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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兄弟连-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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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德军观察哨发现他们,然后呼叫炮火来轰炸我们温暖的小窝。

  温特斯和斯皮尔斯制定的计划将用到E连经过艰苦训练所获得的
许多技能。侦察尖兵是厄尔。麦克朗下士,他有印弟安血统,以能
“嗅出德国鬼子”而闻名。侦察小分队将在D连一个哨所前集合,在
那儿喝咖啡,吃三明治,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于22点来到河边,放
下第一条橡皮艇,它将拖带一条绳子过河,然后把绳子系在北岸的
电话线杆上,这样其他橡皮艇上的人只要拉着绳子就能过河。进入
德军防线之后,小分队将分成两组,琼斯少尉率领的那个组进入镇
里,默西埃中士那个组将前往岸边被疑为德军前哨的一幢房子。
  无论能否抓到俘虏,小分队从河对岸撤回都将得到有力的保障
。任何一组遇上麻烦或抓到俘虏,组长就吹哨子,示意撤退。这个
信号将意味着两组人员在橡皮艇边会合,与此同时,斯皮尔斯中尉
和马拉其中士将开始射击以掩护撤退。
  在提供掩护火力时,连最小的细节都考虑到了。每个已知或预
料到的德军阵地都有指定的步枪、机枪、大炮和迫击炮来对付。从
师里借来的57毫米反坦克炮,被用来对准一幢房子的地下室,因为
那地方是间接炮火无法摧毁的。D连将架起一挺50毫米机关炮(在巴
斯托涅时从第10装甲师偷来的),准备扫射德军阵地。1排在2号哨
所的阳台上架起30毫米机枪,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扫射驻扎在河对岸
的德军(渡河点就在2号哨所的正前方)。
  2月15日晚,漆黑而又安静。德军只打了几发照明弹,有一两门
88毫米炮零星射击。美军炮兵静静地等待着哨声。探照灯已按斯皮
尔斯的要求关掉了。美军没有发射照明弹。没有轻武器的射击。没
有月亮。没有星星。
  第一艘橡皮艇成功地过了河。另两艘也过去了。麦克里里和科
布坐的第四条橡皮艇翻掉了。他们顺着水流漂出100多米,钻出来后
又试了一次,但又翻了,最后只好放弃,回到2号哨所。
  琼斯和默西埃把过了河的人集合起来,进行分组后便开始行动
。和默西埃一起的有一名才补充到F连的年轻军官。他颇有一番雄心
大志,急于想表现自己,瞒着斯皮尔斯和温特斯,擅自跟上了小分
队。他跟着默西埃到了北岸后不久,就踩响了一枚地雷而身亡。他
上战场还不到24小时。
  默西埃领着其余8个人继续向目标运动。接近德军那个哨所后,
他对准地下室的窗户发射了一枚枪榴弹。爆炸声后,大家冲向那幢
房子,朝地下室里扔手雷。手雷刚爆炸,默西埃就带领大家进入地
下室。由于进去太快,手雷爆炸的弹片击中了二等兵尤金。杰克逊
的面部与头部。他是在荷兰时补充进来的兵。在地下室里,美国人
发现还活着的德国兵惊恐万状。他们抓住一名伤员和两名未受伤的
人就冲了出来。默西埃吹响了哨子。
  哨声一响,对岸的掩护炮火就轰然而至。大地在震动。后方的
大炮一响,前沿的迫击炮、反坦克炮也跟着响起。在2号哨所进行观
察的韦伯斯特是描绘当时场景的:“我们看到一阵火光,接着一个
红色球状物钻进对岸一幢房子的地下室。炮弹在德军的道路和火力
点上爆炸,发出橙红色的火光。我们正前方半英里处有一幢房子开
始燃烧。我们的后方,D连的50毫米机关炮在不停地射击。一串串曳
光弹掠过河面射向对岸,德军以一间未毁的地下室为掩护,用手提
式轻机枪向D连射出大量曳光弹。”
  默西埃和他手下的人迅速返回橡皮艇边,与琼斯及其小组会合
。他们准备渡河时,觉得那名德国伤员没有多少用,就把他丢在了
河边。新补充来的二等兵艾伦。维斯特掏出手枪想把他打死,但被
制止。那名伤兵对他们已不构成威胁,所以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的位
置。有一部分人拉着绳子游回对岸,其他人则乘橡皮艇返回。
  小分队一上岸就推着俘虏奔向2号哨所的地下室。他们一进地下
室,德军的炮弹就在后院炸响了,随后便是德国人对整个E连阵地的
炮击。
  在地下室里,小分队成员把俘虏围了起来。美国人很兴奋,许
多人在交谈--或者说是想盖过巨大的噪音在扯着嗓门叫喊--讲
述着自己的经历。他们热血沸腾。
  “我来干掉他们,我来把他们干掉算了!”维斯特大声喊叫,
掏出手枪冲向俘虏,但被人拦住。
  “出去,维斯特。这帮混蛋是营里要的。”有人大声说。
  根据韦伯斯特的说法,那两个俘虏“是很沉着的士官,一个是
普通中士,一个是中士参谋。他们非常沉着,像磐石一样地站在一
间气味难闻、热烘烘的地下室里,四周都是想杀他们的人。但他们
连指尖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那是我见过的最冷静的人”。
  外面的炮火越来越猛烈。在侦察中受了伤的二等兵杰克逊这时
开始大声叫喊:“杀了我吧!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上帝,我实在受不了。杀了我吧,看在上帝的分上,杀了我!”
