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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笑论兵戈 作者:流浪的军刀-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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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蒙老区,那是把血管里最后一滴血都给了共和国、给了军队的老乡们生活的地方。   
  那地方,苦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农那哥们练正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缺运动神经了反正就是摆臂和出腿不谐调怎么看怎么别扭。   
  尤其是那第一步,那哥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老是习惯性的脖子朝后一仰然后那左腿才出去,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当着脸拍了一砖头的感觉。   
  后来训练了几天,老农那哥们走正步的毛病改了。   
  脖子不朝后仰了可奇怪的是那哥们脑袋老朝前伸一下虽然幅度不大可还是能觉察出来。   
  当时也是旷明那哥哥第一个觉察出来,转到老农身子后面一看当时旷明都抽了口冷气。   
  老农那哥们真是实在,怕自己改不了这毛病愣是在自己脖领子上扎了五六根大头针,只要是脖子一仰立马就给扎回来了。等旷明那哥哥看见的时候老农脖子后面已经扎的血糊糊的一片谁看了谁心疼。   
  赶紧的就给拔了那大头针送去卫生队给上点子药然后休息休息。可等大家伙回了房里一看老农那兄弟已经帮着每个兄弟倒上一杯茶就那么憨憨的笑着说兄弟们辛苦了喝茶喝茶。   
  就这么个实在的兄弟,要被淘汰了谁心里都不忍心啊。   
  那天看着老农打背包几个兄弟眼睛里可就都潮了。忍不住就有几个兄弟上去说老农你去了新部队了就赶紧来信咱们兄弟想着你呢。   
  老农就一个劲点头嗯嗯嗯的也不多说就是笑就是那么憨憨的笑然后就上车走。   
  车没出门的时候老农那兄弟猛地就趴在车后面朝着兄弟们喊说兄弟们咱走了啊炊事班后面那阴沟隔三差五的记着掏要不可堵了啊。   
  正好站在炊事班门口抽烟的老兵哥哥就一愣然后脱口而出说老农你个新兵蛋子我说炊事班后面那阴沟怎么从来就有人悄悄的收拾了闹了半天是你啊!   
  然后就看着老农那兄弟挥着手也不说话就这么走了。   
  说起来,老农还真就是憨厚农民的个性。   
  念别人的好,而且谁对他好那么一星半点,都是死死的记住了。   
  然后,就是默默的找机会回报。   
  老农知道炊事班长照应他,每天的饭盆里多出来的那油汪汪的大肉片子雪白的大包子都是炊事班长特意给他多打的。   
  老农不会说话,更加不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借花献佛蝇营狗苟。   
  老农就隔三差五的在晚上转到炊事班后面悄悄的清理那阴沟。   
  老农和炊事班长几乎没说过话,一个新兵蛋子一个老兵油子都是农村孩子都是苦出身都知道心疼人都知道将心比心知恩图报。   
  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有八亿农民。   
  他们的孩子就是这么实诚的。   
  老农,啥时候来看看我?我给你做包子吃。   
  白菜粉丝猪肉馅的包子。   
  其实喜欢吃包子的猛人并不止老农一个,还有个武校出身的兄弟也是相当的能吃的而且比起老农来那是绝对的不遑多让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兄弟姓吴。湖南新化某个武术世家的子弟从小就是被他们家老爷子倒挂在树上练功刚刚当兵的那几天那小子表演的他们家祖传的套路叫迎门一条鞭一脚就踢碎了大腿粗的一根木桩,着实的叫我们领略了一把中国传统武术的威力。   
  还有一点,这兄弟的优势是老农怎么也比不上的这家伙是绝对的运动神经发达。   
  不管是多难的动作这兄弟只要是看一遍就能领会其中的要领然后稍微的琢磨几下子那就是个绝对标准的动作出来一点岔子都挑布出来。   
  毕竟是从小操练出来的运动神经这兄弟真是叫指导员叫几个训兵的教官们都喜欢到了骨头里。   
  这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是该当兵的材料而一个擅长训练士兵的人见到了这样的材料那还不是心里痒痒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夜之间就把这铁棒磨成针小树变栋梁璞玉雕琢成何氏璧?   
