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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神的记事本-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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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这么晚了,我先走一步。”

    当我正想这么说的时候,背后突然照来强烈的灯光。

    “你们已经开始啦!我也来干杯!”

    灯光消失后,出现了一个娇小的人影走进路灯温柔的光线中。对方有着一张貌似小学生的娃娃脸,身着迷彩服、头戴安全帽和护目镜。少校也来了。

    “银二队长!森先生和裴先生!连藤岛中将也来了!艰辛的十一月二十三号终于过去了,我们一起去厚生劳动省(注:日本中央政府机关之一。包含管理劳工、医疗、福祉等业务),用二十一门迫击炮轰它个一百连发吧!”谁赶快来逮捕这个危险的家伙。

    “你怎么背了这么多东西?”

    阿哲学长看了少校背上的大背包发问。那个大背包看起来可以塞进三个少校。

    “今年冬天,我们队上要去富士山进行一个月的大规模游击战,所以我从现在开始锻炼。”

    以防万一,我还是提醒大家他是指生存游戏的游击战。

    “你再继续翘课很危险吧?”

    “学校归学校,生存游戏归生存游戏。”

    “阿均,你不是说在学中要考到技师辅佐吗?今年去考了吗?”

    因为银二先生突然发言,吓得我转过头去看他。

    “那个太麻烦所以我放弃了。虽然教授一直念我念个不停,不过创业胜于研究啊。”少校来到我身边伸出手烤火。

    “这话是没错,阿均还是大三吧!反正教授只会叫你当免钱的维修机器工人,进了研究所也只是当教授的佣人,教授不但什么都不会帮你,还会抢你论文通讯作者的位子。”

    “我可没有糟蹋银二先生教我的知识喔!虽然我不会去上班。”

    我交替看了两人好几次,均是少校的名字对吧!我不知道原来他们那么要好。而且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是银二先生以前应该做过关于研究之类的工作吧!

    裴先生这时候插嘴说:“少校不是说想做飞弹吗?”

    “我想开发谁也看不到、摸不到的战斗机。”那谁也坐不到吧。

    “帮我们做睡觉的时候,可以自动宰了臭小鬼的机器。”

    坐在火堆另一边的森先生探出身子,眼神认真地对少校说。

    少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没听说吗?就是狩猎街友的事啊!难道新闻没播吗?”

    “啊……”

    少校偷瞄了一下我跟阿哲学长。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在网路上看到。因为我几乎不看电视,并不清楚时事。

    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车站四周的街友最近陆续遭到恶质的欺负。趁街友睡觉时浇冷水或是丢石头进瓦楞纸箱的房子里还算是小儿科的恶作剧;有人丢鞭炮或是水鸳鸯,甚至还有人洒图钉或铁钉。据说已经严重到有人受伤了。

    “你们没报警吗?这么夸张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警察是有在行动,但我们毕竟是无家可归之人,警察不可能一整晚帮我们巡逻守夜。而且最近恶作剧的程度越来越过分了。我因为公园越来越难待而跑到铁路桥下,结果七、八个人一起遭到攻击。我们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头顶就好像着火一样。”

    森先生这么一说,少校就掀起护目镜,绕过火堆,走到森先生身边。少校伸出手来,抓住森先生剃得一干二净的头。

    “喂、喂,很痛耶!你在干什么!”

    少校剥开森先生头上的oK绷,还用手指抚摸伤口。当少校舔吮自己的手指时,我们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应该是‘平屋模型店’卖的0。31g semibio超精密弹。”

    “你在说什么啊?”

    阿哲学长很担心地盯着少校的脸看。

    “我是说打到森先生的子弹,照理说这种子弹两年前就已经停止贩卖了,真是令人无法置信。”

    令人无法置信的是你的观察力啊!不过重点不是那里。

    “……子弹?”

    “应该是用空气枪攻击的,看来可能是改造过的枪枝所造成的伤口。”

    “喂!别再乱摸别人的头了。”

    森先生拨开少校的手。

    “那些狩猎街友的人应该是武装过的吧?人数跟装备呢?”

