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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人若犯我 作者:四十二吨(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11正文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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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被主角弹起来干死了。
    因为这种认知,林缘专门找了十几个近身格斗的师傅教她,教的就是怎么最快最有效地制服敌人,和怎么在打不过的情况下最快最有效地逃走。
    是故林轻可能不是打架打得最好看的,但一般都是开始和结束战斗最快的那个。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自己还没出手,已经被人卸了一只手腕。而对方居然在卸她手腕之前,还腾出空来从风衣口袋里抽出副手套戴上……
    另一只手才出去,就又被卸了,接着对方直接反手一拉,把她拽到了后座上。
    五秒内变成残疾人的林轻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木乃伊似的摆摆正,对方甚至还十分体贴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接下来的五秒内林轻大脑在和他死磕到底和跪地求饶间飞速抉择,最后咬牙对战战兢兢的司机无奈道:“开车吧。”
    从小,她的师傅们就告诫她,不要妄想能像电影里一样,一米五的女人单挑十个两米的壮男,男女体力上的差异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总结一句就是,器不大,活儿再好也没用。
    活好无奈器小的林轻用五秒钟认清了现状,又用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接受这个现状。
    把她摆得左右对称以后,男人从内怀里变出一沓巴掌大的白纸来,摸出只钢笔在上面刷刷写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把纸对折,侧头看画似的看了一会林轻,眉头纠结地皱了皱,最后身子后倾,手臂伸直,好像点鞭炮似的接近林轻,把那张纸塞进她胸口的口袋。
    林轻两只手都不能动,只能怒目而视:“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好像这才听到她说话,双手放在膝头思忖了半天,又小叮当地从怀里摸出钱包,继续身子向后,手臂伸直,把空钱包打开在林轻面前晃了晃。
    林轻明知故问:“你没钱?正好我也没钱。”
    要是耍无赖也有诺贝尔奖,林轻至少能得个提名。她耍完无赖以后又更加无赖地加了一句:“有种你来搜身啊,我内衣里有好几个口袋。”
    如她所料,对方果然没种,这一路上,戴着手套的手举起来十七八次,每次都在快碰到林轻的时候软了回去。
    林轻看他那副碰个人就活不下去的样,心情忽然特别好,这么一好还哼起了十八摸。
    好不容易到了市区,他俩一下车,司机大哥就一脚油门带车投胎去了,留下原地半残的林轻和在她身后三步亦步亦趋的风衣男。
    林轻找了个路边锁车的铁架子,别在上面把两只手腕正了,瞥了眼身后,扭头就走。
    在之后的将近四个小时里,林轻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甩掉他,包括打车、坐地铁、进女洗手间等等。
    说来这一位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变态狂似的一路跟下来。林轻打车他就上车,林轻买地铁票他就掏出张金卡跟着买,林轻进女洗手间他就雕像似的立在洗手间外头等着,惹得商场洗手间都多了好多回头客。
    林轻曾经都想过在人多的地方喊“非礼”,可是回头看看他那张脸那个身材,再对着橱窗照照自己……
    谁会非礼谁实在是一目了然。
    每次,只要林轻回头,他就会默默从口袋里摸出空钱包伸到林轻面前,就和马路上端着铁盆亦步亦趋讨钱的小孩一样,只是他的脸更无辜点。
    当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林轻实在熬不住了,带着新长出来的尾巴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了这一片闹市中要被拆迁的平房。
    …
    林缘是个善于投资的人,他投资的对象包括股票、证券、地产和人。
    早在林轻出生前,林缘就开始收养小孩。本着分散投资的理念,他收养的孩子可以说是多种多样,比如说现在穿着条破牛仔裤站在林轻面前的燕宁,十年前就是城南街头著名的小扒手。
    林缘三年前被指经济诈骗,当天在法院传票下来前逃亡国外。他走后人们才发现他户头的大部分资金早就被转移,只留下一个正在蹲监狱的女儿和五十几个养子养女。
    燕宁算是林轻这一帮子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中和她走得比较近的一个。他小林轻两岁,小混混出身的燕宁一直十分佩服林轻身上的痞气,用他的话说,林轻姐比道儿上的还上道。
    三年不见,他那上道儿的林轻姐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泪痣帅哥,沉着脸吩咐道:“燕宁,脱裤子。”
    还是黄花大闺男的燕宁后退三步,捂紧裤腰带:“姐!我知道你才出来,那里头日子挺寂寞的,听说连见着的黄瓜都是拍过的……”说罢拍着胸脯道,“姐,你要是有需要,我这就给你找年轻力壮一夜七次的男的去,我、我、我……你、你、你……你是我姐啊,咱俩怎么能……。”
    林轻瞥了眼燕宁黑瘦黑瘦偏偏还擦了层粉的脸,勾了勾手指叫他过来,揪着他耳朵说:“燕宁,你原来只是丑,现在怎么都丑得雌雄难辨了?”