  就给这兄弟加小灶尤其是一些个一击必杀的套路那更加是早早的传授了而且每天的对练那更加是一次不拉加班加点。   
  吴兄弟也争气不管常规训练多累多苦对于加小灶这样的事情是从来都积极配合我们当时还都不理解怎么那兄弟的体力好像是从来都用不完的?   
  后来自己也操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才知道这练习惯了的人猛地停下来不操练那真是浑身难受百爪挠心啊……   
  眼看着吴兄弟是绝对的能够通过初期淘汰而且听那几个教官说吴兄弟就是个天生的捕俘手只要参加几次实战下来那不成英雄都难的时候,吴兄弟出状况了。   
  先是早上起来之后没精神跑步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腿软还很容易摔倒。   
  然后是吃饭没胃口严重的时候吃啥吐啥而且半夜的时候还特别容易失眠。   
  再接下来吴兄弟就真是不对劲了那就算是个一点不懂医学的人看了吴兄弟那脸色都能催着吴兄弟赶紧去医院看病。   
  这一看,吴兄弟就只能是回家连换个部队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是打背包回家。   
  吴兄弟的体质比较的特殊再高原的环境下面很容易的就被诱发了肝炎但是只要回到了家乡那就是一切都好龙精虎猛。   
  这是老天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一个怎么看怎么适合当职业军人的小伙子只能恋恋不舍的告别了那身军装。   
  谁都舍不得啊!   
  可还是要叫吴兄弟走!   
  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吴兄弟何我们几个老乡见面的时候猛不盯的就哭了说我武术二级教练都不考了我什么都放弃了我来当兵可我还是要回去,家里就我一个人最没出息啊……   
  吴兄弟说了家里面七个兄弟全都是练了一身的功夫然后不是去了军队就是去了警察部门反正都是穿了制服因为这是老吴家的祖训!   
  当年在武术界曾经有那么个时期只要是认为自己功夫到家了想要出门游历了那就背个黄布包袱行走天下见了武馆就进去挑战反正打死了人家人家不许寻仇自己被打死了人家要负责把这猛人灵柩送回故乡。   
  吴兄弟家的先辈当年就是背着黄布包袱走天下以武会友的猛人,在云贵川交界的地方遇见了盗匪双拳难敌四手功夫抵挡不住枪子险些就一命呜呼,是一些路过的红军救了他。   
  从那以后老吴家的祖训就是但凡子孙习武必定要为国效力而且投军是首选必修课,实在是不合条件了才能选择其他的行当!   
  吴兄弟从小到大的练功,就是为了能穿上一身马甲的,可现在还是不成了……   
  吴兄弟走的时候我们都没去送也不可能去送但是旷明哥哥他们去了。好像是指导员还给吴兄弟的老父亲写了封信还给吴兄弟送了一套带着领花军衔的军装。   
  吴兄弟现在干警察而且干得还有那么点子意思了,前几年见了他的时候去他家一起喝酒,进门我就看见了那身军装。   
  挂着列兵军衔挂着领章的老式夏常服,很仔细的用塑料薄膜保护起来了。   
  吴兄弟说当年临走的时候,指导员除了送军装还送了一句话那就是小吴你是个不错的兵你可以穿着军装回家了你够资格当个列兵!   
  吴兄弟就看着那身军装说这么多年了每年到了八一的时候我都穿穿这身军装,我就记得了我是个军爷我不会退伍的我这辈子都是列兵!   
  我就笑了我就没说话。   
  其实,我也想着我一辈子不退役。   
  哪怕是当个永远的列兵。   
第十二章   
  我琢磨了很久,这有些事情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说呢?   
  这有的事情要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说还真是有点子违规的地方,可要是按照人情来说的话那绝对是做的正确的!   
  还是说了吧!   
  第一次去集训营附近逛县城,是旷明那哥哥带着我带着江宽一起去的。   
  就是去采购班里所有兄弟的日常用品比如牙膏肥皂信纸信封外带着旷明那哥哥买两盒烟我们再偷偷的带点子零食回来小小的叫我们的嘴巴肚子腐败一下。   
  就换上便服然后出门了。   
  没法子不换,那时候我们一群的新兵蛋子还没授衔呢。   
  第一次逛悠新疆的小县城,那风土人情还真是叫我们这群井底的小蛤蟆开了眼界了。   
  那维吾尔族的姑娘就是漂亮而且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一点不害羞笑起来脸上那小酒窝忽闪忽闪的叫人眼晕。   
  那街边的烤肉摊子上面烟熏火燎香味四溢叫人闻着就想吃而且看见了那更是从喉咙里伸出个巴掌来想要抓一块羊肉塞肚子里。   
  还有那哈密瓜葡萄蟠桃杏子石榴果脯蜜饯酸奶子冰茶……   
  眼馋啊!   
