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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异恋17-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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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恋 
17



    猛烈的雨下到晚上终于停了,第二天从一大早便是个艳阳天。
    我记得是信太郎提议去神津牧场吃冰淇淋的。
    越过位于南轻井泽的八风山,再穿过好几个山峰往荒船高原的途中,会经过神津牧
场。在牧场内有卖用刚挤出来的鲜奶做的冰淇淋。信太郎说那是会上瘾的人间美昧。
    信太郎的工作也已到一段落,天气又是好得设话说。虽说是观光季节,道路也没么
拥塞。开车兜风到牧场吃冰淇淋实在是很不错的休闲计划。
    但是雏子却面有难色。她说一大早起床以后就头痛,今天实在是不想到大太阳底下
晒。她迟缓地用完早餐在阳台的桌子上杖着头这么说。
    “是不是感冒了?”信太郎用手摸雏子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
    “因为老妈不在,为杂事忙来忙去的,可能是累到了。今天一天好好待在家里就会
没事。所以你们两人去牧场玩吧,我还想睡个午觉呢。”
    雏子很少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放弃游玩的。她是那种即使感冒发高烧一听到有好玩
的,就会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开始化妆的人。
    在那个时候,信太郎心中应早已起了疑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把雏子一人留在别
墅没有显出任何犹豫。我想他恐怕是想看看,趁我们不在的时候,雏子到底玩些什么把
戏吧。他心里冷静地盘算着,要是自己不在家,她应该会有所行动,只要她有动作,就
可以清楚看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么小布,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来约会罗。”信太郎用那种情人好不容易可以单独
相处的眼光望着我说。
    要是在一年前和信太郎两人独处,一定会让我开心地想叫出来。但是在那时我没有
特别高兴。我担心着雏子,她那么迷恋着电器行的男人。她想要一个人留下来一定是有
原因的,而且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是装病。
    一直到那时为止,雏子绝不会向信太郎撤谎。她要是想和新的男友上床会直接告诉
信太郎。要是她有必须撒谎而留在别墅的理由,那一定是那种绝不想让我或信太郎郎知
道的理由。我这么一想,就打心底感到恐怖。
    由于阳光很刺目,我向雏子借了一顶大帽子。我们一坐进车,雏子就套上凉鞋出来
送我们。她的脸庞美极了,一点都不像正在头痛,隔着窗对着我们微笑。
    那天的雏子,穿着我看过好几次的浅黄上衣和白色短裤。肩膀上被着白色的披肩。
我幻想着,看见那大久保胜也用强烈的目光把她的披肩弄到地上,静静地往衣服里伸进
手去……
    她说:“小心点,好好玩。”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像是被雨露淋湿一样看起来很湿
润。雏子的视线同等地朝向我们两个看过来。但是那样的目光却好像既没有看着信太郎,
也没有看着我。
    我隔着窗挥手,信太郎向她送了个飞吻。雏子也一面挥手徽笑,一面还了个飞吻。
我们开车走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已经没有她的身影。只看到被树木围着的别墅屋顶。
    除了雏子让人担心之外,到神津牧场的路上倒是相当舒服。虽说是七月最后的一个
礼拜,但是拜了梅雨刚过、又不是周末之赐,往来车辆不多。也不太见到观客的踪影。
四周是一片寂静。
    车子在没铺柏油的路面上爬上爬下。一路上好几次发现了不错的风景,就把车停下
来。有一座好像是由一群险峻的岩石所汇集的山,信太郎告诉我那是妙义山。我说好像
是有魔力一样。他点头说,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幼稚,但是很像小布会说的话。有魔力的
妙义山……
    就在翌年的二月,于轻井泽发生了浅间山庄事件。而在那之前,赤军搬离了位于群
马县的迎叶山和秦名山的据点,而到妙义山落脚。他们知道警方准备来搜索,没多久又
被迫逃离妙义山。从那儿逃走的路之一,就是经过神津牧场到深山。也是我和信太即在
那天开车经过的地方。
    改变我一生命运的那一天,我国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有关浅闯山庄事件的新闻
报道上。面我呢,在赤军正于轻井泽不断地开枪抵抗的时候,一个人来到轻井泽,拿起
猎枪。在我的手指扣板机的时候,开着的电视机正播着有关浅间山庄事件的新闻。
    当然,我引起的事件和浅间山庄事件什么关联也没有。我甚至对赤军的左派思想也