    “我哪知道啊!黑暗中突然觉得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伤,跳起来一看,发现其他人也是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大喊好痛好痛。除了我们之外,谁也没看到。”

    “远距离射击吗?哼,如果是0。31g的BB弹应该可以打得很远。看来他们也准备了夜视镜。但还是得去现场侦查一次才会明白。”

    银二先生回应道:“阿均你在说什么?这件事跟你无关吧!”回过头来的少校重新戴上护目镜,厚重的镜片下是扭曲的冰冷眼神。

    “当然很有关系,这事关军人的面子问题。”

    阿哲学长说“你在胡扯什么”。少校继续说:

    “身为军人却攻击非战斗人员,是最低劣又最过分的行为。同为军人一分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

    可是我又不是军人(当然少校算不算军人也令人存疑),跟街友们也没有深交。

    所以对我而言,事件真正的开端是几天后——十二月第一个星期三的放学后——的一通电话。当时我人正好到花丸拉面店,把脚踏车停在店铺后头,用原先握脚踏车把手的手取出手机。

    打电话来的是位稀客。我深呼吸之后,抬头看看冬日的晴空才接起电话。

    ‘是少年吗?好久不见,你好吗?难得我送你十月公演的门票,你不来害我们好寂寞喔!’

    “啊,不、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很忙。”

    今年夏天我接受第四代的委托,帮忙举办表演活动。今天打电话来的是该乐团的主唱。她是位很有趣的女性,但是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使得听众容易遭到她洗脑,所以跟她聊天非常费力。我又再度深呼吸,把手机换到左手。

    她在电话的另一头降低音量说道:

    ‘这次也是关于侦探方面的工作,是我朋友需要帮忙。’

    我用单手停好脚踏车,回到拉面店的后门,坐在成堆的老旧轮胎上。

    “呃,又是演艺圈的人吗?”

    ‘嗯,她听到关于你的传闻,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用脚在地上画了几个圆圈。对方想找我帮忙竟然是因为听了关于我的传闻。

    之前我也曾经透过这位主唱的介绍,帮忙解决一位艺人的问题。内容牵扯到威胁信和偷拍,是起无可救药的事件,最后也是用不得已的办法解决的,详情就留到改天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侦探事务所以奇怪的方式在演艺圈广为人知。

    ‘有人说过,演艺圈充斥冰冷且闪亮的光线和声音。在这个世界里,就连求救的声音都会惨遭淹没,谁也听不见。’

    我屏息静静地聆听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她的声音真的很特别,不光是唱歌,连讲话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声音像是在溶化前就沁入肌肤的雪花一般。

    ‘所以我们才会需要像你们这样愿意倾听的人。’

    对方介绍的委托人在当天深夜来到花丸拉面店。当时拉面店即将休息,只剩我和明老板两个人在打扫厨房。拉下一半的铁门传来客气的敲门声,抬起头来可以发现窗户另一边的纤细身影。

    “……请问,这里是花丸拉面店吗?”

    窗外传来女孩询问的声音。

    “我们已经休息了——” “啊,应该是我的客人。”

    我打断明老板的话,前去开门。当我正要弯腰钻过铁门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两人撞成一团害我眼冒金星。

    “……好痛!”“好痛!”

    我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额头。看到对方也是一样坐在地上,我才发觉应该是我们同时都想钻过铁门才会撞上的。年轻女孩戴上滑落的太阳眼镜,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对、对不起,你没事吧?”结果踩到自己的围巾又跌了一跤。

    “你、你还好吧?”

    当我扶她起来的时候,女孩红着脸庞捡起太阳眼镜,拉低了毛线帽遮住表情。

    “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了约莫七次对不起,之后也一直扭扭捏捏地搓着手,不肯转过头来。柔软蓬松的头发染成明亮的褐色,一路低头又戴着太阳眼镜和毛线帽让人无法分辨年龄,不过我想应该跟我同年或大我一岁。

    “对方打电话通知过我了,是夏月结衣小姐对吧?”