    说完指着身后那根快一米九的柱子,把燕宁一推:“让你对着他脱。”

  ☆、第八章

林轻背对着二人站着,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打到她面前。
    地上燕宁的影子正慢吞吞地解裤腰带,而稍小一点的那个影子则变得更小了点。
    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燕宁一边提裤子一边系裤子,嘿嘿干笑两声:“姐,这男的什么来头?怎么像没进过公共厕所似的,看男人脱裤子也脸红。”
    林轻在门口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我估计他还真没进过。今天我进女厕所的时候,要不是里头做保洁的大妈拦着,他可能也进去了。”
    燕宁摸着下巴看向他逃走的方向,机智地猜到:“姐,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会不会是个傻子?看行头也是只肥羊啊。”想到这有点懊悔,“早知道刚才摸一票了。”
    林轻手指间夹了枚硬币,一边翻一边分析:“傻子不清楚,但哑巴是肯定的。”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从棉袄口袋里翻出被他塞进来的纸。
    非常光滑厚实的纸质,上下左右对齐地排了三排,每排四个字:
    秋高气爽
    山高水长
    月黑风高
    林轻把纸收回口袋,咳了咳,状似不在意问:“燕宁,你听没听过一个词叫秋高气爽?”
    燕宁莫名其妙挠挠脑袋:“当然听过,怎么了姐?”
    林轻嘴角抽了抽,继续问:“那山高水长和月黑风高?”
    燕宁进屋去打湿了条毛巾给林轻擦脸:“听过啊……”
    林轻擦脸的手顿了顿,又咳了两声,借着路灯看了看燕宁的脸:“你这脸被谁毒了”
    燕宁听到她这么说,忙摸出只小镜子照了照,又摸出个粉饼补了补,才有点害羞地:“这不工作需要嘛。”
    林轻捏着他下巴左看右看,有点不相信道:“你去做鸭了?”说完不可置信地,“才三年,世人口味都这么重了。”
    燕宁被她说得粉底都遮不住脸红:“姐,你说啥呢,我……我……现在有正经工作了!”
    林轻一巴掌拍在边上水缸上:“现在做鸭都合法了?!”
    燕宁有点狭促:“是演员!姐,我现在在兰台当演员,正经工作,有合同的。”说完怕林轻不信似的,就要跑进屋拿合同显摆。
    林轻把他一把拉住:“兰台?你在李洛基手底下干?”说完看看周围被白天的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晾衣架和拆了一半的墙,“当演员了还住这儿?兰台不给你发工资了?”
    燕宁不好意思地踢了踢脚边半块砖头,含糊解释道:“洛基哥现在管着整个宏基地产,哪有工夫顾兰台呐。姐,我这不才开始干嘛,上头说新人都得慢熬,等过几年就好了,你看,我是不是比原来胖了?倒是姐……你怎么瘦成这样,要不是你出声,我肯定不敢认。”
    林轻拿起燕宁放在边上的塑料镜子照了照,一边揪睫毛一边问:“我看着和原来不一样了?”
    燕宁拍着干瘦的胸脯:“老大不一样了!就咱俩这种关系的,都得仔细瞅一瞅才敢认,不光是脸和胖瘦,怎么说呢……那个feel(一声)都不一样了。”他揪着眉头挤了半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轻把挡眼睛的睫毛都揪干净了,才放下镜子从水缸里捞出根不知道谁家的黄瓜,“咔嚓”一口啃下去,口齿不清道:“你一口一个洛基哥叫的挺亲。”
    燕宁被她这一口清脆的黄瓜声吓得捂了捂裆,半天凑过来小声问:“姐……你和洛基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们从前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都不够,就差穿一条内裤了,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先是你把他弄进去了,没一个月你也进去了,他进去三个月出来了,你这一蹲就是三年。姐……你和洛基哥好好谈谈吧,有什么疙瘩解不开呢?”
