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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成长11-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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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烦人的是写书评。我们必须读很厚的书,然后分析书的结构(想起来就让人犯困),通常这要花掉很长时间。但是,狡猾的我们发现,他自己根本就不读这些布置的书,所以我们开始随心所欲地写。一次,要看乏味的《瓦尔登湖》,我随便写了一句“梭罗是个大傻瓜”,也得了个A+!    
    毫无疑问,斯诺德格拉斯先生很喜欢我,经常把我的文章作为范文。他和历史课的萨福先生老是用我的作业做样本,以至于同学们都叫我“老师的宠物”。当老师拿出一篇范文要朗读的时候,同学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头看我,我就无辜地眨一眨眼,装出一副“我可不知道你们在看什么”的样子。我真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再一次证明了我艰苦的学习得到了回报。    
    最放松的是AP微积分高级班。不是吹牛,这个班有全学校最聪明的学生,因为这是程度最高的数学课。班里只有14个人,哎呀,他们简直是太聪明了。一半的学生聪明得好像对“A”手到擒来,不用做作业,也不用学习(我并不算在内)。班上有小提琴演奏家、化学炼丹士,好多啊,应有尽有。虽然班级里集中了尖子学生,其实我们也只是一群爱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我们在正课开始前都会随意选择一个题目来讨论。一次,一个女生给我们讲她妈妈昨晚在浴盆里生小孩的故事,讲了半堂课,听得我们津津有味。女孩子们讲和男朋友的感情纠葛,我们讨论着谁和谁配对的可能和校园里的八卦新闻。    
    我们有一种默契,所有谈话只限于课堂上,大家都能遵守。我们就像被上帝选中的阴谋家,别人不能企及的精英。每个人都那么聪明,班里成绩最差的也才是B!其他班级的同学看我们的时候,一半怀疑,一半好奇,我们乐于他们这样那样的想像。数学老师斯德奇夫人让我们做了三维圆锥边的帽子,用我们喜欢的数学公式制成招贴画,在学校游行。当我们走进正在窃窃私语的新生教室,他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看到我们戴着大帽子,半人半神般地进入,他们的小眯缝眼一下子瞪得溜圆。    
    啊,这个班真是太棒了,满足了我的自我表现欲,虽然我这个自我表现狂已经被班里的超级天才压得不见踪影了。我不是数学天才,但我何其幸运会认识他们!    
    就数AP生物课拉后腿,我的生物老师第一次教这个课程,原来的老师决定结束薪水微薄的教师生涯,开着他的新车去环球旅行。课堂基本上被我们统治了。这个班级才17个人,很多人在做课堂测验的时候吃东西。我是爆米花女王,因为我经常从生锈的铁锅里爆出香喷喷的爆米花。可是有一次,我刚爆完一锅,突然“蹭”地一声冒出火来了。吓得我赶紧用我的宝贝作业本扇冒出来的烟,又叫又跳,就像个袋鼠一样。从那以后,我有很长时间都不敢碰爆米花锅。    
    我的社交生活怎么样呢?嗯,书呆子还有社交活动?开玩笑啦,我当然有啦,不多,就那么一点点。    
    我去看过一场美式足球比赛,最大的一场比赛,和同城的死对头首府高中。你肯定知道美国人对美式足球的痴迷了,但是你一定要到现场才知道这种痴迷到了什么程度。这是每年一度的大赛,我们的体育场坐满了人,看台上全是穿蓝白衣服的奥林匹亚高中球迷和穿深红与金黄相间衣服的首府高中的球迷。    
    观众们各为其主,快把头都叫破了。他们在显摆各种奇怪的衣服和花脸。有的男孩光着上身,涂上“奥林匹亚”的字样,搂着女朋友。穿着超短裙的拉拉队员在草地上表演花样,裙子更短的女生表演方队卖力地踢着美腿(男生们最喜欢),身着制服的行进乐队吹打着震耳的乐曲。    
    这些场景很有意思,但对我来说,也就那样。我走出体育馆以后,嗓子就像撕裂一样,头也痛得厉害。这场比赛以后,我就再也不参加了,只作为服务者卖票给大家。    