    “是,我是。”

    此时她才终于抬起头来。对方明明戴着浅褐色的太阳眼镜,四目相对时我还是觉得有根砂糖做的桩撞击我的胸口。这就是偶像,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偶像。她不单只是普通的美女,全身上下还散发出经历数万人的视线才能琢磨出的光辉。

    不仅如此,我还对她的脸蛋有印象。可是究竟是在哪里看到的呢?我平常根本就不看电视,连她的名字也是今天才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太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了,她立起衣领遮住红通通的脸蛋,往后退了几步。此时背后传来明老板的声音。

    “喂!鸣海,你在干嘛?是客人吗?”

    明老板拉起铁门走了出来,看到结衣时小声地说道:“咦?你……不就是最近车站海报上的女明星吗?”

    “不、不、不,那不是我。”

    结衣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两只手举到脸前挥啊挥的,脸也变得更红了。

    “没有啦,其实那是我没错。但是请不要当面对着我说。”

    明老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最近贴满了车站的柱子和墙壁的海报用的就是她的照片。那应该是运动用品厂商的海报。难怪连不看电视和杂志的我都会知道。

    “我不太习惯当面被认出来,呃,可以请你们假装不知道吗?”

    结衣的声音细若蚊鸣。我和明老板面面相觑,对方是偶像吧?如此害羞的个性做得来艺人这行吗?

    “可、可以先让我进去店里吗?如果让其他人发现我,可能会给你们添麻烦。”

    “啊,是,那请先到事务所来。”

    明老板惊讶地看着我。我合掌向她道歉后,带结衣绕到店后面。爬上黑暗的逃生梯时,背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不发一语的状况让气氛十分沉闷。我想在让她见爱丽丝之前说明事务所的背景和询问她的委托,于是在逃生梯的平台上转过身。

    “请问——”  “请、请问——”

    刚好结衣也因为想问我话而抬起头来。当我们同时说话时,就连黑夜中也可以发现她又通红了脸蛋,慌慌张张地挥手。结果就是她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翻到差点跌倒。我赶紧抓住她的一手,把她拉回来。

    “对、对、对不起。”

    结衣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辈。从刚刚开始,她的模样就让我很担心。把她拉上逃生梯平台后,她赶紧放开我,一路后退到扶手边去。

    “你、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吧?”

    我忍不住说出真话:“对啊,很奇怪。”结果结衣两手捂着脸,蹲了下去。

    “我、我、我从以前就很容易紧张,而且,我们等、等一下要去见的藤岛先生听说是很了不得的调停人。”

    “不是调停人啦!谣言是传成什么样子了?”

    “咦、咦!?”

    “啊——不是啦。不好意思现在才自报姓名,我就是藤岛鸣海。”

    远处微弱的萤光灯照亮了我们所在的逃生梯,两人暂时陷入寒冷的沉默。

    过了一会,蹲在地上的结衣才抬起头来,用仿佛寻找北极星的眼神询问我:

    “就是你吗?你就是那个一句话就能号召五百名黑道的藤岛先生吗?”

    “那是无凭无据的谣言!”

    “可是、可是可是,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喔!例如来表演会场闹事的小混混光是听到你的名字就吓跑了,还整垮了中国黑帮的银行,甚至比警方还早发现秘密贩卖毒品的——”

    “我不过是个高中生,请你也用常识思考一下!”我敲敲自己穿着制服的胸膛。虽然只听到事情的部分细节,但我心里还是有底,这反而让我更火大。这下谣言不只长了尾巴,甚至还夹带了一连串的羽毛、螺旋桨和机关枪。

    “是、是这样啊?”

    结衣抓住自己的两只耳垂,夸张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好意思,我整个人陷入混乱。我每次都这样……很容易就慌张起来。”

    “总是这样吗?亏你还能从事跟电视有关的工作。”

    我虽然打算忍下来,却还是流露出受不了的口气。结衣听了显得更为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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