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久洋行为小说:那么那么,艾-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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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正面全裸我的1999 （5）
来到客厅，长方形的房间被一扇榆木雕花四屏从中间隔开，一面摆了一套榆木矮圈椅，正方形桌上，放了一套通花咖啡壶；墙上挂了两个圆圆的金木圆雕“龙凤呈祥”；靠窗的楠木石面条案上，不规则的摆放着黑漆描金山水插屏，里面插了几枝白色的菊花。窗上被六福寿窗花覆盖，向外望去，几颗长熟的柿子树矗立在那里，阻拦了强光的照射，只是房间因此多了几分阴气。屏风的另一侧有一个古老的鸡翅木圆形博古架，下面摆了几张形态各异的榆木圆花几和五足内卷香几，一张硕大的暗八仙罗汉床靠在窗下，对面摆放着鸡翅木竹节书柜，和一些装订精美的古书。靠近书柜的是一个樟木文件柜，旁边的柏木茶几上，放着一个六隔盒，一颗婆娑的中型植物上偶尔有几滴水珠滑落，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难得的生气。走到门外，横放着一张黑漆雕花弯腿翘头案、卷书式小条案和四抽桌。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酒瓶。其中札木瘿木太师椅四张；黄花梨透雕靠背玫瑰椅两张；红漆金木龙头椅两张。一张醒目的榆木雕花廊椅摆放在墙根下，一口大大的缸中有几条小金鱼不谙世事的游来游去。“这是为了婚礼而搬出来摆放东西用的。平时不会这样零乱。”一健总结性的发了言。叶儿惊讶地大声说：“这处房子、这些大大小小的家具，得花多少钱呀？再说，得花多大力气购置和设计呀！沈老师可真行！”“这是哥哥的杰作，他对建筑和设计，乐此不疲！”一健轻松地应声道。“这些明式家具，用了中国独有的烫蜡饰材工艺。木材经过烘烤，熔化的蜡液侵入木材棕眼，再经过擦抹，木材自然的衍射出含蓄柔和的光泽。”一健的介绍叫叶儿有些目瞪口呆。“是呀，木材天然纹理，或如重峦叠嶂、行云流水；或如蝌蚪云簇，变化无穷、十分可爱。”小艾的话，引起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不过，大家都没再说什么。
走过院子，另一个房间中的摆设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一张瓶形博古柜和品字行书架并排摆放，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小猪玩具。“这是什么？”叶儿拿在手上不解地问道。“是我的收藏！”一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天呐！真可爱！”叶儿惊呼。“小猪是非常可爱的动物，它们性情温和而乖巧。可能是人们对它们有偏见，其实，小猪非常聪明的！你是属猪吗？”小艾问道。“是呀！从小我就收藏各种小猪玩具。哥哥到各地出差也会帮我带些回来，所以越攒越多。”一健乖乖的回答道。他的回答让小艾非常意外，这么“酷”的一个成熟男人，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真让人想不通。“属猪的人非常幸运，你不觉得吗？”小艾继续问道。“也许吧！”一健的回答有些牵强。尽管这样，小艾依然觉得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这男人有着别人不会理解的、童真可爱的一面；相互间有一份莫名的熟悉；可是，又有着小艾想不通的、难以逾越的隔阂；总之，这男人很难靠近。“对啦，你得带我们参观一下新房！”叶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吐了吐舌头，神秘地笑笑。
