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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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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岩返回学校。“有一个孩子问我,‘大哥哥,你还要来吗?’我当时正在报考研
究生,很难下决心。但看到孩子期盼的眼神,只能点点头。
我向孩子们承诺,毕业后,我来这里支教两年。““孩子们对知识的期盼鼓舞了我。” 
徐本禹说,毕业时他已经考取了学校的公费研究生。“我支教的愿望非常强烈,
最后学校同意给我保留两年的学籍,并给我很多支持和鼓励。”“这是华中农大建
校以来首次破例。”徐本禹笑着说。
8 月28 日,为民小学的创办者吴道江表示,徐本禹的到来,为狗吊岩带来了前
所未有的活力。
“孩子们可以听懂普通话了,与人交流也不害羞了。”吴道江说,因为徐本禹,
学校的学生增多了。在徐到来之前,学生大约是140 人,他来后,学生的人数上
升到250 人左右。
“最重要的变化是唤起了村民对知识的重视。”吴道江说。而为民小学的老师们
也都认为徐本禹的到来为狗吊岩带来了新的观念。
“没有电和信的日子,我是非常孤独的”
狗吊岩距猫场镇18 公里,两地之间有一条简易路相通。这条路崎岖不平,很少
有车辆往来。记者进村时,租了一辆三轮车,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司机说,如
果下雨,这条路根本就无法通车,惟一的办法就是走路。志愿者邓长亮曾在雨后
走过一次,他在日记中记载,走这段路花了将近4 小时。
“我每天都感觉到很孤独,从城市生活到农村生活的落差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
面原因是语言上的障碍。”8 月29 日,徐本禹回忆那段支教生活时说,开始的一


段时间他特别不适应,非常想念家,“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2004 年4 月,徐本禹回到母校华中农大做了一场报告。第一句话是:“我很孤独,
很寂寞,内心十分痛苦,有几次在深夜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头,我快坚持不住
了……”本来以为会听到豪言壮语的学生们惊呆了,沉默了,许多的眼泪夺眶而
出。
徐本禹到贵州支教后,媒体曾对他的事迹做过一系列报道。徐本禹因此有了全国
各地的支持者。去年下半年,他总共收到了一百多封信,每封信他都要回复。
“我感觉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每5 天收一次信。”他笑着说,“尽管有时候会落空,
但我有期待,感觉会好一些。”“去年中秋节,我只剩下50 元钱。我狠狠心到猫
场镇买了5 斤月饼,自己吃了3 斤,其余的分给了学生。”徐本禹回忆说,但是
此后他就经常为钱而困惑。后来,他给一家报社投稿,赚了120 元稿费,日子才
好过一点。但缺钱一直是困扰他的大事。
狗吊岩直到今年3 月份才通了电。
“在没有电和信的日子里,我是非常孤独的,只能靠收音机获取外界信息。我一
遍一遍翻看以前的照片和信件,与照片上的家人、同学和朋友说几句话,只有这
时我的心里才会舒坦些。” 
今年3 月,徐本禹被列入“贵州省扶贫接力计划”,成为“体制内”的志愿者,
每月可领取500 元生活补助。2004 年寒假期间,徐本禹回到武汉向社会募捐。
“我总共募捐到了3000 册图书,4 集装箱衣服。”徐本禹说,募捐的事情对他触
动很大:“整理募捐的东西是非常费劲的。我需要别人帮助我,但很难找到真正
帮助我的人,我感觉孤独无助。后来我的想法就发生了转变,想通过做一些事情
唤起全社会对西部地区贫困儿童的关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无助。” 
徐本禹说,他的孤独还来自当地政府的态度,“我在狗吊岩的时候,镇政府只派
人象征性地看过一次。”徐本禹表示,当地政府并没有充分认识志愿者本身的价
值,他对猫场镇政府的态度有些失望,离开狗吊岩的念头油然而生。

“志愿者应成为桥梁,而不是单纯支教”