他满脸是血,一颗手雷的碎片击穿了他的头骨,钻进了他的脑部。
  马丁中士说:“当然谁也不会杀他,因为希望总是有的,那个
该死的俘虏使我很生气,我拼命踢那个狗娘养的,我是说狠狠地踢
。”他最后很勉强地解释道,“当时的情绪真的坏透了。”
  有人打电话叫卫生兵带着担架过来,要快。罗说他马上就来。
  杰克逊还在不停地喊叫。“杀了我!杀了我!我要默西埃!默
西埃呢?”他在抽泣。
  默西埃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没事的,伙计,没事的。
你会好的。”
  有人在杰克逊手臂上打了一针吗啡。他那时痛得发了疯似地,
要人把他按在床上。罗来了,同时还跟来另一名军医和一个担架员
。他们把病人往急救站抬去,默西埃走在担架员旁边,握着杰克逊
的手。还没有到急救站,杰克逊就死了。
  “他还不到20岁,”韦伯斯特写道,“还没有开始生活。他边
喊边叫,就这样死在担架上。在美国,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在美国
,跑马场上的赌马的生意火暴,夜总会创下史无前例的利润,迈阿
密海滩十分拥挤,根本找不到一间住房。好像很少有人在乎。天哪
,这就是繁荣,这就是昌盛,我们打仗就是为了这些。我们在读物
上看到黑市餐厅,看到生产商要求立即逐步恢复生产和平时期的物
资。我们怀疑人们是否知道,为了赢得这场战争,军人正生活在恐
惧之中,正在流血,正在骇人听闻的痛苦中死亡。”
  德军炮火暂停之后,俘虏被押送到营部交给温特斯上尉。默西
埃在交这两名活口的时候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那个普通中士交待了
很多,可是那个中士参谋却缄口不言。
  夜已不再平静。双方都在猛烈攻击对方。沿河两侧火光四起。
曳光弹在水面上交织。
  每到炮火间隙,2号哨所的人都能听见对岸传来的艰难的呼吸声
、喘息声和呻吟声。被侦察小分队丢在岸边的那个德国伤兵是肺部
中弹。韦伯斯特让手下看看该怎么办,是一枪打死他让他结束痛苦
,还是让他自然死去。韦伯斯特主张杀了他,因为若把他留下,德
军会派人把他带回,他就可能报告他所看到的2号哨所周围的所有活
动。“那样他们就可能向我们更猛烈地开火。”韦伯斯特估计说。
  韦伯斯特决定拉着刚才那根绳子过河,然后宰了他。麦克里里
不同意。他说德国人可能把那个伤员当做诱饵,设下圈套。韦伯斯
特觉得他说得对。比较好的办法是用手雷。
  韦伯斯特带着二等兵鲍勃。马什,小心翼翼地来到河边。他听
见了那个德国兵急促的喘息与呻吟声。韦伯斯特写道:“我很同情
他,独自一人,在远离家乡的异国,在一条肮脏的小河边,毫无希
望、无爱无助地慢慢离开人世。”
  马什和韦伯斯特拔掉手雷上的销子,把它们扔到那名德国兵的
身边。一个爆炸了,另一个是哑弹。呻吟声仍在继续。他们返回哨
所,又拿来一些手雷,再试了一次。还能听见呻吟声。他们放弃了
;让他自己慢慢地死去吧。
  炮击停止时,天已蒙蒙亮,那呻吟还在继续,搅得所有的人心
烦意乱。科布觉得他再也受不了了,便抓起一枚手雷,冲到河边,
把它扔了过去,终于把那个德国兵给结果了。
  那天夜里,利普顿中士被一发迫击炮弹打伤,一块碎片打在他
靠右耳的面颊上,另一块钻进他的脖子后面。他去急救站包扎了伤
口。(34年后,脖子后的弹片开始作痛,他这才请医生把弹片取出
。)
  第二天,2月16日,温特斯把利普顿叫到营部,发给他一张士兵