没有认同感。但是在他们展开枪战的同时,我也拿着猎枪和他们一样扣上板机。
    他们在抵触法律牺牲了几条性命的同时,也葬送了一个时代。和他们几乎同年龄的
我,也一样地杀了人,自己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要是浅间山庄事件算是宣告那个波浪万
丈时代的结束,那我也是在那一天将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休止符。
    那是一个被某种幻想面迷惑的时代,我与那个时代共生,也与那时代共亡。这么一
想,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车在神津牧场停下来。我们下了车,牧场内没有太多携家带眷的游客,看起来好像
完全摊在阳光下一样。风中有肥料的味道,阳光很强,只要向着太阳站一会儿,头就会
晕起来。
    浏览完中群和山羊的小屋后,在草原的树荫下休息,吃着信太郎买来的冰淇琳。就
像他说的,用刚挤好的鲜奶做的冰淇淋好吃得不得了。
    吃完了以后手黏黏的,我们两个就到附近洗手的地方,去把手洗干净再回到树荫底
下来。我一把烟从皮包里拿出来,信太郎也从夹克的口袋中把香烟取出来。两人默默地
吸着烟,看着天空、眺望着流云。在草丛中行进的小蚂蚁将烟灰弹开。
    “你今天话不多嘛。”信太郎说。
    “拼命忙着吃冰摸琳呀。”
    “有点晒黑了哟。”
    “老师也是。”
    他点了下头,然后就好像没话说了一样。
    “那个电器行的男人。”我静静地把香烟在草地上弄熄说,“完全不是我会喜欢的
那一型。”
    “怎么说?”
    “我不懂为什么雏子会这么夸他。”
    “现在雏子的兴趣好像完全在他身上一样。”
    “雏子对谁都会感兴趣,但是对那个人有点太过了。真奇怪。”
    信太郎对着阳光眯起眼,往前方看着没有往我这看。
    我又想抽烟,嘴里叼起一根烟点上火。
    在第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我就像是不吐不快地说:“老师或许没发现,雏子可是
真的迷上了那个人。”
    我没多想地就从嘴里溜出来这句话。好像是打小报告一样,才一讲出口就觉得自己
有点讨厌。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我们之间流窜。但仅是很短的时间。信太郎像是要看穿我
一样望着我,用手指温柔地把我被汗淋湿的刘海拨上去。
    我看着他。他徽笑着。
    “我知道。”他说,然后一说完就像是忘记自己说什么一样,把我下巴端过来轻轻
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我的唇上还有冰淇琳甜甜的味道,但是他的吻没有超越那样的甜昧。而只是像在敷
衍了事一样,感觉他只是顺势轻轻碰一下。
    我记得是在下午一点左右走出牧场,然后说好到镇上去吃已有点迟了的中饭。
    我们到了佐久镇,看到一家卖养麦面的店就走进去吃凉面。那是一家很暗很破旧的
店。连用的碗筷,还有店员都看起来很寒酸。我记得在我和信太郎旁边的那一桌是两个
男客人。一面吸着面一面说着农场的事,说什么今年已经出了第二位死者了。
    吃完饭以后,人们在镇上信步而行。发现了一家很漂亮的糕饼店,就买了一些蛋糕
带回去给雏子。
    标高比轻井泽要低的佐久镇相当炎热,商店街没有特别吸引入的店,我们也没有特
别的兴致想去发掘。和信太郎并肩在不熟悉的小镇上散步的确是蛮幸福的,但是情绪上
就是不起劲。
    我们有时牵着手、有时拥着肩、有时大声笑着。走着走着会在古老的店面前停下来,
看橱窗内的摆饰和价钱,就这么继续散着步。
    谁都没开口说回去吧。这种不自然正显出了彼此的心情。我无法确定,信太郎是不
是在推测我的想法。他那时正在和涌起的不安情绪苦斗。至于我呢,至少在当时对他来
说是个消除不安的好对象。
    也只不过是个陪他杀时间,正好派得上用场的工具而沿着高速公路回到古宿别墅的
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吧。别墅沉浸在夏日的午后,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安静无声。
要是门前没有停着一辆摩托车的话,我们的不安会在当时烟消云散。我们会认真地想着,
雏子现在正在阳光的藤椅上看书看着睡着了。她是真的从早上开始头痛所以没去牧场,
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雏子在这里一个人一直等着我们回来……。
    但是在门前有一辆摩托车,上面写着信浓电器行。篮子里是空的,只有一大卷黑色
的塑胶绳。信太郎紧抿着嘴将车子停在玄关前,也没向我开口就下了车。那时没有想像
到的事情发生了。简直可以说是在电影或连续剧常有的,夹在丈夫和情人中那种让观众
砰砰跳的场面。雏子送着大久保胜也正好从玄关走出来,他看到信太郎脚步有点僵硬地
停住。
    大久保胜也还是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黑衬衫把他魁梧的上半身包得紧
紧地。在一旁的雏子则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一脸困惑说,怎么搞的我没有听到车子的声音
回来啦,有点晚耶,牧场还好玩吧?
