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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5965-到坟场的车票-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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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上酒吧?”    
    “通常不。我现在所想的,是个相对而言属于底下阶层的地方,那里的老板,我本来想说他是我的朋友,不过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你这么一说倒引起我的兴趣了。”她说。于是我们走到葛洛根酒吧。选好桌子后,我到吧台去点饮料。这家酒吧并没有服务员,一切都得自助。    
    负责调酒的酒保大家都叫他伯克,就算他有名有姓,我也从没听过。他说话时嘴巴几乎没有张开。“你若是在找老大,他刚才还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    
    我端了两杯苏打水回座。喝饮料时,我找了几个米克·巴卢的故事告诉她。其中最精彩的是有关于帕迪·法雷利这个人,他做了一些令巴卢愤怒的事情。后来一天晚上,巴卢几乎走遍西区的所有爱尔兰酒馆,他们说他提着一个保龄球袋子,到处打开来给别人看,里头装的正是帕迪被搬家的脑袋。    
    “我听过那个故事,”伊莱恩说,“报纸上好像也登了。”    
    “大概是某个专栏记者写过这件事。巴卢拒绝置评论,不管事实究竟如何,那个帕迪确实再也没有出现了。”    
    “你认为他真的做了这件事吗?”    
    “我想他是杀了帕迪,这应该是确定的,也确实提着保龄球袋到处给人看。至于他是否曾经把袋子打开,或是袋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这就不太能确定了。”    
    她考虑之后开口说:“你的朋友都相当有趣。”    
    我们的苏打水还没喝完,她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人的庐山真面目。巴卢走进来,身边跟着两名保镖,两人穿着一样的牛仔裤和飞行皮夹克。他带领两人穿过整个酒吧,走进后面的一扇门内,途中对我略微点头致意。不到五分钟,他们三个人又再次出现,那两人走出酒吧沿着第十大道朝南走去,巴卢则在吧台停留片刻,手里捧着一杯十二年份的苏格兰威士忌,走到我们这一桌来。    
    “马修,”他说,“好兄弟。”我指着一张空椅请他坐,他却摇头说:“不能坐,自己当老板的人,最后总是被自己压榨得不得休息。”    
    我说:“伊莱恩,这位是米克·巴卢。这是伊莱恩·马德尔。”    
    “很荣幸见到你。”巴卢说道,“马修,我老说你一定要过来坐坐,结果现在你终于来了,我却得离开。下次记得再来,好吗?”    
    “没问题。”    
    “我们可以说一整夜的故事,然后早上再一起去望弥撒。马德尔小姐,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你。”    
    他转身,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把杯子放在旁边的空桌上离去。    
    他一走出酒吧大门,伊莱恩说:“我压根儿没想到他是这种体型,相当巨大,不是吗?看起来好像是复活节岛上的大雕像一样。”    
    “我知道。”    
    “一块未经雕琢的花岗岩。他说早上去望弥撒是什么意思?是某种暗语吗?”    
    我摇头,“他父亲以前在华盛顿街从事屠宰生意,有时候巴卢会穿上父亲的围裙,到圣伯纳德教堂参加早上八点的弥撒。”    
    “你和他一起去吗?”    
    “去过一次。”    
    “你总是带姑娘去一些怪地方,”她说,“然后再介绍她认识一些怪人。”    
    我们出来后,她说:“马修,你不是住在这附近吗?你只要送我上出租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回家。”    
    “不必麻烦了。”    
    “没关系。”    
    “你确定?”    
    “确定。”我说,“更何况,我需要加林德兹画的那张素描。我想明天一大早拿去复印,然后就可以开始拿给人家指认。”    
    “对呀。”    
    这个时间出租车很多,我挥手招来一辆,然后两个人在沉默中坐车穿过市街。她的门房替我们拉开车门,又赶在前面替我们打开大楼的门。    
    我们搭乘电梯上楼时,她说:“你刚才应该请出租车司机等你。”    
    “现在满街都是出租车。”    
    “这倒也没错。”    
    “再叫一辆车还比付钱请他等待划算。况且,我可能会走路回家。”    
    “这种时候?”    