光荣退役证书,2月15日生效,另有一道命令,授予他战地少尉军衔
,2月16日生效。“我受伤的时候已经不是军人了!”利普顿说,“
我已经退伍,我的授衔令还没有生效。我经常想,如果我被那发迫
击炮弹打死了,他们将如何处理这件事。”他接着说,“我一直视
那张战地授衔令为我所受到的最高荣誉。”
  琼斯少尉在第一次侦察中表现良好--很显然,意思是说他聪
明地让默西埃来作决定。不到一星期,琼斯就走了,被提为中尉。
“就侦察了一次!”福利中尉感叹道。“琼斯是西点毕业生,是西
点保护协会的成员,他们都戴着该会的指环。'你没有指环就什么都
不是!'”琼斯被提升到团部当参谋。马拉其写道:“有人传言说战
争很快就要结束,西点的毕业生要在和平时期服务于军队,正受到
保护。”
  辛克上校对这次成功的侦察很满意,他决定第二天晚上再进行
一次。但这时,天开始下雪,而且转冷。雪的顶层结冰了,走上去
咯吱咯吱响。冷空气扫清天空,月光明亮。温特斯认为在这种情况
下去侦察无疑是去送死,所以他决心违抗命令。
  辛克和一群参谋去2营指挥所巡视。他们随身带着瓶威士忌酒。
温特斯说他要去河边看看侦察的准备工作。到了哨所之后,他让他
们先不要准备。辛克喝了威士忌酒后,很快就会睡觉。小分队可以
在第二天早上报告说他们过了河,进入德军阵地,但没捉到活口。
  有些当兵的也想弄些酒。虽然有白天不准外出的命令,科布和
怀斯曼还是溜出去偷酒去了。他们发现了一个存放着很多酒的地窖
,每人拿了两瓶,德国狙击手向他们开枪,他俩就像偷了苹果的小
学生一样沿街飞奔。
  怀斯曼膝盖中弹,一个跟头跌倒在地上,把酒瓶摔碎了。科布
的酒保住了。他俩冲进一个地下室开始畅饮起来。“如果有一些大
兵在一起喝酒,”马丁指出,“你不可能只喝几口。不喝完就不能
停下来。”怀斯曼和科布各喝了一瓶。他们回到1排指挥所时,已酩
酊大醉,科布还和马什打了起来。
  福利中尉把他们拉开。他大声训斥科布太放肆,不遵守条令,
醉酒之后胡闹等等。科布被激怒了,嘴里胡说八道起来。他根本不
听福利让他闭嘴的命令,反而指责福利。两个人上来把他抓住,按
在地上。马丁中士拔出点四五手枪。福利让他把枪收起来,叫人把
科布抓起来,把他送到团部关禁闭。
  与此同时,怀斯曼大声拒绝卫生员罗要他撤下去的命令,说要
和朋友们呆在一起。
  福利把排里的事安排了一下,来到团部,为科布的事给军事法
庭写报告。他写了几个小时。他把报告交给辛克上校,并向他汇报
了详细情况。福利离开时,辛克对他说:“你当时真该一枪毙了他
,那就省了我们大家很多麻烦。”
  怀斯曼还是醉醺醺的,不愿接受治疗。他说他只想和雷德中士
谈谈,别的人一概不行。雷德想给他说道理,但是没有用。他也被
送上了军事法庭。雷德说:“胡布勒死了,豪厄尔在巴斯托涅受了
伤,这次事件对我的精神又是一次打击。”
  2月20日,E连变成预备队,由506团3营接替他们的阵地。E连离
开才几个小时,德军就把2号哨所打了个正着。这一天,温特斯被晋
升为少校。2月23日,36师接替了101师。这个空降师转移到位于后
方的萨维纳,准备返回莫米昂。
  101师没怎么到过后方。在那里看到的一切,让他们弄不明白军
需品怎么竟然能运到前线。他们在阿格诺时有2次每人发到了3瓶啤
酒。拿到的香烟是很差的切尔西牌或罗利牌。没有肥皂,偶尔有包
口香糖,有次还拿到了一些牙膏--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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