    那是很做作的声音。实在不像是雏子的声音。我到现在一想起雏子那时的做作和装
出来的声音,心情就会回到过去,然后憎恨起让雏子变成这样的大久保胜也,怎么样也
无法原谅他。“今天天气好,我请他来装灯。”雏子慌张地说。
    “就在刚刚全部弄好了。小信,你看那儿,多装了一盏。这样庭园也会比较亮一点。
对不对?”
    “是呀。”信太郎看也汲看雏子指的地方说。
    大久保拨开掉在前额的刘海,嘴边浮起冷冷的笑,朝着信太郎问:“兜风还好玩吗?
听说您到神津牧场去了。”
    信太郎没看着他,而是看着雏子回答说:“很愉快。托您的福。”
    “那太好了。”大久保说,脸上带着稚气的微笑不怎么符合他的口气。
    “我们买了蛋糕回来耶。”我插进他们夫妇间,“好多你喜欢吃的。”
    雏子用像是受伤的小岛一样的求助眼神望着我。我把盒子递给她,她小声地说谢谢。
    雏子身上穿着送我们出门时一样的衣服。但是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她好好地上了
妆。用化妆笔漂亮地描上的口红相当耀眼。我一瞬间以为那搞不好是在偷情后擦上的。
    “那么,我告辞了。”大久保胜也轻轻点了下头,也没特别向着谁说。
    “辛苦你了。”雏子说。胜也看着信太郎、雏子和我,不慌不忙地点头致意,然后
转身。他一离开别墅之后没多久,就听到摩托车引擎的声音。车子好像掉个头才往屋外
沿着稻田的石子路扬尘而去。
    树梢的叶子被风吹着沙沙地晌。不知是哪儿来的鸟发出尖锐的不吉利的叫声。
    信太郎没吭声,一直往家里面走。雏子在后面追。我呢,则在后面追着雏子。
    “小信,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
    在傍晚时分,起居间因为外面的亮光丽有点灰暗。我张大眼捏寻情事的痕迹。像是
沙发上乱摆的椅垫、皱成一团的毛毯、在房间内到处落着毛发、放在地上没喝完的两瓶
可乐罐……
    但是起居室整齐得很。沙发像平时一样并排放着两个垫子。而且是和上午我与信太
郎出门时一样的位置。柔软印度绵的毛毯也没有起皱纹,地板上不仅没有喝剩的可乐罐
也没有散落的毛发,也不像是图。刚才慌慌张张整理过的样子。房间就像是平常的主人
住的时候一样,显现出主人的嗜好与习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信太郎将穿着很闷热的衬杉脱掉,光着上半身往楼上走。雏子在楼下不安地注意着
信太郎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信太郎随着飞快的脚步声快步下了楼梯。雏子叫他“小信”,信太郎没回
答。他的脸上有我从未看过的毫无表情。
    信太郎接着把纱窗打开到阳台去。连室内的我都注意到,他往四周浏览的眼神中闪
着异样的光。
    “小信,怎么啦?”
    雏子站在阳台的窗边。信太郎又走进室内来,看也不看雏子。
    他在沙发上坐下,用很含混的声音说:“我不想被隐瞒。”
    “你说什么?”
    “为了想见他,你今天装病,然后把他叫出来。在这儿,不、是不是在这里我不知
道。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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