用口哨吹一首不同的歌——比如,贝多芬(Beethoven)《第九交响曲》(Ninth)的开始部分——那么它们就会学你的歌,邻居们也许会叫它们‘贝多芬鸟’。同样有趣的是,鸟儿也像人类一样有方言,在新汉普郡(New Hampshire)长大的乌鸦听不懂它密苏里州(Ozark)堂亲的叫声。”    
    到下一个生日,我就要从四岁到五岁了,或者从五岁到四岁,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出生的时候是非常年轻的。但我切切实实地知道,我终于第一次为自然界中的奇迹而感到愉快了,我曾对它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假装自己长大了。鸟鸣声只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我送给我的小宝贝一座鸽房作为生日礼物。但是,休再提起你那某一年龄的鸟类观察者应该如何穿着的陈词滥调了。她的橡皮靴子是豹纹图案的。


五月神圣的伙伴

    伴着晨风暮影来临的五月是那么曼妙而悠长。    
    ——阿米莉亚•;E•;巴尔(Amelia E。Barr)(1886)    
    这个月,地球充满了天堂的气息……白天的长度和灿烂辉煌一起与日俱增。你在所有适当的地方找寻那属于你的爱情吗?也许并非如此……所以,磨练你对家的灵敏嗅觉,重新定义那个神圣的地方吧。系着漂亮的黑色丝绸围裙就能将乏味的家庭琐事变成一件激发性欲的艺术吗?其实这些琐事是可以变得浪漫美好。顺从你直觉上想要的乐趣,圆一个远行的梦。创作一篇华美的感恩祈祷词,享受意味悠长的快乐……从遥不可及的幻想到普普通通的洗脚盆。完全不起眼的事物往往能带给你意想不到的快乐。来吧,亲爱的,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的爱永远给我的家。    
    我说,在有生之年我会每天回来,    
    而家,与我心灵相通。    
    ——路易丝•;汤森•;尼科尔(Louise Townsend Nicholl)    
    神圣的伙伴关系以许多方式渗透进我们的生活。有时它们是木头和石头,而不是灵与肉。“归属之家(The House of Belonging)”是古凯尔特人对于我们身体和精神所在的地球家园的比喻,也指我们在与一些人或地方的接触中深深感到的宁静、安全、快乐和满意。我的好朋友约翰(John O’Donohue),一位爱尔兰诗人和学者,在他的著作《灵魂之友:凯尔特人的智慧》(Anam Cara: A Book of Celtic Wisdom)中精辟地阐述了这种思想:“当你学着去爱与被爱的时候,你要深入自己的灵魂。在那里你会得到温暖和庇护。那里是你需要也是属于你自己的精神家园。”    
    我深信,正如我们都有灵魂之友(anam cara)即“精神朋友”一样,我们每个人也都有一个“归属之家”在等待着我们。等我们去建造,去发掘,去修葺,去清扫。也像爱米丽•;狄金森(Emily Dickinson)所说的,等待我们去“居住,实现无限可能性”。等待我们真实、疯狂、深刻地去爱。等待真真切切的事情:成熟、浪漫而互补的关系。    
    你所拥有的各种关系——包括与其他人,与你的工作,与上帝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能反映你内心里与灵魂的结合。我们与家的关系能最直观地反映我们的精神状态。我们只需在家中环顾四周。它是否表面整洁,但徒有外表的抽屉里却是乱七八糟?你可以从那里得到家的感觉,但你也可以从这本书里获得:你的家,理应给你以及其他与你一起寻求庇护的人提供包容、营养、快乐和鼓舞。    
    我们在感情上对家的依恋——或好或坏——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爱的精神指针。约翰(John O’Donohue)告诉我们:“许多人都有他们的精神朋友灵魂之友(anam cara),而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忽略掩盖了这位朋友的存在,并且导致距离感和匮乏感的产生。明智之举是我们来祈祷拥有神赐的洞察力。在它的激发下,你也许会发现你向往以久的灵魂之友(anam cara)其实就在你身边。”    
    回首过去几年中收藏的《感恩杂志》(Gratitude Journal),我吃惊地发现“我的美丽家园”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是那么高。在过去二十年里,我梦想中的家已经发生了无数次改变,从华而不实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到宽敞庄重的弗兰克•;劳埃德•;莱特(Frank Lloyd Wright)式房屋。然而,它们都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归属之家”,实际上它是在英格兰乡村深处一座旧式石头小别墅。我已经发现,说到房子,当它是用真爱筑成的,那么它的外表就往往具有欺骗性。房子里的内容才是它的真正价值。


