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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4582-丛飞震撼-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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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你知道是什么字吗?    
    丛飞小时候就跟着“戏匣子”里的刘兰芳学说评书,“三国”“水浒”等历史小说中的典故知道不少。老板坐在写字台后面,愣眉愣眼瞅着丛飞,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丛飞在自己的掌心描了描,然后举起手说,两人各写了同一个“火”字。老板,今天你火了我也火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我很感谢你的决定,与一家毫无同情心的公司及时了断,对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幸运的!    
    砰的一声,丛飞关上门,走了。    
    4    
    看来广州没出路了。一个月后,即1994年9月,丛飞决定到深圳去开拓自己的事业。由于手头可以亮出很有说服力的各类参演、参赛证书,很快,丛飞在某歌舞厅获得“试场”的机会。事先说好唱几首歌试试,没有报酬,可丛飞一上场就震了,一首委婉动听又富于民族特色的《草原之夜》让全场掌声雷动,接着他又表演了小品、口技、魔术、模仿秀以及独门绝技——用鼻腔演奏二胡曲,一气演了20多分钟,场内掌声笑声不断,气氛火爆异常。下了场,老板笑眯眯迎在那里,点头哈腰连称:“哇,丛先生是大腕啊!辛苦了,辛苦了!以后您就是我这儿的特邀嘉宾了。”并当场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丛飞当“茶水费”。    
    10天以后,丛飞应邀到浙江省连续参加了15场商业演出,挣到了他演艺生涯中的“第一桶金”——3万元。丛飞初出茅庐,不太懂演艺界的行规,拿到出场费以后,他很郑重地问演出的组织者说,老板,我的个人所得税怎么算?我不会算,你帮我算算。老板笑了,说我在“星海”里混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上对缴纳个人所得税很认真的人。他告诉丛飞,为方便演员飞来飞去的紧张忙碌的演出活动,按演艺界多年来通行的合同规定,个人所得税都是演出的组织者——即文化公司或地方政府——根据演员收入缴纳。    
    这以后,丛飞的演出活动一发而不可收,知名度大为扩展,他的舞台逐渐向外延伸,广东广西,湖南湖北,山东贵州、香港特区,直至北京人民大会堂,多次与著名歌唱家杨洪基、宋祖英、蒋大为、关牧村、戴玉强等同台演出。他的出场费也水涨船高,由一场几千元上升到万元以上,最高达3万元。丛飞终于由打工仔窜红为深圳的知名歌星,他在某社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民居,开始谋划他一直念念不忘、牵挂于心的新的伟大事业——不是如何炒作和包装自己,尽快成为社会公认、广受欢迎的歌唱家——而是如何更多地资助失学儿童和贫困学生!    
    1995年夏,丛飞第一次到湖南省某县参加救助失学儿童的义演,县里有关部门请丛飞深入到贫困山区看望那些失学的孩子和家庭。丛飞第一次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贫困:崎岖的山路,贫瘠的坡田,“弯着腰,拄着棍,披头散发掉眼泪”的土坯房,吱嘎摇晃的木床,残缺的铁锅,一锅冒着热气的菜粥……村民们散坐在房前,享受着慷慨而温暖的阳光。没多少耕地,也就没多少农活儿。老树下斑驳的日光中,一张张污黑的脸、一双双粗糙的手,村落里一群光腚娃娃在嬉闹。那些黑洞洞的从没有过门扇的门、从没有过窗扇的窗,就像一个个任风雨吹淋的洞穴……    
    比丛飞悲惨的童年记忆还要惨!    
    聊起老乡们艰辛的生活,问到孩子们为什么没上学,看到孩子们飘风漏雨的家和残破陈旧的学校,丛飞数度哽咽,数度流泪,他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丛飞决定,请县教育部门帮他挑选10到20个最贫困的失学孩子,他坚定地表示,今后他要负责这些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他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年分上学期和下学期,分两次付给他们学费和生活费。要供他们读完小学、中学,能考上大学的就供养到大学毕业。这是丛飞资助的第一批贫困学生。    
    从此,丛飞开始了他无私奉献、扶困济贫的伟大历程!    
