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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兄弟连-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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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斯加登,最后未发一枪一弹占领了该镇。
  贝希特斯加登美如仙境。白雪皑皑的山顶,郁郁葱葱的森林,
闪亮的结着冰的小溪,豪华的宅邸,古雅多彩的民服,一切令人赏
心悦目。美食,好酒,豪宅,大批的德国空军和国防军女服务生加
上从难民营带来的各式各样的侍从,让美国兵们如同生活在天堂。
  膳宿是头等大事。温特斯和韦尔什中尉去了贝希特斯加登旅馆
。他们走进旅馆的大门,看到服务员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们
进了主餐厅,一个侍者正把一大套银餐具放进一个4英尺长的、镶着
天鹅绒衬里的盒子里。
  这儿不需要命令。温特斯和韦尔什径直走向他,侍者立即逃走
了。于是,两个美国人就把这些银餐具瓜分了。45年后,这两个伙
计家中用的仍是贝希特斯加登旅馆的银餐具。
  在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之后,温特斯在旅馆设置了双岗“以
防发生更严重的抢劫”--在一次采访中他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
但是他却责怪自己,“我没让2营的弟兄们进去是多么的愚蠢啊。”
因为后来想继到达的团部和师部的人拿走了所有可以搬动的东西。
  温特斯挑选了一个纳粹官员的宅邸作为营部,这所房子建在贝
希特斯加登的一个陡峭的山崖上。他叫他的后勤参谋考因中尉让房
子里的人15分钟内离开。考因是2月中旬在阿格诺补充进来的军官,
还没有被战争磨砺出来。几分钟后,他回来告诉温特斯,“房子里
的人说不,他们不搬。”
  “跟我来,”温特斯说。他来到大门前敲门,开门的是个妇女
,温特斯宣布道,“我们要搬进来,马上!”说着,带着考因就往
里进,德国人转眼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对此,我内疚吗?”在采访中温特斯这样问自己。“我会因
为强占了这所漂亮的房子就感到良心不安吗?不!在诺曼底我们住
在散兵坑里,在荷兰我们住在泥地里,在巴斯托涅我们睡在冰雪里
,仅仅几天前我们还看到集中营的惨状。这些痛苦都是德国佬造成
的。我对他们的麻烦一点都不同情,我也不认为需要向他们做什么
解释。”
  同样,士兵们强占党卫队的兵营也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无论
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里的兵营是一群阿尔卑斯山一带风格
的公寓楼,才建不久,设计得相当现代,铺设了管道,内部也装修
过。军官和士官都住上了豪华的、可以俯瞰整个贝希特斯加登的房
间,这些房间都是属于原纳粹军官的。
  温特斯在镇周围设置了警卫,主要用来指挥交通,集合前来投
降的德军并将他们送交后方的俘虏营。那天,二等兵赫夫龙正在一
个交叉路口执行警卫任务,一个由31辆车组成的车队从山中开过来
。打头的是西奥多。托斯多夫将军,他是德军第82军团的指挥官。
西奥多。托斯多夫将军是个怪人,这个35岁的普鲁士人几乎创造了
国防军中晋升速度的记录。他受过11次伤,他的手下称他为疯子托
斯多夫,因为他从不顾惜任何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他对E连的
弟兄们很有兴趣,1月3日,他曾指挥第340国民掷弹兵师在布瓦雅克
和福伊、诺维尔附近与E连苦战。
  托斯多夫希望在投降时能保住尊严,能获准住在一个相当有排
场的俘虏营里。他的车队装满了私人包裹,酒、雪茄和香烟,还有
众多随身女友。车队碰上的第一个美国兵就是赫夫龙。赫夫龙命令
车队停下来,托斯多夫说他是来投降的;赫夫龙便就近叫来了一个
少尉;托斯多夫很不满地打发这个少尉去找一个军衔合适的人来。
赫夫龙抓住机会缴了上将的鲁格尔枪和公文包。在公文包里他找到
了两个铁十字勋章和500张色情照片。他心里暗想,南费城的一个小
伙接受一个纳粹将军的投降,感觉还真不赖呢。
  大家都在疯狂地抢劫。到处都是投降的德国官兵--国防军、
武装党卫队师、纳粹空军、军官、士官、小兵,最早接受投降的是
506团的D、E和F连。从那些官兵手上“我们得到了手枪、刀具、手
表、带毛衬里的外套、迷彩的跳伞夹克”。5月13日,韦伯斯特在给
