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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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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就好。只要之前碰上的那个家伙不是三叔公家里的人,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13、桃源

  站在山路最后一级台阶上,俯望眼前如画卷一般展开的秀美山谷,沫蝉就怔了,惊愕扭头望三叔公,“……三叔公,您骗我。5”

  只见碧翠阡陌纵横,溪泉练练如绸带,隐在碧树繁花间的村居都是一幢幢二层的小别墅,院子里小桥亭台。

  来的一路上,都认定了三叔公是农民。青岩这样交通不便的小镇里的农民,经济状况一定不会很好,所以沫蝉心底对三叔公那孙子其实是带着一点点同情心的。可是眼前所见,分明是世外桃源。

  等到了三叔公家的宅邸前,沫蝉更悲愤了,“三叔公,您老真的是在骗我!”

  三叔公一路上介绍家里的情形,说儿子媳妇都在国外打工,他自己在山上拾掇些山货……弄得真跟简朴的农民似的,结果沫蝉眼前所见的宅邸,却是古色古香的三进大宅子!

  三叔公有些脸红,挠了挠后脑勺,“沫蝉啊,这些都是祖业啊,祖业,不算什么的。咱这也不是北京,卖不出北京那四合院的价钱来。”

  沫蝉有些悲愤了,“……看样子,就算那孩子考不上大学,其实三叔公您也能花钱给他送个地方去的吧?”

  她还以为那孩子是要高考来改变命运呢,她还自以为是救世的菩萨姐姐呢,结果驴唇不对马嘴!

  三叔公张了张嘴,“……可是他不去啊。他非说不是自己考上的话,就哪都不去。他爸妈也安排让他出国读书,结果他也不答应啊。”

  沫蝉心里有大约有数了:谁家里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坐拥这样媲美土皇宫的宅院,还稀罕上什么大学,睡什么天台啊?

  这孩子考不上大学,看来不光是活人惯的,他还是被这环境给惯的!要想让他刻苦起来,看来她更是任重而道远了。

  “村长,家里来人了?”

  有扛着锄头的村民走过,跟三叔公打招呼。沫蝉这才知道原来三叔公竟然是村长。

  “是啊,来人了。”三叔公笑眯眯地答,“不过不是客人,是自家人。子然你还记不记得啊?对,就是考出去的那个孩子——这就是子然的女儿啊!”

  “是子然的女儿啊,哎哟,好啊好。”那农民还特地走过来,为表热络地想跟沫蝉打招呼。

  结果,目光就忽地冷冻在沫蝉面上。

  沫蝉也被冻得一激灵,回望那农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农民讪讪地退了两步,没打招呼,“呃,面孔看着倒是生得很。村长,咱们村倒是很久买来过生人了。村长先忙,我先走了。”

  “哦,好啊好啊,去忙吧。”三叔公仿佛没看见那农民之前的古怪,依旧笑意吟吟将沫蝉向内请。

  沫蝉压着莫名的心悸,迈过门槛,心想也许症结就是之前那农民说的:这个村子许久没来过生人了,而她是个生面孔,所以人家才突然一冷的吧。



 14、肉食爱好者

  刚跨进二门,沫蝉还在寻思之前那村民的奇怪神情呢,冷不防听见里头一片鸡飞狗跳的响动,有人尖声尖嗓地喊,“小爷,哎小爷你别跑了!今天有新老师来呢,你好歹得等在家里!”

  小爷?沫蝉听着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小爷?

  二进院子四周有一圈儿抄手游廊,沫蝉立在门口,只盯着院落当中,冷不防耳边就是戏谑一笑,“你爸叫孜然?嗯,那你一定叫肉串儿了。”

  “你说什么哪!”沫蝉没看见来人是谁,只是下意识扭头便叫。

  等眼睛抬起来,撞上那人的容颜,沫蝉便愣了。

  古色古香的院子,青瓦粉墙,绿色栏杆撑起的抄手游廊梁上描金彩画,在这一片浓墨重彩的背景里,偏站着个穿牙白衫子的少年。他又高又瘦,身上的衫子约略显得肥大,被风吹起来,仿佛身周有白云飘舞。

  沫蝉惊惊喘了口气。

  这容颜她认得,不是之前在小站上见到的那邪异的少年,又是谁!可是此时看他,却又与之前略有不同——小站上的他,发丝一直半长地垂下来,遮住眉眼;此时的他却是将发丝全都向头顶梳拢上去,露出明净的额,以及——让人不能不尖叫的五官。

  那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那双冽如秋水的眼眸……沫蝉屏息,只觉仿佛他是古画中走下来的。否则,红尘浊世,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副容颜。

  可是旋即沫蝉就想起他刚刚说了什么来,赶紧收起乱飞的心绪,咬牙回嘴,“你说谁是肉串?”

