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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只钓金龟婿 作者:无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7完结)-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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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淳性格沉稳,行事低调,不抽烟,不酗酒,对色…情服务不感兴趣,对旅游也没多少兴趣,除了公务外,没什么私人应酬,除了买衣服外吃饭外,几乎没任何开销,是个生活极其单调规律的人。

    杜玫对北京不熟,在张子淳这工作后,包吃包住,除了偶然买点生活用品外,几乎不出门。

    于是两人老是呆在一起。

    高平江去了巴西后,再没人建议张子淳去胡丽萍家了,于是张子淳就能不去尽量不去。胡丽萍越来越担心,越担心就越想挽回,于是老是给他打电话,张子淳开始时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至少应该保持一周去看一次孩子的频率,但是后来越来越坚持不住了。张子淳越是少去,胡丽萍的电话就越是勤,后来张子淳干脆不接她电话了。胡丽萍无奈,只得到门店来找张子淳,然后就越来越频繁。

    胡丽萍越来越频繁的到门店来找张子淳,张子淳就越来越不耐烦见她。本来张子淳是个挺有耐心,而且不大表现负面情绪的人,胡丽萍来多了后,张子淳就维持不住自己的耐心和表情了。店员们看在眼里,心里有数:这个胡丽萍是肯定当不成自己老板娘了。

    店员本来就对胡丽萍既看不顺眼又看不起,现在张子淳态度明朗化,结局已定,店员们就再无顾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店员开始在背后叫胡丽萍二奶,但是张子淳未婚,在没有大奶的情况下,貌似二奶这个词有点难以单独存在,也不知道谁起头的,门店里后来叫胡丽萍“土鸡”,最后干脆叫她“那只鸡”,店里只要有人说“昨天那只鸡又来过了’,谁都知道指谁。张子淳天天跟店员混在一块,慢慢的自然也听见了,不由的暗暗叫苦,但是又不好明确表示自己知道她们在说谁,不许自己叫,于是只得假装不知道,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随便她们怎么嚼舌头,只要不当着自己面说就行。

    转眼到了11月底,寒流挥戈南下,北京下过了第一场雪。这天是周五,外面积雪融化,满地泥泞,门店内一个顾客都没有,两个店员在无聊的聊衣服包包,张子淳在整理一个月的销售,杜玫在继续做三维。忽然门店里响起了胡丽萍的声音:“张总在吗?”

    店员看见是她,连起码的礼貌都不维持了,懒洋洋的回:“在里面呢。”

    胡丽萍转过屏风,步入办公室:“子淳,我有话跟你说。”

    杜玫赶紧站起来:“你们聊。”出去时顺便把门给他们关上。

    两个店员一见杜玫出来,小声问:“那只鸡又有啥事?”

    杜玫吓得差点跳起来,忙把一只手指头贴在自己嘴上:“嘘。”

    三个女孩一起竖起耳朵听办公室里的响动,但是办公室跟门面隔着一道轻质隔墙,门前又挡着一个屏风,哪里听得清楚里面说话。

    店员里面有个叫贝晶的,刚20出头,是张子淳的远房表妹,哥哥又是苏州店的店长,平时张子淳经常受她几句抢白的,此刻悄悄溜了进去,把耳朵贴门缝上偷听。另一个女店员跟杜玫一起坐等看好戏。

    20多分钟后,忽然,贝晶匆匆忙忙溜回了柜台,然后,办公室门打开了,张子淳阴着一张脸出来了:“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比较久,可能不回来了,你们下班自己回会所。”

    张子淳说完往外走,胡丽萍跟在他后面。

    门店里三个女孩眼看着他们消失,马上就炸锅了

    “发生啥事了?”杜玫和另一个女店员齐声问。

 第33章 决裂

    张子淳正常情况下都是面如春风常带笑的;这么一脸阴沉的出去,杜玫跟另一个女店员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其实贝晶也是听得隐隐约约;并不清楚:“那只鸡的老妈离家出走了,但是不走远,就在小区内跟一群环卫工人住地下室;每天拿了把扫帚在女儿楼下打扫卫生,说再不要靠女儿养活;要自食其力了。那只鸡气得要死;说她妈故意恶心她;丢她面子。”

    杜玫跟另一个女店员莫名其妙:“她妈这么作为了毛?”

