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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父子 by 子默-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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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一,对一个男人来说,工作永远是最重要的。第二,我实在实在是想留在他身边。”

  张子期叹了一口气,真的,如果可以离开,也就不必心惊了。

  就这样朝朝暮暮,他总在他转过身时,目光留恋与缠绵,眼睛一直追随他的背影,也有时一时忘形,盯住柏林的脸,待到柏林看他时,他又将目光散了焦,好似在看着空气发呆一般,可是天知道,张子期大人是从来没有发过呆的。

  柏林好想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是怕被他揍死。

  那一年,柏林与张子期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一年一度的吹牛大会,张子期都是主吹,柏林一惯沉默不响,李青组织女同胞进行服饰品牌识别与比较大会。

  中国人的聚会,热闹无比,音量永远比谈话内容重要。

  这一次,张子期吹到一半已经醉了,他把啤酒白酒掺着喝,象喝白水,正常人连白水都喝不下那么多。

  张子期几次吹牛吹到一半想不起词来,只好望着柏林傻笑:“什么来着?我说到哪儿了?”

  柏林淡淡地把张子期吹嘘的话接下来,让其软着陆。张子期大力拍着柏林的后背:“好!好!好——!”好什么一直没说来,他笑眯眯看了柏林一会儿,转过头去看李青:“好妹妹,这些年,我一直爱着你啊,我好想你。”

  李青正把耳上的大溪地珍珠耳环取下来,与同好研究成色,耳边忽听亲爱的哥哥大声地,缠绵地说出:“我爱你。”一时间不禁呆了,她回头去看,手里的耳环自好同学指缝间直落到地上去。

  只见那张子期面红耳赤,双眼通红,正慢慢试图将他的大头探过来:“小青小青,我爱你,我爱你许多年了,我爱你很深很深。”

  李青呆在那儿,半晌才回过神了:“张子期,你疯了?啊!你是不是又同谁打赌来捉弄我?”

  张子期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向李青扑过来,柏林抓住他:“子期子期,你醉了,你控制点!”

  张子期被柏林抱住,立刻笑嘻嘻地抱紧柏林,轻声道:“小青,你很美。”然后吻在柏林嘴上,柏林先是一呆,然后惊叫一声,大力推开张子期,张子期站立不稳,向后便倒,直撞到同学身上,身子一滑,又撞倒两把椅子,这过程中,他不断大笑,坐在地上,犹大笑不止。

  柏林哭笑不得地站在那儿,想要擦擦嘴,只怕更引起别人注意,要待不擦,嘴上又是酒又是唾沫,实在恶心得要死。

  李青跺跺脚:“这个疯子!”

  聚会尽欢而散,李青与柏林责无旁贷送张子期回家,一路上张子期沉睡不醒,李青望着窗外想着心事,柏林一贯地沉默。

  实在太静了,让热闹惯了的人不太习惯,李青转过头,看看张子期,那个夸张吵闹的人,此时沉静下来,上唇一个小小的尖,象个婴儿般的微微翘着。张子期实在是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学识工作也好,唯一缺点,不过是粗心,待女友可有可无,可是这缺点不是不可克服的,只要稍加训练,张子期会成为一个好丈夫。至于爱情——哗,爱情,李青小时候相信过圣诞老人,如果不要付出代价,她不介意享受圣诞气氛,可是,让她为了圣诞老公公的礼物做个好孩子,她会笑死。

  李青打定了主义,抬头看见柏林正在抹嘴,她不禁笑了,俏皮劲又回来了:“呵,同男人接吻什么感觉?”

  柏林看了李青一眼,沉默。

  李青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柏林,同别的男生不同,他一直有点忧郁沉默,年少时她喜欢那种气质,长大了,渐渐觉得猜摩男人的心思太累,有那精力不如努力发财。可是仍有一点点的少女情结,希望能在柏林心里留下好印象,柏林的沉默,让她知道,那不是柏林喜欢的话题,李青叹气:“这疯子醉了,你别介意。”

  柏林淡淡地:“这几年,过得好吗?”