  “嗯……”他端着手臂上上下下认真地将沫蝉看了个遍,薄唇忽地一挑,凑过来到沫蝉耳边,“你这丰r%u1D4肥臀,倒是真像根肉串。”

  “你!”沫蝉差点疯了。他竟然用“丰r%u1D4肥臀”四个字来形容她,她没法蛋定了她!

  “嗯~~”他在她鬓边,用力吸着她的气息,陶醉地阖上长睫,“连你的味道都像极了肉串……我是最爱吃肉的,而你就这么自动送上门来。”

  “嗯,那就求我,吃了你……”

  他的话说得极缓,几乎是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随着这话,他的气息也霸道地丝丝缕缕缠绕了沫蝉的心神。

  “Stop!”

  他的气息,如兰如麝,缠得沫蝉几乎晕厥。沫蝉顾着腮帮瞪他,“这位爷,您忘吃药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沫蝉的话,后头追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里端着一杯水、一个药瓶,扬声喊着,“小爷,先吃了药再玩儿!”

  “噗……”,沫蝉忍不住笑开。

  那家伙恼得盯着后来的小子,几乎五官挪位。

  三叔公这才得了机会说话,“沫蝉,这就是那孩子——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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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坏孩子

  “你叫莫邪?”

  三叔公将沫蝉引入莫邪的房间,便借故出门去,让两人说话。沫蝉听见他的名字就一直忍着乐,这会儿终于能笑出来。

  莫邪盯着沫蝉唇角那两粒一闪即隐的梨涡,晃了晃神,“怎么说?”

  沫蝉忍着乐,“三叔公叫你莫邪,邪是读了‘斜’的音,没读成‘爷’,就证明你这名字跟古时名剑干将莫邪的那个莫邪是两回事。你的名字,该是字面含义。”

  “嗯。”他斜坐在硬木圈椅上,长腿闲闲伸直,“古代的莫邪是女的,你当我男女不分啊?”

  沫蝉就忍不住了又乐。她原本也是存了这个心的,“好吧咱们不说古代那个莫邪,就说你这字面意思的名字——莫邪,字面上来说,就是:不要邪/恶~~”

  莫邪这回没说话,眯起眼睛来盯着沫蝉。

  沫蝉终是笑开,“凡是被大人嘱咐‘不要淘气哦’的小孩儿,原本一定是非常淘气的;凡是被人说‘不要怎样怎样哟’的人,一定就是相反那样的。”

  这房子仿佛至少有了几百年的历史,房间内光线幽暗,阳光透进来将雕刻了石榴蝙蝠的窗棂格子都印在砖地上。沫蝉就站在那一带金晃晃的光晕里,奚落地朝莫邪仰起下颌来:“你叫莫邪,那就说明你这人根本就是邪皮的家伙!”

  当着三叔公的面,他可真是好演技,装得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连眼睛里那点子陌生的神色,都演得十足十了。可是她可没忘了之前在小站月台上,他对她做过什么事儿!

  开玩笑,她夏沫蝉就算再好性儿,也不会被人这么欺负了,还能笑脸对着他!

  更何况,她是答应了三叔公要督促他念书的,她可没想日后跟他嘻嘻哈哈,或者再被他任意欺负的。从这回见面起,她就得跟他绷起脸来,先立起来规矩才行!

  好歹,她这回的身份可是他的补习老师。为师者,必当尊之严之!

  “夏莫邪,我警告你,别再我眼前嬉皮笑脸。至于之前的那些玩笑话,说过就说过了,我就当你童言无忌。我现在正告过你了,你必得改了。如果日后再在我眼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

  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便也与她同姓,都姓夏。三叔公说“莫”也是与她的“沫”同音的。家谱取名序齿,男孩子叫“沫”不好听,于是改了规矩,男孩子都用“莫”。

  “嘁。”他懒洋洋地挪动了挪动长腿,对她的正告懒得一瞥,“你省省吧。想当我的老师,给我立规矩?你的功力还差点。”

  他眯起眼睛来,像一头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不知道我气走了多少老师么?都是自以为是的,都拍着xi%u14Dng部打包票一定让我考上大学——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都被我气得哭着跑了。”