    我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正式的舞会,因为:第一,爸爸不希望我去;二,我很小气,不愿意花几百块钱买礼服过一个无聊的晚上。真的,美国女孩在一件衣服上花几百块钱,打理头发,修指甲,首饰,鞋,珠宝,鲜花上面花的钱更多。男孩要花钱去租礼服,支付昂贵的晚餐,买贵得离谱的入场券。    
    这些可怜的男生还得花钱想花样来打动女孩子。一个男生在女朋友的车里放满了气球,另一个在女朋友的每节课前都送花。有的请来了唱诗班来给女朋友唱歌,还有送了一大筐糖果。是很甜蜜,但是太无聊了。说实在的,将来谁会记得这些舞会呢?也许我是有点妒忌,但我一点也不想念这样的舞会。    
    我大多数朋友在社交方面和我一样。她们勤奋、单纯,但不像我那样神经绷得很紧。至少,那些相交多年的朋友是这样的。高三的时候,我发现朋友圈变小了,是不同的志向和性格使朋友们疏远了——这是自然规律。我过去的好朋友也分道扬镳了,因为她们的目标和我不同。惟一留下来的是小学同学凯蒂,只有她能理解和接受真正的我,虽然我们仍有差别。其他朋友不是因为我忙于学习而渐渐疏远,就是跑去当追星族。    
    澄清一下,我没穿着圆点和条纹图案的土里土气的衣服在学校里走来走去,也没有戴着厚厚的眼镜片。我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不酷而已。我受到尊重,但不在社交圈子里。惟一的坏处是,懒虫们经常想傍着我,想不废吹灰之力就拿A。为了避开他们,我喜欢独来独往,所有事情按我自己的高标准要求,自己享受成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我的日程排得很紧张,又要独立完成作业,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怎样面对压力?我肯定想成功,但也不想精神崩溃。


第二章老爸评论:恰同学少年

    Kate在学校的生活是我不怎么了解的。从小学到高中,从来没有过老师家访或者把我叫到学校去。只有一次,初中时Kate写了Email骂一个男生,骂得非常粗犷,那小子把Email给他的父母看了,父母告到学校,学校送了一封信通知我们,附上了那封Email。我也没有批评女儿,小孩子打骂是正常的,我小时候也没闲着。再说,一定是那小子不对,才会挨Kate一通臭骂。我真的看不起告女生状的男生,那一定是保持着穿开裆裤青春心态的男婴儿。    
    高中没有家长会,每学年开始时,有个“OpenHouse”,欢迎家长参观教室。我只是在Kate的盛情邀请下去过一次,就是她的高中最后一学年开始时。家长们按孩子选修的课,依次去上每堂课,了解课堂环境和课程,给任课老师提问,当然每堂课不是通常的40分钟而是10分钟。    
    去了以后才发现,几个老师都能叫出我的名字,他们都主动地介绍Kate的出色表现,看来Kate真是老师的“走狗”。我知道,Kate并不喜欢一些课程,可是她能努力学习不喜欢的课,让任课老师们误以为自己找到了真传弟子。    
    我告诉女儿,一个人能把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做好,需要有克制力。我们没有生活在一个随心所欲的社会里,虽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职业的最高境界,然而这个境界来得很晚,常常是终生错过。    
    那么,我怎么了解女儿的学校生活呢?每天我们一起开车去体育馆锻炼,晚饭一起聊天,那时她就会讲起学校的故事。通过她的故事,我知道了她的朋友,她的“死敌”,她喜爱的老师,她最讨厌的老师,谁在跟谁约会,谁在花心而没有被女朋友发现,有人在吸毒贩毒,哪些人在喝酒(法定21岁才能喝酒)。    
    听到这种故事时,我必须忘记自己的父亲身份,把自己当成Kate的好朋友,故作感情起伏状,大胆地使用青少年词汇,“哇塞”,“酷”,分享她的感性世界。千万不要发出官僚主义的“哼,哼,哼”声,更不能冒充法官去妄评对错,倾听中不时出一点天真的馊主意以掩盖快要藏不住的老奸巨猾的父母尾巴。    
    像个孩子才能做孩子的朋友。我记得一句话,不像孩子的人是进不了天堂的。    
    不这样做会怎么样呢?那我就当不了女儿的知心朋友,不能了解她的情感世界和秘密,身为“家庭领导”我就会高高在上脱离群众,失去对局面的掌握。Kate说:“我的许多美国同学跟父母是好朋友,可以把秘密和忧虑信任地告诉父母。父母理解孩子的情感方面。”    