  李青笑了:“天气不错,也有风雨也有晴。”笑,笑柏林那英国绅士般的口气。

  柏林缓缓停下车,关上车门,将张子期拖出车来,扛在肩上直送到楼上去。这个沉默的男人,只是长得太漂亮了,让人不禁轻看了他的担当能力,其实这是个可靠的男人。相较张子期的张扬,柏林沉默如山。李青耸耸肩,真让她挑,她真不知该挑哪个好,可是遇到哪个算哪个好了。

  柏林越来越沉默,张子期也沉默,两人越来越无交流。工作仍然在做,已经合作惯了,几乎不用废话,张子期因为那一吻越发地谨言慎行,一个人醉了,竟会做出此等事来,真是连醉也不敢醉了。

  某个下午,张子期坐在窗前一边打盹,一边思考,柏林做完手头的案文要走,张子期长叹一声:“我同李青十月份结婚。”

  柏林愣了愣,停下脚步,张子期笑:“人总得结婚。”

  柏林沉默。

  张子期笑道:“不至于吧,我吻你一下,你今生都不同我说话?你恨我一辈子?”

  柏林慢慢向后靠在门框上:“你真的爱李青?”

  张子期抒情:“啊,爱情,伟大的爱情。”又低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然后说:“晚上同我们吃饭去吧。”

  柏林道:“你中午喝了吧?”

  张子期笑。

  不知为什么,那个坐在窗子前,双腿搭在窗台上的背影,那个张狂的姿势让柏林感觉到悲凉。为什么呢?是那苍凉的笑声吗?

  ***

  灯红酒绿,夜色灿烂。

  张子期呆呆地望着车外的霓虹灯。

  柏林停车,张子期打开车门,然后一愣,又坐回来:“不是这里,停错了。”

  柏林交费:“这是停车场。”

  张子期道:“你这停得也太远了。”

  柏林说:“张子期,你的样子不象是要结婚的人。”

  张子期道:“离结婚日子远着呢,我不是要天天欢欣鼓舞吧?”

  柏林道:“李青是个好人,你不要耽误人家。”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我会对她好的。”

  柏林道:“你不爱她,你再对她好也没有用。”

  张子期笑了:“屁话,爱她不一定对她好,不爱她也不见得对她不好,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不过是做个伴罢了,时间久了总会有点亲情,你少乱担心。”

  柏林道:“李青性子那么硬,不是肯委屈的人,你同李青是好朋友吧?”

  张子期扬眉。

  柏林道:“别害她。”

  张子期烦燥地:“那么,我们找不到另一半就一直找到老死吗?”

  柏林说:“别太早放弃。”

  张子期道:“少废话,快开车,迟到了,李青会杀人。”

  柏林缓缓开车,他问:“你心里难过吧?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张子期忽然扼住柏林喉咙:“闭嘴,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手指挨到柏林的脖子,忽然间手指象受了到吸引一般,温柔抚摸是不可能,所以只得紧紧地紧紧地扼住他。

  柏林猛踩刹车,拼命挣开,然后剧烈地咳嗽:“张子期!咳,你这混蛋!”

  张子期瞪着咳出眼泪的柏林,他的一双手,左手握住右手,紧紧地紧紧地。互相抓住,免得这双手放肆任性地跳到别人的身上去。

  柏林咳完,这面人也怒了:“你滚下去!”

  张子期坐着不语,柏林倒想动手推他下去,可是他的教养不允许。又不能在大道上一直停着不动,只得黑着脸开车。

  半晌,张子期说:“对不起。”

  喔,能让张子期道歉,太阳莫非从西面出来?柏林吓得差点没把车子开到隔离带上去。回过头,只见张子期面色惨白,双手微微发抖。

  柏林很想抽他两耳光:“张子期你醒一醒,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重回到以前没有灵魂的状态好不好?”

  可是张子期一脸怆然地转开头去望着窗外,从头发丝都能看出他有一个痛苦的灵魂。

  柏林说:“张子期,你这是怎么了?”

  到了饭店,张子期却又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来:“亲爱的,工作辛苦吗?想吃点什么?”李青挥挥手:“好了,看你笑,我好害怕,无事献殷勤的写照嘛。”

  柏林微笑了,张子期也有今天,平时他沉着脸,全体同仁都要陪笑,如今他笑,人家嫌他笑得不好看,真是现世报。

  张子期如愿以偿又拉下脸来,李青笑道:“哗,说你一句,给我脸色看。”

  张子期忍不住笑了:“能不能不闹?”