  “夏沫蝉你,恐怕下场会更惨——我不会只让你哭那么简单。我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16、他有病

  沫蝉被那邪皮孩子气得肝儿疼,又不好真的刚到人家就跟他打起来,便一甩门出来,不想对着他。5

  迈出门槛结果就迎面撞上之前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手里依旧举着药瓶和水杯呢。他立在廊檐下,一双秀美的眼睛漾着着急,急急慌慌地跟沫蝉说,“你别生他的气,他是病了。”

  说着还特地一举手里的药瓶,“他忘了吃药了。要是吃了药,他就是好人,对人绝对是温柔和蔼的,没人不喜欢他。”

  沫蝉一怔,盯着他那羞涩的眼睛,“……真的?”

  那小孩儿用力点头,“真的,你相信我吧!他吃了药就好了,我这就进去给他吃药。”

  沫蝉心下一软,“什么病?严重么?”

  那小孩儿垂下眼帘,睫毛长得像是两把小扇子,“……不严重,可是一旦发病,却也很麻烦。会得罪人,你多担待他。”

  他再抬眼瞟沫蝉,“你之前说他忘了吃药,我还以为你早知道的。5村长路上没告诉你么?”

  “没有啊!”沫蝉有点丈二和尚,“三叔公路上只说了他不好管,不听话。”

  “那也都是他病了才这样的。吃了药就好了,真的。”他又急匆匆地解释,“前几回把老师给气走了,都不是他故意的;是他药效过了,发了病了。”

  “哦。”沫蝉这样一听,便也觉心里不忍,不由得问,“难不成,跟南派三叔得的是一个病?”

  那少年咬了咬红唇,眸光一荡,“南派三叔?谁呀?“

  沫蝉自己都笑了,“就写《盗墓笔记》那个啊。”

  他面颊仿佛一白,“他也盗墓?还是南派的?排老三啊,看来是个高手……”

  沫蝉听着不对劲儿,连忙拍他肩膀,“诶,你说什么呢?写小说的,他自己其实是个宅男。”

  “哦。”他赶紧回神,眼神有些闪烁,“你说那个人,他得了什么病?”

  沫蝉大惊小怪,“你们不玩儿微博的?地球人都知道是双相情感障碍啊!”

  “双向、情感、障碍?”他仿佛困难地复述了一遍,脸突然红了,“你的意思是,他一会儿喜欢男人,一会儿喜欢女人?那你绝对误会了,我们小爷没有,真的没有!”

  沫蝉被天真的小孩儿打败了,只能举手投降,笑得有点绷不住了,“哎哟,不是那个意思了,哎。简单说就是情绪有时压抑,有时狂躁。表现出来心境的多样性。”

  “哦,是这样。”他又眨巴着他小羽扇子似的长睫毛碎碎念了下,“那,那就有点差不多吧。我们小爷,就也是这个病吧。”

  沫蝉不得不再大惊小怪了。他说什么呢,整的她跟确诊医生似的?是什么病,他还要她来给他名称么?

  “说够了没?”里头忽然嗷一嗓子,仿佛压抑许久,终于怒了。

  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哆嗦,急忙将目光从沫蝉面上收回来,低眉顺首地推门走进去。

  沫蝉莫名其妙地站在廊檐下,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善,“……用跟她说这么久么?有话跟我说,说嘛。”

  “小爷,您误会了。小的,小的岂敢。”

  沫蝉赶紧抚了抚手臂,果然一层的鸡皮疙瘩。她认真的后悔起来,真的,越来越觉得,来这儿仿佛是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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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小爷蹦跶到沫蝉眼前儿,“诶,给咱俩取个名字呗?”

  “磨磨叽叽?”

  小爷翻白眼儿,“不能文艺点儿啊!——人家是想让你说,咱们这是‘脉脉情深’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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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蓝的红包~~



 17、有男莫愁

  得知莫邪有病,沫蝉就也心软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面对莫邪,就也不跟他生气了。

  想来在小站月台,他对她说那么放肆的话、做放肆的事,八成也正是发病的状态吧——正常人谁能那样啊!

  “三叔公怎么没来吃饭?”沫蝉主动跟莫邪说话。

  他手里转着双乌木镶象牙的筷子,在盘子里的蕨菜里挑了挑,仿佛兴趣缺缺,“上山了。”

  “哦。”

  沫蝉专心吃饭。三叔公说要拾掇山货的,看来平素也都住在山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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