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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父子 by 子默-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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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抬头:“哪天生日?”  凌晨迟疑一下:“怎么了?”  曾杰再次招招手:“蹲下,我抬头看你好累。”  凌晨蹲下

来,一只手扶着沙发,样子有点象飞机上的蹲式服务,曾杰低着头看他,觉得这个小男孩儿


  真的好可爱,笑了一会儿,问:“闲聊该聊什么呢?”  凌晨回答:“闲聊大约应该让我坐下聊吧?”  曾杰再笑:“你觉

得我让你坐你才能坐吗?”  凌晨道:“我想是吧,爸爸。”  曾杰面色一变,一伸手推凌晨一下,凌晨坐倒在地上,惊惧地

望着曾杰。  曾杰半晌才重现微笑:“坐到我边上来。”  凌晨不敢,这个人喜怒如此无常,真正可怕。  曾杰说:“不怕,

凌晨,我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依旧蹲在那儿,是的,他知道,只不过他无法拒绝而矣。  曾杰说:“至少要过了十六岁吧

?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以放心,到了十六岁,你应该已经有足够的钱可以离开了,怕什么?凌晨,这是对你来说,最合适不

过的交易。”  凌晨呆了半晌,终于明白曾杰的意思,曾杰是说,他是不会背上强奸幼童的罪名的,而且他给他选择


  ,到了一年时间,喜欢可以留下,不喜欢,拿着十万元走。  凌晨呆了一会儿:“要我做什么?”  曾杰轻轻抚摸他的后颈

,叹息:“多么年轻,皮肤似新出厂的白色皮毛,可是,时间一久,再怎么样

,都会染色松驰变形。凌晨,你看,时间已经把我变成什么样子。”  凌晨看他,这个中年男人,当然不能象年轻人一样,有

一张如六点钟的清晨一样的清新面孔,可是,


  因为打扮得整齐,穿着名贵,倒也另有一股味道。人年纪大了,一定要好好打扮,不然,就是小老头



与小老太太。“  曾杰伸手抚摸凌晨的脸,怜惜地,轻轻地。  第一次,  凌晨没有发抖。  曾杰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凌晨。”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年的嘴。  凌晨受惊后退,再一次坐倒在地,曾杰笑,凌晨想了想,也微笑一下。曾

杰笑:“被我吻到了。”  凌晨想伸手擦擦嘴,但是不敢。  曾杰眨眨眼:“你可以等我走了再去洗刷你的嘴。”  凌晨涨红

脸,沉默。  知道曾杰只能占点便宜,凌晨觉得轻松多了,就算是羞辱也能接受得容易点。


  只是一只手一个拥抱一个吻。  不过,谁能给他保证呢?


  三,他的朋友们

  凌晨回家里时发现锁了两层门,他以为曾杰在休息,曾杰爱静,睡觉时关两层门还嫌吵。凌晨不敢打扰他,轻轻打开门,轻

轻进去,然后在门口听到喘息声与痛苦的呻吟:“轻一点轻一点,



  痛,啊,不要!”  凌晨站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默默退出?  当然了,当然是默默退出。  凌晨后退时左

脚绊到门口的纸袋,“啪”的一声,凌晨觉得这一声惊吓直吓到他灵魂里去,他从内心




深处感到恐惧。  凌晨打开大门时,曾杰卧室的门也开了,曾杰探出个头来,看见凌晨,向他招招手。  凌晨觉得留在门里的

半边身子顿时苏麻,他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出去一趟。”  曾杰沉下脸:“进来!”  凌晨恨自己的左脚。  他慢慢走进

去,身体一直在通电一样,要干什么?要玩三人游戏吗?  主啊,救救我。  凌晨的耳边响起赞美诗:“你若软弱,靠他胸前

,主必看顾你。”  主必看顾你。  凌晨想笑,如果不是他整张脸已僵硬的话,他想笑,导致他的一边脸抽搐起来,凌晨不得

不用一只手


  按住那半边脸。  曾杰几乎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不住发抖,脸色惨白的小东西走近他。  他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那个小小