    贝晶年轻;八卦经常忘记重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哦;好像是说那只鸡的大哥要开公司,问鸡借50万,鸡不肯。她妈就闹起来了。说要当环卫工人,把扫大街的钱攒起来,给儿子开公司。那只鸡叫她妈回家,或者回老家,她妈死活不肯,于是鸡就来找子淳了。”

    三个女孩一起幸灾乐祸——原来是来找张子淳掏50万啊,怪不得张子淳脸色跟被税务局查到偷税漏税似的,

    “子淳怎么说?”另一个女店员问。

    “子淳说:‘她喜欢扫大街就让她扫呗’。”

    三个女孩笑得抽筋。

    “但是那只鸡不肯啊,说她妈在小区里逢人就诉冤,女儿住豪宅,把亲妈赶出来,扫大街,她没脸做人。切,她自己靠男人包养,还生下私生子,有脸做人,她妈自食其力打扫卫生,她就没脸做人了。”

    “那子淳答应掏50万了?”

    “没,子淳去都不肯去,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啊’。那只鸡坚决要他去,说他说的话,她妈还能听进去两句。切,她妈干嘛要听子淳的,还不是最后钱说话。没办法,子淳哥上辈子肯定欠那个女的。”贝晶叹了口气。

    杜玫翻了个白眼:“张子淳理她干嘛,三天不理,自己就老实了。”

    杜玫脑抽了:“要是我妈肯自食其力扫大街,我要高兴死了,马上给她一把扫帚,去吧,去吧,快去吧。。。。。。。”忽然想到自己老妈绝不可能去扫大街,这不是老妈自食其力的方式,自己老妈要自食其力只可能穿戴摩登,打扮靓丽,上大街钓下一张饭票,结果饭票没到手,倒是遇到一连串的老白脸。杜玫叹了口气。

    …

    张子淳开车跟在胡丽萍后面,压抑着心头的厌恶和无奈。其实这事闹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胡丽萍的三个哥哥自从在北京当过部门总监后,眼界大开,回到老家,再也看不上那点农活了,当农民,呸,又苦又累;南下打工也不干,农民工,大材小用。三个哥哥都自认为是开大公司发大财的料,连张子淳的那个小作坊都不放在眼里。张子淳算个屁啊,不就是投胎投得好,老爸有钱么,看他对付女人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有多蠢。三个哥哥自认为自己比张子淳聪明能干多了,就是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人从出生起,就不平等。

    三个哥哥决定要自己创业,要在县城开个像华景苑一样的高级夜总会,要最豪华的装修,第一流的服务,要门童服务员站成排,小姐鸭子排成行的,要让县城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或者见过世面的农民工都一个个眼珠子像青蛙似的鼓出来。三个哥哥一起感慨,华景苑好好的,就是因为妹妹不懂得经营,不采纳他们的意见,不肯把总裁这个位置让出来让哥哥坐,所以才落到个关门歇业的下场,最后,白便宜了高平江那个暴发户。其实那个高平江,爹娘比咱们家还穷上三分呢,这小子就是狗运好,娶了那么个权势通天的老婆,让他莫名其妙的发了横财。。。。。。。胡丽萍的哥哥们一想到高平江就有目标了,就有动力了,就踌躇满志了。。。。。。

    胡丽萍的哥哥们的梦想跟现实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启动资金,钓鱼可以不用饵,烧饭可以不用米,发财没有钱可不行。于是三个哥哥一致决定,钱的问题妹妹应该负责,你给我钱,我才能发财啊。

    但是当时时机很不好,胡丽萍在张子淳面前正自身难保,张子淳在他爸妈教唆下,动了跟胡丽萍分手的心思,好在胡丽萍及时怀孕了,三个哥哥正想高兴,嘴巴还没来得及咧开。张子淳提出给胡丽萍一笔赔偿费,让胡丽萍去打胎,哎呦,这男人想找死啊。幸亏胡丽萍不蠢,带着龙种跑了。这个时候,家庭的亲情体现无疑,所有的兄弟姐妹团结一致,保护胡丽萍肚里的胎儿,钱的事情先搁一搁吧,

    现在好了,孩子生下来了,而且还是男孩,张家亿万财产后继有人,胡丽萍功不可没,张家难道不应该货币感谢一下胡家的贡献么。三个哥哥马上开口,把在县城开夜总会的宏伟计划,光辉前景向妹妹描述了一番,如果胡丽萍不全力支持,那就是在妨碍整个胡家发家致富,是整个家族的罪人,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胡丽萍一听,一口拒绝——这倒是在哥哥们的意料之中,没关系,叫老妈王惠贞给妹妹施压就是了,这笔钱她必须从张子淳那里掏出来,不想去掏也必须去掏,她不可以当那种白眼狼,有了男人不养爹娘,只顾自己穿金戴银,不顾家人饿死街头,想当也不能让她当。这样不孝的女儿,古时候是要浸猪笼的,家里人要拯救她。