当走进卧室的一瞬间，小艾的心里凉了半截“这哪里是人睡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故宫博物院嘛！要是我的新婚之夜在这里过，不给吓死也会吓疯的！”小艾不停地在心底抱怨着。整个房间完美的叫人窒息。墙上挂着两个红木挂屏，旁边挂着一个金木雕“鲤鱼跳龙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精致的五彩凤麟和嵌黄杨木牙雕八仙挂屏，下面一张小梳妆镜箱，和一个细高的金木脸盆架，榆木升降式灯架摆在旁边。对面是一排描花西藏翘头柜和一张榉木贵妃塌，旁边一个樟木琴台上摆着一架古筝。最醒目的是一张大大的紫檀木架子床。一健介绍说：“这是一张六柱架子床，体形硕大、做工复杂，三面围子用短料攒四簇方格，且打鼓起洼。因紫檀大料难觅，所以很少作架子床。不过，这也正好体现了它的名贵与地位。”床中央吊挂着一件黄杨木洪福齐天香囊，甚是美观。“不会吧！美是美，可是不太适合住人吧！”叶儿的话引起大家的沉默。小艾想，不管怎么说，叶儿的话还是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客人们被一坤安排着陆续上车，去中国大饭店举办婚宴典礼。小艾想，反正自己也插不上手，还是找个清静些的地方，休息一下吧！书房里，柿子树的影子像恶魔一样摇了进来，一闪一闪，让小艾十分害怕。她四下里寻找灯，慌乱中，她清晰的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和一晃而过的黄光从窗前掠过。“是鬼吗？”小艾的手脚有些发麻。只见，一健拿着一盏蜡烛出现在小艾面前，一头长发被风儿吹起，像一位神奇的白衣勇士披荆斩棘的来到心上人的身旁，解救小艾于危难之中；又像踏着夜色轻飘而来的古代侠客，带着一阵断魂的香气，准备自刎在爱人面前。他的目光充满敌意，射小入艾的心头，让她心里所有的幻想彻底破灭。“不管你嫁给我哥是出于什么目的，请你对他好些！”一健冷冷地说。“这就是你对我刻薄的原因？”小艾慢慢镇静下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我的要求不过份！”一健的语气稍有缓和。“这些事，你能管得了吗？”小艾的心中有些委屈，可是她的语气越发强硬。半晌，一健没有作答。他把手中的蜡烛递给小艾，说：“希望你好自为之！”小艾接过烛台，她想留住一健，因为这里的光让她产生恐惧和联想，就在一健转身的一刹那，她还是没有开口说出那句请求的话。烛光中，小艾觉得自己像一个游荡在灵界与人世间的鬼魂，拖着疲惫的身子，隐藏了所有的狰狞和秘密，画着一张完美的面孔矗立在鬼屋中。一阵轻风吹过，头发与丝带同时飘起，烛芯晃动着，让她觉出一分寒意和失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健总会信任我的！”小艾在心中不停地说。
第五部分：正面全裸我的1999 （6）
在中国大饭店的婚庆典礼上，一坤为小艾戴上了著名的Krupp钻戒。当年，因为理查德伯顿送给伊利莎白泰勒这个牌子的钻饰做定情信物，所以得以扬名世界。1477年，奥地利的马克西姆连大公为了表示对法国玛丽公主的爱意，将一枚钻戒套在公主的纤纤玉指上，他的这种举动让后人永为流传——女人们从此深信，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成为爱情与永恒的象征，一生不变！当一坤为小艾套上婚戒的一瞬间，小艾祈祷着婚姻的永恒。她不敢奢望爱情，只希望这颗吉祥物带给她快乐、幸福！泪水悄悄滑落，滴在硕大的钻石上，冲刷着绽放着光彩的平面，泪水变得晶莹，也许是甜、也许是涩，就让它的痕迹保持在这枚钻戒上，成为永恒的纪念吧！
让小艾欣慰的是，这一夜不必在“鬼宅”中渡过。可悲的是，小艾的生活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哪里容得上她插言。汽车停在一幢别墅前，是一坤在城里的家。进了门，家里的司机和佣人排成一对恭祝先生和太太结婚大喜。一坤有些微醉，拉过一健，说：“你和小艾认识了吧！我们一家人，要是天天能这样就好了！”一健笑了笑，一坤接着说：“一健呀！你就回来吧！北京多好啊！再说，哥哥年纪大了，也需要你在身边！”一健没有应声。一坤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悦呢？”说话间，一个女孩向这边走来。这女孩一张圆圆的脸上，嵌着一颗大大的眼睛，有些羞涩和恐慌；脸颊上两块红润的圈圈，看上去质朴而健康。她个子很高，皮肤有些黑，宽大的肩膀让小艾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家里的管家小悦，别看她年纪小，做起事情来很麻利的。”一坤介绍说。“太太好！”那女孩礼貌地说。小艾看着她扎起来的头发，想起了自己刚来北京时的样子，她和善地问道：“你是哪里人？”“安徽”“安徽可是出美女的！”小艾上下打量起小悦。让小艾不解的是，尽管自己说了句恭维话，却没有抹去小悦眼神里隐约流露出的怀疑和警觉。“可能是乡下人，没见过大世面吧！”小艾在心里想。当小悦为一坤脱下外衣，递上安眠香茶的那一刻，小艾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莫名的闯入者，闯入一个全新的领地，闯入了别人井然有序的生活。