五月换个地方

    遥远而神秘的地方在召唤着那些能发掘它们并可以锻炼精神奇迹的人们。    
     ——弗雷德里克(Frederic)和玛丽•;安•;布鲁萨特(Mary Ann Brussat)    
    我是如何结束在英格兰乡村的生活的呢?也许因为我这个女人擅长搞笑,尤其是在别人想哭的时候。我无可救药地相信一见钟情的爱情——尽管你在被俘获的时候的确要冒很大的风险,最后还很可能会一无所有。具备这两个特点的,往往被人们称为致命的诱惑。尽管如此,然而冒的风险越大,就越能感受到爱和生活中的幸运。    
    在《简单的充实》(Simple Abundance)在美国问世两年后的1997年,这本书也在英国公开发行了。迄今为止我也不愿意承认,在探求文明的路途上,英国总是落在美国的后面,但当时英国的形象就像一本自助小书的名字,《你愿意永远温顺吗?》(So You Want to Keep Sheep?)正如作者贝蒂(Bette Midler)所说:“当纽约是下午3点时,英国还处于1932年。”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我。    
    英国的杂志经常是很愤世嫉俗的,那些表面上越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睿智之士往往是好辩、古板、压制别人之徒。在英国,人们用感性的体裁来评论一本书是常有的事,他们以此作为热身运动或练习诙谐写作。不幸的是,他们这种尖锐的奚落还可以用来批评任何合理的见解。    
    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又不想爱她,那么他对这个女人一定是最糟糕的了,如果还有态度更糟糕的男人,那一定是个英国写手,他在不遗余力地抨击你的书的同时,还吝啬地喜欢它。正如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指出的,所谓记者就是在公开场合侮辱你,然后私下再向你道歉的人。那些评论者这样嘲笑《简单的充实》(Simple Abundance):“蓬头垢面,穷困潦倒——这些没什么,只会让你变得更富有。”不过我的确是这么幸运,一个特别无理的家伙(他厚颜无耻地装作见过并采访过我)无意间的一句话不仅成为我这本书在欧洲的宣传标题,还使我踏上了真正通向“归属之家”的路。他揶揄道:“在简易运动方面,撒拉(Sarah Ban Breathnach)也许与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不相伯仲。”如果是在鸡尾酒会上,这句话听起来也许引人发笑;但在销售中,这话却是极高的赞扬。    
    我每每读到那句话总是会大笑不止。这种无心的恭维不仅很滑稽,而且也是一件慷慨的礼物。我没有必要再去不切实际地梦想赢得诺贝尔奖;因为已有一个堂皇的讣告担保这一点。我的国外出版商的确惊呆了,他们乐颠颠地把这个典范应用到了公开的商业活动中。Sarah Ban Breathnach puo essere paragonata all’Isaac Newton del “movimento della semplicità”我的意大利出版商们自豪地夸耀。我喜欢!这句表扬已是我花园石子路的装饰,它是一个绝好的每日提醒,提醒我懂得如何向前,何时该笑,才能得到快乐。    
    经过这些广泛的比较,我很自然地且疯狂的想了解艾萨克•;牛顿爵士(Sir Isaac Newton)以及他的一切。    
    科利特(Colette)在一个名为“偶然相熟”(Chance Acquaintances)的短篇故事中写道:“完全缺乏幽默感让生活变得难以忍受。”我想她一定是在说牛顿和我。因为六个月之后,我在飞机场的休息室里随手翻看一份英国报纸时发现,以前属于艾萨克•;牛顿爵士的一间私人礼拜堂正在出售。天哪!这种事能发生多少次?也许几辈子才有一次吧。很显然,我至少应该去了解一些具体情况。一个月后神秘的事情像锁链一样连环下去,一本杂志因为黛安娜王妃(Princess Diana)的葬礼而意外地寄到伦敦我的住处。因此,我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去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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