实际上,最终促使徐本禹离开狗吊岩到大石村,是他和大水乡党委书记的一次谈
话。徐本禹承认,这次谈话坚定了他利用自身价值为乡亲造福的决心。
2004 年2 月29 日,徐本禹从武汉回到贵阳。是日,大方县团委借大水乡党委书
记沈义勇的车到贵阳接徐本禹。
“在车上,我和徐本禹聊了很多,主要是希望徐本禹能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以及华
中农大的优势,为西部经济的发展创造条件,从根本上解决西部的基础教育问
题。”8 月29 日,大方县大水乡党委书记沈义勇告诉记者,他在和徐本禹谈话中,
觉得徐的专业和所在学校对西部地区的发展“有招可施”。“我还告诉徐本禹,大
水乡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和配合他的工作,一定积极为他的活动创造条件,希望
他能到大水乡支教。” 
“支教只是解决一部分人的问题,但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农村孩子读不起
书的原因就是经济不发展。”沈义勇说,“所以,我就请徐本禹到大水乡来,利用
他自身的资源为大水乡的发展带来机遇。” 
当日晚,大方县县委组织部张部长与徐本禹也有一次谈话。“张部长也说,希望
我能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和学校资源,学有所用,发展地方经济,从根本上改变
大方县贫困孩子的受教育状况。”徐本禹说,寒假期间,他就产生了唤起全社会


关注西部地区贫困儿童的想法,但一直没有找到好的途径。
“与沈书记和张部长谈话后,我的想法就开始‘升华’了,从单纯的支教行为变
为带动地方经济发展。”徐本禹说,在来狗吊岩之前,目标很单一,就是把孩子
们教好,但现在他认为这样的想法有点狭隘,应该由点上升到面,上升到带动一
个地区的经济发展上。“我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在支教的同时,利用自己所学的
知识为当地经济的发展做一点事情,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志愿者的作用和价值。大
水乡大石小学的办学条件更差,学生更需要帮助,而且当地政府很重视教育和经
济的发展,因此我决定忍痛割爱,离开狗吊岩,到更需要帮助的地方去!” 
“我认为志愿者应该成为一种桥梁,而不是单纯支教。”徐本禹说,只有这样,
意义才会更大一些。2004 年7 月,徐本禹正式离开狗吊岩。与狗吊岩相比,
大石村同样贫穷。
按照大石村村委会副主任王成良的介绍,大石村是大水乡最偏僻落后的村庄,全
村187 户,783 口人,人均年收入约200 元,村里的机动车是外出打工者购买的
两辆摩托车。
王成良说,大石小学始建于1944 年,没有在教育局备案,没有公办老师,现在
所有的老师都是自愿的,老师们的月工资在110-150 元之间。
大石村小学的教室是一座两层木质结构的楼房。踩上去,感觉整个建筑都在摇摇
晃晃。木质楼房的每层楼有三个房间,分别安置1-6 年级6 个班的学生。教室
的墙壁是用竹子编织而成,四处透风。
“冬天孩子们勉强挨得过。”学校老师高松说,没有取暖设施,孩子们都是硬挺
着,这让他心疼。
“徐老师说要给大石村换一个新的面貌。”35 岁的校长王成范谈起徐本禹时,脸
上就挂满了笑容。
王成范说,知道徐本禹要到大石的消息后,村里人就一直盼着徐老师的到来。
8 月27 日,大石小学报名工作已经开展了几天。
“村民们知道徐老师要来,都来给孩子报名了。很多辍学的孩子都回到了学校,
这学期学生由128 名增加到近200 名。”校长王成范说,本来学校每学期收70 
元书杂费,但徐本禹说了,只收40 元书费,杂费他去争取。
8 月30 日,徐本禹告诉记者,大石村128 名学生的杂费已经落实。不可避免的
是,徐本禹的离开在狗吊岩掀起了轩然大波。
狗吊岩为民小学的创办者吴道江就颇有微词:“徐本禹的离开不仅伤害了我的感
情,而且还伤害了孩子们的感情。因为他承诺要在狗吊岩呆两年,要带一个年级
的学生升入初中。
吴道江表示,徐本禹的离开对为民小学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他非常希望有更多的
志愿者到为民小学支教,但他不想要“编制外”的志愿者。“学校最大的问题就
是教师资源的短缺。
为民小学有6 个年级,只有4 位老师,长期下去,不仅老师吃不消,学生们受到
的影响也非常大。“吴道江尤其感到失落的是,很多志愿者和捐赠物资都是追随
徐本禹的,徐本禹走到哪,志愿者和捐赠物资就走到哪。“为民小学能办一天算
一天,即使倒闭,我也无可奈何。” 
徐本禹的学生对老师的突然离去也感到不可理解。14 岁的杨光军说,徐老师走
之前,班上的人都不知道。“他走之后,我们非常想念他,希望他还能回来教我
们,还能给我们寄来书费,徐老师曾答应给我们的。” 


