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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流水无情-憔悴东风-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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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石一怔停手:“有何见教?” 

邵阳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下来时,手上已多了两截树枝。轻轻一抖,树叶飞散。 

丢过一支给沈雁石,说道:“沈家庄的剑法天下闻名,正巧我也是学剑的,咱们比比剑法如何?”| 沈雁石沉吟道:“雁石天资愚钝,于家父的剑法十未得一二,远逊于舍弟凤举。不过若是兄台执意要比,雁石也只好献丑了。” 

树枝一抖,直刺邵阳前胸,正是沈家剑法的起手式“开门见山”,法度精严,不失名家子弟的风范。 

邵阳叫了声“好”,举起树枝挡过,两人二度交锋,又斗在了一起。 

缠斗之中,两人都是暗暗心惊。沈雁石很快就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剑路似乎十分了解,若全力而为,自己只怕早已败落。 

另一边邵阳也发现,这沈雁石贼得可以,似乎知道自己想套出他的全部剑招,并不急于取胜,居然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跟他对付着。他越斗越是心急,心想此地离沈家庄委实太近,拖的久了,难保有人闻声而来,若是再来一个这般难缠的人物,自己恐怕就要栽了。心念至此,一声轻叱,手上力度猛增。 

哪知他的力度加大,沈雁石却改变战术,改缠斗为游斗,靠着轻功在他身边游走,不肯触及到他的剑锋,却也让他脱身不得,竟是看出了他的心意。 

忽然沈雁石手上的树枝向上一挑,随即挺刺,邵阳认得这一招叫“虹飞天外”,只是沈雁石这一刺似乎力度大了,本应刺向他的左肩,却向他身后刺去,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 

邵阳心想机不可失,内力贯注手上的树枝,向他虎口拍落! 







五 

沈雁石虎口一震;手中的树枝便拿捏不稳;掉落在地;半边手臂酸软;竟然无法抬起。邵阳一招占了先机,哪肯放松?三招急攻过后,树枝已抵在沈雁石的咽喉。 

“你输了。” 

沈雁石叹道:“我原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邵阳还想说话,忽然闻到一股焦臭之气,眉锋一皱,随手点了沈雁石的穴道,这才回头探看究竟。 

只见他原先站的地方躺着一条一尺来长的蝮蛇,蛇身上穿了一个洞,蛇血流出,凡是沾上的草木都已枯萎,颜色逐渐变得焦黑。这蛇的毒性之强,可见一斑! 

邵阳心头一寒。 

自己当时一心求胜,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决计不会注意到这蛇,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小口——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邵阳神情复杂地看向沈雁石:“为什么救我?”双方生死相搏的时候,他居然分心去救敌人,这沈雁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雁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习惯成自然。” 

“什么意思?”邵阳皱眉,他听不懂。 

沈雁石解释:“这座山上象这样的毒虫为数不少,有时甚至会偷偷爬进沈家庄里,曾经有好几个庄丁为此丢了性命或是失了手脚。所以我们见到这种蛇,总是一剑砍成两段。”这回他手里拿的是数枝,所以只好在蛇身上穿了洞。 

“即使你我是敌对关系,你也要救我?” 

“这个……”沈雁石苦笑,“当时我眼里只有蛇,没想那么多。” 

晕! 

邵阳几乎是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沈雁石,似乎想弄清楚这人的脑子是由什么做成的。盯得沈雁石心里直发毛,干咳一声:“我知道我干了件蠢事,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 

邵阳目光闪烁,忽道:“也许你救我是另有考量。” 

“什么?”另有考量,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也许你是为了市恩。” 

“市恩?”沈雁石觉得自己的头在迅速膨胀。 

“你眼看无法以力取胜,逼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便用这种方法,企图让我感动,自己招出来。” 

沈雁石几乎忍不住叹气了。这位仁兄想的未免太过了吧?他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一把?这招也太过冒险了。 

只听“这位仁兄”依然自以为是地道:“你设想的不错,可惜你却看错了我这个人。” 

“你是怎样的人?” 

“习惯恩将仇报的人,尤其我发现别人在向我市恩,其实另有所图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在他咽喉上穿一个洞。”他手一抬,树枝重新抵上了沈雁石的咽喉,“你信不信,我内力一贯,你的脖子上就会多出一个洞,就象那条蛇一样?” 

“我信。”沈雁石喃喃地道,“我现在已经怀疑这条蛇是你家的了。” 

“什么?” 

“不然你的话怎么好象是要为它报仇?” 

邵阳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你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雁石道:“你当然敢,我还知道你已经下决心要杀我了。所以你才会给自己找了一个杀我的理由,因为不这样的话你怕你下不了手。” 

他笑了笑,继续道:“一个人如果存心做一件事,多么奇怪的理由都想得出;就算实在想不到理由,先做了再说,以后可以再去慢慢的找。但是在临死之前说几个笑话,却是我的自由。心情放松,死的样子也好看些。” 

这回邵阳则是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老实说,他从没见过沈雁石这样的怪人。凝视半晌,才道: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救我了?” 

沈雁石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苦笑:“说实话,是有些后悔,不过眼睁睁看着有人被蛇咬死,而我却见死不救,只怕我会更后悔。” 

“即使你知道这样做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当时你便死了,后面这些事也不会发生;既然不会发生,我又怎知你能要了我的命?” 

这些话听起来好象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似乎全无道理;说他全无道理,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他。邵阳忽然发现不能再和这人说下去,他已经快被绕晕了。 

“你既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受死吧!”一挥手上的树枝,刺了过去! 

“啪”一声,沈雁石的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 



“你不杀我?” 

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是沈雁石的。 

死人也能说话? 

