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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父子 by 子默-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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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一口恶气涌上来时,凌晨很有杀人的勇气,刺了一刀又一刀,胸中恨意出尽,过去在曾杰手里所遇的种种,全部化解,然后凌

晨才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是爱他与他爱的人。他眼看着他痛苦挣扎,流泪昏迷。凌晨抱住头,上帝,胃好痛,心脏好痛,身体怎么

了?病了吗?




  凌晨从来不知道巨大的悲哀居然会令一个人呕吐。他一直以为小说里的人口吐鲜血是假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他

一个健康的年轻的,好好的大活人,居然会无故呕吐,那么吐血也是可能的。  凌晨笑:“干脆让我吐血而死吧。”笑容中眼

泪已盈满眼眶。凌晨五岁以后已很少落泪,如今哭了一次又一次。

凌晨爬起来,挣扎着搬开沙发,沙发后有一个微微闪光的小小金属,凌晨拾起来,看也不敢看地全部抓在手里,他闭上眼睛,

握紧那团东西,拳头贴近胸口,心脏的悸痛忽然平复。沈冰来时,凌晨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沈冰带来的

消息。  沈冰问:“有什么打算?”


凌晨手指轻轻整理衣领,眼睛淡定地从左边的空气望向右边的空气,忧伤但平静,然后缓缓说:“我听他安排。”连沈冰也不

禁呆了一呆,这个男孩儿,做事何其狠硬乖张,可是,他硬是有一种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即使你认为他是个男妓,面对他,他

给人的感觉却似王子。这种贵族的克制与冷淡是哪儿来的?


沈冰道:“曾杰由你选择。”



  凌晨没有表情,可是他的手指却渐渐捏紧自己的衣领,捏得指节微微发白,指尖一点红。没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了,向左走

向右走要自己决定了,决定错了,也不可恨别人。


沈冰道:“你放心,生活不是问题,张子期不是答应过?事情过后,他会再把那十万元还你?”  凌晨苦笑:“我不知道给他

那么大的麻烦。我很感激他。”沈冰笑:“不会吧,张子期那个人我还不知道,求人还挂着一张脸呢,他怕对你没有好话吧?

”  凌晨苦笑:“曾杰用什么法子对付他的?”




  沈冰道:“曾杰似条毒蛇,他竟骗柏林说子期爱上你,柏林离家出走,张子期差点疯掉。”沈冰哈哈笑,似乎对张子期全无

同情,凌晨有点奇怪,沈冰忙忍笑:“对不住,我真是……,不过张子期真是个讨厌的家伙,看他发疯,我觉得痛快。”

  凌晨也忍不住笑了,张子期那个人是有很可爱的地方,可也有相当让人讨厌的地方,尤其象沈冰个性这么强的女人,又是同

他朝夕相对,不反目成仇已经很难得。




  沈冰咳一下,重又严肃起来:“不过,这一次,我们取得曾杰的谅解,他同意你去留自由。”  凌晨笑意顿消,目光微微下

垂,静静地,慢慢把双手合在一起:“曾杰曾说他活一天,天不会放弃我。现在,他已改变了。”

  沈冰道:“用酷刑折磨,人连生命都会放弃。”




  凌晨微笑:“那也不要紧,即使他已不爱我,我还是欠他很多,这也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凌晨说:“曾杰,不是只要同

我在一起就行吗?”



  沈冰沉默一会儿:“凌晨,你是否能接受曾杰的行为?”


  凌晨沉默。


  沈冰说:“他是我的病人,我不能透露太多他的秘密,不过你可以放心,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热衷。他很清醒也很克制

,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也要记住一件事,在受伤时,一定要用语言动作表情,表明你已受伤,阻止进一步伤害。”


凌晨慢慢低下头:“他是否需要治疗?”