父母的信里写道:“大多数的德国人都很合作,但偶尔也有不愿交
出手表的人,于是,就当面扣动扳机,给了他个大花脸。这显然起
了杀一儆百的作用。我现在有一把鲁格尔手枪、两把P-38和一枝斯
开麦塞若冲锋枪,还有两件跳伞服、一件迷彩的冬季夹克衫、几面
约三英尺长两英尺宽的纳粹旗和一块手表。”
  美国陆军航空部队早就把鹰巢翻了个底朝天,鹰巢的电梯已经
不能用了。但对于上上下下科拉希山无数次的弟兄们来说,爬到顶
端就像散步一样轻松,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奥尔顿。莫尔是最先到
达顶端的人之一。他在碎石堆里发现了希特勒的两本相册,里面都
是欧洲一些著名政客的照片,他们都曾是希特勒的贵宾。连里的一
位军官命令莫尔把相册交给他,莫尔拒绝了。那军官就威胁说要对
他军法从事。
  莫尔是马拉其那个排的,马拉其到营部把情况向温特斯汇报了
一下,温特斯命令他的吉普车司机:“你带马拉其回兵营,把二等
兵莫尔和他的所有宝贝都带到我这来。”莫尔来了,温特斯任命他
为营部的驾驶员。如此这般,莫尔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相册带回他
的老家怀俄明的卡斯珀了。
  住的问题解决了,但里面堆放的东西多得已经到了无法搬运的
程度,弟兄们从未想过居然能抢这么多东西回家,这些美国小伙子
们下一步需要的就是汽车了。车根本就不是问题:镇里和周边的停
车场有德国军用卡车、轿车、大众公司产的车和其他类型的车,城
里和山边住宅的车库里也停放着不少豪华汽车。黑尔中士得到了一
辆梅塞德斯消防车,警铃、喇叭和蓝色闪光灯一应俱全。塔尔伯特
中士得到了希特勒的一辆指挥车,车上装有防弹门窗。卡森中士得
到的是希尔曼。戈林的车,他回忆道,“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车
。我们甭提有多高兴了,大家孩子般又蹦又跳。那时候,我们就是
公路之王!斯皮尔斯发动了车,一溜烟就不见了,他穿过贝希特斯
加登,绕着山路,一直驶过那风景如画的农场和乡村。”
  5月7日和8日,随着越来越多的高级将领拥入贝希特斯加登,一
个小小的上尉霸着一辆梅塞德斯就显得不大可能了。斯皮尔斯收到
了将汽车上缴给团部的命令。斯皮尔斯宣布这个让人沮丧的消息时
,卡森和比尔。豪厄尔还正围着车转悠呢。
  卡森问豪厄尔这些窗子是否真的防弹,豪厄尔也想弄清楚。于
是,他们向后退了10码,用M-1步枪对准左后方的窗子开了枪。窗
户一下子全碎了。他俩把碎玻璃堆在一块儿,见团里一个上尉走过
来提车,便溜走了。
  塔尔伯特把梅塞德斯上缴之前也在车身上做了些实验。他把实
验结果汇报给温特斯:窗户确实能防弹,但如果用穿甲弹,它就防
不住了。温特斯对他的研究表示感谢,还认为指不定什么时候这种
情报就能派上用场呢。
  弟兄们还做了另外一种实验。他们把梅塞德斯车水箱里的水放
干后看它还能否开动。作为实验品的第三辆豪华车也倒了霉运,弟
兄们决定在上缴前看看如果它从30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就把它推上了悬崖。
  最后,那些将官们得到的是没有窗户、只剩空水箱或干脆是一
堆废铁的豪华车(在试图爬上鹰巢的路上,塔尔伯特那辆梅塞德斯
车的发动机被烧毁了)。弟兄们最后领到的是卡车、摩托车、大众
车、侦察车之类。他们觉得还不错,而且和车一样,汽油也是免费
的,美国兵们总是加满油,直接开走。
  “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感觉,”温特斯回忆道,“我们的权力
超出你的想像。想要什么,尽管拿。”
  住的问题和车子问题都解决以后,弟兄们又瞄上了酒。每个地
窑都储有一些葡萄酒,但发现最大储酒窑的人却是营里少数几个不
喝酒的人之一--温特斯少校。5月6日,温特斯独自一人出来巡视
,碰巧找到了戈林的官邸和俱乐部。在一间房子里,他发现了一位
德国将军的尸体,他穿着礼服,一颗子弹从耳朵里横穿头颇,手里
握着把手枪。这是一位中将,后来被认出是卡斯特纳。
  温特斯游荡着,随脚踢开一扇扇门,“天哪!我从没见过这种
场面。”在一个长15米宽10米的拱形地窑里,放着一排排的酒架,
酒架从地板一直顶着天花板,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世界著名的白酒
。后来经估计,里面至少有一万瓶酒。温特斯在这个俱乐部的入口
处和地窑口都设了双岗。接着他颁布了一项命令:不准再喝酒,营
里的每个兄弟都必须戒酒7天。
  1990年回顾这个不当的命令时,温特斯说:“我可不是傻子。
这样的命令当然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执行,但我的目的很明确--把
局势控制住。我可不愿整个营的弟兄都醉得一团糟!”