  旷明倒是经多见惯了就领着我们直接杀到小县城陆军医院旁边军人服务社里面大采购,死活不叫我们多看一眼那好吃好喝的。   
  军人服务社里面人不多,柜台后面站着的就是两个四十来岁的军嫂看见旷明了都笑都说小旷来了啊。   
  旷明那家伙脸上就是满脸山花灿烂笑得一塌糊涂的说嫂子好我来了团头最近好不好参座最近好不好家里最近都好不好?   
  我当时就觉着脑袋有点子蒙,我估计江宽那巨孙子的也是。   
  团头,放到地方上就是个县太爷的级别。   
  参座,怎么说弄个局长之类的混混那是绰绰有余。   
  这些个官的太太们的造型,我想着就应该是弄只金丝猫哈巴狗抱在怀里,然后大家伙凑一圈打着麻将吹着牛B旁边还有俩佣人时刻准备着端茶倒水上点心。   
  怎么着也不会在一个新疆小县城的军人服务社里面当营业员吧?   
  其实说白了,很多年后我算是明白过来这个事情了。   
  朝大了说,这团头参座算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绝对的不以权谋私。   
  朝小了说,这叫将心比心和下面兄弟同甘共苦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用四个字的名词形容我们团头和参座这举动的话,其实挺简单,大家也都听多了这个词……   
  共产党员!   
  当时没等我明白过来呢那边旷明已经掏钱买好了东西了,就朝着两位嫂子说嫂子我走了问团头好问参座好问家里人好。   
  两位嫂子就说都好都好老尚还好吧好久没见他了?   
  这边旷明就说指导员忙啊训练新兵呢好多事情真是忙不过来呢。   
  这里还说着话呢军人服务社外面就闹起来了。   
  掀开门帘一看就看见几个穿着皮夹克戴着皮帽子的混混在打个卖菜的中年人。   
  这里要说一句了。   
  新疆那地方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可当时在那小县城里面种菜卖菜的都是内地过去的一些农民,当地人当时还没种菜这个概念呢。   
  也就因为这个,菜农这个职业还是很赚那么点钱的,反正是自产自销租赁土地买种子的本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是人很是辛苦罢了。   
  所以,逢到赶巴扎,也就是我们说的赶集的时候,也就有几个当地的小混混过去捣乱,能赖一盒烟钱都行实在不行了白菜也抱走两颗。   
  这现象几乎是没人管而且也懒得管。   
  反正新疆那小县城里说起这些个小混混,我那些个维吾尔族哥们张嘴就说那就是一群脏叫化子懒得理他们。   
  所以菜农们也就不跟他们计较就像是打发要饭的似的扔两块钱给他们算了。   
  那天,估计是那菜农连续被那些小混混给闹了生意,被惹火了也就和他们对骂了几句,那些个混混仗着人多也就动手打人了。   
  有的时候,因为某些的原因,某些小混混还真就是肆无忌惮。   
  反正只要是没出人命警察抓了他们也要顾全大局,只能是训斥一番放人了事。   
  估计这些个小混混是知道这个事情,打起人来真是肆无忌惮而且下手一个比一个黑。我当时虽然还没怎么受过训练可以前在家的时候也见过打架,知道哪些地方一拳上去就是个内伤。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菜农给打的喊都喊不出来,就是趴着一口一口地朝外喷血。   
  旁边没人敢管!   
  当时我就看见旷明手里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再捏紧了再松开。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就是我在火车上见过的那股子味道,双眼也开始迷迷蒙蒙的好像是不聚焦了。   
  老虎吃人之前,估计就是旷明的这眼神了吧?   
  然后就听见两位嫂子,两位团级干部的老婆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小旷你傻看啥呢你?”   
  旷明就回头看看两位嫂子就朝着我和江宽一比划。   
  “里面呆着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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