沈冰笑了:“心理学不是道德学,我个人比较注重个体,一种行为不给当事人自己带来痛苦与伤害,我就不认为应该治疗,曾

杰的这个爱好,没有达到让他不顾一切去伤害别人的地步,所以,也不会伤害他自己,如果他邀请别人来参加他的游戏,这个

游戏只要不是对他与他的伙们的肉体或精神留下永久伤害,只要他的伙伴是具有民事能力的人,我个人依据我的心理学知识做

出的判断是完全不需要治疗。同一般人的印象相反,这种性取向性嗜好,别人眼中认为不正常的,不过是一种心理应激反应,

是否治疗,见人见智,如果你觉得妨碍你的生活,你就应该寻求解决之道,如不,让它存在你生命里好了。倒是相反,普通人

认为没什么了不得的持续性的没有原因的情绪低落是需要治疗的。”  凌晨苦笑。




  沈冰笑道:“你再继续这样忧郁哀伤,我们就得好好聊聊了。”

五十二,冷淡


曾杰回到家时,家里已收拾干净,可还是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让曾杰闻到之后心里恨恨。  凌晨穿着雪白的衬衫与浅蓝的牛

仔裤,从曾杰的卧室里出来,看到穿得整整齐齐的曾杰,他微微有点畏缩,人夹在门与门框中间不肯出来。




曾杰踢下鞋子,放下包,要脱下衣服,有点困难,凌晨迟疑地要过去帮忙,曾杰已经把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

凌晨自地上拾起衣服,曾杰已转身去书房,并将门重重关上。

  凌晨抱着曾杰的衣服坐在门外,静静地等。曾杰处理了一会儿公事,没听到动静,心里微微不安,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放不

下凌晨,如果那孩子受不了这冷落,竟转身离开,又该如何是好?



  曾杰打开门,看见凌晨把他的衣服抱在胸前,整个人缩成一团,静静坐在门口。


  曾杰忍不住走过去,站到凌晨面前,凌晨抬头,曾杰才发现凌晨表情十分沉静,这个孩子的脸上即没有痛苦也没慌张,他只

是坐在那儿,等待,而不是坐在那儿悲伤。



  曾杰一口浊气上涌,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他禁不住开口讽刺:“小小年纪如此从容淡定真是难得。”


凌晨静静站起来:“沈冰说,你允我选择。”





曾杰点点头:“你逼我放手,现在我放手。”





凌晨沉默。


  这个小孩子,在曾杰面前一直有恃无恐,他怕,也不过是怕自己。曾杰苦笑:“凌晨,你不想道歉吗?”


凌晨说:“对不起。”





“如此而已?”

  凌晨沉默。


  曾杰觉得好累。

  他转身回书房。

  深夜,曾杰从书房出来,凌晨还坐在门口,连姿势都没变。


曾杰无话可说。如果这样都不算道歉的话,要求就太高。可是那孩子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沉着?他就算准了曾杰是个没脾气的烂

好人吗?曾杰并不是,曾杰只是因为爱他,所以畏首畏尾。曾杰伸手揉揉额头,转身去卧室,后背忽然贴上一个热身子,一双

手臂从后面抱住他,一颗头,慢慢地枕在他肩上。  火热的身体,凌晨的身体不知从何时起,变得火热,他尽力所给予的最紧

的拥抱,让曾杰那空虚饥渴了多年的后背叹息一声,六神归位。



  后背裹着个身体的感觉,真好,那样温暖而安全。




曾杰轻声道:“轻一点,我的肩膀还在痛。”





更紧更紧的拥抱,曾杰慢慢闭上眼睛:让我沉迷五分钟吧,这感觉,这被爱的感觉真好,不管是真是假,不管能持继多久,不

管这爱曾多么深多么深地刺痛我,让我沉迷五分钟吧。真好。




良久,凌晨慢慢松开手,他说:“对不起,我很想念你。”


曾杰轻声叹息:“我知道,你说想念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说爱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你还是狠得下心来说走就走,也

狠得下心来伤我,凌晨如果你再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那刺激。”


凌晨微微皱起眉头,脸现不悦,随即又收敛,垂下眼睛,沉默。

曾杰看在眼里,更加生气,也不再开口,回自己卧室,把门重重关在凌晨面前。  凌晨站在门口。不知何去何从。曾杰回来前

,他已决定,无论曾杰要怎么样,打他骂他,他都忍耐就是,可是曾杰的讽刺真的到来,凌晨才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如果曾杰骂他是猪狗不如,他也可以忍受,可是曾杰说:“再走,你就不要再回来了。”凌晨觉得很冷。凌晨回自己的房间,

用被子裹住自己,可是,好冷,全身没有一个器官肯发出热量,冰冷的被子,始终是冰冷的被子。

凌晨的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衣领,心里有一个轻但固执的声音:“冷,好冷。”  曾杰幻想,一脚将那臭小子踹倒在地,狂踹

,用脚踩住他的脸,踩碎他的鼻子,怒问:“你他妈还敢不敢用刀刺我,你这王八羔子!”恨到牙痒,越躺越怒,那怒气渐渐

变成了一种焦燥:那孩子在干什么?那孩子为什么不过来同我道歉?他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好想抱他,可是,就这样放过他

吗?拿刀捅我!我就这样原谅他?下次他还敢给我下耗子药呢。可是不原谅他,如果他走了,怎么办?这抓心挠肝之痛,怎么

办?