一健打了个招呼转身上楼，小艾清楚的看到一健在转身的一刹那望了自己一眼。小艾故意大声说：“一坤，你说一健是不是该叫我声嫂子呢？”说完带着挑衅的眼神望着一健。一健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过身。一坤附和道：“是啊！一健……”只见一健放快了脚步，径直向三楼走去。一坤对着小艾解嘲道：“你那么年轻，还是叫小艾好了！”小艾心中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二楼正中央是一坤和小艾的卧室。旁边是一坤为小艾设置的大型衣帽间，里面装着两人婚前购置的大量名牌服装。还有一间是小艾独立的卧室兼化妆间，里面挂了件名贵的红色凤袍。一坤怜爱地说：“如果不习惯，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单独睡。”小艾懂事地说：“今天，还是睡在一起吧。”
当两人洗漱完毕，躺在一张床上时，小艾打趣地想：“和性无能在一起可真安全！”她往一坤那边凑了凑，一坤像搂女儿一样，轻轻搂过小艾。小艾乖乖地躺在一坤怀中，轻声说：“一个人睡觉叫休息，两个人休息叫睡觉。”一坤对着小艾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小脑袋瓜，还满是哲理！”。小艾心中有些抱怨，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会在这样的气氛中渡过。
不知为什么，小艾总觉得在这栋大房子里，有一双眼睛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可是，她怎么也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发生在哪里。
昏沉沉地，小艾把身子蜷成了一团，像个婴儿般睡了一夜……
第六部分：大红灯笼高高挂春光乍泄（1）…（图）
一坤和小艾开始蜜月旅行。一健回了澳洲。
一坤和小艾两人欧洲蜜月行的最后一站是香港。一坤打理了一下香港的业务，邀请了一大堆政界、商界和艺术界的名流来到自己豪华的游艇上狂欢。一坤把小艾隆重的介绍给香港的朋友们，小艾在一片惊呼声中被捧上了天。一坤把最心爱的游艇命名“小艾”号。
小艾和一坤回京后的第三天，在一坤的建议下，小艾安排起婚后的生活。
每天中午起床，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站在窗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与以前战役式的上班族清晨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饿着肚子挤公车，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小艾常想：自己是幸运的！打开音响，听上一段莎拉布莱曼从天外谱出的美妙声音，再冲个热水澡，敷个洁净面膜，在庭院中开始享受健康的水果大餐。梳妆后，开始一天的正式生活。周一，安排了英国老师的英文口语课和中央音乐学院邓教授的钢琴课，晚上，随一坤和法国领事馆的官员们在著名的“为人民服务”餐厅共进泰国风情的晚宴。周二，去一坤的画廊，有专业的书画鉴定专家教授小艾有关知识；稍晚与一坤在“那么那么”餐厅单独享受一下来自越南的美味；晚饭后参加一个推不掉的慈善PARTY。周三，茶道和插花课过后，司机小刘会开着尊贵的“劳斯莱思”汽车，送沈太太去王府饭店做美容、全身精油排毒和购物，晚饭随一坤同一些政界高官在昆仑饭店吃上海菜。周四，去龙凤绣坊与设计师风凌聊天，研究时尚；晚上与一坤和电影界的名流在王府饭店的粤菜厅进餐，稍后，驱车抵达著名的艺术中心798工厂里的“仁”俱乐部参加大型的时尚聚会。周五，参加京城著名的古董拍卖会，看看有没有能看上眼、值得收藏的物件，然后去嘉里中心的健身房锻炼身体，晚上，请一坤的几位画家朋友来家中，进行一次温馨的家庭晚宴。周六可要起个早，去高尔夫球场运动，在附近的果园中采摘；在郊外的豪宅中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周日的晚上，夫妻俩会准时回到城里的别墅中。
邓教授向小艾推荐的音乐会在上海演出，小艾提前差人订好音乐会的贵宾票、两间“波特曼”的套房和双程机票，请邓教授一同前往。
好在一坤的衣食住行有小悦尽心照顾着，让小艾没有任何负担。
很快，小艾成为京城社交界的一颗闪闪发光的新星。这颗星被华丽的外表包裹着；无数的金钱与赞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