徐本禹的“品牌效应”

看得出,能把徐本禹“挖”到大水乡支教,大水乡党委书记沈义勇非常满意。
沈义勇说,他看重的是徐本禹的品牌效应。为此他做了一系列工作,包括借用网
络和媒体。
6 月26 日至7 月3 日间,华中农业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到贵州看望徐本禹,并
拍了一组徐支教工作的照片,发在天涯社区网站,很快就引起了强烈反响。
借此机会,沈义勇在天涯社区公布了徐本禹和他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很多时间都在回复短信。”徐本禹的手指一直停留在手机键盘上,不停的收
发着短信,“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和我联系,表示要用各种方式支持贫困儿童上学。” 
沈义勇也认为宣传达到了效果。
“帖子在天涯的点击率非常高,现在超过了100 万次,并引起了国外媒体和各界
人士的关注。” 
沈义勇说,现在已有13 个国家的热心人士通过网络了解到徐本禹的支教事迹,
并要求资助大石小学的贫困学生,美籍华人陈旭昭女士还在美国进行募捐,为大
石小学的学生资助2000 美元。
“我就是要借助徐本禹的‘品牌效应’,吸引外界资源走进大水乡”。沈义勇说,
徐本禹的资源优势应该得到充分发挥,不能浪费。
54 岁的王昌茹就一直在关注徐本禹的事迹,7 月初她从武汉赶到了大方县,“我
是冲着徐本禹来的,徐本禹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王昌茹说,她决定与徐本禹
一起支教。
目前,华中农业大学、武汉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北京广播学院、贵州大学等高
校的志愿者先后赶到大水乡,与徐本禹一起进行支教和社会调查。
据大水乡政府统计,截至8 月29 日,共有36 名志愿者在大水乡支教或考察。受
捐赠的小学生达188 人,捐助资金13760 元。最让沈义勇感到自豪的是大石村小
学的修建工作马上就要开始。
“华中农大捐赠了8 万元,省教育厅拨款20 万元,毕节地区教育局5 万元,大
方县教育局3 万元,总计36 万元。”他高兴地说:“志愿者的行动得到了贵州省
省委书记的重视。”沈义勇和徐本禹的下一步棋就是要整合外界资源,帮助大水
乡脱贫致富。“目前我们和华中农大已经达成协议,他们要在大水投资项目。”沈
义勇说。

巴甘的蝴蝶/鲍尔吉·原野

人说巴甘长的像女孩:粉红的脸蛋上有一层黄绒毛,笑起来眼睛像弓一样弯着。
他家在内蒙古东科尔沁的赫热塔拉村,春冬萧瑟,夏天才像草原。大片绿草上,
黄花先开,六片小花瓣贴在地皮上,马都踩不死。铃兰花等到矢车菊开败才绽放。
每到这个时候,巴甘比大人还要忙:他采一朵铃兰花,跑几步蹲下,再采红火苗
似的萨日朗花。那时他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经常露出两瓣屁股。

妈妈说:“老天爷弄错了,巴甘怎么成男孩儿了呢?他是闺女。” 


妈妈告诉巴甘不要揪花没,说花会疼。他就把花连土挖出来,浇点水,随便载到
什么地方。这些地方包括箱子里,收音机后面,还有西屋的皮靴里。到了冬天,
屋里还能发现干燥裂缝的泥蛋蛋,上面有指痕和干得像烟叶一样的小花。

巴甘的父亲敏山被火车撞死了。他和妈妈一起生活,庄稼活比如割玉米,由
大舅江其布帮忙。大舅独身,只有一皮3 岁的雪青骟马。妈妈死后大舅搬过来和
巴甘。

妈妈不知得的是什么病,其实巴甘也不知什么是“病”。妈妈躺在炕上,什么活
都不干,额头上蒙一块折叠的蓝色湿毛巾。许多人陆续来看望她,包括从来没看
到过的、穿一件可笑红风衣的80 岁的老太太,穿旧铁路制服的人,手指肚裂口
贴满白色胶布的人。这些人拿来点心和自己种的西红柿,拿来斯琴毕力格的歌唱
磁带,妈妈像看不见。平时别说点心,就四塑料的绿发夹,她也会惊喜地捧在手
里。

“巴甘,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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