    “嘎巴”一声,一根黄瓜变成两个——不是被拦腰掰断,而是被竖着掏成两根。林轻垂目看了会儿不远处一坨狗屎,喃喃道:“爸说过,在你头顶上拉屎的不一定是敌人,有可能是楼上的邻居;给你饭吃的也不一定是朋友,有可能是养猪场的饲养员。”她抬头看向燕宁,眼底的光晦暗不清,“三年了,没人来看过我。”
    燕宁有点紧张:“姐,不是……不是那样,我出来以后听说你进去了,就想去看你……可……可……”
    林轻学着他结巴道:“可……可……有人暗地里……威……威胁你了,说谁……谁看我剁谁……谁手……是不是?”
    燕宁语塞:“不至于…。。也差不多。”
    林轻挥挥手,问道:“我之前放你那的东西呢?”
    燕宁忙不迭回答:“在呢,在呢!姐,你先进来,我拿给你。”
    林轻扫了眼黑洞洞的屋子,没挪地方:“拿出来吧。”
    燕宁愣了一下,还是进去,好一会才抱出来个木头盒子:“一个角都没缺,姐打开看看。房子我平时都照看着,没人住过。姐不累的话,我明天就陪姐过户去。”
    林轻拍了拍盒子,不在意道:“先放在你名下吧。对了,你最近有没有于二晴的消息?”
    燕宁又一愣,才说:“鸟姐啊!鸟姐现在混得可好了,这几天电视上天天都有她!可惜她跳到兰台的死对头四合会去了,要不还能借点鸟姐的光。姐,你什么时候去见鸟姐?能不能把我也带上?鸟姐原来多听你的话啊。我记得有一次你和信宏的王铭清杠上了,那是信宏啊!当时谁都不敢吱声,还是鸟姐找人把王铭清那台保时捷油箱里兑的水,后来那车高速上就熄火了,差点没爆燃,可把王大小姐吓得不行,嗷嗷叫唤要告你。结果呢?鸟姐一点证据没让她抓着,王铭清只能吃哑巴亏,后来她看着你都不敢瞪眼睛了。”
    林轻又拿起小镜子照了一会儿,喃喃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鸟姐办事一向想得周到。我记得就算是那次以后,我和李洛基说了一声,让她进的兰台。”
    燕宁直点头:“就是说啊!我看鸟姐这人挺讲义气的,现在姐你有事张口,鸟姐肯定能帮你。”
    林轻斜了斜嘴角笑了:“对,她是很讲义气,我没张口,她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真是……”她垂目,“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谢谢她了。”
    燕宁没听出她话中有话,脸上还带着要抱大树走上人生巅峰的小激动,忽然想起来个事:“对了,姐,爸出事前给我留了一笔钱,说万一将来出什么事,这钱可以给你应急。”
    林轻现在刚出来,从前的资产都被冻结,全身家当都在手里的木盒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不然也不会对那4200块那么执着,听到老头子跑路前还算惦记她,心里不禁一喜:“哦?有多少?”
    燕宁看看四下,伸出四根指头:“本来是留了这个数,但是吧……”他有点懊悔,“你还记得楚乔姐吧?被爸送出国读书的那个。两年前她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这里有一笔钱,非要帮我理财,就是投资……我想着楚乔姐从小就聪明,爸都夸过她,又是读过外国书的……就把钱都交给她炒股票了……”
    林轻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姜楚乔?你怎么敢把钱给她?”
    燕宁也是十分懊悔:“我也是不知道啊!谁知道这钱一到了她手上就和集体自杀似的,她买什么第二天什么就变绿,她抛什么什么就飘红啊!好几次我都想把钱拿出来算了,这放在银行里一百块一年还有几块钱的利息,放在她那儿眼看着就都要蒸发没了……可我每次要钱,她就拍着胸脯说这次肯定赚,结果到现在也没拿出来,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了。”
    林轻气得又给他一拳:“我爸老早就看出她不适合搞投资,所以才送她出国读书,读的是环境工程!和投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燕宁的脸一下子就垮下去了:“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出国读书的啥都能干呢!姐,你说现在咋办啊!”
    林轻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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