当然不能。沈雁石好端端地做在地上,活动着因为血脉不通而有些麻木的手脚。刚才那一刺邵阳并没有要他的命,反而解开了他的穴道。 

“看样子你好象很遗憾。” 

“喉咙上开个洞想必也是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沈雁石又笑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自己亲自试的好。” 

邵阳凝视他脸上的那抹微笑,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 

邵阳缓缓地道:“因为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死到临头脸上还带着笑。” 

沈雁石摸摸自己的脸,又忍不住笑了。笑容原来还可以救命呀,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常常挂着笑。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微笑的时候,会有一种说不出魅力,常常会感染到身边的人。 

邵阳依然注视着这抹笑,不知不觉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道:“沈雁石,我记住你了。” 

如果他是恶狠狠的盯住自己说这句话,沈雁石还能理解为是痛恨,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好怪! 

“邵云扬。” 

“什么?” 

“我的真名。” 

沈雁石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个。 

手指轻弹,手上树枝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地上,邵云扬转身便走。 

“邵云扬?” 

停住,回头。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此来的目的?” 

空气凝住。 

就在沈雁石以为他会冲回来大骂自己不知好歹的时候,邵云扬却大笑起来,边笑边摇头:“沈雁石,你这人不仅难缠,而且固执得可以。” 

顿了顿,“我此来的目的,你只要耐心等到明天就会知道了。” 

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沈雁石还想再问,对方却早已不见踪影。 

沈雁石慢慢起身,清风吹动他的衣袖,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明月无痕,万籁俱寂,好宁静,可是暴风雨前夕的夜晚,不也是这样的宁静吗? 



沈成风五十岁的生辰可以说是沈家庄这些年来最热闹的时刻。江湖豪客、武林侠士成群结队的拜访几乎使沈家庄人满为患。用来待客的大厅早以坐满了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剩下的人只好都待在花厅里。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沈凤举和岳子青的身上。有赞叹的、有钦佩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还有含情脉脉充满期待的——来这里的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女侠,或是某大侠某掌门的令爱千金等等,象沈、岳两人年少英俊、侠名远播,最要紧是尚未婚配,自然成了兵家的必争之地。敏感些的都可以嗅出姑娘们之间的火药味。 

每到这种场合,沈雁石总是习惯于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凉凉地打量着人群,心中飞快地过滤着可疑人物,以确保这一天的安排能够顺利进行。 

而今天他表面上虽然悠闲,心中却尤为紧张。那个邵云扬的话令他感到不安,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沈凤举和岳子青,那两人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强撑笑容的模样令他感到好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当他转回头来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惊呼—— 

一个人从外面“飞”了进来。 

“飞”并不奇怪,对练武的人来说,轻功好的可以跃得比这人还高。但是这人姿势很奇怪,四肢都在空中不停的抽动,就象溺水的人在挣扎一样。 

这是什么轻功? 

沈雁石没有动,这时候还轮不到他出手。刚刚还在给青城掌门的漂亮千金讲笑话的沈凤举突然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来人。 

“沈康?”这人竟是在门口负责迎客的庄丁沈康。 

沈康当然没有这么好的轻功,他是被人扔进来的。他本不是胆小的人,此刻脸色却已骇得发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如果没有沈凤举接着,他只怕早已摔断了好几根骨头,叫他怎能不怕? 

大厅里沈成风听到外面的骚动,也出来探看,看见沈康的狼狈状,不觉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沈康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结巴:“回……回老爷,庄外有几个人自称天山碧游宫的人求见。”他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没敢放他们进来,说要通报一声,结果就被扔了进来通报了。 

听到“天山碧游宫”这几个字,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沈成风的脸色忽然变了。 



六 

天山碧游宫是什么地方,沈雁石没听说过,但他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变了,不仅是父亲,老一辈的武林人物的脸色都变了。 

沈成风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马上就恢复了镇定,沉声道:“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笑道:“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来了。” 

这声音既不年轻也不老,根本听不出年龄;阴恻恻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魔魅之意。声音并不大,可每个人都觉得似乎响在耳边一样。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大门的方向,站在中间的,更是不自觉退出几步,让开一条路来。 

沈雁石的手忽然握紧:来的人是不是邵云扬一伙?自己曾经设想过无数他们可能来袭的方式,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会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这是不是代表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 

当先出现的是十四个黑衣人,全身是黑,外面还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这十四人排成两行,细看时,他们不仅高矮胖瘦差不多,就连步伐也似乎经过专门训练,几乎完全一样。 

能调教出这样的属下,这天山碧游宫主人想必是个非凡人物,沈雁石有点期待这个人物的出场了。 

十四个黑衣人在阶前站定,接着,衣袂声响,花厅的西北角跃出一个身着金黄色衣衫的男子,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立在场中。 

这人莫非就是碧游宫主人? 

沈雁石刚想到这里,东北角又跃出一个人来,这人却是一身青衫。随后,西南角、东北角又各有一个人跃出。一人着水蓝,一人身上则是鲜亮的红色。 

这四人看身法就知道武功不弱,至少不下于昨天交过手的邵云阳,不知这里有没有他,可惜他们每人脸上都戴着一个鹰头形状的面具,嘴以上的部位全被遮住,看不见面目。 

四人也在场中站定,齐声道:“有请主人。” 

原来这几个人也是跑龙套的,正主儿还没出来呢。沈雁石心想:这碧游宫主的架子可还真不小。 

这话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可有人却说了出来——沈凤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大的架子!” 

碧游宫一干人全向他怒目而视。 

如果这么轻易就被瞪回去,沈凤举也就不是沈凤举了。他冷笑一声:“装神弄鬼,却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依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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