    丛飞动情地对县里同志说,我相信,只要这些孩子有文化了,他们的命运就会改变了,我们国家就会少一个文盲,也可能会少一个贫困家庭,国家也会多一份和谐。请你们一定帮我把这件事情做好,我会坚持下去,也请你们坚持下去。他说,我回到深圳就会先汇来10万元,就算“丛飞助学基金”吧,请你们帮我定期给我认养的这些孩子发放学费和生活费,以后我会不断往这个基金里汇款的。    
    县里同志感动地表示,我们会派专人管理这笔基金,按时把钱发给孩子们。    
    不久,丛飞的10万元汇到了,“丛飞助学基金”设立起来了,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了一间办公室。但过了一两年之后,这笔基金就奇怪地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办公室的牌子都丢了。守在大山里的孩子和家长苦苦盼着丛飞的资助,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满眼只是寂寂的“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真个是“断肠人在天涯”!学生和家长们纷纷给丛飞写信或打电话,说开学时候根本没领到学费和生活费,“我们全家都焦急地等待着”,“你是不是没寄钱来呀?”“你不是后悔了?”    
    自此,丛飞做出一个决定:今后凡是他认养的孩子,凡是他答应的资助,都由他或委托信任的人直接送到、邮到孩子或家长手里。他不能让自己捐出来的血汗钱白白流失。这个决定后来让丛飞很累很操心,几乎每年他都要跑一趟贵州、湖南等地,给孩子们送学费去。


《丛飞震撼》 第二部分让泪水作证(1)

    第九章让泪水作证    
    ——丛飞的178个孩子    
    1    
    2005年5月24日下午,《深圳特区报》领导带着3名年轻记者,来到病房看望正在接受化疗的丛飞。报社领导告诉丛飞,明天这3位记者就出发奔赴贵州省毕节地区的织金县,对他资助贫困学生的事迹进行深入采访报道。记者问丛飞有什么话要捎给山区孩子吗?躺在病榻上的丛飞说,前几天听徐华说报社要派记者去贵州采访,他很激动很欣慰,在自己行动不便时终于有人可以代替他去看望那些孩子了!为此,他带病录制了一盘VCD,请记者捎给孩子们看看。    
    临别时,丛飞动情地说,特区报把我的事情报道出去以后,社会各界给予我的关爱和援助,不仅我,而且我那些孩子也会深深感谢特区报的。现在我的精神好多了,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我又有能力为山区孩子交学费了。    
    他让妻子拿出2万元交给特区报记者,请他们带给孩子们。    
    2    
    下了飞机,从贵阳到毕节地区是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经过4个多小时的颠簸,《深圳特区报》记者郑向鹏、滑翔以及丛飞的老朋友、摄影师刘家增等人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织金县。毕节地区位于贵州省西北部川、滇、黔三省交界处,是典型的岩溶山区。千疮百孔、到处渗漏的地表留不住水,下雨就流,无雨就旱。开门是山,出门爬山,山外有山,山头山间整日云雾笼罩,交通极为艰难。都说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记者到毕节地区放眼一看,果不虚言。    
    千百年来的贫困、封闭、落后,积累成千百年来几乎不变的贫困、封闭、落后。织金县,一个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惜乎“织金”仅仅是织金人的梦想。毕节地区8个县(市)中,6个是国家级贫困县,织金县就是其中之一,其人口组成近半数是少数民族,有苗、彝、水、布依、仡佬等族,丛飞资助的贫困学生就分属不同民族。    
    1999年夏天,丛飞第一次来贵州。当时共青团深圳市委和义工联决定到贵州慰问帮贫支教的青年志愿者,时任义工联副秘书长的杨华打电话给丛飞,问他有没有时间去贵州参加义演?丛飞正在上海参加预定好的几场商业演出。问清任务,他毫不犹豫当即答允,放下电话立即向演出组织者赔付了违约金,自费买机票飞回深圳,然后和大家一道辗转到达织金县。县里搭起了露天舞台,那真是“蓝天丽日当灯光,十万大山当剧场”的壮阔场景。这里的老百姓绝大多数从未出过大山,很多家庭没电视,他们哪见过这么“高规格”的演出。周围四乡八寨的人扶老携幼,翻山越岭,如滚滚洪流集中到演出场地,不仅把舞台围得水泻不通,周围的山坡都坐满了,树上也有很多人。这是织金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最盛大的演出,丛飞使出浑身解数,唱歌、表演模仿秀、说单口相声。他和众多演员的精彩演出,激起老百姓和孩子们一阵阵开心的掌声和笑声。    
    县里演完了,还要去乡里看望和慰问扶贫支教的青年志愿者。丛飞和同事们又来到官寨乡。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在学校简陋的操场上,还是在乡间的空地上,只要说给老乡演几个节目吧,丛飞二话不说,立马上场。    
    丛飞的心是柔软的、丰盈的和富于感情的。在织金县,在官寨乡,第一次目睹这里残破的学校,穷困的村寨,四处漏风漏雨的茅草屋,衣衫不整的老百姓和许多失学的孩子,丛飞被深深地震撼了。是的,在电视中我们经常看到,云贵高原层峦叠嶂风景如画,少数民族的生活千姿百态风情万种。但是,在十万大山的皱折深处,在交通不便、信息不通、无路无电的深山老林,在延续着、坚守着自己生活习俗的少数民族当中,那千百年来不变的、几乎是半原始状态的贫困是怎样地触目惊心啊!    