    “对啊。”    
    “走起来很远吧。”    
    “我喜欢走远路。”    
    她把海鸥牌门闩和福斯牌警察锁,这两道锁都打开,我们进去之后,她又锁上门锁。除了先前打开的两道锁之外,她还锁上那个只能从里头打开的警察锁。虽然我在几分钟之内又要出去,而且这一道一道的上锁程序既耗时又耗力,我还是很高兴看着她这么做。我正希望她能够养成习惯,每次一进入房内就记得锁上所有的锁。不是大部分时间上锁,而是每次都上锁。    
    “别忘了出租车的事。”    
    “出租车怎么了?”    
    “你最好把所有的出租车资都记录下来,这样我以后才能还钱给你。”她说。


《到坟场的车票》 第二部分自己订定收费标准

    “老天。”我说。    
    “怎么了?”    
    “我可不想去操心那种事,”我说,“就算是客户的案子,我也没有这样算钱的。”    
    “那你都怎么做?”    
    “我自己订定收费标准,其中就包括我所有的开销。我没有办法保留那么多收据,或是每次搭地铁都把车费写下来,这样我一定会疯掉的。”    
    “那你帮可靠侦探社做一天工作怎么算钱?”    
    “那我就必须尽量将所有的花费记录下来,真的令人受不了。不过这是必须的,我只能忍受。反正从今天早上和其中一个老板谈过之后,我以后大概不跟他们做了。”    
    “发生什么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想请一阵子假,他不太高兴,我不确定这件事结束之后他还要不要我回去。不过反过来说,我也不确定自己还想不想回去。”    
    “到时候你自己就知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咖啡桌,拿起一只铜制小猫,把它转过身放在手上,说:“我不是要你保留收据,不是要你把每笔支出几毛钱都记下来,我只是想让你不必花一分钱,从你口袋里拿出去的钱都能再放回去。我不管你如何算出那些金额,只要你觉得信得过自己就好了。”    
    “我了解。”    
    她走到窗边,手里仍旧把玩着那只铜猫,我走到她身旁,一起欣赏皇后区的景致。“有一天,”我说,“这些都会是你的。”    
    “你真有趣。今晚真谢谢你啦。”    
    “没什么可谢的。”    
    “有很多值得道谢的事。你将我从严重的密室幽闭症中解救出来,我一定得离开这儿才行。不只如此,我真的玩得很高兴。”    
    “我也是。”    
    “反正,我真的很感激,你带我去你那附近的好地方,巴黎绿、葛洛根酒吧。你本来不必那样辛苦让我进入你的世界。”    
    “至少我和你一样都玩得很高兴,”我说,“而且手里挽着一位美女出现,更不会有损我的形象。”    
    “我不美。”    
    “怎么不美?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你也知道自己的模样。”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只小狗,”她说,“不过我也知道自己一点也不美。”    
    “噢,得了。那你是怎么得到对岸那么多房地产的?”    
    “老天爷,你应该明白,人不必长得像伊丽莎白·泰勒,也是可以过这种生活的。你只要装出某种样子,让男人喜欢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告诉你一个秘诀,这全是一种心灵上的功夫。”    
    “随你高兴怎么说。”    
    她转过身,把猫放回咖啡桌上,背对着我问:“你真认为我美丽吗?”    
    “我一直这么认为。”    
    “你嘴真甜。”    
    “我不是在假装甜蜜,我只是——”    
    “我知道。”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再开口,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静默中,有段时间好像在看电影时,音乐停止了,电影音效也转成无声。就我印象所及,这样可以增加悬疑效果。    
    我开口说:“我还是去拿那张素描好了。”    
    “对啊。不过我最好找个东西来装它,免得弄脏了。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用,好吗?”    