的单薄的肩膀一震,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起来,曾杰大笑,将小




东西拉到怀里,一只手搂着他肩膀,向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凌晨。”  那年轻人向凌晨笑笑:“你儿

子很漂亮。”  这个年轻人,比曾杰还要高一点,宽肩细腰,脸上有种坚毅表情,他实在不象一个,一个同性恋的接


受方,而且这个人与曾杰虽然穿的都很休闲,但衣服扣子整齐,不象在做坏事的样子。  凌晨的颤抖停了下来,可是他为自己

的想象力涨红了脸。  曾杰向凌晨介绍:“这位是张子期,叫张大哥吧。”  那年轻人笑道:“大叔,你不用趁机占我便宜,

难道我叫你大叔很好听?”  凌晨不出声,那年轻人说:“就叫我子期好了。”  曾杰笑道:“我刚刚替你戴耳环,你嚎得似

叫床,把我儿子差点吓跑。”  张子期摸摸自己的耳朵:“好久不戴,耳孔快长死了。”  他耳朵上有一个银环。  凌晨的脸

红得象西红柿一样。张子期笑问凌晨:“你要不要也扎个耳孔?”凌晨吓了一跳,急急地:“不要不要!”才不要那么变态呢

!  自  由  自  在张子期笑:“拒绝得么干脆,真让我难堪。”  曾杰一边从包里拿出资料来,一边说:“他大概以为只有

变态的男人才戴耳环。”  张子期色情地向凌晨眨眨眼,凌晨一惊,虽没后退,却也陡地坐直了身子,曾杰与张子期大笑起来

。  凌晨气苦,敢情这两人特意拿他取笑来做娱乐。  曾杰笑推凌晨:“去去,茶水瓜果侍候。”

张子期问曾杰:“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曾杰微笑:“别胡扯。”  自  由  自  在张子期道:“我们这种人,最怕惹嫌疑

,躲还来不及,哪会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边。”  曾杰道:“他好不好?”  张子期说:“太小了,再说,好不好也得人家自

己愿意,一边欺辱人家,一边希望得到爱情,那可能



  吗?”  曾杰叹口气:“爱情!”笑了:“爱情,你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幻想爱情吗?”  张子期回答:“至少是一点点

温情吧?要不,还等什么?扒光了上他啊!”  曾杰苦笑:“是啊,谁不渴望一点温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种事对我们尤其难

一点,象中彩票一样,可遇不可求,你情我愿已属难得,爱情,张子期,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张子期回答:“是瘟疫

,是毒瘾,是精神障碍,是世上最危险的幻觉。”  曾杰发出巫婆般的笑声,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问:“可是,你好似正

在享受爱情。”  张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杰叹口气:“我希望也能受到这种折磨。”  张子期白他一眼:“夏

虫不可语冰。”  曾杰问:“谁是夏虫?你还是我?”倒底是谁不知道谁的苦?张子期道:“再劝你一句,这种事情一定要男

情女愿,别搞出事来。”  曾杰笑:“女人愿意有什么用?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通共只遇到过三五个同人,我倒愿意,




  又不愿意。”  张子期骂:“你要是实在痒,就撅起屁股,我给你找根棍捅捅!”  曾杰说:“我喜欢你随身带的那根,你

喜欢我这根吗?”  张子期忍不住挥了老拳,两人立刻撕打成一处,凌晨捧着果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最终曾杰被扭住手臂连

声哎哟,张子期放手笑骂:“看你年纪大了,放你一马。”  曾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道:“好孬咱也亲密接触一把。”  

张子期忍不住笑,连凌晨也忍不住牵牵嘴角。



送走张子期,曾杰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召凌晨过来:“来。”  凌晨走过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头看他。  那

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因着这卑屈的姿势而有一点羞惭,那双一夜间变得更黑更深沉的双眼,沉静而

忧郁。  曾杰看了他一会儿,美好的少年。多么美。  可是他不属于他,即使此刻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

前,他的心不属于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权利里,不包括对这少年灵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吓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