  原来俩人惯常以此吵骂调情,柏林摸摸自己的胃,真是吃不消这种硬功夫。或者张子期与李青真是一对也说不定,看他们如此默契,很难想象这不是相爱的一对。

  张子期从兜里掏出个闪亮的小玩意,扔过去,李青一把抓住,张子期鼓掌:“好身手!”李青把那小东西套在无名指,原来竟是一枚独粒钻的订婚戒指。李青道:“这也罢了,花呢?还有跪下一条腿求婚呢?”

  张子期起身自桌上花瓶里取过一支无名花,叼在嘴里,张开双臂:“亲爱的小青,我生命里的阳光,没有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请你嫁给我吧!”单腿跪下。

  李青笑得花枝乱颤,然后一只手支头做思考状:“让我想想,房子呢?存款多少?婚后我工作否?车子呢?”

  张子期道:“不要废话,我的膝盖好痛。”

  李青笑:“看你这么可怜,我就马马虎虎嫁你吧。”

  张子期站起身,把那破花还给花瓶,微笑问:“我们是相拥深情一吻,还是饭后去开房间?或者……”

  李青踢他一脚:“想死啊,我们还是坐下研究一下婚前协议吧。”

  柏林刚想告辞,却听张子期笑道:“柏林全权代表我。”柏林一愣,重又坐下,张子期拍拍柏林:“好好看看,别让我吃亏。”

  柏林觉得这两个人有病得可以,即然如此的不相信对方的感情何必结婚,这狗屁协议,根本是连对方的人品也不相信,虽然现在流行这个,虽然结婚制度本身就是否定感情的可靠性,可是刚求完婚就坐下来谈这个,终是有点冷冷的。

  柏林拿过李青的协议,看了一会儿,指出几个破绽,李青同意,一一改了,柏林向张子期点点头:“协议基本还是公平的。”却见张子期望着水晶吊灯的眼里微微流露一丝悲哀。

  柏林沉默了。

  李青笑着把协议放到张子期面前:“你也看看。”

  张子期回过头来,笑容又是那样阳光:“我还信不过你们吗?”大笔一挥签下姓与名。

  那天,三个人都微醺,互相搀扶着叫了出租回家,先送走李青,柏林头抵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他沉默。

  不再劝阻张子期,他忽然明白张子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清醒的。张子期闭目仰在座位里,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那微笑,象是冻僵在他脸上了,即使双眼茫然,内心无限悲哀,那微笑纹丝不动。

  呵,我有个秘密,可是不能告诉你。

  你有没有发现,天底下至悲哀的事,就是我有个秘密,可是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张子期到家,下了车,他忽然扶住车门吐个不停,柏林虽然已经摇摇晃晃,但也只得下了车,扶住他,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上楼,柏林替张子期开了门,张子期倚在走廊墙上,在暗影里看着柏林,只是微笑。

  柏林回过头时,看见张子期那带点疲惫带点颓废的微笑目光,酒醉的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轻声问:“有话跟我说?”

  张子期愣了愣,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柏林以为他又要吐,可是没有,张子期只是捂住嘴,倚在墙上,一动不能动。

  柏林只得过去,把张子期扶起来。

  把张子期扔到床上,柏林也是强驽之末了,勉强走到客厅沙发上,一见沙发上的大厚垫子,忽然间象铁见到磁铁,柏林砰的一声摔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头疼起来喝水的张子期看见晨光里的柏林。

  他不敢置信地慢慢走过来,站在离柏林半米远的地方,看呆了。

  柏林想是冷了,缩着身子,双手都抱着,一副可怜相。

  张子期微笑,好象占了一个便宜,馋嘴孩子得了一块非法的蛋糕一样,他蹲下来,更近一点地看柏林,可是又怕柏林听到动静醒过来,他在原地没动。一双眼睛留恋地将柏林的嘴唇吻了又吻,心里不是不自责的,可是柏林在那里,他不知何时才会又在那里,张子期对于生命中的这点小小的喜悦无限眷恋,不肯放弃。

  可知我爱你?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

  十月转眼就要到了,张子期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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