    她离开之后,我站在房间中,盯着雷·加林德兹所绘制的詹姆斯·利奥·莫特利的画像,努力研究了他的眼神。这样做实在没什么道理,毕竟这是画家画出来的作品,而不是真实相片。况且,莫特利那双眼睛就算是在真人身上,也是一样难以看懂。    
    不知道他现在在外头干什么,或许他正躲在哪个废弃的房子里嗑药,或许他和某个女人住在一起,正用他的手指尖伤害她,夺走她的钱财,还教训她说她喜欢这种事。或许他已经出城,正在亚特兰大赌博,或是躺在迈阿密海滩晒日光浴。    
    我一直盯着那张素描,试着想让体内古老的动物本能发挥作用,告诉我他究竟身在何处,告诉我他正在做什么。这时伊莱恩回到房间来,站在我身旁,我感觉到她的肩膀靠在我身侧的轻微压力,而且呼吸着她的清香气息。    
    她说:“我想到一个卡纸圆筒,有了这个东西,画就不会被折到,把画卷起来,这样就不会弄坏了。”    
    “你手头上怎么会刚好有卡纸圆筒呢?我还以为你什么东西都不留的。”    
    “我的确不留东西。不过如果我把剩下的卫生纸从卷筒上拿下来,那么我们就有一个圆筒了。”    
    “聪明。”    
    “我也这么认为。”    
    “不过这样值得吗?”    
    “一个卷筒卫生纸值多少钱?差不多一块九吧?”    
    “我不知道。”    
    “反正大概是这个价钱。这当然值得了。”她伸手指着那张素描说,“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这张画。”    
    “有什么用?”    
    “我想加框裱好。记得他说过的话吗?‘可以装框?’他是在开玩笑,不过那是因为他没有正经看待这幅作品。这真的是艺术品。”    
    “你这话当真?”    
    “那当然。我刚才应该请他签名的,或许我以后可以和他联络看看,问他愿不愿意签名。你觉得呢?”    
    “我想他一定高兴得不得了。听着,我本来打算复印一两张就好,现在你倒给我一个主意,我打算去印个五十张,然后编号。”    
    “很好笑。”她一边说着,同时伸手轻轻搭在我手上,“好笑的人。”    
    “正是本人。”    
    “嗯。”


《到坟场的车票》 第二部分似乎另有意味

    在那沉默之中似乎另有意味。我清清喉咙打破沉寂,“你洒了香水。”    
    “没错。”    
    “刚刚洒的?”    
    “嗯。”    
    “闻起来很香。”    
    “很高兴你喜欢。”    
    我转身把素描放桌上,回过身来搂着她的腰,将手放在她臀上。她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倚着我,将头靠在我肩上。    
    “我觉得自己很美。”她说。    
    “本来就是。”    
    “我刚才不只洒了香水,”她说,“而且还脱了衣服。”    
    “你现在穿着衣服。”    
    “是没错。不过我本来穿了胸罩和内裤,现在都没有了,所以,在这件衣服下就只有我而已。”    
    “只有你而已。”    
    “只有我和一点香水而已。”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而且我还刷过牙了。”她歪头仰望我,双唇微启,双眼凝视我一会儿又闭上了。    
    我把她拥入怀中。    
    那经验相当美妙,殷切而不急迫,热情而且舒服,熟悉却又充满惊喜。我们有旧情人的自然,以及新恋人的热情。我们从前一直就配合得很好,幸好岁月也对我俩都很仁慈,这次的滋味更胜从前。    
    事后她说:“整个晚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心里想,老天,我真喜欢这家伙,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如果能再试试这身零件还管不管用,那该有多好。所以呢,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不过都只是在心中。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大概懂。”    
    “我心里想到这件事就很高兴。然后你告诉我说我很漂亮,突然之间,我站在那儿裤子都湿了。”    
    “真的?”    
    “对啊,突如其来的兴奋,就像魔术一样。”    
    “赢得女人心的方法就是……”    
    “就是经由她的内裤。你没发现自己展开了一个新世界吗?你只要夸奖我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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