    其实。女儿给我讲她的故事,不是为了寻求老爸的英明指示,她只是一吐为快。知道为什么许多人喜欢拜泥菩萨吗?因为菩萨只听不说,人都有倾诉的情感需要,只要你肯端坐不语,就是菩萨一座,如果能适当调动脸部表情配合倾听,你就胜过菩萨啦。    
    身为书呆子,女儿常常有些苦恼,学习好的人被同学们贴上nerd(书呆子)的标签,她会有一种置身同学圈外的感觉,常常因为不能迎合同学而感到孤独。    
    此时必须给她打气。我告诉她,学生的正道就是学习,学习好不是羞耻。outstanding(杰出)就是standout(与众不同),优秀不是免费的,它的代价还包括孤独,高山流水,曲高和寡,你的高中是一所平常学校,如果你有机会去一所优秀大学,那里的出类拔萃之辈会让你如鱼得水。不要试图牺牲自己的优秀和理念来换取廉价的友谊。多数不总是代表未来,盲从是青春期的弱点。    
    Kate容易把我的慷慨陈词当成真理。是的,我从来不让真理朴素出场。真理应该穿上美丽的外衣,打动感情。    
    我很喜欢Kate的朋友,她们都是非常善良和美丽的女孩。朱迪长得非常漂亮,是市游泳队的,每天下班后我去游泳,朱迪刚刚结束训练,我们都会在池边打个招呼。她爸爸开了个卖计算机的公司,哥哥从小喜欢投资股票,才大学二年级就积累了上百万美元。爸爸告诉朱迪,如果她能够挣到五千块钱,剩余的大学费用就由家里支付。朱迪假期在餐馆打工,平时做救生员,已经快挣到五千块了。    
    妮科尔是个胖胖的女生,常去朱迪家,朱迪父母把妮科尔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她和朱迪要去同一所大学,朱迪的哥哥为照顾她们,决定继续在那所大学里读研究生,好照顾两个妹妹。我问女儿,妮科尔会不会嫁给朱迪的哥哥?她说,妮科尔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同一个教堂的。    
    雅柔是个素食主义加动物权利者,靠海边住,客厅的窗外就是滩地,有一只小船拴在那里,爸爸妈妈靠做艺术蜡烛维生。他们家一年到头开车去赶一个一个的市场集会,销售蜡烛。雅柔长得有一米七几,身材特别好,被西雅图的模特儿公司选上训练,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去了一所私立大学,而不是立刻去做模特儿。    
    凯蒂的妈妈是个职业游说家,替利益集团游说政客。凯蒂跟女儿是从小学开始的朋友,一直到今天都很好。女儿说,凯蒂理解她。记得她俩小学时常在一起游泳,有一次我为两位小姐表演跳水,入水的角度陡,水深不够,鼻子在池底擦破了皮。    
    许多女孩在高中就有男朋友了,Kate没有。有人问Kate,为什么你没有男朋友?她说男生不喜欢我吧。有一个原因她不愿意说出来,那就是她给我讲的:高中男生太幼稚。我告诉她,到了大学可要约会男朋友,要找高年级的,他们知道怎样心疼小女生。    
    真的,过去的好友在高中与Kate渐行渐远,一个主要原因是她的人生目标与她们不一样,她定下了追求卓越的目标,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努力,而她的许多高中同学选择轻松人生,变化并不一定毁掉友谊,缺乏包容才使今朝密友成为明日黄花。    
    美国的中学很重视音体美教育。Kate原来的初中只有两个年级,不到一千学生,就有两个交响乐队,两个行进乐队,两个合唱团,表演得还像模像样。音乐家谭盾曾经去洛杉矶的一所高中,听乐队演奏他的一个曲子,事后对一位朋友讲,他非常感动,没想到一个高中乐队能把这种难度的曲子演奏得这么好。    
    女儿实在是……没有……音乐才气。送她学钢琴,只是增加一点修养;送她去学小提琴,是培养她的毅力。小提琴是乐器中最不容易取得进展的,最需要毅力的,Kate几次因为功课忙想退出青年交响乐队,我都劝她坚持。我相信:一个人要做成一点事,需要聪明,工作努力以及坚持。很多聪明而又努力的人就是没有坚持到最后胜利。她的小提琴坚持下来了,我也坚持下来了(听她在家练习小提琴更需要毅力)。    
    我和女儿一样,虽然热爱音乐体育,但我们都没有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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