,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杰轻轻抚摸那张长着细密绒毛的脸,半痴呆地问:“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

  年青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那双眼里,却因为年青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同情一点不屑。  有一天,他会重新

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杰,永远不会。  曾杰笑了,轻轻推一推凌晨:“我在念沙翁的台词,去,去洗点葡萄来。”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有预感,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曾杰站在他身后。  凌晨想回头,曾杰在他身后轻声

说:“别回头。”  别回头,他爱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

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




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



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



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着水果,曾杰从他手里拿了粒葡萄在水下冲净,举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镜



子里看见曾杰没有表情的脸,他张开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里,那两根拿着葡萄的手指却一时没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该吐出葡

萄还是一直含着葡



  萄与曾杰的手指。  曾杰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里,轻声说:“含着。”  凌晨不明白,嘴里鼓鼓地含着东西又不能

问。  然后感到那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活动,他挣扎,抓住两只正在解他裤带的手,那双手略停了停,就又坚




  定不移地解开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发出一声含糊的:“不!”  裤子已褪下来。  曾杰说:“不要动!”  凌晨觉得有点

凉。  外面一束阳光正好投在他年轻的半圆形的臀部,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曾杰退开一步欣赏,凌晨低着

头站着,耻辱象硫酸烧灼他的胃。  曾杰又上来把凌晨垂下来的衬衣衣角系在腰间,裤子再往下褪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那个

半圆形的臀部。  少年的胴体,那样完美,伸手碰碰,只觉得那是造物主神圣的作品,不可亵渎。而镜子里的少年的脸


,垂下的眼帘,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有一种肃杀的恨。  曾杰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来,再也回去了。  凌晨站在那里,觉得凉。

  嘴巴里葡萄正在缓缓释放酸与甜,口水不住地分泌出来,每一下吞咽都怪异而大声。  渐渐,被耻辱烧到麻木,凌晨觉得自

己象一颗开花的树。站在大地上,伸开枝叶,把生殖器官举得高高的,举得到处都是。风来精子随风飞舞,飞得满山遍野



  ,有时还飞到人的口里鼻里,令敏感的人流鼻涕发烧。  我是一棵春天的树,我是一棵开花的树。  凌晨知道他将永远记住

这一刻,他曾在他面前露出臀部,无助地羞辱地站着。  自  由  自  在他在曾杰面前,将永远是弱者。





永远。



  深夜,凌晨睁着眼望着窗外无穷的黑暗。  门发出一声轻响,凌晨屏息,有人开门进来。凌晨闭上眼睛,那个人站在床头,

轻轻抚摸凌晨的面孔,嘴唇轻触凌晨的额,鼻子,嘴,他的下巴,



  他的耳朵。  凌晨的胃抽紧,他觉得恶心,觉得痒,觉得内心焦燥,渐渐觉得一股火要将他烧毁。  凌晨的身体火热,曾杰

的嘴唇感受到温度,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晨的眼里落下泪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眼角却泌出大滴的泪水。  曾杰问:

“生命是否充满苦痛?得到的所有,不值你的付出?”  曾杰笑:“或者,只是你太敏感,一个吻,为什么会令你落泪呢?你

看见过饥饿的非洲幼儿与秃鹫吗

?你看那孩子,生命多么困苦,他却渴望活下去。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荒谬的世界?”凌晨没有回答。  曾杰紧紧拥抱那个

瘦小的身子,他爬上凌晨的床,把凌晨紧紧抱在怀里,他在凌晨耳边喃喃:“给我




  一个拥抱,或者,只是让我抱抱你。”  他把凌晨抱得那么紧,好象凌晨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而凌晨在那个紧紧的拥

抱里,只感受到束缚,紧紧的,窒息的,不给他一口空气的束缚,在曾杰的所

有话里,他只听到“生命是多么荒谬。”  生命是多么荒谬!  我是多么孤单。  多么无助。  多么冷。  在那个紧紧的拥抱

中,凌晨冷得象在冰水中,他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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