    其实胡家的人都是实心眼,对别人的感觉缺乏感知能力,胡家人一致认为张家那么多钱,就张子淳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胡丽萍给他家生了一个孙子,张国力肯定是感恩戴德,激动得要心肌梗死,所以问他家要这点感谢费算啥啊,没孙子他们家那偌大的基业今后由谁来继承啊。却没想到,张国力第一个就跳脚喊着不认这个孙子,胡丽萍现在正处境相当困难。

    胡丽萍本来以为,只要把孩子生下来,跟张子淳之间的隔阂不快都会烟消云散,张子淳又会像过去一样对她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像泥巴一样随便她揉捏,甚至,看在孩子分上,不顾父母反对,给她一个名分,因为他总得给孩子一个名分吧。结果回来后,张子淳满脸的冷漠无奈,儿子貌似也没唤起他应有的感情,结婚的事一口拒绝不说,还只答应给她一个月15万的生活费,不管她说开销怎么大,负担怎么重,美容院生意怎么不好,一分都不多给,他那么有钱,一分钱都不肯多给。。。。。。而且还劝她,为她自己和孩子着想,管好自己的钱,少花点,多存点,攥紧点,多为自己未来打算点。。。。。。这话什么意思啊,这个男人过去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他真的变心了。。。。。。。

    胡丽萍开始惊恐了,失去的恐惧慢慢侵蚀着她的内心,越是怕失去就越想抓得紧,越是想抓紧关系就越是神经紧张,情绪不稳定。胡丽萍真得很怕张子淳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彻底抛弃她,孩子也不要,孩子妈也不要。。。。。。。不会把,吵架无好话,但是他不是那种狠心的男人,他一直是最爱自己,最心疼自己,最体谅自己的,而且他儿子都有了,他没有理由变心。。。。。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哥哥又来提什么开夜总会,又是买楼又是装修,胡丽萍那个烦啊,我这都大厦将倾了,你们还要来火上浇油。

    胡丽萍这回是坚决拒绝,于是就跟她妈对上了,几个月,母女两是吵了又吵。胡丽萍和王惠贞都在一面吵一面观察张子淳颜色,张子淳在家里进进出出的,不可能没听见她们在吵啥,但是张子淳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胡丽萍心里更没底了——过去他不是这样的人啊,过去他一看见自己为难,早就挺身而出了,这点钱对他来说连跟毫毛都算不上的啊。。。。。。

    胡丽萍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于是坚决不肯让步,连去跟张子淳直接说都不肯——不能让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整艘船,大家统统淹死就不上算了。

    胡丽萍哥哥们出离愤怒了,小弟啥也不干,到手100万,年轻漂亮的老婆也娶上了,小洋楼也住上了,而他的哥哥们,就到手一套房子,一点存款(在北京消费掉的不能算),连他一半的钱都没有啊,而且不是妹夫直接给的,还是偷偷摸摸从工程款中拿的,只能算劳动所得。。。。。。三个哥哥越想越气,太不公平了,都是同一爹娘生的,凭啥他比咱们拿得多啊,简直天理难容,不行,妹妹必须一碗水端平了,给弟弟多少,哥哥也至少要多少。

    双方开始激战,胡丽萍老妈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胡丽萍死活不松口,哥哥们最后不得不做出让步,数目减了下来,计划从合伙开夜总会改为每人自己开公司,各个击破。大哥先来,50万启动资金,这么小的数目,该没问题了吧,就算妹夫不给,妹妹自己掏也小意思啦。

    结果胡丽萍还是不给,这下胡丽萍老妈发飙了,于是就上演了离家出走,打扫卫生这一幕。

    张子淳开到胡丽萍楼底下,果然看见王惠贞穿了一件借来的环卫工人马甲背心,正拿着一把扫帚扫雪呢,扫把头在地上有刮没刮的刮来刮去。

    张子淳下车,胡丽萍已经走上去了,跟她妈说:“子淳来了,妈,有什么话,咱们上楼说。”

    张子淳以为王惠贞会说什么:我正在上班啊,我要扫完这堆雪啊。啥啥的,没想到,王惠贞把扫把往地上一扔,脱掉背心还给旁边一个环卫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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