曾杰难受得差点就要伸手抓挠自己的胸膛,卧室的门开了。


凌晨站在门口,微微颤抖。




他还穿着他那件白衬衫,牛仔裤却已经脱掉了,衬衫下隐隐露出一点比皮肤深的颜色,他好象,连内裤也没有穿。





曾杰觉得自己的身体象一个冲了气的气球,在一瞬间已经把被子支起了个小帐篷。  曾杰咽口唾沫,慢慢坐起来,他的喉咙干

得象着了火,他全身都已着了火。





凌晨慢慢走过来,他的手在颤抖,手里发出“叮叮”的声音,曾杰才看见他手里拿的,是一条黑色皮带。


那孩子全身发抖,嘴唇惨白,面颊却绯红,卧室的灯光下,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宝光流动,映得一对眼眸如宝石一般。




  曾杰坐直身子,惊异:“你干什么?”

  凌晨跪坐在床上,病态的绯红的脸依旧沉静,可是那双眼睛,不能集中精神望向一点,而是不住地抖动,他张开嘴,嘴唇边

上有一点爆起来的死皮,还有一圈小小的牙印,曾杰想象那孩子在门外,是如何地几次三番咬紧嘴唇,才能推开门走进来。

凌晨张了几次嘴,终于只是问:“你恨我吗?”




  曾杰想,他原来要说的,可能不是这句,曾杰沉默。



  凌晨露出一个好象是试图讨好,却象哭一样的微笑,只有那双含着泪的眼睛里的哀求真真切切,他把手里的皮带放到曾杰手

里,轻声哀求:“打我,然后原谅我,好吗?”声音轻得象耳语。  然后他撩起衣角,趴在曾杰腿上。五十三,打我吧


亲人的冷淡,比鞭子更可怕吧?



凌晨一直不住地发抖,可是趴在曾杰腿上,倒象是安然了。好似命运已被决定,再无恐惧。  曾杰呆住。


他不是想要这样的,他根本没想过还能对凌晨做这种事——在那孩子刺了他两刀之后,他差点被凌晨将坏毛病治好。




  可是,这美丽的背影啊。




  艺术品一样美丽,即又这样诱惑的姿势,别说这是他喜欢的男孩儿,他喜欢的方式,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大约也受不了这引诱

吧?


那只拿着皮带的手,情不自禁地过来抚摸那美丽的臀部,完美的臀部,白皙,圆润,曾杰呼吸都变重,他问:“你真的要这样

解决?”凌晨说:“是。”轻但清晰。是的,就这样解决吧,侮辱也好,疼痛也好,都比那句“走了就不要回来”好。

  曾杰问:“是因为我喜欢吗?”



凌晨咬住嘴唇,半晌道:“我宁愿这样,我希望我们还能象以前一样,希望你说你活着就不会放手,希望我就算离开,也还能

回来。”曾杰声音变得苦涩:“你——!”还是会离开吗?可是这样敏感的话题,曾杰问也不敢问,他怕那答案会将他的灵魂

切成两半。如果凌晨回答:“是的,以后有机会我还是会离开。”曾杰能怎么样呢?他不能再说:“我活着就不许你走。”因

为凌晨会用刀捅他,他也不能说:“求求你,不要走。”出口哀求,只得到嘲笑侮辱;他甚至不能说:“你马上就滚!”不能

,他留恋凌晨到没有廉耻没有自尊的地步。如果他问了,他不过是等着凌晨拿刀再刺他一下,而他,能做的只是忍耐。  趴在

他腿上的是凌晨,可是被绑在祭台上等待切割的,却是曾杰的心。



即使曾杰血流如注,凌晨仍能够在他的伤口上再刺一刀,如果他没有昏过去,凌晨已经准备再拔刀,再刺,曾杰轻声道:“凌

晨,你的心真狠。”



曾杰问:“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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