    震惊、激动、伤心、同情、回味、渴望……丛飞百感交集。演出之余,丛飞和几个朋友请当地干部和学校校长领他们到学校、村寨、老乡家里看看。一路上,丛飞总是不住地摇头感叹,没想到没想到,这里的日子真是太苦了,太苦了,太苦了……    
    在安顺地区的农工小学,进入校舍陈旧不堪、桌凳破败不齐的校园,看着那些可爱的、消瘦的、衣衫陈旧、打着赤脚的学生,丛飞情不自禁掏出身上带的厚厚一叠百元人民币,共计3万元,见一个孩子发一张,见一个孩子发一张。当地的干部、周围的朋友、所有的孩子都惊呆了!然后,满操场的孩子一拥而上……    
    学校里发完了,又去村寨。一路上,两个特别喜欢丛飞表演的苗族孩子一直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问这问那,还让丛飞给他们唱歌听。丛飞问他们上学没有?孩子说,只上了两年,后来因为家里交不上学费就不念了。刚刚十几岁的孩子啊,因为贫穷,刚认识几个字就被迫离开学校,已经快进入21世纪了,我们还在培养新一代的文盲!    
    丛飞十分激动,当即把跟在后面的校长叫过来,掏出400元说,这两个孩子今年的学费我替他们交了,以后每年我都会按时寄来的,请你安排这两个孩子入学吧。    
    一路上,只要见到孩子老乡,丛飞就发钱给他们。有朋友劝他,别这么发了,得留点啊。丛飞说,没事儿,这儿的老乡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钱,我挣钱容易,一两场演出就回来了!    
    自己的钱发没了,他就跟同行的朋友挨个借。朋友们把钱掏给他,他数也不数,继续发……    
    这件事迅速在大山里传开,老百姓都说,那个深圳来的大明星“是个大善人”,“愿意帮咱们孩子交学费”。以后的几天,好几十个孩子找上门来,丛飞来者不拒,一一答应。就像后来接受央视采访时丛飞说的,这些孩子家里都很穷,你应了这个不应那个,扶了这个不扶那个,良心上过不去啊!    
    这一次,丛飞把自己带的3万元全部分光发光,甚至把朋友身上的钱和带来的公费都借光发光了。准备回深圳时,大家才发现,打道回府的机票钱没了,一时都傻眼了。丛飞一脸笑容,说没事儿没事儿,我马上让深圳的朋友紧急电汇过来。果然,第二天钱汇过来了。回到深圳,他把欠同事的钱也都一一清还。    
    1999年这次织金县义演,成了丛飞在贵州省大规模资助贫困学生的开始。从那时一直到今年病倒,丛飞先后6次到贵州安顺市和织金县扶贫助学,认养的学生也像滚雪球一样不断扩大。截止2004年年底,丛飞在安顺市和织金县认养了126个贫困学生。今年年初,丛飞身体很弱,有一段时间没有演出。在家静养的他十分挂念贵州的孩子们,于是常与原官寨中心学校校长、现任普翁乡副乡长的徐习文通电话,了解这些学生的学习情况。徐习文是当地基层干部,个子不高,很清瘦,一看就是风里雨里山里走惯了的人。2003年12月和2004年6月,丛飞两次到织金县义演并下乡看望贫困学生,都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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