  发现酒窑的当天下午,温特斯叫来了尼克松,“尼克,”他说
,“你清醒清醒,我要给你看一些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
  第二天即5月7日早晨,尼克松头脑清醒地来找温特斯,问他道
:“你昨天说要给我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温特斯弄了辆吉普车
,两人上车后直接开到俱乐部门口。温特斯打开地窑门时,“尼克
松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升入了天堂。”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温特斯的话:“想要什么尽管拿,然后让
各连和营部都开辆卡车来装一车走,由你负责。”
  想拥有无尽美酒的梦想成真了,真是妙不可言。一来,他能从
世界顶级名酒中随意挑选;二来有机会让弟兄们拣好的拿,拿个够
;再就是庆贺的理由再充分不过了--战争结束了,而他还活着。
  结果呢,看看尼克松在5月8日早晨的照片就知道了。
  对全连上下来说,庆祝活动可谓盛大而无节制。尽管温特斯有
令在先,尽管要有人正常轮值,但庆祝活动照样进行。而且的确应
该有个庆祝:5月7日,在兰斯的德军向艾森豪威尔将军投降了。停
火令已传遍了欧洲,人们纷纷拿掉防空管制的遮灯窗帘,让和平之
光普照大地。温斯顿。丘吉尔说,德国投降的消息是“人类历史上
爆发出最大欢乐的信号”。E连的弟兄们也极尽所能让贝希特斯加登
的欢庆人人尽兴。
  卡森回忆道,戈林的酒被分发出去后,“你从早到晚都能听到
香槟的软木塞冲出瓶口的'砰''砰'声。”随着欢庆的声音越来越大
,斯皮尔斯上尉开始担心弟兄们闹得过头了。默西埃中士--在奥
基夫的记忆中是“我们之中职业军人味最浓的”--穿上了全套德
军军官的军装,右眼戴着单片眼镜,他的滑稽行为正和那天的欢乐
氛围想吻合。有个弟兄想了个怪招:用步枪把默西埃押送到连部办
公室,交给斯皮尔斯上尉。
  有个弟兄抢在默西埃一行到达前就泄露给了斯皮尔斯。一干人
用刺刀抵着默西埃来到斯皮尔斯的办公桌前时,斯皮尔斯头也没抬
。有人“啪”地向斯皮尔斯敬了个礼,说:“长官,我们抓住了这
个德国军官,怎么处置他?”
  “拉出去,毙了。”斯皮尔斯答道,仍然头也没抬。
  “长官,”默西埃叫了起来,“长官,求您了,长官,是我呀
,默西埃中士。”
  “默西埃,把这套破军装脱下来!”斯皮尔斯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斯皮尔斯把连队集合起来。他说他发现有些新兵
对胜利的贡献不大,庆贺得倒挺起劲。他希望弟兄们节制一些,不
准再打枪,特别是不准用德军的武器开火,因为枪声一响,会使大
家心惊肉跳。
  但企图阻止欢庆就好像企图阻止涨潮一样徒劳无功。就连斯皮
尔斯自己也无法抑制兴奋的心情。回到连部后,他和卡森中士坐在
办公室里频频开香槟,空瓶就从法式玻璃门往外扔,很快外面就堆
成了一座小山。过了一会儿,斯皮尔斯和卡森来到阳台上呼吸新鲜
空气。他们看着那堆空瓶。
  “你擅长用点四五手枪吗?”斯皮尔斯问卡森。卡森说他枪法
不错。
  “看看你能不能把一只瓶子的瓶颈打飞。”斯皮尔斯说。卡森
瞄准瓶子开枪,打碎了一个。斯皮尔斯开了一枪,也打碎了个瓶子
。接着他们就砰砰地射击起来。
  默西埃特中士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胀得通红,准备惩
治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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